冬生面白如纸,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了任瑶期面前,他没有辩驳,也没什么可以辩驳的。
之前他确实在心里挣扎了许久,若是将任瑶华杀了,他再离开,就不会牵连到献王一脉。
于是他带着任瑶期绕了许久的圈,因为他始终下不了决心下杀手,最终不知怎么的走到了白龙寺寺门不远的地方,然后遇见了正在寻找任瑶期的李天佑和任瑶期。
当时他脑中唯一想的是,他的妇人之仁要害了自己的主子了,若是那样他百死难辞其咎。
即便是现在,如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任瑶华。
任瑶期看着他地神色,轻叹一声:“起来吧,你并没有错。你是李家的奴才,不是任家的,自然是要以李家人的利益为先,这一点谁也指责不了你。”
冬生面色灰败地站起了身,却是始终不敢抬头。尽管他知道自己做的没有错,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面对任瑶期的目光。
“你之后是不是还返回过捡到信的地方?”任瑶期问道。
冬生点了点头。
“然后人不见了?”
冬生震惊地抬头,呐呐地道:“表小姐,您怎么知道?”
任瑶期叹气:“若是他在,你不会这么担心害怕。”
那人不在了,说明在冬生之后有人出现过,也就是说或许有人一直在暗处在关注那个人。这也说明冬生有暴露的危险。否则他去将那人给埋了,毁尸灭迹,麻烦也就小多了。
“我之前瞧着他倒下的周围并无打斗痕迹,应该是之前在别处受了伤,被人追到了那一处。在我拿了信离开之后,有人找到了他,并将人带走了。所以我之前的一举一动可能已经落入别人的眼里。我听秋生他们提起过,朝廷办事,向来不问因由,只求结果。那封信极为机密,接触过的人怕是都会……”
任瑶期也有些心情沉着,她不由得想着,上一世冬生失踪是自己因为怕连累舅舅他们所以偷偷离开了,还是被人给杀了灭口了?
任瑶期却是没有急着问朝廷给赵督军的信里说了什么,她想了想,突然看向冬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若是只发生了这些,不会耽搁了这么久。”
冬生闻言将头低下了,有些难堪。
任瑶期微微一笑,看向他的目光却有些淡漠:“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之所以拖了这么久才将我姐姐送回来,是因为你在想着要不要杀了她灭口?免得她拖累我母亲和外祖一家。”
冬生面白如纸,突然双腿一软跪倒在了任瑶期面前,他没有辩驳,也没什么可以辩驳的。
之前他确实在心里挣扎了许久,若是将任瑶华杀了,他再离开,就不会牵连到献王一脉。
于是他带着任瑶期绕了许久的圈,因为他始终下不了决心下杀手,最终不知怎么的走到了白龙寺寺门不远的地方,然后遇见了正在寻找任瑶期的李天佑和任瑶期。
当时他脑中唯一想的是,他的妇人之仁要害了自己的主子了,若是那样他百死难辞其咎。
即便是现在,如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任瑶华。
任瑶期看着他地神色,轻叹一声:“起来吧,你并没有错。你是李家的奴才,不是任家的,自然是要以李家人的利益为先,这一点谁也指责不了你。”
冬生面色灰败地站起了身,却是始终不敢抬头。尽管他知道自己做的没有错,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面对任瑶期的目光。
“你之后是不是还返回过捡到信的地方?”任瑶期问道。
冬生点了点头。
“然后人不见了?”
冬生震惊地抬头,呐呐地道:“表小姐,您怎么知道?”
任瑶期叹气:“若是他在,你不会这么担心害怕。”
那人不在了,说明在冬生之后有人出现过,也就是说或许有人一直在暗处在关注那个人。这也说明冬生有暴露的危险。否则他去将那人给埋了,毁尸灭迹,麻烦也就小多了。
“我之前瞧着他倒下的周围并无打斗痕迹,应该是之前在别处受了伤,被人追到了那一处。在我拿了信离开之后,有人找到了他,并将人带走了。所以我之前的一举一动可能已经落入别人的眼里。我听秋生他们提起过,朝廷办事,向来不问因由,只求结果。那封信极为机密,接触过的人怕是都会……”
任瑶期也有些心情沉着,她不由得想着,上一世冬生失踪是自己因为怕连累舅舅他们所以偷偷离开了,还是被人给杀了灭口了?
文过后会小修并捉虫,不会大方向的影响剧情,
三十号和一号欠的更新已经补完
明日开始更上个月欠下的粉红票加更
再次声明,若是眉南当天没有更新的,会在后面的几日尽快补上。(^o^)
若是我不小心忘了,请敲打~T_T
最后谢谢风中的叶子在飞舞,芝颜芝宇,右草衣人,丁丁1970,冰蓝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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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大家不离不弃的支持,眉南才能熬过痛苦的难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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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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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密信
任瑶期望着窗外沉吟不语。
雨后的空气还很湿润,不知从哪里飞出来一只燕子,从院子里低空掠过,又突然掉落在了地上,发出几声细微的叫声。
李天佑不知从那里晃荡的出来,背着手走到了燕子掉落的地方蹲下,然后用右手手指头轻戳那只不停的蹦跶却总也飞不起来的可怜小鸟,一边仰着头四处寻什么,待看到屋檐下的时候,他将那只燕子抓到了手里。
“冬生,这院子里有没有梯子!一只笨鸟从鸟窝里掉出来了。”李天佑愉快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冬生对任瑶期告罪了一声,忙跑了出去走到李天佑身边小声回话。
李天佑便将手里不断扑腾的小家伙递到了冬生手里,摆手道:“那你把它放回去吧。”
冬生低头小心接过,又跑了回来。
任瑶期就看到李天佑背着手站在院子中间不停地瞎指挥,眉飞色舞的样子。
过了会儿冬生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块刚擦过手的粗布帕子。
外头的屋檐下又响起了任瑶华和李天佑不知为了什么事情拌嘴的声音,热闹得很。
“拦截朝廷密信的是什么人?”任瑶期轻声问道。
白云寺位于白鹤镇和云阳城中断,正好在南北必经的官道附近。
李天佑复又站到了任瑶期下手边,低头道:“我没有见到打斗的过程,不好妄下判断。不过那封信是关于削简燕北军军饷的。”
任瑶期闻言一惊。
与燕北王府有关?
燕北军名义上虽然是大周朝的军队,但是实际上他们是燕北王的直系军队,也可以说是“萧家军”。
任瑶期曾经听裴先生提过,燕北的赋税多半要上缴朝廷,但是燕北军的军饷朝廷每年只发放极少的一部分,实际上大部分的军饷都是燕北王府自行承担的。
她想起来燕北曾经发生过一次军队哗变,当时有些燕北军下层中士兵因为不满朝廷削减军饷,便结群到城中抢劫富户商铺,引起了骚乱。
最后有人上奏弹劾说燕北军数目过于庞大,庙小和尚多,这才是动乱发生的根源,要求燕北军裁减军队。
之后不久,宁夏境内发生小规模党项族为抢夺牧草资源丰厚的马场而引发的边境之争,燕北王府应宁夏总兵吴萧和所请调派燕北军入宁夏助吴萧和平乱。之后几年那一部分燕北军就一直驻扎在宁夏,朝廷关于消减燕北军的计划也就不了了之。
不过当时的宁夏总兵吴萧和是燕北王的女婿,所以很多人认为燕北军入宁夏其实是燕北王为了保全燕北军队,转移朝廷注意力的一种策略。
可惜三年后,宁夏总兵吴萧和死了,朝廷派来了曾潽,来了一招釜底抽薪。
当时的曾潽还名不见经传,燕北也认为他不过是凭着本家西昌侯府与太后娘家颜家的裙带关系才得了这一职,只将注意力放在与曾潽一同上任的监军卢德新身上。
可是最后曾潽的表现却大大出乎众人意料,吴萧和的军队被他收编了大半,打了燕北王府一个措手不及。
而曾潽的崛起,却是任家灾难的开始。
任瑶期想到这里微微垂眸。
她自醒来之后就一直想着要如何改变上一世的结局。
可是庙堂离她太远。如果按照原来的轨道,曾潽依旧还是会被当作朝廷与燕北王府对抗的一枚棋子而派来燕北,凭着曾潽的能力,任家也还是会想要巴结他。
一想到这一点,她总是会做噩梦。
这一世,即便是她不想报上一世的仇,可是若仇人依旧找上门她又能如何?她一个闺阁女子,能做的也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结局如何,很难说。
上一世朝廷打算消减燕北军的具体时间她已经记不清楚了,推算一下也差不多就是这两年。冬生说的密函,很有可能就是这件事情的前兆。
怎么样才能阻止曾潽任宁夏总兵,或者怎么样才能让曾潽即便是当上了宁夏总兵也只能有名无实?
任瑶期心里怦怦直跳。
“表小姐?”冬生见任瑶期脸色不好,轻声唤道。
任瑶期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了下来,她提醒自己不要着急,慢慢来。她不信自己重活一世就是为了重蹈上一世的覆辙的,总会有办法的。
“表小姐,那拦截朝廷密报之人很有可能是燕北王府派出来的。密报中提到,让接信之人在朝廷下令削减军饷之时,挑动燕北军底层将士们闹事。听闻燕北王府的二公子正在这附近的一个别庄里养病,您看会不会是他派人……”冬生小声道。
任瑶期闻言抬头皱眉道:“你说的是燕北王府二公子萧靖西?他在白龙寺附近?”
冬生点了点头。
任瑶期却是猛然想起了之前在白龙寺龙王堂前遇到的那个男子。她和香芹误认他为那几个妇人在寻找的尼姑的相好。
可是之后任瑶期却是对他的身份有些怀疑,从他的风姿气度来看,怎么也不像是会当人面首的人。尤其是当他给她那串金石木珠串的时候,她心中越加犹疑。
她也是见过好东西的,那串珠子绝对算的上是一件难得的宝贝,可是他随手就给了她,仅仅是为了报她帮的一个算不得大忙的忙。
后来李天佑出现,李天佑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被人追的尼姑的相好,那么那个男子又是谁?
他为何会想要避开那几个妇人?
他也穿着白衣,是不是曾经被追着冬生去的那些人误认为是李天佑?而他当时在白龙寺附近做什么?还弄破了自己的衣袖?
想着传说中的燕北王府二公子的容貌,任瑶期忍不住怀疑他就是萧靖西。可是派人拦截朝廷信使的人是他?
这么想着,不知为何,任瑶期却还是凭着自己的直觉摇了摇头:“我听闻燕北王府二公子聪明过人、惊才绝艳。他即便是想要拦下朝廷的密报也不会采用这种极端的手段。这种重大的事情,朝廷派来燕北送信的信使应当不止这一路。萧靖西就算是拦下了这一个信使又能如何?信最终还是会被送到该送到的人手上,而燕北王府却是打草惊蛇了。”
任瑶期能想到的事情,她不信那个被裴先生赞誉过的萧靖西会想不到。
冬生想了想,也没了主意:“那又会是谁?”
“我说不是萧二公子,又没说不是燕北王府的人。”任瑶期也不是很肯定地道,这一切不过是她的猜测罢了。
掌握的信息太少,她也没有办法判断。何况如果她遇见的那个人就是萧靖西的话,他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合了。
这边,任瑶期正与冬生在猜测那截杀朝廷信使,并最后收拾了尸体之人的身份。
那边也有人在追查这封密信的去向。
已经换上了一身蓝色广袖袍的少年同样站在窗边,听着单膝跪地的黑衣男子禀报,漆黑如墨的眸子静静地看着窗外连绵不断的雨丝渐渐变小变细,眼中似是也笼罩着让人看不清的雾气。
屋瓦的缝隙间还有雨滴断断续续的滴落下来,滴答滴答地落进了檐下放着的一对有些陈旧的花岗岩三面开光莲花纹鱼缸里,鱼缸里的水溢了出来。
少年低柔暗哑的声音舒缓地在屋里响起,声音明明不大却是掩过了外面的水滴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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