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另外一个年老的森之精灵,接口说道,“迪恩斯这孩子,有什么不好?有哪点比不上莱克斯?你凭什么那么武断,那么轻率的就定下未来族长的位置?”
“是吗?你们说我很武断吗?”
烈德安面对长辈,毫不客气,在这些干预自己下决定的人面前,干预自己的决定的人面前,他一点也不给面子,此刻,他已经不拿这乌塔斯部落的长老们,放在眼里,似乎,他们不再是自己的叔辈。
“我什么地方武断了?请指教一下!”
“莱克斯刚回来没几天,没多大建树,很多人还不服他,你就这么轻易的把族长之位让给他,这不是武断,是什么?”一个长老,似乎是要力挺迪恩斯了。
说罢,他看着坐在旁边的迪恩斯,此刻,他正一副乖乖仔的摸样。
“很多人不服他?”烈德安一阵冷笑,“是你们几个不服他,还是‘很多人’不服他?”
‘很多人’三个字,烈德安故意把音调压重。
“你……”听着烈德安明显带刺的话,几个长老面子上挂不住了。
“说我很武断是吗?”没理会那些长老的话,烈德安又是一阵冷笑,“那么,我是不是把族长之位,传给迪恩斯,我就是英明神武,决策非凡了?”
“对,就是!”一个看起来,有点阴森的长老,立刻打蛇随棍上,“你这样就是英明神武了!”
“哦,那很不好意思,我其实是一个蠢货,不是什么英明神武的人!”烈德安冷笑着,“我就是要下一个轻率的,愚蠢的决定,怎么了?你是不是不服?我告诉你,在乌塔斯部落,现在还是我说的算!你要是不服,不想让我来领导你,你可以马上滚!马上给我滚开乌塔斯部落!我又不求你留下来!”
烈德安寸步不让。
“你……”
没理会众人的表情,烈德安继续说道。
“那我再问你,是不是我决定让迪恩斯当族长的话,我这个决定就不是草率的决定了?”
面对烈德安阴阳怪气的问题,刚吃了瘪的众人,顿时一阵哑然。
“怎么不说话了?”烈德安咄咄逼人,“全哑巴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一个长老再次接口道。
烈德安正待发火,就听得一个特殊的声音传来。
“咳咳!”一个年迈的森之精灵,用咳嗽声,提醒着烈德安。
“父亲……”
烈德安再怎么百般不乐意,也不得不收敛一点。
自己的父亲,不会干预自己的决定,从头到尾,他都没说过一句话,可能刚才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吧。
想到这里,烈德安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如果你们说,我立莱克斯是武断的话,那你们凭什么去证明,我立迪恩斯,就不是武断了呢?”
“有人刚才对我说,我立迪恩斯,就是武断呢!你们现在又说,我立莱克斯,又是武断,那你们教我,我怎么做,才不是武断了?”
“是谁说你立迪恩斯,就是武断了?”一个长大拍着桌子,大怒道。
“跟我说这句话的人,他的名字,叫烈德安!”烈德安冷冷的回敬了一句。
众人瞪大眼睛的看着烈德安,似乎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
“刚才那个烈德安跟我说,你们用什么理由和借口,说乌塔斯部落的族长立莱克斯当族长就是武断的话,那么,他就会用同样的理由和借口来骂我,说我立迪恩斯为族长,就是一种武断的行为!”
“好了,别的话,我也不想多说了!你们听的懂就听,听不懂也要听!听不进去你们就要照做,就行了!你们要是想问为什么,你们就对自己说,因为说这些话的,是你们的乌塔斯部落的族长!”
“好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说罢,烈德安大踏步,转身出了会议室。
。
第二百四十章精灵王之弓(十)
深夜,十万大山,乌塔斯部落,外围。
似乎并没有受到战火的影响,宁静的夜晚,大地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森林中特有的自然味道,在这片土地的周围,到处弥漫着一种原始的大自然气息。
风,轻轻的吹动天空中那淡淡的白云,在皎洁的月光的映衬下,勾出一幅幅美丽的夜景。
“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莱克斯此时,正自言自语着,“形容的真贴切呢。”
“王子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动手?”一个像是亲信的森之精灵,低声问道。
此刻,一支神秘的大军,正埋伏在联盟大军营地外的森林处。
“快了,等信号吧!”莱克斯淡淡的说着。
“有援军吗?”那个亲信似乎有点好奇。
“问那么多做什么?”莱克斯轻轻的敲了敲他的脑袋,“放心,他说来,就一定会来的。”
“嘻嘻,”被莱克斯用手轻轻的敲了一下脑袋,那个森之精灵一点也不疼,“绕到他们的后方去,这主意不错!那些笨蛋的视线,都是盯着前面呢!我看他们就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我们都埋伏在后面!”
“王子殿下真是英明!”另外一个森之精灵不知道是恭维,还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敬佩着。
“从现在起,大家隐蔽到树上,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能轻举妄动!还有,谁要是被发现了,回去我就砍了他的脑袋,听见了没?”
似乎意识到自己在手下面前,没有威严了,莱克斯只好板起脸,唱了一回黑脸。
“听到了!”
森林中,传来很细微的声音,但是在这个宁静的夜晚,让莱克斯听的很清楚。
一阵阵微风吹过,吹的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很好的将一些不属于大自然的声音,全部掩盖住了。
很快,这片森林,再次回复了宁静。
——————
某山峰处。
“我说,宝贝,我们该动身了,再不去就晚了,”施天佑在营帐里拽着贝蒂,“我说,少看一会你会死啊?”
“别动!要去你自己去!本公主没时间和你去玩了!”贝蒂双眼死死的盯着手中的书,使劲的甩开着施天佑拽着她的手。
自从昨天回来之后,贝蒂一直拿着那几本魔法书,使劲看着,而对自己,却一眼也没望过。
难道自己还没有几本书的魅力大吗?
施天佑突然很悲哀的想着。
“我说嫂子,你就不去了吗?”伊登拉开帐篷的帘幕,走进来问道。
“嗯,我不去了!反正又没我什么事,去了也是看戏多过做事呢!”贝蒂同样头也没回的说着,两只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几本书,“反正这次行动,只要有查尔斯就行了!你们去吧!我就不送了!”
“这……”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施天佑那种尴尬的表情,全都忍着没笑出声来。
“哎呀!”
贝蒂突然惊叫一声,众人连忙冲进了她的帐篷,想看看发生什么事。
“我刚才看到哪了?和你们说话,我都忘记了!”贝蒂歪着头,想了想,“对了,空间魔法的原理是,一个地方,一个定位,一个坐标,依据被定位的坐标为前提,对该空间内的一切事物,进行操纵……”
“完了,”查尔斯摇了摇头,“中毒了!肯定是中毒了!而且是中毒太深,已经没救了!”
说罢,查尔斯露出一个非常夸张的的表情,然后离开了帐篷。
“我觉得应该是着魔了!”伊登紧随其后,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是吗?”查尔斯饶有兴趣的看着伊登,“何以见得?”
说罢,两人口若悬河,自顾自的对这件事情,进行着一番研讨。
“只要把两个坐标叠加紧密的排列在一起,就能实行空间穿梭移动,”贝蒂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就好像魔法传送阵那样……”
随着贝蒂的话音落地,查尔斯明显感觉到,一把匕首正顶在他的喉结处。
远处,帐篷内,贝蒂的一把匕首,透过前面的空间,与查尔斯面前的空间叠加着——贝蒂手中的匕首,有一半还在帐篷内,另外一半,已然顶在了查尔斯的脖子处。
冷汗,从查尔斯的背脊处流了出来。
“活该!”莎莉从远处走来,幸灾乐祸的笑着,“这就是得罪我们女人的下场。”
“我说,贝蒂妹子,他也有份的!”说罢,查尔斯用手指,指了指伊登,“你可别偏心啊!”
“嘿嘿,老兄,这就叫,同人不同命啊!你也不想想看,我和天佑,是什么关系,哈……”
伊登正说着,一把匕首,已然顶在了他的脖子处,正想笑出来的他,卡到一半,再也笑不出来了。
“你和天佑是什么关系?”查尔斯幸灾乐祸的看着伊登。
“天佑!”伊登尴尬的吼着,“我说,管好你的小白……呃,不……”
明显感觉到匕首前进了一毫米,伊登吓得赶忙改口,“麻烦你求一下我身后那位美丽无比、漂亮大方、艳光四射、美艳绝伦的大美女,帮我求下她,让她手下留情……”
“才一年没见,你小子就学会油嘴滑舌了,”施天佑笑了笑,“塔尔巴,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呃……”刚才这么有趣的场景,一直在傻笑的塔尔巴,此刻听到施天佑这么一说,挠了挠后脑勺,再看看施天佑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要苦着脸,硬着头皮进了帐篷,“我说,贝蒂妹子,我们还有正事呢,你就看在哥哥平时对你那么好的份上……”
“忙你们的去吧!”贝蒂没等塔尔巴说完,两只匕首就抽了回来。
“呼~”
查尔斯和伊登长吁了一口气,冷汗几乎湿透了他们的衣襟。
刚才他们听到,施天佑让塔尔巴去求情,顿时感到万念俱灰。可是他们万万想不到,塔尔巴最用只用两句话就搞定了,这可真是让他们刮目相看起来。
“干的好!”查尔斯拍了拍塔尔巴的肩膀,竖起了他的大拇指,“有前途!”
塔尔巴顿时咧开嘴,嘿嘿傻笑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走吧!”施天佑迈开步子,走在了众人的前面,“凯瑟琳,你留下来照顾一下她,我们先去了!”
“好的!”
凯瑟琳站在月光下,今天,身着一袭白衣的她,在配上她那与生俱来的气质,以及美丽的面容,在这一刻里,尤其显得格外动人。
举止得体的言行,让在场的男士看了,全都楞了一下。
“你是一个魔法师,贝蒂有不懂的,你也可以教教她!时候不早了,我们真的要走了!”施天佑打破了这种尴尬,临走前嘱咐了一番。
“这是我该做的!”
保护公主,帮助公主,本就是她分内的事情。
目送着施天佑他们一行人离去,凯瑟琳看的有点呆了。
她,就是喜欢那种在战场上,统帅千军万马,指挥若定,百战百胜的将军。
这样的男人,在她的眼里,才能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才让人有一种觉得他是那种打不垮的男人。
眼前那个,就是属于这样的男人。
但是,他身上,好像缺少了一些什么。
是玩世不恭?还是让人少了一丝安全感?
以他的能力,在任何一个国家,做一个大将军,那是绰绰有余的。
可是,他却宁愿抛下了建立不世之功业的各种机会,来到十万大山这种地方,虚耗光阴。
纵使是天纵之才,如若不用,也是枉然。
也许,对于某些女人来说,事业有成的男人,成功的男人,才能算是真正的男人,才能让她们托付终身吧。
正在朝着远方疾驰的施天佑,一直向往的生活,是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
被卷入如此之多的纷争,其实并非他所愿——来到这个世界,很多事情,能一句话来概括:人在异界,身不由己!
很多事情,包括打战,包括杀人,那些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事情,其实大多数都不是自愿的——当然,除了那次,帮好友朋友复仇,而动用过的商。纣十大酷刑。
不管是那个世界的王欣,还是这个世界的凯瑟琳,对于她们这种女人来说,男人,要有事业的,才算是男人。
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当初王欣会选择李辉——不是因为对方家里有钱,而是因为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成功人士,一个事业有成的人士,一个有事业心、前途无量的成功人士。
但是,往往世间,很多事情,光看外表,就会被表面现象所迷惑。
也许,当一个女人发觉真相时,也许,当一个女人懂得珍惜时,曾经的一切,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施天佑就是这样,一个实实在在,堂堂正正的人。
在感情方面,他从来没用过一次‘骗’的手段。
所以,他在感情方面,从来没赢过——芬妮和贝蒂,是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是在她们懂得珍惜的情况下,施天佑才有这样的运气。
一如战争那样,如果不用‘骗’,不用‘欺诈’的手段,如何能取胜?最终的结果,就是被人淘汰。
不过,世界上始终是有这么一种人:他们在感情上,屡屡受挫,甚至是撞的头破血流,但是,他们依然一如既往的坚持。
不为什么,就是因为两个字:原则!
用他们的话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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