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血兽人天生要强,小的时候,即使周围的人、甚至是邻居家的孩子,如何的欺负他们,他们也没开口求饶过,哪怕是一次都没有过。
在混血兽人的观念中,求人那是一件让人不齿的事情。
哪怕就是死,混血兽人这个特殊的种族,也不会去求任何人的——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是耻辱,这是比死还要其惨百倍的耻辱。
而今天,他罗尔夫居然为了一群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开口求人?
“哼!已经太迟了!”奥巴达似乎已经从罗尔夫的那一记重击中,完全恢复了过来,“这个祭祀仪式,一旦启动,就是兽神来了,也只能束手无策!现在,就连我们,也没办法停止它了!”
“你们这群混蛋……”
罗尔夫咆哮着,他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烈炎剑。烈炎剑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愤怒,正发出熊熊烈火,巨大的火焰向周围发出阵阵滚滚的热浪,烈炎剑的周身,散发着罗尔夫不断灌输在上面的斗气。
这些斗气,正在加强烈炎剑各方面的威力——不论是剑的锋利程度,还是虚拟的增强了剑身的长度和宽度。
“要怨,就怨你自己吧!”奥巴达冷冷的看着罗尔夫,“要是你肯早点乖乖的把烈炎剑交出来,要是你早点投降,他们用得着死?是你害死了他们!你就是罪魁祸首!”
“放屁!”罗尔夫大怒,“那为什么你不说,你们早点投降?你们全都可以给我去死了!”
说罢,罗尔夫就率先攻上,誓要杀死瑞兹部落在场所有的人,为那些乌鲁达那部落的老弱妇孺们报仇雪恨。
“嘭”——
一只巨手,毫无征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杀出,罗尔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只巨手直接击飞出老远。
“冥王的右手?”
重伤飞退的罗尔夫,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落地时,他的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只朝他发动突然袭击的巨手。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不禁让罗尔夫大骇起来
冥王的右手上,那个铁链以及手链,早已被击碎,不知丢到哪去了。
远处,冥王的左手上,那铁链和手链也早已不知去向,而且那只冥王的左手正以更快的速度,朝着这个山谷飞来。
而冥王的左脚以及右脚,此刻,还在乌鲁达那部落那边。
但是罗尔夫分明就看的清清楚楚——那两只脚互相一撞,那铁链和脚链,只是一击,就被震碎。
火速赶到的冥王的左手和右手,立刻抓住它的头部的铁链,以及铁环。两只手用力一扯,冥王脖子上的铁环和铁链,一下就被扯碎了。
“嗷——”
冥王似乎获得了自由,正在仰天长啸,似乎正在因为自己获得了自由而兴奋不已。
罗尔夫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他眼前的这个怪物——冥王。
而他的身心,从头到脚,包括他的战斗意志,都在颤抖——眼前这个冥王,即使还没到完全体,即使没用正眼瞧过他一眼,即使是这样,它那无形之中,散发出来的气势以及那些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迫感,都让罗尔夫感觉到惊惧万分。
瑞兹部落很多兽人卫士,大多数都是剑圣级别的。当他们看见冥王的时候,虽然非常的兴奋——因为他们知道,那是自己人,但是他们同样忍不住双脚发软,直接跪倒在地——兽人族的战士,都是一个强悍的群体,能让他们看上一眼,就不自觉的跪倒在地,冥王的身上,那散发出来的强者威势,由此可见一般。
“啊——”
“呜呜——”
“呀——”
……
无数的惨叫声,从魔法阵中传来。
魔法阵现在已经运行的越来越快了,似乎已经接近了尾声——这个魔法阵越到后面,越是让人有一种无法干扰和破坏的感觉。
魔法阵中,乌鲁达那部落的老弱妇孺们,身体全都枯萎了,很多人都只剩下一层皮。
似乎这个魔法阵为了让自己能够正常运转,并且运转成功,也可以说是冥王为了让自己完全复活,他们一点也不可怜那些手无寸铁、毫无还手之力的老弱妇孺们。
当那些老弱妇孺们,只剩下一层皮之后,地上,就涌现出他们的血水,以及他们的内脏被压碎似地,化成的血水。这些血水,正源源不断的涌进那个魔法阵上,画出来的圈圈。
最后,这个魔法阵,连他们那层皮也不放过,似乎要把他们的皮,拿来做成冥王身体的皮肤,以及冥王身上的铠甲。
魔法阵吸收了这些血水之后,变得越来越亮,越来越清晰——这,就是一个身体,也可以说是肉体!
没多久,惨嚎声越来越少,越来越小。最终,这些声音慢慢的消失在场上。
“嗷——”
冥王兴奋的吼着——它的四肢以及头部,全都和这具身体融合在了一起。
“喀喀喀”——“咔咔咔”——
冥王,他的头部、身体、以及四肢,朝着周围使劲一震,松动了一下埋在它身上的那些泥土,接着双手一撑地面,两只脚弯曲,然后慢慢的站直了。
最终,它从土里钻了出来!
“不!”罗尔夫看着乌鲁达那部落的老弱妇孺们,全部死于非命,他不禁绝望的吼着。
“哈哈哈……成功了……哈哈哈,终于成功啦!”
不管是奥巴达,还是瑞兹部落里的其它兽人,看见‘冥王的复苏’终于完成了,没有一个人不兴奋的。
罗尔夫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乌鲁达那部落的老弱妇孺们死去,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不禁悲从中来——这是罗尔夫第一次,为了那些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而伤心难过。
哀大莫过于心死——看着事已至此,已成定局,罗尔夫悲伤过度,反倒冷静了下来。
他冷冷的看着兴奋中的冥王,一股强烈的杀意,涌向了他的心头。
。
第一百四十七章兽王泰斯
“哼,冥王!”罗尔夫冷哼着,冷冷的看着场上的那激动不已的冥王——他罗尔夫,现在心里面想着的,不是怎样去逃跑,而是怎么杀死眼前的这个怪物,为乌鲁达那部落那些无辜死去的老弱妇孺们报仇。
听到有人喊着它的名字,冥王不禁扭过头去,看着眼前的这个混血兽人。
原来只是一个武尊巅峰,一个跟蝼蚁一样卑微的生物而已。
冥王看着罗尔夫,这么想着,然后它突然有点愤怒——被一只自己眼里的蝼蚁藐视,任谁都会愤怒。
“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实力!”
罗尔夫突然觉得,他已经变得不认识自己了——什么时候起,别人的部落,别人的种族,别人的死活,变得与自己相干起来?
“各位乌鲁达那部落的朋友们,我罗尔夫没用,救不了你们!”一想到刚才那些乌鲁达那部落的老弱妇孺们,在自己的眼前,自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无辜的惨死,罗尔夫的心里,就有一种自责感,“布鲁,尼卡,对不起,我辜负了你们的重托!辜负了你们的厚望!放心,今天除非我罗尔夫死了,否则,我定会让这些瑞兹部落的兽人,付出血一样的代价!给你们乌鲁达那部落的那些老人、妇女和孩子们,讨回一个公道!”
想到这里,罗尔夫握着烈炎剑的手,变得更紧了。
冥王已经站了起来——他的身体,似乎比山还要高,实力,似乎比神还要强!
不过,冥王一点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这个敌人,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冥王伸出了一根比百年老树的树干还要粗的右手食指,对着罗尔夫勾了勾——虽然冥王没有说话,但是他的意思却很明确——小样,我让你先动手。
“哼!”罗尔夫冷哼一声,就欲扑上。
“是谁?”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罗尔夫的头上响起,“是谁唤醒了我?”
“谁?”听到这个声音,罗尔夫大惊。
一个人在自己身后,自己居然没有知觉?
罗尔夫猛的转头,并且把头往上望去,而他的全身,立刻戒备了起来。
“真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人能把我给呼唤出来。”那个声音喃喃自语着。
“兽王泰斯?”罗尔夫看着眼前说话的兽人,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您不是……”
“死了?”兽王泰斯哈哈大笑起来,“对,没错,我是死了。但是我在烈炎剑上,下了一道禁制。就好像我封印烈炎剑时,下的那道禁制那样。只有手握烈炎剑的人,在达到这个条件的情况下,他就能看见我了!我原以为,永生永世,都没有任何人能达到这个条件,我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没有需要我再次现身的那一刻!”
此刻,罗尔夫似乎被定格了,他的神识,和兽王泰斯遗留下来的意念,正在不断的进行着交流。
即使他们两人的神识交流了一百天,在别人的眼里,也许还没过到一百秒——神识的交流,速度远比正常的时间,要快上很多。
“想不到,我未来的族人,居然变成成了这个样子……”兽王泰斯看着罗尔夫那张没有了牙齿的脸,没有象征着他们那个时代,兽人族视为荣誉的标志,他不禁失望了起来。
“尊敬的英雄,”兽王泰斯的大名,如雷贯耳,罗尔夫这一辈子没佩服过几个人,而兽王泰斯,是他这辈子最佩服的、少数几个人之中的一个,“我不是兽族,准确的说,我有一半的血统,是人类的……”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兽王泰斯的心情,变得好了一点,“小伙子,那我的族人,他们现在的情况如何,你能给我讲讲吗?”
时间紧迫,罗尔夫只是简略的讲了一下,关于他知道兽族的事情——、一万年前,兽族如何被人类驱逐到了这个荒芜之地,兽族现在又是如何的在自相残杀。
“想不到,”兽王泰斯听了之后,皱了皱眉,“当初和我们兽族一起并肩作战的人类,居然会对我的族人,下此毒手。”
“想不到,我的族人,在经过了那么多年后,居然会自相残杀!”想到这里,兽王泰斯不禁悲从中来。
“……”
面对伤心的英雄,罗尔夫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安慰他,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把实情说给他听,到底是对还是错。
“冥王?”兽王泰斯此时似乎才看见场上的冥王,皱了一下眉,“这个家伙,居然在这里?是人类的终极祭祀将召唤它出来的吗?”
“不是的,是你们兽族的祭祀,将它召唤出来的。”
然后,罗尔夫又简要的说了一下过程。
“我们兽族,也有祭祀了?”兽王泰斯眼前一亮,似乎这是他‘苏醒’之后,听到的第一个,也是最好的一个消息,“看来,我们兽族,再也不会被其他种族骂成‘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了,哈哈哈……”
“小伙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大笑过后,兽王泰斯心情愉悦的问着罗尔夫。
“您说吧,”罗尔夫真诚的回答着兽王泰斯的话,“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就一定不会推辞!”
“好!”兽王哈哈大笑起来,“这个要求,相信你一定会答应的!要不然,你也不会符合唤醒我的条件!”
“唤醒您的条件?”罗尔夫莫名其妙。
“对,没错,唤醒我的条件!”兽王泰斯双眼凝视着罗尔夫,似乎这双眼睛,充满着睿智,这是一双与兽族根本扯不上任何关系的眼神,但是这双眼睛,却是确确实实的镶嵌在兽王泰斯的眼眶里,“当初,天下第一智者,天下第一预言大师,人类的国王,法神‘法尔塞弗’,对我说过,烈炎剑乃是神器,轻易不可落入世俗人之手。”
“这个,我在拔出烈炎剑的那一刻,也见过您留下来的记忆。”罗尔夫点着头,老老实实的回应着。
“原来你还是第一个拔出烈炎剑的人啊,”兽王泰斯似乎有点意外,他还以为,烈炎剑已经几经易手了,而他罗尔夫,不知道是第几个获得这把烈炎剑的人呢,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没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太多,而是继续说道,“但是,法尔塞弗先生还对我说过一句话,是你不知道的,因为我没把这个记忆留下来。”
“当初法尔塞弗先生对我说过,假如真的有一天,有人能拔出这把烈炎剑,那么,必然会引来很多人争夺。但是这个世界上,强者太多,用法尔塞弗先生说的话,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比一山高。即使那个拔出烈炎剑的人,能继承了我全部的力量,他也不一定能守住这把烈炎剑。”
“所以,为了守护我的老伙计,也就是这把烈炎剑,不至于落入心术不正的人手中,我额外的下了一道禁制。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让这个天下得到安宁!当初我下这道禁制的时候,我还认为,这是多余的呢。”
“嗡嗡”——
虽然是神识的交流,但是通灵的烈炎剑,似乎也感受到老主人的出现,正在兴奋不已,好像在呼唤自己的老主人,又好像在和老主人打着招呼,向兽王泰斯问好。
“老伙计……”兽王泰斯看着烈炎剑发出的嗡嗡声,似乎也感受到了它的呼唤。
此刻,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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