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大家族总有那么一两个流落在外的子嗣,不过,若是没有母系宗族或是本家的长老支持,这些私生子却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可这一次,情况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
虽然只是一个汲汲无名的私生子,手中却有一个规模庞大的财团,即使不足以撼动花泽商事的根基,但真拼起来的话,花泽家也会伤到一些元气。
而花泽家族必然不会希望情况演变到那个地步。
是以原本最多成为花泽家名义上成员的私生子,此时却有了和本家嫡子花泽类争夺继承权的资格。
甚至,他的赢面比花泽类更大也为未可知。
“爷爷。”轻轻的打了声招呼,青年端正的跪坐在老人面前,一言不发。
“来了啊。对那个,有什么想法?”老人将手里的东西推到青年面前,眼睛微眯着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不像。”简洁的抛出自己的结论,他继续装面瘫。
“不像么……心理作用?”
“是什么,您心里很清楚不是么。”他的爷爷什么都好,就是老喜欢跟他玩所谓的默契游戏,说话总是说半截……
“哦。”看来他的教育还是有成果的~某老顽童在心里很是愉快的想到,至少他的乖孙从小时候的自闭儿到现在他说话都会回应,而且字数也不太少。唔,再接再厉!!!
“……”
“有什么想法?”看到孙儿再次沉默,他也只得自己挑起话头。
“一石数鸟。”
“……”点头不语,这孩子,也终于到了那个年纪了啊。
“我不是他。”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句话,青年起身退出了房间。
他知道啊,那个孩子不是他心里所记得的那个人,可是却克制不住心底最深沉的思念与悲伤。阿宇,你的儿子都已经这么大了呢,你一定,很开心吧。
老人独自坐在和室里的背影此刻显得格外的佝偻与瘦弱,再不复一族之长的威严大气,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思念儿子的父亲,脆弱而忧伤。
这次那些人的行为,似乎已经触碰到爷爷的逆鳞了啊。青年在心里淡淡的叹了口气,很是同情父亲即便去世了还要被人毁坏清誉的可怜遭遇。
可惜了,那个女人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兀自做着将母亲和他取而代之成为太夫人的美梦呢。可惜,梦之所以为梦,就是因为,再美好的梦境,也有必须醒过来的那一刻呢。
时间,就快要到了。
“少爷,道明寺大少爷到了。”女仆恭敬的声音将他飘的老远的思绪唤了回来。
“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渊,来了啊。的
求不得
世间最美丽的东西,是什么?
佛说,求不得。
求而不得。
似那盛开在崖壁上的妖花,灼灼其华,却不会宜其室家。
那是人心上的一点朱砂,鲜艳欲滴,却遥远的如同三途川河畔盛开的彼岸花,触碰不得。
人类贪婪而痛苦的渴望着它,永没有得到的那一日。
殊途陌路。
彼时她不过二十出头,正是女子最精粹的年华。身为家中独女的她,自来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偶尔撒撒娇,发点小花痴,逛逛商场学学其他,很是普通的富家女的生活。直到遇到了那个他。
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他。
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真有一种名为一见钟情的毒,一遇便沉疴入骨,再无计可消除。
至多年商海中沉浮后她方想起年少时读过的那本自邻国流进的小说里的话,一遇杨过误终身。
她不曾见过书里那丰神俊秀的少年,却已在初见时就将心交给那个傲骨天成的男子。
甜蜜只有短短半月,却是她之后十几年里唯一的慰藉。
儿子像极了他。
她于是从不敢多看,只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是讽刺么,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儿子父亲的名字,竟是在多年后的一场宴会上,日本四大家族之一,花泽家的独子,花泽宇。
他早已不复当年的清朗却平添几分成熟的风华,只是,原来他身边早已有娇妻麟儿相伴,原是她自作多情了么。
他不认得她了。哪怕她为他堕入了万劫不复的阿鼻地狱,也换不来他一个回眸,一丝微笑。
她恨,恨那个女子凭何站在他的身侧笑的志得意满,而她却只能在角落里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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