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莲摇了摇头:“解药只有大当家才有。而这解药…算了,你去了自会明白!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梨菱!”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怎么说话说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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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江湖 第一卷:第二十六章 舍不得你]
关于解药的事情,令狐心莲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一切的谜底只能到梨菱到了令狐家找到了令狐无忌才能解开。
在蛇谷里住了五天,得令狐心莲的细心照料,佐银月的腿伤几乎无碍了。
这五天来,他时时刻刻都闹着要出谷,虽然梨菱给了他避蛇的灵石,但他还是说是不能呆在这个蛇窝里。
而更重要的是,他满脑子想都是关于梨菱南下江南的事情。
那天,他被尹仁那么一摔,本来已经神思涣散,可到后来令狐心莲给他上了药治了他的腿伤,又说起了关于梨菱的事情的时候,他那混沌不清的脑子便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条关于她的信息。
他当时就恨不得起身拉着梨菱飞奔到令狐家去找他们交出解药,可又无奈于自己还无能为力。
梨菱这傻丫头始终不明白他的心思,也许这次正好是个机会,也许能让这呆头鸟彻彻底底明白他的心意。
虽然有伤在身,可每时每刻,佐银月的唇角都微微向上翘起,有时看着梨菱“傻乎乎”的样子,就更是肆无忌惮的要她为自己端茶倒水,扶着在小竹楼里转悠,外出晒太阳。
第六天,佐银月说什么也要出谷了。他晨光未露便起了床,在竹楼外焦急的等待中,终于等到了一脸恋恋不舍的梨菱。
在他眼里,梨菱和令狐心莲的寒暄,告别,令狐心莲对梨菱的谆谆教诲,简直就是罗嗦和浪费时间。有他佐银月在她身边,这女人还可能受到什么伤害吗?冷笑一声,他不惹别人就好了,难道这世上的人,还真有不怕死的敢来伤还他要的人。
令狐心莲对佐银月的态度并不介意,她又拿出五十两银子交给梨菱,说是路上的盘缠。
佐银月更是瞧不起。五十两银子也敢拿出手,他在外吃顿饭也不止这个数。
令狐心莲前一天就从谷外面雇来了一辆马车。车夫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忠厚老头子。
而直到佐银月和梨菱上了马车,尹仁才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将手中的一个相当精致的提包推进梨菱的怀里,一句话不说,转身便又走了。
梨菱打开提包的一角,隐约间看到包中有一封信,一个青色的小瓶子,和一只玉箫。立刻跳下马车,惊讶中却看见尹仁的站在竹楼的门口,向她善意的笑了笑。
“丑八怪,我们走了!”而佐银月跳下马车,叫她的时候,尹仁则已经消失在了竹楼里。
梨菱点了点头,看着神采奕奕的佐银月,心下叹了一口气:“走吧!”就要分开了。
马车徐徐前行,在树林里不断的穿梭。梨菱坐依在车窗边,没落的看着窗外,本以为会和佐银月说很多很多的话,可到头来,心却沉得紧,乃至呼吸都必须用很大的力,话一句未说。
看着树林越来越稀疏,草一寸一寸的变的矮了,鸟鸣也一点点的静了,小路渐渐要变成了大道,整个身体就开始不断的往下沉。
“菱儿?生病了吗?脸色怎么不好看?”佐银月挪到她的身边坐下,伸手覆上她的额,点点头,开玩笑似的又说道:“嗯!是有点烫!我们现在就回渌水堂去,我让最好的大夫给你瞧瞧。”
梨菱也不打开他的手,由着他,两手挽着搁在车窗框上,头压在手背上,翘着嘴说道:“对不起,佐银月,我想我们快要说再见了。我不能和你回渌水堂了。”
她以为她很快便要和佐银月分道扬镳了。她要南下去找令狐无忌拿解药,而佐银月和她非亲非故,又是一堂之主,想必要处理很多事情,是不会也不可能陪她走着一趟的。
“噢,那你要去哪?”佐银月不动声色。只觉得她的肩在抖,便想把她揽进怀里,可却也不敢造次。
他越是发现自己喜欢她,就越发的尊重她。深怕做了什么,羞辱了她。
“我要到江南去。佐银月,你是堂主,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做吧!嗯…嗯。。所以…”梨菱突然回过头,抽泣着盯着佐银月,两眼红红的,眼眶湿湿的:“虽然你这个人总是有些讨厌,做事不动脑子,就好像没家教的小鬼老叫我丑八怪,还下药毒我,把我带到你家,又让你的属下折磨我。可是,可是,你是我从梨花村来到大陆上第一个交的朋友,你虽然有很多缺点,但总算救过我,对我也还好。所以,所以…”
“所以怎样!”佐银月怔怔的看着她,心都快跳出来了。
可梨菱却像小孩子一样,身子一颤,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而且一声盖过一声,不仅仅是车厢里,恐怕连车厢外的车夫,远远的行人,也都听得明明白白了。
那天晚上,听到令狐心莲说她必须南下江南拿解药的时候,她就以为很快便只自己一个人,或许再也见不到佐银月了,心底就空落落的,晚上睡觉的时候也睡不好,吃饭也行同嚼蜡,谷中香甜无比的麦香茶也喝之无味。
而此刻,佐银月这么一问,郁积在心里面的感情,忽然间便全部都宣泄了出来。她好难受,心里好闷。
佐银月手足无措的看着梨菱,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被自己下了剧毒,疼得要死的时候,没见她哭过。
她那个可怕的山洞里,情势那样的危险的时候,没见她哭过。
她在被群蛇包围,被逼与人交易、四面楚歌的时候,没见她哭过。
现在居然如此伤心的大哭起来了!本来听她说自己讨厌,没家教,心下还气得要命。可到后来,看着她说自己好,又大哭起来,心顿时如尖刀在刺一般。
终于小心翼翼的把她揽在他的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就好像哄孩子似的又柔声说道:“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不问了。菱儿不要伤心了。菱儿打我,骂我都是我的错!”
梨菱一边一边用力的吸着气,一边哽咽得说道:“不是你的错,都是我不好。是我,是我舍不得你。”说完,又缩在佐银月怀里,放肆的哭了起来。话终于说出了口。都觉得羞愧,可是现在不说,以后也没机会了。索性还是一吐为快罢了。
佐银月的心底就好像一面无波纹的湖忽然被重重的砸下了一块巨石,立刻开了花。她虽然误会自己会离开她。但她现在总是舍不得他的。
可越是如此,佐银月越是故作镇定:“噢,我还第一次听丑八怪这样说呢!既然舍不得我,就不要和我分开啊!以前我不是说过,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吗?”嗯,这丫头肯定把他说的话全抛脑后了。
“可是,可是你是堂主啊!你有你的事情要做,而我现在也有我的事情。我不能和你回渌水堂了,而你也肯定不能和我到江南去的。我们,我们俩是必须要分开的。”梨菱还在哭,还没有反应过来。
“谁说我不能陪你到江南去?”佐银月忽然把梨菱推出了自己的怀,但扔抓着她的肩,瞪着眼,严肃的看着她:“谁说的?谁造的谣?”
梨菱心底一震,的确没人说过,可事实不就是如此嘛。委屈的瞧了佐银月一眼,低下头小声的哽咽道:“我,我以为是这样的。”
车朝着去江南的路不断前行着。离回渌水堂分舵的路已经越来越远了。路上的行人,马车也越来越多。车窗外的景致都是梨菱从没有见过的了。
可梨菱依然惴惴不安。
佐银月实在想笑,菱儿的样子太可爱了!情不自禁的伸手拧了拧梨菱那粘满了泪痕的脸,笑道:“看你哭得这么可怜,我是不去也不行啦!谁说我不能陪你去。我要去哪,难道还有人能拦得了?我和你一起到江南去,不管你去哪,我都和你一起?”
梨菱一听,不断的眨巴着双眼,不住的问道:“真的?”她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不过,这一路上,你都得听我的!”佐银月趁机提要求。机会难得。
“为什么都得听你得啊?”这个条件,梨菱可不想接受。皱紧了眉,纤纤玉手用力的擦着泪痕,脸上也顿时恢复了过去警惕的神色!
“这个嘛,因为你好像没见过什么世面!不听我这个没家教的小鬼的话,你肯定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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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江湖 第一卷:第二十七章 石榴裙风波(1)]
车行了五六日,途经了几个荒僻的小镇,佐银月为了安全,都未准许梨菱下车来四处仔细的逛逛。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手包办了。
梨菱自那日大哭大闹了一番后,脸上总有些过不去;又明知自己见识有限,也听过江湖险恶,虽然心中有些不乐,但也顺从的全听了佐银月的安排。
虽然总是坐在车上,但一路上也算不乏味。
远远见着那些不对劲的黑店,或者恶人的时候,佐银月便会只将车帘虚一个小缝,然后在梨菱耳旁低语。对她分析,为什么这店是黑店,那人是恶人、该如何避让,如果避让不开,又该如何应对。
然后又将那黑店所用的手段一一罗列出来,什么客人快入睡的时候送一段迷魂香,在饭菜里下蒙汗药,杀了人做成人肉包子端给其他的客人吃,更是讲得活灵活现。
而空闲的时候,佐银月更是将一些上等的内功心法教给梨菱,督促她不时地练习一二,强身健体。
一来二往,梨菱对佐银月的依赖也就更重了。只是两人时时都在一起,她并没有发觉心里已有了这样的变化而以。
这一日,车行至临济城。
临济城是有名的富庶之城,城内商家云集,行人如织。看的、玩的、吃的样样俱全。
佐银月知道梨菱一直盼着能逛逛集市,随意吃些路边小摊的零食,料想着在这样的大城里,总不会出什么危险的状况,便决定在这里小住几日,以便能随了梨菱的心愿了。
在城里最大的“同福”客栈定好房间后,梨菱便如同脱缰的野马冲上了大街。倒不用对她介绍什么,在她眼里,什么都是新奇的。房檐楼阁、地摊上的小玩意儿,小商贩手中的小饰品,街角边老汉挑担子卖的混沌,大串的糖葫芦,手艺人口吹的糖人都可吸引她的眼光。
佐银月笑盈盈的跟在她身后,从没有见她如此开心,也从来没见过她这般笑若春花。跟她在一起,再平凡的物件,都可变成天上的宝贝。
可是!
“佐银月,佐银月,你快来看啊,我娘以前给我说糖葫芦最好吃了,可我都没有吃过,还好今天终于见到了。”
“老板,两串糖葫芦!”
“佐银月,佐银月,这是什么水啊,颜色就好像中药一样,怎么这么多人喝啊?”
“老板,两碗凉茶!打包。”
“佐银月,佐银月,那个那个,那边的那个,是什么啊?”
“老板,两碗三大炮!”
“佐银月,佐银月,那个像扇子骨架的东西,是不是能吃啊?”
“老板,两份散子!”
“佐银月,为什么我问了你问题,你就要买两份呢?你手上都快拿不了了!你也没有吃过这些吗?还要两份,我来帮你拿吧!”
“。。。…”
她虽问得开心,并不代表问了的东西就是要要的东西。
佐银月自叹无奈,除了一串糖葫芦,随手将其他的累赘都送给了路旁的小乞丐。又情不自禁的抿了嘴,笑了笑,执起梨菱白皙柔嫩的小手,拽在手心。
这正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柔美的红日,除去了暴烈与浮躁,伴着风清与云淡,高高的挂在天际。
街道上,酒肆的幡旗飘扬,花楼的彩带飘飘,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
可梨菱却脱开他的手,歪着头郑重地说道:“佐银月,我师傅说过,女孩子的手是不能随便牵的。”
“不可以吗?”,虽然早知道这样的结果,担心底还是有些失落。
“难道你没有听过‘执子之手,与子协老’的话吗?”梨菱虽没有正面回答,却很是认真。
听过,他当然听过。所以,他才要把她的手拽在手心里,紧紧地,永远也不分开。
“今天你就做一次绅士,让我这个小淑女挽着你吧!”佐银月的眉间的失落,她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所以,还未等佐银月有所反映,她已经挽住了他的臂膀,侧着头,笑眯眯的盯着他。
“绅士?淑女?什么意思?”佐银月自觉得这个动作更加的亲昵,看着梨菱那仰着的头,桃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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