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乐器就是这举世无双的冰玉箫了。
只是她有些糊涂了,二皇女与玉成之间应该有发生了些比较复杂的事,看来事有蹊跷了。
玉成知道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无法当众质问她,事已至此,又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愤恨的瞪视着她,却在心底生出一抹敬佩,不亏是枫儿,竟能将他骗的团团转。
心里的憋屈,他忍下了,还有机会的,他还没有全输。
晚宴开始,妖娆身段的舞姬一个个轻舞飞扬着,可众人的视线仍然停留在秋枫的那张绝色美颜之上,久久不曾移开。
而秋枫双目扫视,嘴角轻扬,对上那一双双情深意切的眸子,她眉目含笑。
倏地,北冬国的丞相出了声“秋皇真乃风华绝代之绝世美人,听闻如今后宫仍然几近空设,北冬国在此请求与西秋国联姻,使两国成为友谊之邦。”司徒砌的眼底似在算计什么,眼瞳一个劲的打转。“若能与西秋国联姻,对两国来说是好事。”
司徒砌的此番提议,她的男人们脸色巨变,面色煞白,狠狠的瞪视着司徒砌,想把他一口咬死,几个男人一起吃醋,这场面何其壮观。
联姻吗,她不屑,见都未见过就要纳入后宫,这种事有过一次就够了“司徒丞相,若两国联姻确实能为两国牵起友谊的桥梁,也罢,我朝人才辈出,就让朕来做个媒,为我朝之良才觅得如意夫君才好。”自然是知道那老狐狸打的是何主意,一个四两拨千斤,一下子就让老狐狸的意图腹死胎中了。
“听闻,秋皇后宫仅有一人,可见秋皇并非是那好色之人,可作为帝皇,不可能后宫只有一人吧,秋皇该为皇室开技散叶了。”司徒砌仍然不肯死心,再接再厉的想要说服她。
秋枫淡淡一笑“朕后宫不止一人,并早有一女,也就是说这西秋国早已后继有人了,并不急着开枝散叶。”
“真是这样吗?”司徒砌望着她,若有所思的询问。
凤眸微眯,眉梢轻挑“当然是真。”
环扫一眼,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可为何这样的酒宴竟不见一位妃嫔?”
至此,秋枫就觉得司徒砌有些咄咄逼人了,难道她的表达能力有限?明显的推托难道他听不出来?
秋枫淡淡一笑“谁说没来,他们从一开始就在这里了。”眉一挑,男人们皆起身走至她的身边坐下。
“他们便是朕祸福与共的夫君们。”她这一宣布,众人更是惊讶不已,谁能想到两国前来道贺的使节中竟有新皇的妃子,其中一位还是南夏国的三皇子,身份尊贵。
看着他们,玉成的脸色越发的黑,双拳紧攥,全身因气极而不住的颤抖着。
司徒砌则闷闷的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尽,看来美男计是行不通了,他必须另想办法了。
晚宴过后,送走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一行人聚集在御书房,阎恨在外守着,他们的谈话是不会外泄的。
“秋皇……”
秋枫一派轻松的淡笑着“像和以往一样唤我即可,这里没有外人。”她觉得他们要比这个宫的人值得信任的多。
“那,恭敬就不如从命了,皇嫂,我还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西秋国的皇女呢,只是我不懂,既然你有那么傲人的身世背景,又何必在风月楼混日子呢?”那时他也猜出了她有不凡的身份,可从来未往哪方面想,只因为那时四国通缉的秋枫是哑女,而她却有着迷惑人心的嗓音,那时的幻姬就是以悦耳的嗓音和天籁般的琴音而闻名的。
“我喜欢,那样的日子多自由自在啊。”
“千姑娘,你变了。”如今她笑的眉目皆含笑,没有隐晦,却更让人眼前一亮。
“想通了很多事,放下了很多事,再回过头想想,原来我太钻牛角尖了。”放下了,心也跟着轻松了许多,不再犹如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压在心上,令她窒息。
“谁?出来!”阎恨浑厚的声音从门外响起,半晌,又听见熟悉的低沉嗓音响起“是我。”他是谁就不用多说了。
“阎恨,让他进来吧。”夏家两兄弟都在,又怎能少了他。
夏冉从门口踱进了御书房,除了秋枫,一房间皆是男子,而她亦坐在他的三弟怀里,亲昵的靠在一起“净……凝儿,我……”心底泛起丝丝酸意,透着淡淡的苦涩,他努力过了,真的努力过了,可她始终无动于衷。
多想将她搂在怀里,却始终莫可奈何,未想到她竟然有着不亚于他的傲人家世,难怪她有如此倔强的脾性,难怪无论如何折磨她,都不肯向他低头,原来,她有着不亚于他的高傲。
“大哥,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吗?父皇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叨念着你呢。”父皇常说,那么多皇子中,他最看好的就是大哥了,可最具野心和霸气的大哥如今却对皇位兴致缺缺,父皇也很是伤心。
“我……我……是我辜负了父皇的期望,可南夏国还有二皇弟,还有你,我想无论是你们中的谁登上帝位都会令南夏国富强的。”如今的他只想时时刻刻跟在她身旁,虽然她的身边那么多的男子,她根本就对他不屑一顾。
“哎,罢了,我也就不劝你了,只是大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可不想继承皇位,我只想和芙儿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他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和芙儿在一起,他只想好好的和芙儿在一起,好好的待她一人。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了?”良久,乔旭一直都未出声,受不了他的沉默,秋枫不禁问道。
“陛下,您可千万别称乔旭为兄,草民可不敢当。”他从来没想过,无意间认了一个妹妹,这个妹妹还是位女皇。
“就算我成了女皇,也不用如此吧,大哥不必多想,就把我当做妹妹疼着宠着,不就好了。”对于这些,她向来不介意的。
看着她并没有向他摆出女皇的家子,也罢,他这个哥哥是做定了,想逃也逃不掉了“好吧……能有一个女皇妹妹,是我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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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105 整顿
“夜很深了,我也不打扰你们睡眠的时间了,今日与你们聚首在这御书房之中,除了与你们闲话家常外,更是为了国家的和平,长久以来四国皆是自顾自的管理着自己的国家,如今我想和你们两国的签订一个和平共处互不侵略的合约,期望从此后国与国之间互不侵犯,若是哪一国超过了底限,对他国动了鬼主意,其他两国则可以联合起来一起抵御侵略,若是有外敌,必定联合起来抵御外敌。”此时所说的外敌自然是北冬国,其实她对北冬国的那个丞相所提出的联姻,心存疑惑,总觉得不是联姻那么简单的。
“这个建议乍听之下不错,不过这事儿,我无法自作主张,我必须回国与父皇商量一下。”其实,他认为可行,只是怕强势的父皇不肯妥协。
春边耸了耸肩,风轻云淡的说着“我是无所谓,反正这条款对我国百姓百利而无一害。”和平对东春国的百姓而言是好的,他唯一想做的就是让百姓能安居乐业,他也不会想要侵略他国。
轻轻颔首,她满眼的酸涩,赫然发现,几人一谈竟也谈到了二更了“好了,各自散了吧。”今日也真的很劳累了,大清早的就被挖了起来,又是上早朝,又是晚宴的,她真的很累了,真希望面前马上就有一张床榻,她可以倒头就睡。
夏宇欲言又止“凝儿,我……”
“你们三兄弟今夜好好聚聚吧。”看的出夏宇是想和久违了的兄弟聊上一聊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她回祁秋宫就寝了,而南洌,沐路,黑衣和阎恨则紧随其后,回到寝宫中,一看见那张龙床,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把自己抛在床榻上,男人们一字排开地站在龙床边上,有些无所适从。
一个个将他们扯上床,他们身子一僵“你们都喜欢站着睡吗?”疲累的轻语着。
“龙床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躺的。”黑衣有些拘谨,浑身僵硬,闷闷的说着。
她知道他们很在意,她成了女皇后,他们要以怎样的方式相处,他们还能不能以从前的相处方式再相处下去,“你们不要将我当成是女皇,在你们的面前,我只是个女人,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如此生分了,记住,我们之间不是女皇宠幸皇夫,而是纯粹的男女间的欢爱,现今整个宫里有太多玉成的爪牙,因此,你们都必须在我身边,否则,你们就会有危险。”她没有玩多人游戏的兴趣,只是在她还未确定宫中是安全的情况下,他们还是在她身边比较好,至于夏宇,在夏棋那里,玉成还未胆大到与他国为敌。
她的一番话消除了他们的不安,在这一点上,凝儿始终未曾改变过“凝儿,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呢。”几人躺在偌大的龙床之上,不久就听见均匀浅显的呼吸声,她已经睡沉了。
翌日清晨,天才微亮,宫门外就有侍者踏入,恭敬的说道“陛下,该早朝了。”撩开明黄色的纱幔,秋枫从床榻上起身,那么大的动静男人们自然早就醒来了,只是他们明白什么样的场合应该有什么样的举动,因此,他们都只是静静躺在床上。
秋枫由着侍者伺候着,替她穿上龙袍,带上皇冠,踏出祁秋宫。
早朝上,玉成坐于她身侧,而她接下来所做的决策,皆让人吃惊异常。
决策一,浦城饥荒两年,下令开仓赠粮。决策二,拨款为盐城治愈水患,修建河堤防止洪水泛滥。决策三拨款为宣城的那场瘟疫,被屠城的百姓们立墓立碑。
而整个决策的过程中,丝毫都未询问过玉成的意思,玉成气得牙痒痒的,却又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什么。
而赞成她的决策的自然是忠臣良将,而反对她的决策的自然都是一些玉成的同党了。
一时间,他们在朝堂上争论的不可开交,秋枫眼一沉,呵斥道“你们皆不将朕放在眼里了。”怒意萦绕在眼底。
“陛下,请三思而后行,国库并不充裕,丝丝都该节省了。”仲丞相首先跳了出来反对道。
犀利的眼神扫视一眼,冷声说道“哦,仲丞相,既然国库不充裕,众卿家就带个好头,俸禄减半可好。”
“陛下……”一听要俸禄减半,丞相急了起来。几位还来不及开口的人,立刻禁了声。
凤眸微眯,冷厉的说道。“朕所做的决定,你们可以反对,但也要有足够的理由,千万不要为反对而反对。”
秋枫冷冷的丢了个警告给他们。
“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退朝后,玉成就将她请去了玉宁宫。
软若无骨的身子偎在了秋枫的身上,在她的颈间吐着气,在她的耳边轻声媚斥“枫儿,为何要骗本宫?”手指在她的略泛红云的脸颊上游移着。
他一直对她痴心一片,就算是被笛儿日夜折磨,他仍然满心满怀的都是她,秋枫不紧不慢的轻挑眉宇,“何谓骗?朕并不觉得是骗,朕确实是千落凝没错,何来骗?”
“枫儿,本宫对你不好吗?今日朝堂之下,枫儿可一点儿颜面前没给本宫留下,你可别忘了,你那宝贝女儿,可就没命了。”玉成手指在她的锁骨处来回抚触着,鲜红的唇吐出了威胁的话语。
不着痕迹的从他的怀里退开,离开他三步之遥的安全距离,“哦?你确定那是朕的女儿吗?”她倒也没有直接拆穿他,只是一脸淡定从容,完全没有受威胁的样子。
她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此一问?难道她知道那件事情了?“自然是……”他需要镇定,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是吗?有一间小屋,四周布下了玄雾阵,而那间屋子的里面正关着一个与娃娃相貌想同的女娃儿。”她慢条斯理的小啜一杯茶水,说的极轻,却又隐隐威慑于人。
“是你?把那小娃儿救走的是你?”玉成双拳紧攥着,妖娆的身子微微颤动着,本以为已经掌控了全局,却未想到早已溃不成军了。
“自然是朕,那玄雾阵可费了我们一番功夫呢。”她浅浅一笑,说话不紧不慢的,就好似闯那玄雾阵不费吹灰之力般的轻松。
“可,那几日,你不是在净灵宫净身吗,宫门紧锁,你如何能出得了宫?”他不相信如此严密的守备,她是如何出宫去的。
秋枫浅浅淡笑,略带着一丝神秘之色“这是个……秘密。”这些是属于她的秘密,她不可能把密道之事告知他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你究竟是谁?”似乎与三年前的她有所不同了,曾经她总是冷冷的看着人,事,物,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影响她一般,她不在乎皇位,只在乎那个老女人,还有那个名为桑月的妃子,可如今的她更具威慑力了,感受到她的身上散发着王者的气息,眼底的冰雾似乎已经渐渐消散,睨着那些男人之时总隐隐的透着温柔。
她还是当年的那个二皇女吗?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