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奏完一首曲子后,杨妈妈大声问道:“今日可有哪位大爷能够弹奏此曲。”“幻姬姑娘,在下可否一试?”磁性的嗓音略微低沉,令她不自觉地寻 声望去,却因台前站满了人而无法窥得声音的主人是何样貌。她淡淡一笑“当然可以。”人墙阻隔了男子前进的步伐.他一跃而起.飞身至她的面前口在下造宇口他微微作揖,他身着水蓝浅色锦衣,腰系浅白腰带,可以看出他家境的富裕,双眼桃花含神,浅簿双唇微微上扬,透着一分难言的性感,俊雅身姿,轻摇着一把纸扇,轻能一笑,一看就是个桃花满天飞的风流公子。
“凌公子,你是否能够弹奏幻姬适才弹奏的曲子?”她冷声问道。那奇怪的紫色衣裳紧紧地包裹在她的身上,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衬托出来,即不妖亦不媚,却有一分淡雅的高贵,简单的发譬半挽起,只留下少许流苏垂于脑后,三七分的刘海下,那双眸子在白色薄纱之下若隐若现;她绽放着朦胧的光彩,朱唇微启,令人想要一亲芳泽。 她的身上隐隐散发出一种冷傲的气息,这样的女子沦落风尘确实可惜了。凌宇嘴角微微上扬,桃花眼散发出千万电力,似不把她电晕不罢休一般,可偏偏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哪那么容易被电晕,“姑且一试又何妨。” 他竟然能一音不差的弹奏出今日她弹奏的春江花月夜,确实令她讶异,也有些佩服。“在下献丑了。”他知道自己的琴艺与她相比确实差了很远,但他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确实帮了他不少忙,仔细看清她弹了哪些琴弦,却弹奏不 出她曲中的意境。“公子过谦了,既然幻姬曾轻许诺过,奴家今夜在房中等候公子。”说完便起身离去。凌宇这才发现在她起身后,那修长白暂的腿若隐若现,可人无限遐思。回房后,千落凝让杨妈妈在房中准备了一些茶点,不一会儿,门就敲响 了幻姬姑娘,凌公子带到了。”门外传出杨妈妈的大嗓门。“请进吧。”门内传出她低柔的嗓音。房门被推开,杨妈妈带着凌宇走推门而入,她正慵懒地依在窗边,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射在她的身上,隐隐给人以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微微扯开嘴角“凌公子请坐。”他微怔一下,“可否请幻姬姑娘能为在下弹奏一曲。”
昨日,他第一次 听到她的琴音,这一夜,他无法入睡,琴音萦绕在耳边,久久挥之不去,她的琴音有着魔力,令人沉沦。“当然可以。”她想了想,修长的手指轻拨琴弦,琴音回荡。她弹奏.他聆听.这样的竹景今她想起来在离城的那段日乎口冽,他现在好吗?她竟然开始思念他了,不,她摇着头,仿佛要把南冽 的身影使劲摇出,却越来越深刻,无法从绪乱中挣脱出来。她微蹙的眉宇划过一抹哀愁,凌宇以磁性的嗓音的轻唤着“幻姬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很抱歉。。幻姬失恋了。”不该思念的,在他选择相信郑雪,而肯定错的是她的时候,她就该将他摒除在心外了。她回了心神,继续弹奏着,这一夜,她就这样弹奏了一夜,这一夜,他就这样静静地聆听了一夜。那一夜后,凌宇轻常出现在风月楼,几乎每一次都弹奏出她当日弹奏的曲子,然后在她的房中一留就是一夜,然后便才了凌宇早已是她的入幕之宾的谣传,没有人会相信凌宇在她房中留宿数夜,两人之间却比清水还清,连手都没才碰过,在他们的眼里他们早就不清不楚的了。
055 比试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她轻吟着。“不知幻姬是在思念着谁?”他总是看不透她,只知她并不是风尘女子那么简单。“这些日子以来,他渐渐发现杨妈妈似乎不是把她当做是手下的姑娘,而是对她有着恭敬,好似将她当主子一样供着。他没有问她是谁,就像她从来没有问他是谁一样,她是幻姬,他是凌宇就这么简单。“思念,或许吧。”她淡淡一笑。“没想到,你也有多愁善感的一面,我就那么没有魅力吗!我这么个翩 翩公子在你面前,你心里还想着别人,我的心受伤了。”桃花眼哀怨地睨视着她,就好似她负了他一般。“少来了,爱慕你凌大公子的女子那么多,幻姬可不愿成为众女子的公敌。”她轻笑出声。和他相处感觉很轻松,就像是朋去没有压力。
“没迷得你愿意为我成为众女子的公敌,看来是我魅力还不够。”对于他时不时的轻佻,她总是一笑置之。“你就拿我开涮吧,你来风月楼这些日子,楼里的姑娘,看着我的眼神那叫哀怨啊,恨啊,可见你的魅力不小,还有不要用你那双桃花眼对我放电,那没用。”凌宇是一个脸皮很厚的人,不似月哥哥脸皮薄,不似冽的火味十足,所以与他说话,可以如朋友一样调侃。“我还以为能迷倒你呢。”凌宇的抛了一个媚眼,令她不觉莞尔。“宇大哥,你可不可以不要做那么丑的表情,很好笑。”“本公子那叫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瞧我不是把我们的幻姬姑娘给逗乐了。”他就是看不惯她一直冷着脸,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天性使然。”她不是故意冷着脸的,或许是前世的缘故吧,如果你亲眼看到自己的好朋友狰狞的将刀刺进你的胸膛,如果你亲眼看到在你生前对你千好万好的人,在你死后是如何将你的遗体弃如敝履的。如果你亲眼看到他们如何利用你的葬礼大捞一笔,你如何不冷。
再一次从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忧伤,令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将她纳入怀中,轻声安慰。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都迟迟落不下去,最终他还是收回了那犹豫不决的手。恐惧的月圆之夜再一次来临了,当黑夜取代了白天,撕心裂肺的痛席卷了全身,一抹黑影再一次来到她的身边。她冷声怒吼“你给我滚出去,滚。。。”她不要再撕咬他身上的任何一块,失去理智的她根本无法阻止自己的疯狂,更无法预测会为他带来怎样的伤。他摇着头,爬上床榻,将她紧紧禁锢在他强健的双臂间,不管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了他的钳制。“黑衣。。。出去好不好,我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脆弱。”
她不想伤害他。他仍然没有松手,只是将她搂的更紧了,痛的感觉渐渐占满她的意识,她已经顿不了许多,他再一次将手臂放在她的嘴边,她狠狠的咬了下去,血腥味残留在嘴里,潜意识她松了嘴,“啊。。”凄厉的哀嚎声响起。黑衣将她压制在床榻上,将那凄厉的哀号完没入他冰冷的吻中。凌宇一如往常的来到风月楼,却迟迟不见幻姬下楼弹琴,问杨妈妈才知,她身体不适,拒不见客。她身体不适吗?究竟是怎么了?或许从那琴音萦绕在他的梦中开始,就陷入了吧,她真的是个很独特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独特的气质令他想告诉她真正的身份,她独特的美令他想将她好好珍藏再也不让他人窥视,却也是她独特的傲气令他裹足不前,不得不将真实身份隐藏。她总是不轻意流露出一缕忧愁令他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轻声安慰,但是他不能,因为他知道一旦这样做了,就等于在他们之间砌上一道厚厚的墙。她总是将他的真心话当做玩笑,一笑置之,他多想大声怒吼,告诉她,这是他的真心话,但是他知道一旦这样做,或许两人连做朋友都会很难,她再也不会对他绽放只属于他的淡淡笑靥了。所以他忍了下来,但是听她身体不适,担忧袭上心头。他来到她的房间,只听屋内传来一声凄厉的袁嚎声,心上一颤,她不会出了什么事了吧。
来不及细想,他急急将房门踹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令她与男子纠缠的情景,心一下寻凉了起来。难道他就是她一直思念的人?他很不愿相信眼前的情景,可是却不得不信。“滚出去。”黑衣冷冷地低吼。因为他知道,主子是不会愿意别人看见 她最脆弱的一面的。凌宇愣愣地退出门外,随手带上了门。她思念的人回来了,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和别的男人深情相拥,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再见了,幻姬,祝你幸福。他这次怎么没有离开?阳光透过窗棂照着在她的身上,她睁开双眼,一张冰冷的脸映入眼帘。
他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她。四目相对!他冷冰冰的脸上浮现一抹尴尬。“主子。。属下该离开了。”果衣提醒着她。她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原来她正窝在他的怀里,手正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襟,她慌乱地放开了他的衣襟,脸颊泛上淡淡的红晕。“主子。。属下有罪,属下不应该破坏主子的名节,请主子惩罚。”黑 衣刚下床榻便跪在了地上。她又不是未经情事的姑娘家,只是相拥而眠没到惩罚那么严重的地步吧 “黑衣,你不必自责,我是西秋国的女子。”而且对于名节这种虚无的东西,她并不在意。“主子。。昨夜,有一位公子突然闯了进来,想必他是误会了。”他没 有忘记那男子离开时的表情。“误会?”想来想去,也只有他了,看黑衣说这此话的时候有些迟疑,她可以想象当时,他们之间一定很暖昧,所以才会让凌宇误会,不过应该无所谓吧,他们只是朋友而已。“我和他只是朋友,无所谓误会不误会的。看他手臂上的咬伤,心有余悸.至个仍微微渗血的深深牙印,可见她咬 的有多狠,“你的手。。”“不疼。。不要哭。”他以为她又会如上次一样痛哭,僵硬地安慰着她。“我才不会哭呢。”她极力地否认,“我给你上药吧。”记得在紫凰 环里应该有着疗伤的好药,应该能使他的伤口很快愈合吧。
“不用了,属下回山庄后自会上药。”他躲开了她的碰融,抚平衣袖遮盖住狰狞的咬痕,他不想看她内疚。对于他的拒绝,她不以为意,将手中的伤药交给他“你不让我为你上药,我也不为勉强你,但这药你总会接受吧。”言语中带着不容拒绝的霸气。“谢主子。。”“退下吧。”这一夜也折腾够了,她需要时间好好调养一下。从那天以后,凌宇这个人彻底从她的眼前消失无踪了,就好似他从来没出现过一样,虽然她有些在意,毕竟他是她唯一一个称之为朋友的男子,可是别人不想来,她也不能逼他来吧,即使她自己是如此告诉自己,可心底却隐隐感觉到空落落的,或许是这些日子以来他的身影总是出现在她左古,倏然之间他不见了,有些不习惯吧。习惯了就会好的,习惯了就会好的,她反复的告诉自己。洛城并不是只有风月楼一家青楼,而万香楼便是洛城唯一能与风月楼唱对台的青楼,而两家青楼在每一年都会才一次比试,败的一方要将未来一年内的收入分三成给胜的一方。
上一次是代靠万香楼的苏雪胜了代养风月楼的柳飘飘,比试的主题是琴技。这一次比试的圭题是舞,代表风月楼的是舞技超群的妖艳美人艳儿,而代表万香楼的是则是上一次夺魁的苏雪。“艳儿,今天就全靠你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果今日比的是琴艺,她有信心,主子的琴技是最好的,但是今日比的是舞技,她就完全没有信心了,艳儿与苏雪的舞技不相伯仲,最重要的是评判的客人们更偏好于哪一个了。“杨妈妈请放心,艳儿绝对有信心,一定能赢。”艳儿信心十足,她就 想借着此次的比试而扬名呢。如今的风月楼,那些有钱的大爷们皆是为幻姬的琴音而来,她也为由舞 技能拿的出手,如若今日一战她胜了,不止是扬名立万,杨妈妈也会对她客气些,就和幻姬一样。“那就好,干万不可懈怠了。”这一次绝对不能输,三成的收入啊,这一年可心疼死了。“知道了,杨妈妈,我先去准备准备。”艳儿妩媚一笑,只要一想到,无数男人沉醉在她高超的舞技中,心里则是异常的兴奋。坐在二楼的雅间内,幻姬悠然自得的享用着自制的茶点,冰眸却透过薄 纱射向舞台,就等着观看两家楼比拼的盛况了。“主子。。”杨妈妈站在一旁,眼睛刚不时的望向舞台,心里泛着嘀咕 ,怎么呀艳儿还不出来啊?” 不时地听见抱怨声“怎么还不开始。”微蹙细眉,她冷声命令着“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不开始。”“是,我这就去看看”杨妈妈听命退出雅间。杨妈妈拖着笨重的身体,一路小跑来到艳儿的房间,推开门,艳儿正坐在床沿上,身边围了不少人。“怎么回事啊,外面的客人们都等着呢。”杨妈妈怒气冲冲的嚷嚷着。
“杨妈妈,不好了,不知哪个杀千刀的在艳儿的绣鞋里敢了把薄刀,她的脚旅割伤了,恐怕是跳不了了。”说完还怕杨妈妈不相信似的抬起她的脚,脚上缠绕着层层白布,血丝渗透白布,渲染出最鲜艳的红色。“这可怎么办呢,外面的客人们都等了很久了。”最重要的是让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