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了,那么请允许她为自己而活,潇洒地任性一回。
“还不退下?”黑衣仍然愣愣地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厉声一吼。黑衣一怔,有些迟疑,但主子的命令却不得不听,他纵身离开,消失在 夜幕中。看着黑永离去背影,她便知道,过不了多久,银长老一定会大驾光临。月亮高高悬壮在空中,星星陪件着它,月光与星光相互辉映着,夜空是多么美啊,但是随着月亮越来越圆,她就失去了欣赏月夜的兴致,因为这是在警示着她的痛苦。她不是没有想起过他,但是每每想起,她的心都会一揪,习惯也是一种痛啊,他一点一滴地融入了她残缺的心,当他对她不再信任,当他对她冷眼以对时,她还是会绝然离开,习惯并不是改不了的。毒素在体内隐隐作祟的锥心之痛都比不上失去月哥哥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
所以她不愿再经历一次。她伤的不是心,是身,如果爱就是伤害,那么她选择不爱,所以她选择走的远远的,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曾给他,她走的很决绝。问她为什么想成为妓女,理由很简单,她很享受舞台的感觉,就像回到了现代,她还是那个站在舞台上,享受千万人掌声的歌坛天后千落凝。虽然欣赏的人少了,而且清一色都是男人,还是流连风月场所的色男人,那又何妨,因为只有风月楼才能为她热爱音乐的心寻找一个宣泄的出口。谁让这个时代没有钢琴,也没有排行榜,没有万人舞台,更没有崇尚流行的时尚歌迷。“小宫主。”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银长老的声音。“进来吧。”动作还真快,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她应该赞叹银长老和黑衣的轻功俊,还是应该赞叹两人的办事效率高?银长老推门而入,一进门便跪了下来,“小宫主,黑衣是您的近身护法,理应在你身边守护,请您收回成命,让他在暗处保护您。”“银长老,我本来就是一个自由惯了的人,不喜欢到什么地方身后都跟着一个甩不掉的影子,会让我觉得很约束,就像当初我决定从夏晶山庄搬到风月楼一样,我不喜欢人人都对我毕恭毕敬的,把我当祖宗一样供着,会让我很不自在。”幻姬扶起跪倒在地的银长老,倒了杯自制的水果茶,悠然自得的笑了笑,递给她。“可是小宫主,毕竟这里鱼龙混杂,您在这里我们几个长老都不会放心的。”好不容易才找到小宫主,他们必须好好保护她才行。“论武功,我不在你们之下,根本不需要人保护。”她不觉得自己需要保护。
“但是月圆之夜。。。”她是担心在月圆之夜,小宫主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这样吧,月圆之夜,就让黑衣来风月楼。”这是她的极限了。可是,小宫主。。。”“银长老,我是主子吧,如果连这些都决定不了,那我还是主子吗?”她浑身散发出一种冷霸的气息,令人无法拒绝。千落凝不经意间的流露出的冷霸气息震慑住了银长老,啪的一声,再一次跪倒在地“小宫主。。属下绝没有越矩之意。”言悟中有着微微的颤抖,因为她真的被小宫主的王者之气震摄到了。轻轻蹙眉,她冷然地凝望着窗外的轻语道。“那就按我的意思办吧,退下吧。”“是,宫主。”银长老领命退出房间,心底却有一丝欣慰划过,小宫主确实比宫主更具威慑力。夜幕惭惭笼罩在洛城,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人烟萧条,但对风月楼而 言、正是一天的开始。“主子,外面的客人都等急了。”自从主子来了以后,那些就爱风花雪月的大爷们,跑风月楼就跑的更勤快了,天还未黑,就纷纷到风月楼来报道了。她承认,主子还真是有办法,光茶点方面,就有了新的革新,主子自制的水果茶和饼干大受欢迎,即使茶点所付的银两比风月楼最好的美酒佳肴都高上一倍,也令人甘之如饴,那些大爷们付起银两来也比平日里爽快多了,更别说那萦绕在耳边的天籁之音了,让风月楼的生意好上一倍。“恩。”冷冷的应了一声,穿上命人特别赶制的紫色旗袍,开的衩很高,若隐若现的引人遐思,白色薄纱蒙于眼,蒙住了她眼底淡淡的冰雾。
她缓缓走下楼梯,每走一步,细致嫩白的肤色都晃了男人们的眼,若隐若现却更为撩人,诱人的身姿却即不妖也不媚,优雅的举止更透着一出高贵气质。她危坐于琴前,弹奏一曲,奇特的曲调穿透了众人的耳膜,琴声停了,赞美之词络绎不绝,她的嘴角泛着淡淡的笑,谁也不知道在那薄纱下的眼眸是多么的冰冷。“可否请幻姬姑娘再弹奏一曲?”在络绎不绝的赞美声中,有一人说道。她只是依着性子来,反正她是风月楼的老板,留住客源还是必要的,可是她也不需耍哗众取宠“很抱歉,今日幻姬乏了,告退。”她微微拂身,冷言道。青楼中三教九流聚集,什么人都有,一个满脸胡渣的男子甚是气不过她如此冷傲语出不逊道“尔过是个风尘女子,给你三分颜色,就摆起谱来了。”薄纱下的冰眸微眯,轻语道:“看来这位公子对幻姬意见很大嘛。”她并不认为妓女可耻,而且她是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靠,老子到这里当然是寻乐子了,老子有的是钱,爽快些,要多少肯陪老子一夜。”满脸胡渣的男子出口粗俗不堪。幻姬秀眉微蹙,冷冷的勾起嘴角,划出一道诱人的弧度“谈钱太俗气,如果公子能一音不差地弹奏出适才幻姬所弹奏的曲子,陪公子春宵一度又何妨。”当然她是吃准了他弹奏不出才如此说的。此人的确是弹奏不出,因为他娘亲没有给他多生些音乐细胞,想在风月楼耍赖,可惜风月楼可不是他耍赖的地方,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灰溜溜地跑了。在杨妈妈耳边轻语,她会意点头大声宣布道“幻姬好娘说了,从今日起,若有人能当场一音不差地弹奏出当日她所弹奏的曲子,她便愿与此人秉烛夜谈,切磋琴艺。”杨妈妈刚宣布完,便有略懂音律之人跃跃欲试起来。连着几日,都有人挑战过,却始终没有人能弹奏出她当日所弹奏的曲子。
054 凌宇
月圆之夜,夜幕的降临变成了最令她恐惧的事情,当白天惭渐被黑夜取 代,撕心裂肺的痛占据了她的所有感官。她紧紧咬着被褥,倔强的不让自己呐喊出口。痛,痛,痛,唯一的感觉就是痛,想要以另一种痛取代这种撕心裂肺的痛,她不停地用头撞击着墙避,直到额头流下了猩红的鲜血。一抹黑衣紧紧抱住了她“放开我。。。”有些沙哑的嗓音低吼着,挣扎着,他却紧紧不肯放。“你给我滚出去。”不希望任何人看见她现在这个鬼样子,不希望将自己的脆弱如此透明地,不加修饰地呈现人前,她痛苦的嘶吼着,扭动着,想要挣脱出他的钳制。 被褥被她撕咬成了碎片,无物可咬,无法抑制的疼痛却继续侵袭着她所才的感官。
“放开我。。。”黑衣将他强徒的手臂放在她的嘴边,锥心的痛令她失去了理智,她狠狠 地咬了下去,隐约间她听到了他的闷哼声。口中传来腥甜的血味,涣散的眼神终于有了些许焦距,看着他手臂上,快要社她撕扯下的肉,她松了口,用尽全身气力推开他,就想一头撞向墙壁,却又放他从背后紧紧搂住。不论她如何挣扎,他都不敌手,就这样他未吭一声地陪了她整整一夜。当黑夜渐惭被白天取代,她的痛渐渐有了缓解,看着那紧紧拥着她的强健手臂上被她快要撕咬下的那块肉,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沙哑的嗓音带着些许哽咽“自作自受,我让你滚出去的。”她冷声说着狠心的话,眼眶却湿润了。
“别哭,不疼。”他冰冷的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抹去了她不知何时滴下的泪。原来她不知不觉间流下了眼泪,当撕心裂肺的痛折磨着她的时候,她没有流眼泪,当痛得想要了结自己的时候,她亦没有流下眼泪,但当她看到他 手臂上的咬伤时却流下了眼泪口“真的不疼。”他安慰她,她的眼泪却掉的更凶了,“以后月圆之夜,不要靠近我。”对自己昨夜的所作所为心有余悸,她不希望再在他的身上留下这种伤痕。或许是昨夜彻夜的折磨令她疲累了,不一会她便睡着了,待她一觉醒来,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被她撕咬成碎布的被褥早就换成新的了,而他也早就离开了。她额头上的伤早就上了药,淤血也被揉散了。
接下来三日,她因为元气大伤的缘故,需要好好调养,便都没有再去弹奏曲子。额头上的伤都好了,那药膏的确效果不错,没有留下丑丑的疤痕,而淤 红也早就退去了。琴音一起,吵杂的风月楼瞬间静了下来,低柔的嗓音吟唱着动人的旋律。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琴音停止了,却在众人耳边回荡着,这是她一直都特别喜欢的一首歌,不似动力火车演唱的荡气回肠,是不一样的版本,柔婉深情的旋律诉说着情;人间的缠棉,不愿分手,一起遨游天下的情深。这首歌让她想起了月哥哥,她曾经想过和他一起遨游天下,但是一切都只不过空想,再多的深情也抵不过阴阳永隔的生死别离,于是这首歌变成了她遥不可及的一个梦。曾经想过和南冽一起继续实观这个未完的梦,但梦始终是梦,梦醒了,一切都结束了。
一觉醒来,她还是她,只有她一人,夜深人静时,她的脑海中时不时浮 现月哥哥的身影,午夜梦回时,他出现在她的梦中,于是她不愿醒来,怕一醒来,面对她的是没有他陪伴的空虚。“今日是否有大爷能弹奏此曲?”妈妈大声问道。半晌皆无人上台挑战,略懂音律之人会以为这是很简单的事,只要反复听几遍,终才一天,他们总能有与她独处的机会,都没料到幻姬每晚弹奏的曲子皆不同,结果至今无人能一音不差的弹奏出当晚幻姬所弹奏的曲子。 二楼雅间,娇媚女子的手指若有似无地在男子的身上轻柔挑逗着,想挑起他的热情,“公子,您好久都没有来找奴家了呢。”
她轻声抱怨着。“哦,那你想我了没?”戏谑一笑,脾底透着一抹轻浮。小荷轻依在男子怀中,哀怨地睨着他“想,当然想,想的奴家心都疼了,还以为公子不要奴家了呢。”“这还真是我的不是了,那你想我怎样弥补你?”薄唇划出一道性感的弧度,纤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锁骨,带出轻颤的快感。她眼含春意地娇嗔道:“那公子可要好好疼疼奴家呀。”“我这就好好补偿你。”将女子放置床榻上,轻解衣带,前襟大开,带着一出诱人的魅惑地笑了,他的笑令小荷恍惚了,也跟着傻傻的笑了起来。幽幽的琴音传来,低柔的嗓音好似情人间的耳语,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身下刚点燃的火瞬间被熄灭。“公子,奴家要,想。。。”她眼神迷离的凝望着男子,迫不及待的想要着什么。“这是哪位好娘在弹琴,哪位姑娘在吟唱?”琴音萦绕在耳边,从未听过的曲子,缠绵悱恻,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啊!女子的手仍不放弃在他的身上挑逗着:“公子,别理那什么姑娘了。。奴家。。”她恨啊,客人们都愿花大把的钱坐在楼下喝着茶水,吃着小点,听那个新来的幻姬弹琴,唱曲了。最近找她的客人已经少了许多了,而眼前这位客人,长的又英俊,出手也大方,也能满足她,却又被幻姬的琴音歌声给打断了他们的好事,叫她怎能甘心。“乖,告诉我,哪位姑娘是谁?”轻哄着怀中的女子,眼底掠过一丝不耐。谁让他是客人呢,不想回答也不成,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道“她呀,是新来的,叫幻姬,卖艺不卖身,她可高傲着呢,订下了一个规矩,就是若才哪位爷能一音不差的弹奏出她当日弹奏的曲子,便与那人秉烛夜谈,切磋琴艺。”虽然不甘,却还是据实以告。
“偏偏妈妈还事事听她的,就好像她才是老板一样。”哼,有什么了不起。“哦,新来的。。怪不得我不知道呢、”他能逍遥的日子有限,偶尔也会流连风花雪月之地,不过也仅仅是用暇时的消遣而已。“她呀,都好几日不曾出现了,还以为她离开了呢,没想到今日又出现了。”还偏偏挑这个时候出现,真是扫兴。他倒还真才兴趣想知道,若真有人能弹奏出她当日弹奏的曲子时,她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嘴角微微上扬,他起身整理身上凌乱的衣物。“公手,你要走了?”女子撅着嘴小嘴问道,言语中透着些许哀怨。 “今日我忽然没了兴致。”他丢下百两银票作为补偿,便毫不迟疑地离开了。可恶,又一个客人被抢走了,真是讨厌,早不弹晚不弹,偏偏挑她情动之时弹,还好他临走之前给了那么多银票,才能稍稍平衡一下她的不甘。 与平常一样,幻姬弹奏完一首曲子后,杨妈妈大声问道:“今日可有哪位大爷能够弹奏此曲。”“幻姬姑娘,在下可否一试?”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