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王追妻: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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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王追妻:美味-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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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声音浑厚有力,谦温有礼。非但没有劫匪那般嚣张的气焰,反而听着挺舒服的。

    陶青讪讪回头,只看到一男一女站在自己身后。穿着朴素淡雅,气质怡然。不象寻常姓,也不象十足显贵的权绅。

    那男二十四岁,身形颀长,容貌俊朗。白面星目,眉宇间英气逼人。

    那女十**,生得俏丽端庄,一双眼睛自来弯,笑眯眯得让人感觉很亲切。

    陶青一直相信相由心生,眼前这两个人怎么看都不象坏人。于是她稍微放松些警惕:“二位是——”

    “哦,”那男拱了拱手:“是我们唐突了。在下祁烈,这位是我的朋友惜。”

    目光掠过身边那女,惜点了点头,冲陶青笑道:“姑娘别害怕,我们途经怀德县,刚才一直在当铺外的茶室里与友人聊天。无意中发现在短短几个时辰内,姑娘慌慌张张地往返当铺了两趟。于是冒昧上前询问可是有难处?”

    陶青张了张嘴巴,好半天才想明白:原来这两位是行侠仗义的热心人啊!

    还是古代民风淳朴,这要是放到自己那时候,老摔倒了都没人敢扶的吧!

    不过这天上哪有馅饼好掉呢?陶青很纳闷:毕竟是从天而降的陌生人,突然扯着自己说——你好我是雷锋,需要帮助么?是个人也要吓尿的好不好!

    陶青留了个心眼,笑笑推辞道:“呵呵,多谢二位,家里的祖母患病,需要点银拿药。于是就当了点旧饰。。没,没什么的。”

    “姑娘家里有病人?”惜眼睛亮了一下:“那正是巧了,小女不才,祖上世代行医。这番出门游医,几天前才在怀德县开个医馆呢。

    姑娘要是新的过,不如让小女为令祖母瞧瞧?”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了,陶青内心挣扎了几下,想想看:若是图财,家里已经捉襟见肘无财可图;若是劫色,这祁烈仪表堂堂,身旁的惜姿色也是上等。

    想来想去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亏可吃。

    陶青心一横:反正倒楣已经倒到家了,说不定的后面就该峰回转。这两人搞不好还真是什么行侠仗义的江湖豪杰,类似于神雕侠侣雌雄双煞之类的。

    就这么说服了自己,陶青干脆把这两人带回了家。

    听完了陶青的一番叙述,祁烈的眉头几乎拧成了祁连山:“有冤难伸,还要被用刑勒,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陶青坐在一边,可怜兮兮地看着祁烈:“哎,人家说民不与官斗。父亲过世了,家里只能靠我和姐姐两人撑着,本想做点小本生意糊口,这下连奶奶的棺材本都给赔进去了。

    这位大侠——您可是有能帮我们疏通疏通?状我也不告了,只求姐姐能平安回来啊。”

    这时,惜从里间出来,扶着一瘸一拐的洛凉书。

    从昨天回来陶青就让洛凉书先借住在谭家了。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了自己的事白挨了一顿板,他又没个亲人在身边照顾,一个人住在书院的小破屋连个倒水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忒可怜了。

    所以陶青也顾及不到什么男女同不同屋檐了,住过来好歹谭小豆还能帮他端个饭扶个手什么的,而且姐姐谭宁儿还在牢里,真有个什么事也有个人帮忙跟着商量商量才是。

    “还好这位洛公的身底不错,一点点皮外伤,用药外敷就成。“惜扶着洛凉书小心地坐在垫了软垫的椅上:“记得一日涂抹两次,要不了几天就能消肿散瘀。”

    “多谢姑娘了。”洛凉书眯着眼睛笑道:“姑娘的药是自己研配的?清清凉凉的一股清香。”

    “呵,这是我祖父传下来的,世代的秘方。”惜回答道。

    “哈,姑娘年纪轻轻,心怀天下仁济,实在令在下佩服不已。”洛凉书恭敬道。

    惜被夸得有些尴尬:“不过是医者父母心罢了,洛公过奖。倒是公您,以一己之力为陶青妹妹家伸冤诉讼,不辞辛劳。才叫人佩服呢!”

    “呵呵呵,在下虽然是一介书生,但这点正义血性还是有的。”

    我勒个去!陶青在一旁听得牙疼:他也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什么狗屁正义血性,他明明是为了赚钱好不好!没个金刚钻还要硬揽瓷器活,律师有风险,诉讼须谨慎。在某种程上来讲——挨揍也是活该嘛!

    现在倒好,谭宁儿身陷囹圄,这洛凉书居然跟别的美女打情骂俏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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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路见不平被接管
    “喂,刚才姑娘不是说了么?你要多卧床少说话,吹了风容易烂屁股,还是回房休息吧。”陶青先是担心姐姐,又对这从天而降的两人表示不安和小小的怀疑。耳边被洛凉书聒噪得很心烦,说话的语气也开始犯冲了。

    与此同时,半天始终沉思不语的祁烈突然开口道:“陶青姑娘请放心,这件事在下心里有数了。既然遇上了,定然管到底。我看今天时候不早了,就先告辞了。明日一早,你可再到怀德县衙击鼓鸣冤,届时自有主张。”

    “陶青妹妹放心吧,”惜笑着对一脸茫然的陶青道:“祁大哥答应的事儿绝对靠谱。哦对了,我的医馆就在福寿巷口,离你家不远。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

    陶青怔怔地站在原地,目送着两人潇洒的背影好比夕阳下的神雕侠侣——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这是真的遇上活雷锋了。现在世风日下,还真有这样见义勇为的好人么?

    这一晚陶青半梦半醒,总觉得外面有人悉悉的动静。对于明天一早要不要去官府这件事她已经横下心来不想再纠结了——但她还是比较担心惊悚,会不会一睁眼就看到祁烈把那个什么贪官的头给自己血淋淋得摆在案上!

    毕竟,古代的行侠仗义通常直率又暴力。

    一大清早,陶青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去厨房热了点豆花粥给奶奶黄氏送进去,这才看到谭小豆耸拉着沉甸甸的眼皮进院。

    一双腿上都是烂乎乎的泥巴,黑黝黝小脸折腾得花里胡哨。

    “小豆?你昨晚没回来?”陶青拽住他:“大姐还在牢里,你倒好,撒了欢似的,可没人管你了是不是?”

    “哎呀二姐,”谭小豆揉了揉困顿的双眼:“我又没去做坏事,跟堂的虎他们摸螺蛳去了。”

    “站住。”陶青这么精明,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你这刀哪里来的?”

    看着弟弟手上似乎多了一把半尺长的崭新匕,外鞘挺粗糙的,也不值很多银。但绝对应该是店里卖的东西才是。

    “买的。”谭小豆也不隐瞒。

    “你哪来的钱买刀?”陶青纳闷了:“再说你一个小孩买这种管制刀具干什么?”

    谭小豆应该是没听懂什么叫管制刀具,眨了眨眼睛得意地说:“抓螺蛳卖的钱啊,整整半箩筐,今天早市卖了六十呢。”男孩掂着匕得意地说:“二姐,以后我有武器了,看谁再敢欺负咱们家,我就——唰唰唰——”

    陶青倒吸一口冷气:“敢情你买刀就是为了惹事的啊!不行,这玩意儿危险,交给我保管!”

    “凭什么啊?”谭小豆哪里肯,赶紧藏在小身板后:“我是为了保护姐姐妹妹和奶奶,才没惹事呢!明明是你比较惹事,大姐是因为你才被关起来的,否则也不用我去偷——”

    “祖宗!”陶青一把捂住弟弟的嘴:“你给我小声点,好好,我惹事还不行么?”

    “我不管,你要让我给你保密就得帮我劝服大姐,我要武功!”谭小豆可不是省油的灯,这会掐到了陶青的脖,可给他实实在在大翻身了。

    “哎呀,小孩要什么你就给他好了,大清早的就吵吵嚷嚷。”正说话间,洛凉书从隔壁客房出来,已经穿戴梳洗一新。别说惜的药还真是有效,过了一晚便能自由行动了。

    陶青挨他揶揄很不满:“喂,你这是什么话!小孩惯坏了将来要惹大麻烦的,舞刀弄枪的把自己把别人伤了怎么办?”

    “男孩嘛喜欢刀枪棍棒打什么紧,有点血性才是男汉嘛。”

    “血性?”陶青冷笑着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怎么在你身上就看不出半点?”

    “正因为我这么弱才希望孩别跟我似的嘛。”洛凉书摊了摊手,振振有辞道。

    “你少废话,孩怎么教我说了算!”这一大早的莫名其妙吵了一架,陶青也火了:“你要看不惯,我就不管了!你们爷俩自个儿做饭去!”

    “看,你这脾气。“洛凉书陪笑道:“也没有个当娘的样,还——”

    两人吵得欢,却只看到谭小豆一手牵着一人的一角,无辜地看着两人:“咳咳,二姐,洛先生。你们两个是不是搞错了?”

    “闭嘴!滚回屋睡觉去!”异口同声地把谭小豆骂了回去,陶青突然意识到刚才的对话气氛好像有那么点不对劲。

    洛凉书吃吃地坏笑,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扳住落荒而逃的女孩肩膀:“喂!孩儿他娘,别跑嘛!”

    “洛凉书你欠揍是不是?”陶青气得肝颤,脸上却红得一塌糊涂:”你这无一用的书生就两片嘴皮厉害,净挖坑让我跳,闪一边去!”

    “话说,”洛凉书也收住了笑颜看看天色:“我们差不多也该去衙门了吧。”

    “啊?”陶青看看洛凉书:“你还要陪我去?算了吧,万一再。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两人到底什么来,靠不靠谱都赌一下了。至于你就别跟着去冒险了——”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天嘛。放心啦,我觉得那两人不是坏人。再说——”洛凉书突然伸手摘掉了陶青睫毛上的一根长发,动作轻稳又暧昧:“你自己不是也说了么,已经倒霉到家,往后的日应该会发生好事了。”

    陶青怔怔地看着他吹掉手中的发丝,想不明白这看似啰啰嗦嗦斤斤计较的穷酸书生,有时候给人的感觉也挺踏实的。

    “恩,那我们走吧。”陶青眯着眼睛笑笑,两人并肩走出院。

    再一次站到怀德县衙的门口,陶青隐隐觉得这边的气氛有些不一样。

    ”喂,洛凉书。“陶青拉了拉男人的衣袖:”你记得上次我们过来的时候,外面有这么多兵么?”

    “好像没有,”洛凉书也觉蹊跷:“而且你看这些人穿的衣甲,有点像是京城里的御史台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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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你这么帅你爹娘造么
    陶青又不懂什么编制什么衣服,只是觉得门口这两队士兵的确要比之前那些衙役狗腿威风多了。

    “陶青妹妹,洛公!”

    听的身后有人喊,陶青回头就看到惜笑眯眯地跟两人挥手。

    “姑娘?”陶青看到她只有一个人来:“咦,祁大侠呢?”

    惜也不回答,只是伸手往衙门里面指了指,然后携了陶青的胳膊将她连拖带拽地拉进门。

    只看到庄严肃穆的衙门大堂上,一左一右跪着两个人。左边那衣着素净的女面容有些憔悴,但身上并无外伤。陶青又惊又喜:“姐姐!你没事吧!”

    谭宁儿看见她来,神色也舒缓些许。她冲陶青点点头,示意她不要喧哗。

    陶青这才看清跪在谭宁儿另外一侧的人——

    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像只刚被剥了壳的粽。灰白的胡乱蓬蓬的,头顶秃秃。他此时战战兢兢的,全无之前的嚣张狂态,这。这不正是县令余阔么!

    怀着十二分疑惑,陶青恍然抬眼看到高堂匾额下端坐的人,几乎当场叫出声来!

    昨晚辗转反侧想了好多种可能,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祁烈竟然会是朝廷命官!

    紧接下来,副将是怎样宣读余阔的罪状,怎样押后审理,怎样宣告由身为朝廷御史钦差的祁烈代任怀德县行政内务——陶青统统没听进去!

    因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祁烈那一身威风凛凛的官甲上,他居然是个武官!

    与昨日那低调素雅的打扮全然不同,这样正气凛然的着装平添了几分严肃谦谨,英挺逼人的气场简直难以用春心和芳心来暗许。

    特别是他最后掷地一声退堂,嗓音浑厚,充满磁性。

    当时陶青就想——你这么帅你爹娘知道么!

    接下来的事情不言而喻了,这祁烈本是朝廷任命的御史将官,专门查办各地大案要案,顺便也稽管一些贪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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