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穿梭之恋上你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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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穿梭之恋上你的床-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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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郎已恨蓬山远(一)

再睁开眼时,忽觉面前水波晃动,定睛一看,却蓦然发现自己已经信步来到了扶翠池边。周围千杆修竹环抱,在微风中枝叶沙沙作响,

    汉白玉的阑干上,依稀雕刻着半开的莲花,在墨玉般的池水衬托下,显得娉婷而娇柔。

    她默默地在阑干上坐下,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此情此景,何等熟悉。

    当日她自作主张放走了霁儿,被皇兄脸上深切的痛楚所惊扰,也曾失魂落魄地来这里垂泪。只是,那时泪落之后有一方青蓝的手帕递到面前,身后那人凝望她时,眼中满含关切……。

    “啪哒。。。。。。”两颗晶莹的泪水从眼中滑落,滴溅在扶翠池里,冲开了水中晦暗的天幕。此时,正好有浮云散去,露出了漫天的星辉。浓稠的雾气在星光下霎时散尽,天地间一下清朗了许多。

    身侧,忽然又出现了一方手帕,青如玉、蓝如烟。她愕然,缓缓地回过头去,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身后,剑眉星目、身长玉立。只是,几日不见,他……瘦了许多。

    她静静地望着他,心中百感交集。是欢喜、是悲凉、是迷惑、是怨恨……

    他轻叹一声,迈步向她靠近,用手中的帕,细细地替她拭去腮边的清泪。

    她错乱着,双眼盯紧了他的脸。蓦地,她像被火燎一般地跳起来,一把将他推开,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他一言不发地跟着她,她快他快,她慢他慢,两个沉默无语的人,前后相跟着走了很远。

    终于,她停下脚步,倏地回转身,含泪的双目中闪烁着愤恨。

    “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愣怔了一下,默默地垂下头。

    她冷笑,掉转身去正要离开,冷不防却被他一把拖住了手。

    “别走,”他说,“答应我,别嫁去花剌。”

    她呆立着,一时没有明白他话中的含义。

    他攥紧她的手,紧紧地攥着,仿佛只要攥紧就可以握住将来。

    “花剌远在千里,风霜遍野、沙漠苦寒,当地蛮夷粗野,性情残暴,这一切都不是你能承受的,不要答应和亲,千万不要!我可以让霁儿去求皇上……”

    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关于花剌皇子求娶菀柔公主而被皇帝陛下拒绝的事情,恐怕早已传遍宫廷内外。为什么这个痴人却仿佛毫不知情,还一脸沉痛地拉住她,想尽挽留的理由?

    莫非,他对她不舍?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微露了一线光芒。

    “我嫁与不嫁与你何干?”她偏过头,唇边浮起讥嘲的笑。

    “我,我……”他无言以对,握住她的手却依旧不愿放开。

    “你不是与那采药的女子誓约嫁娶吗,你不是对我不屑一顾吗?如今苦苦纠缠,却为何故?”她言语如刀,一丝一毫不愿放松。

    痛楚,在他深邃黯淡的双眸中翻涌。是的,他没有资格纠缠她。他曾经那样地伤过她,为了自私的理由、为了可笑的自卑,数次拒绝了触手可即的幸福。

    本以为,今生可以将她当成皎洁的月光一般远远地爱慕,平静无波地牵挂。谁知,那日侍琴传来的消息却令他方寸大乱——他珍藏心中的那一抹月华,即将永远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再也见不到、听不着有关她的一切……




刘郎已恨蓬山远(二)

他心急如焚地去找霁儿,却数度被人挡拒在掬月宫外。无奈之下,他只有将自己关在房中,苦苦思索救她的办法。可最终,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今晚,他终于按捺不住,冲出房门来翔鹜宫找她,心中反反复复地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说服她,一定要留下她!

    “萝萝,”他轻唤着她的小名,禁不住地心似潮涌,“留下来,别嫁。”

    一声“萝萝”拨乱了她的心弦,她僵立着,听任他将她搂在怀中,痴迷地听着他怦然的心跳。

    “给我一个留下的理由。”她的声音虚弱无力。

    他心似鼓擂,慌乱无措。在她撑起双臂试图推开他的时候,他忽然抓紧她的胳膊,俯下头来捕捉了她的双唇。

    一个青涩而混乱的吻。

    两个毫无经验的男女,相互吮吸着对方的气息,面红耳赤、浑身颤抖,一时间牙齿磕到了嘴唇。

    齐云萝捂着嘴推开了梅雪峰,心里没来由地泛起重重的恼怒。

    这算什么?他明明已有了心上人,却为了留住她而吻了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了?是乞丐吗?只为了这一点点的甜蜜就放弃自尊、束手就擒……

    “萝萝。”梅雪峰轻唤着,又来拉她的手。

    齐云萝转过身,用冰冷的脊背掩盖住满脸的无措与痴狂。

    “请叫我公主殿下。”她的声音阴冷,让满怀柔情的他不由打了个寒颤,“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该叫我王妃殿下了。两国联姻是天启的大事,既然已成定局,如何能够更改?这和亲的马车,看来我是非坐不可了。”

    她缓缓回头,发现面前的他正专注地凝视着她,苦苦地想从她的双眼中寻觅到与她话意相反的信息。终于,他失望地垂下头,眸中依稀闪过一抹伤痛。

    他躬下身,对她深深行礼:“如此,臣冒犯了。望殿下恕罪。”

    强按住心中隐隐升起的酸楚,她再一次硬下心肠:“从今后,让我们各自管好自己的事吧。我做我的花剌王妃,你娶你的采药女郎,两不相涉。”

    不等他做出反应,她早已高高地昂起头,擦过他的身侧扬长而去。

    隐约间,夜风送来了他的一声叹息。

    “唉,哪有什么采药女郎?…。。”

    她愣住,不自觉地停下脚步——她听错了吗?那个采药女郎并不存在?天啊,这是怎么回事?

    带着惊喜与迷惑,她急急地转过身,却蓦地发现,伫立在身后的高大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刘郎已恨蓬山远(三)

初冬的下午,气候仍是十分和暖。

    温煦的阳光透过翰墨阁二层的雕花格窗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了金色的光影。

    梅雪霁倚在翰墨阁临窗的金丝楠软榻上,一边享受着阳光拂面的温暖感觉,一边低声漫语地和坐在身侧的冯惜惜聊着天。

    今日的冯惜惜身着一领秋香绿的织花锦袍,满头的青丝挽成一个小髻,用同色的丝带绑着,正中一块玲珑剔透的翡翠在乌发间熠熠生光。面如傅粉,唇红齿白,乍看倒真像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君。

    梅雪霁一边说话,一边用略带讶异的目光斜瞟她,几度想笑却又强忍着。

    冯惜惜看出了她的心思,伸出手来推了她一把道:“霁儿你笑什么?”

    “嘻嘻,我没笑……”

    “你笑了,笑意都含在眼里!”冯惜惜详做气恼,拿眼瞪着她道:“快说,到底在讥嘲我什么?”

    梅雪霁轻咬着下唇,用手指挠了挠头道:“人说如妃娘娘演戏成了戏痴,时时把自己当作黛玉,我看你也一样,莫非也把自己当作了怡红公子,不肯跨出大观园的大门?”

    冯惜惜不语,含笑垂眸思忖了片刻,方又笑道:“若真能做了情痴宝玉,倒也不错。”

    梅雪霁一愣,但见她抬起眼来静静地望着自己,眸光闪烁,依稀蕴藏着无限的深意。心头恍惚闪过一丝诧异,笑容也不由自主地僵在脸上——天啊,这样的目光、这样的打扮,不由让人……。

    不不不,不会!

    她摇了摇头,冯惜惜是台上千娇百媚的玉娘小姐,演宝玉原本就是乘兴客串。再说,女孩子穿上男装,爱扮个潇洒什么的也很正常。看来她在现代GL小说看得多了,把人家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想到了歧路上……。

    冯惜惜看着她又是摇头、又是撇嘴的样子,不由大感奇怪,凑过头来关切地问:“霁儿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梅雪霁脸一红,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头——呵呵,要是被惜惜知道方才她心中的胡思乱想,不被气得呕血才怪!

    耳边忽然回响起齐云灏的话:“难道…。。她没告诉过你她立誓不嫁?”

    心蓦然一动,她抬起脸,迎上了冯惜惜含笑的眼睛。

    “惜惜,你今年多大了?”

    “十九。”冯惜惜回答得十分干脆。

    “嗯……那你,许了人家没有?”

    冯惜惜愣怔了片刻,慢慢垂下眼帘:“没有。”

    梅雪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尽量用满不在乎的语气问:“那又是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找个好郎君,一辈子疼你、爱你?”

    冯惜惜又是一愣,随即便展开了笑容:“呵呵,又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好福气,像我这般蒲柳之质,怕是没人看得上吧?”

    “怎么会?”梅雪霁一下子坐起身来,热切地望着她道:“以你的才情容貌,哪个男子见了不会动心?若果真无人求凰,不妨由我替你物色如何?”




自古多情空余恨(一)

她的口没遮拦大大出乎冯惜惜的预料,免不得得哑口无言、愣在当场。

    梅雪霁正在兴头上,哪里会注意到她的尴尬,只顾拉起她的手,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

    “呵呵,这次我随陛下出宫,随行的是玄衣影卫的正负统领。一个叫钟启,一个叫耿飙。这两个人可都是盖世无双的高手,年少未娶、前程无量。长的嘛,呵呵,各有千秋。。。。。。。”

    冯惜惜牵了牵嘴角,缓缓地抽出了自己的手。

    “不喜欢?”梅雪霁挑起眉思索了片刻,复又笑了,“哦,我知道了,惜惜想必不爱武将,喜欢风度翩翩的书生?嘻嘻,我又想起了一人,我们在齐州遇见了一位翁公子,听说这次秋闱还中了榜眼,你看……。”

    耳边忽听冯惜惜淡淡地一笑:“多承你费心了。”

    梅雪霁意犹未尽:“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冯惜惜不答,望向她的目光深邃而杳渺。她缓缓站起身来,凭窗而立,耳边的青丝被微风吹拂,轻轻地荡漾在肩侧。

    “身为女子,就一定要嫁人吗?”她的声音依旧温柔似水,但是却分明带了一丝怅惘和倔强。

    梅雪霁慢慢收起了笑,心中暗自咀嚼着她的话。

    身为女子,就一定要嫁人吗……

    那么,传言是真的了,她果然立誓不嫁?

    二十一世纪,单身主义早已为世人所接受,女孩子即便选择一辈子不嫁也被视为个人自由。然而,这是在遥远的古代啊,相夫教子、传宗接代,似乎是女人唯一的人生目标。眼前的这位女子,抱定如此不容于时代的激进想法,想必定有什么特别的缘故吧?

    耳边,冯惜惜的声音低沉婉转,带着风一般的黯然轻叹。

    “……惜惜的母亲,出生于望族世家,是栩宁城中数一数二的美人。自幼蒙我外祖爱若掌珍,遣名师精心调教,十二岁上已是诗画双绝,名动京师。外祖本打算待及笄之后为她寻觅一个门当户对的贵婿,谁料,我母亲却在一次出游途中偶遇了一位书生。那书生虽家徒四壁,却才华横溢、文采风流。我母亲爱他腹中锦绣,对他一见钟情。外祖知道后暴怒如雷,将书生逐出栩宁,又把母亲关入绣楼,遣人寸步不离地看守。谁知母亲生性刚烈,一次次投缳跳井,以死相逼。外祖终是无奈,将母亲赶出府门,从此断绝父女之情。母亲义无反顾,孑身而去。几经辗转与那书生相逢,一对苦命鸳鸯,自此结为夫妇。”

    梅雪霁慢慢地靠回到软塌上,望着冯惜惜的背影,轻轻眨了眨眼:“那位书生,想必就是你的父亲?”

    冯惜惜又是一声低叹:“正是。母亲与父亲成亲之后,夫妻恩爱,如鱼得水。为了助父亲赴齐州赶考,母亲竟是不顾羞耻,做起了抛头露面的小贩,每日里攒下卖浆的钱,悄悄为父亲备下川资。父亲却也不负期望,一举高中,名列探花。捧了凤冠霞帔前来迎接母亲,夫妻二人扬眉吐气,一同走马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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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忽然发现自己的文章上了首页的推荐。怪不得这几日点击仿佛坐上了火箭,直线上升。。。。。
非常感谢的大气与包容,影月从不觉得自己的文章比别人出色。真的,相对写手而言,我觉得自己更多是一个追文的,一边写作,一边还如痴如醉地等待他人的更新。
看了那么多的文章,印象中仿佛还从未见过有哪篇文章如同我的这部小说一样,同时承受着截然如天地两极一般的毁誉。有时候让影月颇感迷惑,到底这样写下去对还是不对?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只是试图用自己的方式讲完自己心中的故事。所以,也许粗糙、也许狗血、也许俗套,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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