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就知道沧大哥一定会有办法的!”女子破涕而笑,高兴的跳了起来。看着她的笑容,白衣公子眼中的那抹蓝居然变得似天空般明朗。
“沧大哥,能弹首曲子给我听吗?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你的琴音,我的心就会变得宁静下来。”
白衣公子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不远处的一方矮桌旁坐下。桌上放着一架墨色的古琴,旁边的香炉正冉冉升起淡淡白烟。
对她温柔一笑,优美的琴声就从修长的指间流泻而出,瞬间笼罩着这座不大的古宅……——
偶是伤感的分割线——
是夜,皓月当空,清风徐徐,卷起初秋的落叶飘入池子之中。
突然,空中响起凄凉的箫声,如诉如泣,催人泪下。夜色中来的箫声,又似融入夜色般,在宁静的夜色中丝毫不显突兀。
这里是将军府最偏僻的庭院,院中杂草丛生,树影重重,似多年无人居住。而此时,院中居然站着一个人。月光下,只见他一身紫色纱衣如梦如幻。此人有着多情的眉梢,凤目含笑,嘴边的银箫却吹奏着凄凉的曲子。
一曲毕,他转身面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黑衣男子。
嘴角勾起愉悦的笑容,“宵,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黑衣男子向前走了一步,脱离了树影的覆盖。只见他有如星空般的眸子正带着璀璨的光芒,却冷得出奇,左边空空的袖管生生揪痛人心。
他开口问道:“葬,为什么?”
紫衣男子凤目中闪过复杂,嘴角笑容不减,“因为我怕孤独啊。”蓦的凤目轻盍,“紫玉呢?”
黑衣男子嘴角轻扬,“怎么?难道你连她都不放过?”
紫衣男子噘起嘴,像小孩子般抱怨:“谁叫她没完成任务,没把你带回我的身边?”而后,又嘻嘻的笑起来,“没想到宵,你居然会派魍魉和鬼魅把她救走。”
“我若不那样做,此刻的她恐怕已是一具尸体了。”
紫衣男子不依,“我会是那么狠心的人吗?她可是我的亲妹妹呢。”
黑衣男子的笑容更大了,“你会在乎她是你的亲妹妹吗?不过我也不想插手管你们之间的事情。我只救她一次,就当还她当年救我之恩。以后,你若找到她,如何处置,我绝不干预。”
紫衣男子高兴的笑起来,“这才是我认识的宵啊,够冷血,够无情。”突然,敛住笑容,眼中闪过狠戾,“为什么惟独对‘她’,对‘她’那么温柔?”
黑衣男子眼神一凛,“果然是你!你到底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紫衣男子朝他调皮一笑,“我不告诉你。”
“你认为云清逸会看不出来吗?”
“他当然看得出来,可惜他也无能为力……你别这样看着我,因为我也无能为力。”
黑衣男子冷冷的盯着他,“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
“杀了我?”紫衣男子看着他,然后大笑起来,笑声却十分凄楚,“哈哈哈哈……杀了我?连你也想杀了我?哈哈哈哈……”
黑衣男子眼神柔和下来,“葬,别这样,命运是可以改变的。”
紫衣男子冷哼一声,“改变?就像你这样?你为‘她’付出了这么多,你又得到了什么?你为了‘她’主动挑起与吞日王朝的战争,陷万民于水火之中,哼~说到底,你还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你真以为我挑起战争是为了‘她’?”
“难道不是?”
黑衣男子苦笑,“我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紫衣男子明显一愣。
黑衣男子点了点头,“我欠你的,理当偿还。”
听了他的话,紫衣男子突然全身发抖,然后大吼起来:“谁需要你的偿还?谁稀罕你的偿还?我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不需要你的多管闲事,听到没有?不需要!”
“葬……”
缓了缓气,嘴角再次挂上愉悦的笑容,“好戏已经开始了,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包括你,宵!”而后又抬起头,对着天空大喊着:
“还有你——听到了吗?还有你——”
宁静的庭院,除了两人外再无他人……——
偶是逃跑的分割线——
天色刚泛白,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串出帐篷,跑到马厩旁,压低声音喊道:“长江,长江,我是黄河,我是黄河,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这时,一个紫色身影停在了她的身后,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唔~”她吓得刚想大叫,却被人捂住了嘴。
“小月,是我,别叫。”说完就放开了手。
水映月转过身瞪了他一眼,“你走路不出声音的吗?知不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凤目中笑意浓烈,“若在下没记错的话,我们是打算逃跑吧?所以在下当然得‘轻手轻脚’咯。怎么?难道小月认为在下做得不对?”
水映月噎住。逃跑当然要轻手轻脚,难道还要大张旗鼓?
“算了,趁冥BOSS还没起来,我们赶快离开,然后去和花妖他们会合。”
白若隐点了点头,然后选了两匹马牵出来。两人各乘一匹,向军营外跑去。
多亏了夜冥送的令牌,一路下来也畅通无阻,不到一刻钟,已跑出军营。
“皇上,不追吗?”
军营门口,夜冥与他的贴身侍卫目送两人离开。
“不用了,派人暗中保护她。”
“是!”
“她的药带了吗?”
“据属下检查,她已全部带上。”
夜冥嘴角勾起笑容,漆黑的眸子高深莫测,然后转身回帐篷。
将军府——
“月儿,你们怎么又回来了?”银涯看到一早造访的两人大吃一惊。
“先别说这个,小银,花妖他们有回来吗?”水映月拉住他的手问道。
“没有,怎么了?”
“没有啊……”水映月放开他的手低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拉起白若隐就往门外跑,边跑边回头喊道:
“小银,我们先走了,祝你出师顺利,大胜而归。”
“月儿……”看着风一般的跑出去的人影,银涯皱起了眉头,眼中有着深深的担忧。
弯曲的山道上,两匹马飞快的奔跑着。
白若隐对着骑马狂奔的水映月大声喊道:“小月,怎么了?”
水映月也用喊的回话:“花妖他们肯定去圣山了,我们得加快速度追上他们。”
“你怎么知道他们去圣山了?按理说,他们因该在想办法救我们才是。”
“他们若想救我们,肯定会通知小银的,但是小银说了,他们没回去。那就一个解释,他们中途没有返回,直接去圣山了。”
“那他们也可能没回去,而在附近想办法救我们啊。”
“不可能。花妖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扔下我们不管了?”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花妖……花妖肯定有他的用意。再说,我们不是安全逃出来了吗?我想……我想他也可能预料到我们会安全脱身吧?毕竟,他知道我身上有夜冥给的令牌。”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她必须相信花妖,他绝对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白若隐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飞快的向吞日王朝奔去!
穿越之水中映月 (第二卷 血之契约)第二十一章 未讲完的故事
顺利进入吞日王朝,一路打听,居然都没云清逸三人的行踪。在白若隐的建议下,两人决定先放慢脚步。水映月猜测着,花妖他们是不是被甩到后面去了,还是无法入境吞日王朝,还是……额……迷路了?
她很庆幸自己从那么长的坡上滚下来,只伤了皮肉,没伤及筋骨,不然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小若若在这一路上对她很是照顾,准时给她熬药,准时给她擦药换药。
说起擦药,其他地方都好办,自己就能解决,但是双眼看不到的背部呢?没办法,只有让小若若伸出援助之手咯。
穿肚兜害羞吗?额,是有那么一滴点害羞啦,但是某人似乎比她还要害羞,每次帮她擦完药后,一张脸红得给煮熟的螃蟹似的,害得她看着那张螃蟹脸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为了她才脸部变形的——憋得真是难受。啧啧,真看不出来,这个老是喜欢和她斗嘴的家伙,居然也会有害羞的一面。
所以,千万别怪她一到吞日王朝“首都”——冥都,就拉着他去逛妓院。咳,咳,首先说明,她并不是趁花妖不在就擅闯“禁地”,她只是想锻炼锻炼某人的胆量,免得以后某人对着自己心上人,尤其是在“情深深雨蒙蒙”的关键时刻会不知所措,那多伤面子啊,对不对?
可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小子,逛妓院给逛自家后院似的,那孰念度,别提了,左拥右抱不说,还不时的对她抛眉眼。大哥,她现在可是女扮男装呢,害得所有的PPMM都以为他们有“那方面”的趋向,那暧昧的眼神啊……谁有铲子?借来挖个地洞。
看他那副标准的色狼样,怎么也不会和“害羞”两个字联系在一起,难道以前他给她擦药的时候,也顺便把药擦在了自己的脸上?算了,这种色狼级的祸水,当自己白操心了,继续赶路——
偶是操心的分割线——
随着越来越靠近北方,天气也是越来越寒冷。在快接近阑州——圣山所在地的时候,已是白雪皑皑,覆盖着整片大地。
白若隐雇了辆马车,让水映月坐在里面取暖,自己则冒雪驾车。白天的时候还好,雪不大,路也比较好走,可是一到傍晚,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夹着寒风袭袭而来,行程只好再担搁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寒冷的缘故,水映月“眼黑”的频率越来越多,连平时看物都变得模模糊糊,难道除了贫血外,她还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超级大近视?这可怎么办?这里可没有“博士伦”可配啊。
刚进客栈,一股暖流就包围了全身。白若隐帮她取掉斗篷,然后拉着她走到最里面的位置坐下,发觉她的手是出奇的寒冷,便用双手帮她揉搓并哈着气。水映月突然觉得心里一热,这个小若若,还是如此细心。
小二见两人衣着,凭经验,就知道是两个大主,连忙上来招呼着。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先打尖再住店。”水映月有模有样的吩咐着,“有什么好吃的先上来,另外再开两间上房。对了,再上壶好酒。”
“客官,不好意思,本店只有一间上房了。”小二看起来很为难。
两人愣了一下,然后水映月拿了主意,“一间就一间吧。肚子好饿,先上吃的,快点,行吗?”又冷又饿,日子难过,先解决温饱问题才是最重要的。
小二应声下去,她转头打量着这家客栈,发现客人很多,可能是天气的缘故吧,此时,还有不少人涌进来。
“小月,你会喝酒吗?”白若隐从一开始就在怀疑这个问题。
“天气太冷,喝点酒会更暖和,少喝点是没问题的。”在鬼谷的时候,她和花妖也会在心情好的时候小酌两杯,虽然是清酒,但也是酒啊。
不一会儿,酒菜都上齐了,她替两人把酒杯斟满,然后举杯,“小若若,谢谢你这一路都陪着我,月儿先乾为敬!”说完就豪情一饮,可惜酒刚入喉,豪情顿失,“咳,咳,妈呀,这什么酒啊,怎么这么辣?”
白若隐忙给她倒了杯茶,笑着调侃:“小月真是好酒量,在下倒是眼拙了。”
没空和他斗嘴,抓过茶杯就往嘴里灌。
“再来一杯。”
再倒,再灌,再倒,再灌,连续喝了三杯,她才觉得喉咙里的辣味淡了下去。
“咦?我都喝了,你怎么不喝?”看着他面前满满的酒杯她开始讨伐。
他这不是忙着给她倒茶吗?白若隐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并无丝毫的托辞。而后又替自己斟满,对她温柔一笑,“这杯,是在下敬小月的,谢谢小月让在下陪你走这段路。”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水映月懵了,这是什么谢词啊?感情这小子想喝酒,又不好意思说,才故意找些理由?不过人家敬酒的都喝了,她怎么能推辞?于是,她打算把自己的酒杯斟满,却被一只手拦住。
“以茶代酒吧。”白若隐帮她倒了杯茶。
这小子,果然是想独占美酒!
她一手接过茶,另一只手放在他肩膀上,善解人意的说道:“小若若,你想喝酒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喝呢?不可能你想喝而我不给你喝,你不想喝而我偏要给你喝,大家讲讲道理啊,对不对?你不会是真的想要喝吧?算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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