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这位姑娘一说,感觉好像欠了对方似的,心里不自在的很。
苗瓦里脸色大红,讷讷低语,“这位姑娘,你先别生气,这里面有误会……”
莫愁正在火头上,又是火爆脾气,脸色涨的通红,愤怒的反问,“有什么误会?拆散人家骨肉,让他们活生生的分离,走到哪里,都要被人唾弃的。”
别告诉她,这件事他根本不知情,他是在助纣为虐。
她家老爷如此人材,如此年纪,怎么可能没有家眷妻儿?
明知道,还说什么误会,骗三岁孩子啊?
小九也怒不可遏的帮腔,“对,传出去,不知道你们苗家寨的脸面何在?世人不知道会怎么说你们?”
就算苗族人比较封闭,但也不会不在意自己的名声吧。
苗丽被众人异样的眼神看的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她恼羞成怒的喝道,“闭嘴,不许再说下去。”
小九扭着脖子,半点不肯退让。
他的声音清晰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怕什么?当年既然做了,就不要怕别人说。给我们老爷解蛊,到时他要走要留,自有他决定。”
丹萨听了半天,再也忍不住了,脸色黑的如炭,黑云密布,“我真中了蛊?”
第224卷 第1935章:四角恋(9)
丹萨听了半天,再也忍不住了,脸色黑的如炭,黑云密布,“我真中了蛊?”
语气游移不定,浮在空中,轻飘飘的不着地。
一个又一个令人咋舌的消息,像炸弹般丢了过来。
让他接的很辛苦,先是冒出来一个女儿,又是失忆,如今又是中蛊,还有多少藏起来的秘密?
他的失忆究竟是受伤所致,还是中了蛊?
究竟哪一个答案是真的?
他这八年经历的一切,全是生活在谎言里?
没一句是真的?
什么孤儿?什么被养?什么重伤伤及头脑,失去所有的记乜,全是骗人的。
那还有什么才是真实的?
他的脑子一片糊涂,无法用正常的思维想事情。
芊芊直翻白眼,嘟着嘴不高兴的叫道,“爹爹啊,你不认得我,忘了过去的事情,那是有人给你下蛊,才会这样的。根本不是受伤造成的。”
估计整个苗家寨,只有他一个人被瞒的严严实实,别人都心知肚明吧,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这些人肯定会帮着自家人,怎么可能会帮个外人呢?
这就是所谓的地方保护吧?不对,是乡民狭窄的私心。
苗丽脸如土色,气极败坏的叫道,“丹萨,别听她胡说,她是骗你的,我根本没下什么蛊。”
芊芊冷冷一笑,无数的冷意直逼面门而来。
“又没说你,你心虚什么?既然你跳出来主动招认了,快解开。”
声色俱厉,阵阵压力袭来,让人喘不过气来。
苗丽后退一步,面色惨白如纸,咬紧牙关打死不认。
“我什么时候招认的?你别想含血喷人。”
芊芊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还不承认,听说中蛊的人耳朵后面有一丝很淡的红线,我们就当众验证一下。”
“如果有,你马上解蛊,如果没有,我当众向你道歉,如何?公平吧?”
她这话合情合理,并没有过份的要求。
却让苗丽如遭雷击,身体轻颤。“绝对不行。”
第224卷 第1936章:四角恋(10)
却让苗丽如遭雷击,身体轻颤。“绝对不行。”
心中暗惊,她连这种绝密也知道,到底是哪里弄到的?
只有极少数知道中了血蛊的症状,因为很淡很淡,又在隐秘部位,一般中蛊者根本不会发现这一点。
丹萨见状,心往下沉,面色难看的不行。
冬梅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芒,笑吟吟的开口,“这也算公平啊,表姐,就让她给你道歉。”
好像一副胜券在握赢定的模样。
这话看似偏帮着苗丽,其实是让她下不了台。
如果心里没鬼,早就当众验看了,岂会一再的拒绝?
苗丽没想到她会落井下石,神情惶恐而愤怒,又像吃了苍蝇般恶心。
她心里恨不得将这个表妹的脸抓花,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只能强颜欢笑,嘴硬道,“不行,为什么我要按她的意思去做?”
芊芊都看在眼里,轻轻一戳,就直接拆穿她的伪装,“你不敢。”
苗丽脑袋一阵阵发热,双手紧握,克制住要揍人,要杀人的冲动。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有什么不敢的,但休想让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们苗疆的人不会轻易听令于人……”
她绞尽脑汁,想激的苗家人同仇敌忾,将这些讨厌的家伙统统轰出去。
但芊芊轻轻的一个举动,让她所有的努力全化为泡影。
芊芊就站着丹萨身后,将人扭了过来,撩起他耳边的头发。
在亮如白昼的火光照映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她环视一圈,“大家请看,这是什么?”
莫愁生怕别人看不清楚,拿出镜子借位照出来。
那道平时不起眼的红丝顿时落入所有人眼帘,虽然很淡,但还是存在的。
冬梅第一个叫了起来,“是中了同心蛊!”
她神情有一丝淡淡的得意和欢喜,很快掩去。
几个跟着冬梅一起过来做客的中年男子凑过来看了几眼,忍不住轻叹,“果然是血咒!”
第224卷 第1937章:四角恋(11)
几个跟着冬梅一起过来做客的中年男子凑过来看了几眼,忍不住轻叹,“果然是血咒!”
这种咒太阴毒,如今已经极少人用。
没想到如今又出现在众人面前,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这一切了。
芊芊的视线在冬梅和那几个人身上扫过,眼睛闪了闪。
没想到这事会这么顺利,居然有人主动跳出来帮腔。
看来这些人是另有所图啊。
苗家寨子的人,都不肯出来指认,但脸上一片了悟,暗自叹息不已。
苗丽是他们自己人,从小看着长大的,动用了这种蛊,也不算什么恶事。
而这些外来人却是占住理,想要找回自己的家人,更无可厚非。
他们也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惟有两不相帮,静看如何收场?
丹萨听到这几句话,身体一震,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那紧握的拳头,显示出他激烈的内心冲击。
芊芊虽然有点心疼,但更多的是喜悦,爹爹这下子总该相信她的话吧。
冷意十足的眼神看向那个呆若木鸡的女人,“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苗丽眼中隐隐有泪,脸白的随时会昏过去,“我……你休想污蔑我,不过是道划痕……”
芊芊嘴角抽了抽,到了这种时候她还在硬撑,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不对,是到了黄河心也不肯死,死犟的那种。
丹萨慢慢转过身体,神情说不出的忧伤,“为什么要给我下蛊?为什么?”
声音因痛苦而撕哑,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困难的挤出来。
夫妻八年,到头来,居然是笑话一场。
夫妻间所谓的情意,不过是用药物控制得来的,全是虚幻。
苗丽的脸色白的如雪,散发着丝丝寒意。
她痛心疾首的叫道,“丹哥,你别听这丫头胡说,她是存心想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我们夫妻多年,你还信不过我吗?”
第224卷 第1938章:四角恋(12)
她痛心疾首的叫道,“丹哥,你别听这丫头胡说,她是存心想挑拨我们夫妻关系,我们夫妻多年,你还信不过我吗?”
江皓已经彻底无语了,到了这时候,还不肯老实交待,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顽固的抵赖,对她有什么好处?
他冷冷的提醒道,“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们这里的人说的,苗姑娘,你还是早点解蛊,让伯父早点清醒过来。”
苗丽仇恨的盯着他们,眼中全是赤裸裸的恨意。
“闭嘴,我们夫妻间的事情,自有我们自己处理,轮不到你们这些外来人说三道四。”
心中对表妹极恨了,居然敢出来给她添乱。
很好,总有一天要回报她。
她嘴上说的强硬,却连视线都不敢看向丹萨,心里的惶恐已经将她掩没。
怕的浑身发冷,不住发抖,牙齿相碰的声音清晰可听。
芊芊嘴角漾起一丝冷笑,“可他是我的爹爹,你利用蛊毒,让他忘记过去,抛下所有的一切,你这样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官面堂皇的话?”
被人拆穿了,还在死撑,看她能撑到几时!
丹萨眼中浮上一丝悲哀,“阿丽,给我解蛊。”
这句话如同冬日惊雷,震的苗丽顿时心碎成一片片,泪水不知不觉的爬满整张脸。
她无力的辩道,“不……丹哥,你别信她的话,真的……她不怀好意……我真的很爱你,为了你什么都肯做……”
语无伦次,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失去他了,要失去他了!
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爱她了,他要离开了……
芊芊被她的话恶心到了,冷冷斥道,“用蛊毒控制他,让他离不开你,这就是你的爱?”
如果这就是爱,那天底下有几个人敢要?
苗丽的血管都要爆掉的,额头的青筋直跳,脸色一片狰狞。
“够了,来人,把她拖出去。”
第224卷 第1939章:四角恋(13)
“够了,来人,把她拖出去。”
江皓扬了扬眉,好笑不已,这样的货色就想打发他们走?
还拖出去呢,要不要再加一句砍了?还以为自己是土皇帝吗?
小九拔出剑护在众人身前,威风凛凛的扫视全场。
“谁敢上来?我们公主要是伤了一根头发,到时朝庭大军会踏平这里。”
其实不用大军,他一个人就能搞定这些人。
武功都不行啊,顶多会下毒会下蛊,但他家小姐也会啊,怕什么?
苗丽身边的丫环尖叫起来,声音尖锐无比。
“你们仗势欺人,别以为我们苗人都是好欺负的。”
小九不屑跟个小丫环吵架,翻了个白眼,“谁欺负你们?只要将白老爷交给我们,万事皆休。”
苗丽的脸在火光的照映下,显得青白一片,眼神说不出的狠毒,挺吓人的。
“做梦,他是我的丈夫,他绝对不会离开我的。他爱我,我爱他,我们……”
她的神智有点混乱,语无伦次的一再强调两人的深厚感情。
但如果真有那么深的感情,怎么会一再的在嘴上提起?
这样反而显得极度的心虚。
芊芊冷冷一笑,声音不高不低的传到所有人耳朵里,“他不爱你,他只爱我娘。”
她没说错,在她爹爹心里,只有一个人。
苗丽脸上的血色全都退了下去,雪白雪白的。
“胡说,丹哥,你告诉所有人,你是爱我的,快说啊。”
此时的她,是个为了爱恨几近疯狂的女人。
爱极了一个人,就想霸占他的所有,想让他的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哪怕是他的子女,也休想分去一分一毫的注意力。
芊芊悠悠一叹,面色忧伤,眼中全是怒意。
“何必去逼他呢?让一个从来不爱你的人,心里只有你,这就是同心蛊的作用吧。”
“这样的爱是真实的吗?全是你一手捏造出来,虚幻的,不切实际的。”
第224卷 第1940章:四角恋(14)
“这样的爱是真实的吗?全是你一手捏造出来,虚幻的,不切实际的。”
她深知对付这样一个女人,只要猛戳她的伤口即可。
不是在意到发疯吗?那就让她更疯更狂,甚至绝望!
这个女人让她深恶痛绝,不仅抢走了她的爹爹,如今被拆穿了,还死活不肯认。
真当白家的人都好欺负吗?
就让她尝尝天底下最悲哀的痛苦,那就是她深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不爱她,甚至嫌恶和讨厌。
苗丽果然眼露绝望,被她一语说中内心最惶恐的弱点。
她拉着丹萨的胳膊,拼命摇晃。
“不不,丹哥,你说话啊,说给大家听,说给这臭丫头听,你是爱我的。”
在她心里,这个比她的生命还要重要。
她所求不多啊,只想让这个男人爱她。
不求像她爱他一样多,只求一半就够了。
但丹萨面容冷漠,神情冷的像冰雪,不见一丝暖意。
“给我解蛊,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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