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畅阳了然的点头,程家的大名他也知道,那可不仅仅是锦国有名。
“而那个黑衣男子……”畅阳仔细听了,那个是这群【不明分子】中唯一有武力值的,武攻路数,步伐气质怎么看怎么像是暗杀者。“他是皇后原来的影卫。”
“……”在回想影卫是什么的畅阳,“那个不是灰色人口?”
“这就是娘娘的本事。”他一路上听多了丰攻伟绩。“据说娘娘最早撮合的就是锦国王爷,就当着百官的面,一道懿旨下来赐婚。”
“郝~”靠近,搂腰,吹气,他可没忘记在门口的时候那个皇后的丫头鄙视他不够主动。“你对那两个男子有什么看法?”
“看法?”能有什么看法?“他们是好人。”
“……”无力一阵。“我是问你对他们之间的感情。”
“他们之间怎么样和我有什么关系?”问号,还是问号。
“你怎么看男子相恋?”还是直接问吧。
“你竟然和皇后娘娘问了一样的问题。”伏郝很惊讶的看着畅阳,“师兄你……”
“郝,先回答我,你在意吗?”
“说实在的,在意。”某师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是我也无法反对。就像皇后娘娘嚷嚷的,我不能以任何冠冕堂皇的借口伤害任何感情的归属……”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是看着畅阳的,明显就是认为师兄这么说是因为,师兄爱上了男人。
【皇后娘娘,您真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以后逍遥派对您敞开,您爱住多久都没问题,就算你真想给皇帝戴绿帽子,我也站在您这边。】畅阳默默的感谢凤栖的祖宗十八代。上上下下敬佩李家所有男性亲属。
“郝……那你怎么看我?”
“师兄,你今天尽是问很奇怪的问题。”
“师兄,师兄,郝,不仅仅想当你的师兄。肖钧对你而言是同门挚友,为什么我就仅仅是师兄。”
伏郝听了畅阳的话,心里骤然收缩了一下,突然明白了一些事情。一道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流淌在心底。
“我明白了……”
“啊?”这么快就明白了?畅阳先是高兴,然后再小心翼翼的看着伏郝,你的表情可不是明白的样子,你黯然个什么尽!我喜欢你,你可以吃惊,恐惧,厌恶,犹豫,高兴,但是……
“师兄,我明白了,我会哪你当最好的朋友,我会在均师兄那里为你说好话的,我祝福你们……你……要好好对待均师兄啊~”起身准备离开。
“哦,一定……恩?等等等。”畅阳手忙脚乱的抓住准备离开的伏郝的衣服。整个人半站起来的姿势,奇怪无比完全没有掌门的风范。
“师兄?”
“够了!”畅阳愤怒了,他按下伏郝,来回走了几步,无奈的叹气。【这回我算是完全明白迟钝受是什么意思了……】
“郝……你以后能不能叫我阳?”
“耶?这样会不会……”
“叫!”掌门命令姿态。
“阳……”
“很好。”进入正轨了。(乃不觉得现在情形和当年你教他怎么扎马步一样?教学模式……)
“郝,你听清楚了,我不喜欢肖钧,甚至讨厌他,讨厌他接近你,讨厌他在你心里的位置比我多,讨厌他能和你更加自在的说话,讨厌他的一切和你的关联……”
“阳……”说到这里再不明白,那就不是圣母受了,是弱智受了。
“你会犹豫是应该的,我不会勉强你,只不过……”靠近,身手抚摸他的脸,“我不在是师兄,我只是阳,我们之间……”手臂一用力,把人拉到怀里。“没有距离,恩~”
“师师师师师……兄。”满脸通红。
“叫阳。”轻轻拍了拍他脑袋。“这是掌门的命令。”
“可是……”
【这个时候应该趁机抱一下,久别重逢嘛。】正在尴尬的时候,畅阳脑子里回忆起了在门口的时候那个皇后的侍女说的话。
【现在这种情况应该也是可以吃豆腐的允许范围吧……】举一反三的畅阳,抬起伏郝的下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当年,你的眼里只有你弟弟,我忍了。然后念儿占据了你妻子的位置,我让了。那次意外,你伤心远离,这十几年,我等了。所以……无论你什么选择我都能接受。”
“师兄!”伏郝猛地站起来,“你别这样。”
“我不逼你,郝,我们做个约定。”拉住他的手,掌心相对,“叫我阳,我们即使不是情人也会是朋友。师兄这个身份太远,逍遥派有太多的师兄,而我又有太多的师弟。好吗?”
“我……”
“我等。”畅阳深情状态……“这么多年的我遥望,我都等下来了,郝……给我个机会。我不在乎时间,如果有一天你发觉你的身边永远都不会有我的位置,我会退出你的视线之外。”阴谋,阴险!这种请求简直是红果果的威胁。“不用为难,两个人在一起应该是开心的事情,想想,你和我在一起开心吗?想不想让这份开心延续就可以了……”
威胁后就是诱拐……
看看,人家是怎么当上掌门的,有一套啊……
“好。”沉浸在以前三小无猜的亲密回忆中的伏郝,没注意某个动机不良的掌门狼,已经把他抱在怀里,一只手慢慢的在背后摸着……
“嘭!”门揣开了,畅阳淡定的拍拍有些惊慌失措的伏郝,然后挑衅回头看那个在意料中的踹门者。
“来得很晚啊……”如他所料,来人的脸色变得超级难看。
“郝,跟我走。”
“均师兄你怎么能如此无礼。”教条主义者。
“我有事找你……”无力状……
为难的转头看畅阳。
“去吧,记住我们的约定,记住……我在等你。”
“额……恩。”美人娇羞,风情无限。背景……电闪雷鸣。
“哼!”
“唉呦!均师兄,轻一点,出了什么事情?谁受伤了?谁病了?”伏郝没忘记自己是个大夫……神医榜排第三呢。
“哼,幼稚。”一号小攻得意于自己领先一步,“不过也不能大意,毕竟他们的情分不亚于我。也许真的该找人取经一下……”
畅阳转身往贵宾住所走去,身为掌门他应该好好接待来宾才是。
凤栖的意愿
“嘭!”开门,拉人进来,关门,然后气呼呼的看着被拉近来的这个人。然后满腔怒火和妒火在对方莫名的,无辜的,关切的目光中化为无奈的一声叹息。就像以前一样,他还是无法对他生气。
而伏郝也在感叹,怎么今天是个人都把自己往房间里面拉,而且脸色都不好看。
回想起肖钧闯进来的时候,自己和畅阳的动作,某圣母受有点心虚的拉回大脑,开始分析。
一,肖钧讨厌男子相恋,所以看见畅阳抱住自己怒了。
二,肖钧喜欢畅阳,所以怒了。
三,肖钧喜欢自己,所以怒了。
四,肖钧被我们扔在大厅招呼客人,心里不平衡,所以怒了。
五,肖钧有重大机密告诉自己,找了自己很久。
想到这以上几种可能性,伏郝暗自掐了自己一把,没事分析这个干嘛。
“均师兄,你生气了?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没好气的瞪他,照畅阳这个混帐的话来看,他应该已经告白了,这种敏感时刻伏郝竟然还这么迟钝。(他已经猜到了,只不过还有别的可能性。)
“他对你说了什么?”
“……”这个……圣母受不好意思了。
“你对他说了什么。”他只想知道答案。问题已经太明朗了。
“我对阳说,如果他要追你,我会支持的。”上天作证,他唯一说出口不是嗯嗯啊啊的真的就这句。“啊!均师兄。”伏郝立刻把人扶到一边坐好,上前把脉,高超的医术告诉他,他的均师兄是被气出来。
不好意思的度点真气过去,帮他顺顺气,有了畅阳被他一句话吓到形象全无的先例,肖钧差点昏过去也不算什么难以接受的。
“你你你……你听清楚了,我不喜欢畅阳这个浑蛋,甚至讨厌他!”
“好厉害,和阳说得一样。”他们俩个真的没有什么?
“我这就去宰了他!”以示清白。
“别,师兄,我信。”
“很好,你信了我讨厌这个浑蛋,那么另一部分呢……”
圣母受吃惊的看着肖钧,另一部分……难倒是指……
“我喜欢你,能接受吗?”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被一个师兄告白的圣母受已经鸭梨很大了,结果另一个师兄又运了一卡车鸭梨过来。
“噗……”肖钧看着伏郝可怜兮兮一脸我很头大我很为难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敢保证,没有第三个。”在这方面他头一次庆幸门内有个当掌门的情敌。
“可是……”
“你,难倒还在介意,当年的事情。”
“当然不是,伏郝岂是不明事理之人。”
“接受我,很难吗?”
“……”
“你……已经选择了他?”肖钧现在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眼神里透着绝望,看着低头不语的伏郝,就像如果他一点头,自己就会走火入魔,吐血给他看。
“不,没有。”伏郝心惊胆战的抬头看见师兄那个样子,然后在心惊胆战的看着自己否定以后,那稍稍变好的脸色……“你们为什么都在逼我……”
“不,没有。”肖钧一愣,然后放低语气,“先不说我,我敢保证,他肯定也没说过重话。”
“他说……他会等我。”圣母受眼神迷离的回忆那句让他感到心酸的话。
“我说……我在爱你。”
“均……师兄!”圣母受被这红果果的示爱弄得脸红了。
“我不认为自己有哪里比不上那个家伙的地方。”
“可是……我对你们。你们怎么突然都,我们是师兄弟啊!”
“啊……”肖钧很想说,刚刚你面对他的时候怎么不问,跑来把最复杂的丢给我。“这是错觉。郝。”
“啊?”
“这是错觉,其实你对我……们。一直是有超越友谊的感情的。”肖钧咬牙把那个们字加上,一边在心里拼命默念,现在不是打击情敌的时候。
“这不可能。”伏郝很肯定,虽然他一路上被洗脑了不少,但是他相当确定,在刚刚畅阳向他告白前,自己根本没动过半点自己的另一半会是男人的念头。
“郝,你是个很认真的人,所以你不去想的事情你永远都不会发现。你弟弟多病,你就努力照顾他,甚至放弃了本来可以问鼎世界尖端的武学天赋,一心扑在了医学上。念儿说喜欢你,你又不讨厌他,所以你就娶了她。你认为她是你的妻子,所以你就爱他……”
“我当然……额……”
“爱是会苦恼的,回想一下念儿,她曾经给你带来过什么心灵上的波动,感情上的震撼吗?没有,所以你对她热情总是不能满足她对于一个丈夫的要求和幻想,所以她才会做那些能引起你注意的事情。”
“然而即使那样,我也没有爱她。对吗?”曾经的妻子在自己的记忆里已经是个淡淡的影子,薄薄的名字。除了那苦命的弟弟,他这十多年来,午夜梦回,想起的人都是……
“我,不可能。我……”
“我以为有那个喜欢看男子相恋的皇后在你身边你应该比较容易接受这个。”
“咦?你怎么知道……”
“我可是魔教的副教主。”伸手把人搂进怀里,刚刚畅阳抱过了,自己怎么也得抱一下,“那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不会发生在我们之间。那勾心斗角的争夺的戏码永远不会在你面前上演。虽然没有商量过,但是我想那个浑蛋也一定是这个想法,我们……都不会让你为难。”那平淡绵长的感情,那坚定不移的等待,才是他们能给的。
说起来,虽然是情敌,但是他和畅阳爱上了同样一个,迟钝,善良,敏感的小笨蛋,他们做得最好的就只有等和忍。
“你们已经让我为难了。你们给了我从没有过的观点,你们让我进行两难的选择,曾经的兄弟现在要用恋人的心态对待你们。我还得分得清对你们的感情孰轻孰重,然后伤害一个人。我不想的!”
“那你的意思是……你现在退缩或者逃避,然后伤害两个人?”
圣母受不自觉的低头,紧紧咬住嘴唇……
“别虐待自己,我会心疼……”肖钧立刻顺势,吻上那肖想以久的薄唇,舌尖轻轻在对方唇上划过,如他所愿,伏郝惊讶的长大了嘴巴,让自己的牙齿放过了嘴唇。
唯一遗憾的是,太过了解他的肖钧知道,不能再进一步了,翻译吓着了他,以后就麻烦了。
“你怎么能,怎么能……”
“不反感,不是吗?”接着洗脑,“郝,记住刚刚的感觉,记住我们以前的时光,无论事隔多久,我都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