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写的吗?”他却是笑了。
“原来,是我自己……”我哑然失笑,那最初的一点一横,叠着两种墨迹,“其实一直写这个字,却总也写不好。”
“一直都写吗?”他笑了。
“对,很久很久以前就这样了,只不过……最近都没再写。”因为换了另一个字……禛……
“为什么?”他的脸不由一沉。
“秘密。”我巧笑倩兮,故意钓他胃口,“偏不告诉你。”
“真的不说?”他走近,眼睛眯了起来,这往往是发怒的前兆。
“都说了不告诉你了,你想怎么样?!”我不服气地冲他抬高了下巴,我就不信他会拿我怎么样。
“有骨气。”他笑,笑得有些戏谑,“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
“那是。”话没说完,只见他双手一撑,把我困在他的双臂之间,像俯视着他的猎物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再问一次。”
“门儿都没有!”我把头瞥向一边。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罢,他竟然挠起我的痒来,闹得我肚子渐渐都抽了,笑声,也变得断断续续。“啊哈,痒,痒死了。”我欲哭无泪,“你赖皮,你怎么可以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亏的你堂堂四……四皇子,你,你,快停手……”
“那现在说不说?”他放缓了手脚。
“小人!”我委屈,嘴上却紧紧咬着不放,一副你爱怎么着怎么着的表情。要我向他服软,做不到。“打死不说。”这几个字几乎已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了。
“哦?那打不死就说喽?”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忽然放开了我,新鲜空气一阵而来,我大口大口吸着。没吸两口,蓦的发现我的身子已经腾空了,等反应过来,我已经被他扔上了床。床?!
我陡然一惊,挣扎着要爬起来,床这东西,太危险。三十六计,走为上!奈何被他用手死死地按在腿上,我几个鲤鱼打挺,也于事无补。这个姿势,让我想起砧板上待宰的鱼。
“啪。”他的大手竟毫不客气地甩上我的屁股,我顿时又羞又气,两条腿开始不安分地蹬起来,他竟然。。。。。。他一下一下地打,我则是嘴里一句一句地骂,骂到后来骂累了,屁股又疼,倔强的口气终于松了松。
我不知道被打了多少下他才停,总之,我现在完全不想挪一下,屁股像烧了火似的烫。
“怎么,不挣扎了,小野猫。”他温温吞吞地坐在床边,一脸云淡风清的样儿,眼里有着得逞的笑。
我把头撇过一边,没理会他,挣扎?我哪里还有力气。
“生气了?”他掰过我的脸,“若打的是板子,你现在已经仙游了。”
“你居然还敢跟我说,也不看看我的屁股是谁造的孽。”我愤愤不平。居然下这么重的手,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谁让你不告诉我,受点教训也应该。”他说得理所当然,“大不了我将功补过了。”
“补救?怎么补?”看见他拿出一瓶药膏,我大叫不妙,忙赔上笑脸,一脸谦恭,“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自己能弄。”
“你自己怎么弄?也不看看伤的是哪里。”不由分说,他已开始掀我的衣服。
“等——”我直嚷着,拼命地往里挪,脑子转得飞快,拼命地想理由,“真的不麻烦你,我,那,馨琳会帮我。”
“我说了不麻烦。”他皱了下眉头。
“男女授受不清。”我搬出了大道理。
“你迟早是我的人。”他凑近我的耳边,浅笑荡漾,“你跑不了了。再说我也不会吃了你不是。”
“你——”
“呼啦。”正气结间,我顿觉一阵凉意,原来他已经扯下了我的裤子,也不知道看什么看了许久,才淡然道,“肿了。好象下手重了点。”
好象?!明明就是故意的。我把头埋进枕头里,脸烫得跟火烧似的,闷闷地嘟哝:真是丢死人了!他倒好,故意磨蹭来磨蹭去,平时做事果断冷决,怎的偏偏这会儿就拖泥带水了。
“好了。”他像是无意地又猛往某处一拍,弄的我不禁闷哼一声。“三两天就没事了。”
“四爷慢走,恕墨瞳不送。”我几乎是咬牙切齿才挤出的这几个字。
“恩。”他应着,“头埋太久,空气不好,别憋着了。”说完,他转身离去,我看到,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还有那唇边无尽扩大的笑意,戏谑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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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最是怜惜叹怡殇(一)
“三爷请用茶。”我调皮地冲他眨眨眼,而胤祉也对我温柔一笑。
“四爷,十三爷。”我端过茶去,同时也不忘猛瞪他一眼,可胤禛,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是轻轻地点点头,敢情把我当透明的。小样儿,净跟我装!
“墨瞳。”胤祥憋着笑,“你这是怎么了,顶着俩黑眼圈不说,连走路怎么也摇晃?”
“谢谢十三爷关心。”我装着笑,这回连他一起瞪,他故意的是不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是啊,墨瞳,你这到底怎么回事?”胤祯也上来插了一脚。
“回爷的话,不小心摔的。”我简直是咬牙切齿。都是他,下手那么重,还,还不知羞,害的我晚上做梦都是他得意的笑。
“呦,这看来,摔的还真不轻。”胤祥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胤禛,抿嘴乐了。
“是啊,奴婢认栽了,谁叫奴婢碰上了一块又臭由硬的茅。。。。。。石头。”我生生地把茅字吞了回去,公共场合,注意形象。
“又臭由硬?!”胤祥咀嚼着这个字眼,一本正经地赞道,“果真有趣。”
哪知话音刚落,便听得“扑哧”一声,胤禛在那里不自在地轻咳几声。
“四弟,怎么了?”胤祉怀疑地看向胤禛。
“没事。”他摆摆手,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我心里大有有报了一箭之仇的舒坦,故意体贴地走过去,柔声道:“四爷,您没事吧?要不要奴婢帮您换一杯?”
“不必了。”他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想起前些天一只小野猫,走神了。”
野猫,小野猫?!!!他这说的什么话,我还瞧见一只大野狼了呢!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康熙走了进来,见我们有说有笑,
“儿臣叩见皇阿玛。”众人齐齐下拜。
“免了,都起来吧。”康熙道,“胤禩,胤祥,你们的伤都好了?”
“回皇阿玛,儿臣已经没事了,谢阿玛关心。”胤禩道。
“儿臣也已经痊愈了。”胤祥一脸恭敬。
“这伤一好,就惦记着欺负墨瞳了?”康熙笑着,“人家可救了你,这么快就忘了?”
“皇阿玛,儿臣是跟墨瞳开玩笑呢。”胤祥澄清,康熙倒是朗声取笑道:“墨瞳肯定说不过你,吃你的亏了。”
“墨瞳,你立了怎么大的功,要什么赏,只管向朕讨。”康熙看向我,我急忙跪下推辞:“皇上已经赏过奴婢了,这……”
“朕说赏你就赏你,区区一支金箭算得什么。既然你想不好,那朕就先记下,等你想到了,再告诉朕,如何?”闻言,不光是我,就是在座的人也莫不是一惊。为了此事,先是金箭,再是帝王的千金一诺,这赏赐可真是沉了。
“恩?太子呢。”康熙环顾四周,神色不悦,“这前几天朕说了他几句,他就跟朕杠上了!”
前些天,康熙传谕:诸阿哥擅辱大小官员,伤国家大体,此风断不可长.伊等不遵国究,横作威势,致令臣仆无以自存,是欲分朕威柄以恣其行事出。岂知大权所在,何得分毫假人?即如裕亲王、弗亲王,皆朕亲兄弟也,于朕之大臣,侍卫中曾敢答责何人耶?纵臣仆有获罪者,朕亦断不轻宥,然从未有轻听人言横加寥辱之理。嗣后诸阿哥如仍不改前辙,许被挞之人面请其见挞之故,稍有冤抑等情即赴朕前叩告,朕且欣然听理,断不罪其人也.至于尔等有所闻见,亦应据实上陈。
明眼人都知道,这诸阿哥指的正是太子。
“皇阿玛,依儿臣看,太子定是有事耽搁了。”胤禛站了出来。
“是啊,皇阿玛,太子对皇阿玛一向敬重,又怎会做出忤逆之事呢?”胤禩道。
“那朕就听听他怎么说!墨瞳,去把太子找来。”
“是。”我答应着,心中却暗叫倒霉,这好事怎么就轮着我了。
“是你?”胤礽睥睨,口气是阴森森的。
“奴婢参见太子。”我不甘心地冲他下跪。康熙早颁下召令,皇太子的礼仪服饰,皆有一定尺度,即是兄弟尚且要跪拜,更何况是我。
“什么事?”他庸懒地斜坐在塌上,还啜着茶,一派悠闲。
“皇上请您去大帐。”我虽不高兴,可也还是照着康熙的意思说了。可是许久,他都没有说话,也没叫我起,我就这么一直跪,周围,是一片宁静。他究竟想怎么样,即使不给我面子,可到底是皇上召见,怎还能一副无事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奴才回答主子的问题,应该先说什么?”他终于开了口。
我心中暗叫糟糕,被他抓了辫子,按规定,我必须先说:回某某话。但是康熙从来不过问,再加上我和几个阿哥都交好,也没有人特别叮嘱我要注意这些,直到今天被他一问,我才想起来,是有那么一条规定。我知道,他存心的。
“奴婢该死。”我忙伏地认错,“回太子爷话,皇上请您去大帐。”
“算了,我也不是小气的人,况且,皇阿玛都不在意,我这个太子又怎么敢动皇阿玛身边的大红人呢?”
“奴婢不敢。”
“你,不甘心是吧?”他缓缓走向我。
“奴婢听不懂太子爷的话。”我低头。
“听不懂?”他笑,“没关系,我会让你懂的。”
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
“你恨我吧?”
“奴婢不敢。”
“不敢?也就是你在这么想了?”他笑得越发邪魅,“不要以为,皇阿玛宠着你,八弟护着你,就有恃无恐了。将来做皇帝的,可是我。”
“怎么?不信?那咱们就瞧着,这游戏是你赢还是我赢。”
“你,和十三弟很要好是吧?我也是很疼十三弟的……”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走!皇阿玛可还等着呢。”
“是。”我踉跄着跟上他的脚步,他,好狠。
“你这是跑哪里去了,叫这么多人等你一个?”康熙口气不善。
“回皇阿玛,儿臣是听说十八弟病了,所以特地请了一位名医,故而耽误了,望皇阿玛恕罪。”胤礽一脸恭谨。
他,把自己藏得真好,原来早就想好了说辞,怪不得刚才一点也不着急。
“哦?”康熙问道。
“儿臣岂敢欺瞒皇阿玛,墨瞳也看到了,是吧?”他看向我,目光里透着绝对的自信。
“回皇上,是。”我低头。
我当然不会公然和他对着干,但是,他的话,无疑,我听进去了。胤祥,他会对他做什么?是我小看了他胤礽。不挑胤祉和胤祯,也不挑胤禩,偏偏是胤祥。因为他知道,胤祉的沉稳,胤禩的权谋,胤祯的干练,唯有胤祥,缺了点什么,他不会是他的对手,即使胤禛可以保护他。
不论他是否是太子,只要他没被圈禁高墙,我的心就无法安定,胤祥,斗不过他的狠。
可我,又能怎么做……
“庸医,全是庸医!连个小病都治不好,朕养你们是做什么的?!”康熙大怒。也是,这么多天了,胤祄的病还是不见起色,而且越来越严重,一直高烧不退,怎不叫他心急。“太子呢?不是就他热心吗,这会他去哪里了,李德全,去,马上找!”
康熙在帐内一遍又一遍地踱着步子,心情定是躁的很,几位随行的阿哥也基本都在了,很聪明地不说话。
“你的手怎么了?”看到胤祥过来,我远远地就冲着他笑,待走近了发现他的手上缠了一圈纱布。怪不得刚才一直没瞧见他,原来是受伤了。
“哦,前些天骑马的时候,不小心摔的。”胤祥满不在乎。
“你骑马也能摔。”我笑话他,“莫不是上次一摔,连技术都退步了?”
“怎么可能。”胤祥皱眉,“是那马突然就跟吃错了药一样乱颠,我这才不小心……”
“马怎么会吃错药,你吃错了药还差不多,呵呵。”这些马都是专人打理的,想吃错东西都难。突然,一个阴沉的声音浮现在脑海里,“我也是很疼十三弟的呢”,顿时,我一阵心慌,难道……
“你怎么了?”胤祥见我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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