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驹狭长的桃花眼闪过一抹伤痛,不无讽刺的说道:“那么王兄你呢?还有那位让你我更是无法相比的珉王兄,我赫连家的男人怎都对同一个女人动了心了,呵,至高无上的赫连家男人。放眼天下,有多少女人皆会自动投怀送抱,怎就放不下这样一个女人了?”
“天下女人皆可为妻,惟独她不可以,所以,驹,你还是安心的做你的花心敬王,流连花丛,坐拥美男。”
“那么你呢?甘愿如此凉薄地对待自己?要知道珉王兄大婚已过,接下来便你是了。”
赫连默折起玉扇,对赫连驹的话笑而不答,径直走入殿内,赫连驹只好跟上,殿内宫人纷纷行礼。
以岚转身瞅着两人,便将手中的孩子交给乳母,方徐徐向两人行来,赫连默在看着她时,眼神流转于她,内心却在纠结要不要向她行礼。
“给皇后娘娘行礼。”终是抵不过那些礼数桎梏,俯首请礼。
只是那一身邪气的赫连驹,于这个雪天里悠然飘闪着他那魅惑人心的桃花眼,像是寒冬里绽放着一方春天的桃花,绚丽多彩。
那一身邪痞之气倒像了软骨之人,歪斜着身子倚靠着门框处,不冷不热的说道:“丫头,我可不想给你行礼。”
晓风残月夜难眠(二)
那一身痞气倒像了软骨之人,歪斜着身子倚靠着门框处,不冷不热的说道:“丫头,我可不想给你行礼。”
以岚藕色水袖掩唇,对着她笑语:“这样敢情好,我到是真的不习惯被人称之为皇后。”
“丫头还是原来的丫头。”听了以岚的话,赫连驹才缓和了自己的脸色。
赫连默上前一步,近身于她而言,“于外人而言,你终究是一国之母,陛下下昭于世的皇后。”
“可是,我与你们不是外人啊,你们是我的蓝颜知己。”巧笑倩兮,那最为自然的笑容洁净胜过殿外飞落无声的白雪。
“我只听过红颜知己,还未曾听说有蓝颜知已一说。”赫连默温和低缓的声音温暖着冬天里的寒冷,心里为以岚的那一句“我与你们不是外人”而一阵悸动。
自己不是如飞雪般天性凉薄么?为何要为她那不经意的一句话而动容不已?那一刻,他在得失间迷茫,人生,生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总是会迸出些稀奇古怪的词来的。”
赫连驹的桃花眼睇着以岚,这女子怎生得如此让人百看不厌呢,仅仅是那美丽的容颜么?于人前是风流成性,又谁知,他也想芸芸之中觅得一佳人,白首一生只得一人心。
只是,眼前的女子已不是他能追逐的了,他从未将她靠近,却不曾想还开始便已结束。
绣艺逼真的岁寒三友而制的宽屏后,形形绰绰地行来一群人,珠环翠绕着细微声响,以玉太后为首,让人觉着奇怪的是玉太后的身侧跟着赫连默的生母——沐太妃。
自先王赫连兆过世之后,其后宫妃嫔便鲜少于后宫走动,一直安于一隅,于太妃院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这沐太妃与玉太后更是因为多年以来一直心存间隙,故此来往甚少。
看着不请自来的驹,默两位王爷,玉太后和沐太妃忍不住相视一笑,只是沐太妃的眉宇间有着略微愁容,那一笑看在赫连默的眼里不勉有了几分牵强。
晓风残月夜难眠(三)
看着不请自来的驹,默两位王爷,玉太后和沐太妃忍不住相视一笑,只是沐太妃的眉宇间有着略微愁容,那一笑看在赫连默的眼里不勉有了几分牵强。
“默,太后邀着母妃一同来凤华宫,今儿个下午就在商讨着你的终身大事呢。”沐太妃看着笑容满面,说得更是喜不自胜,细心的以岚却了现她的眼中居然噙着泪水。
赫连默在一刹那的怔忡之后,便躬身行礼:“全凭太后与母妃做主便是。”
沐太妃眼底一闪而过的惊疑,在迎上赫连默抚慰的笑意后方舒了一口气,回过身对着玉太后谦卑地说道:“他自个儿都同意了,我这个做娘的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就凭太后作主。”
玉太后轻拍着沐太妃的手背,明眸细眯,笑容可掬,“怎么样,本宫说得没错吧,他向来是最听话的孩子。”
一旁一直不曾开口的赫连驹强压着想笑的冲动,随即又忍不住可怜起那位即将成这赫连默妻子的女子来。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王兄的怪僻,除了楚绛芸,他何曾多看过其他女人一眼了,年近二十,从不见他碰过女人的一根手指。
“不知太后要将哪家女子指婚给王兄啊?”
赫连驹问完,以岚也随即点头,好奇的目光紧盯着玉太后,她也想知道哪家女子怎么有福气,可以嫁给俊美无俦脾性良好的赫连默为妻。
玉太后给各自赐了座之后方徐徐开口:“默本是沉稳的孩子,本宫年纪虽大了,也不倚老卖老,先问问默自个儿,可有钟意的姑娘?”
赫连默起身行礼回话,“默,并无自己相中的姑娘,一切全凭太后和母妃作主。”
低垂眼敛的余光睨过一侧安静的身影,钟意的女子,自己可以么?凭什么去拥有美好的情感,自己的人生早就淹没在看似无比尊荣的帝王家族了,内心却落得无比的悲凉和无奈。
在玉太后的温和笑意的抚慰下,一屋子的人都被她搀留在凤华宫用膳。在夜幕降临时,赫连睿夹着一身风雨也是不请自来。
让众人想笑不敢笑的是,一身帝王气之他,满目星光,风采胜人,明黄色的九龙袍加在身上更是光芒万丈。可他。。。。。手中却执着一大束的还沾着雪花的黄蕊半吐的红梅。
晓风残月夜难眠(四)
让众人想笑不敢笑的是,一身帝王之气的他,满目星光,风采胜人,明黄色的九龙袍加在身上更是光芒万丈。可他。。。。。手中却执着一大束的还沾着雪花的黄蕊半吐的红梅。
“这一路行来终是经不住这梅花香阵阵袭来,想是你一定会喜欢的,便顺手拈来了。”
毫不避讳众人的目光,径自走了以岚跟前,端坐于以岚身侧,伸手将那曲枝幽折的梅花递给以岚。
“不要!”
以岚当着众人的面果断地拒绝,让人免不得百思不得其解,皇帝如此怪诞的举动怕也是为了博红颜一笑,她是不是也过于矫情或是太不懂迎取圣意了。
环视众人异样的目光盯视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又没给这位面子至上的皇帝留得台阶,眼角地余光偷偷地睨了赫连睿一眼,果见他正一脸讪讪地盯着自己。
“呃,那个,”以岚只好主动伸手拿回还攥在他手里的梅花,“我,我是说,陛下先帮我拿着,等下带回月潮宫去。”
他是不明白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让得小时候她听奶奶说过,夜色降临的时候是不能采花的,要不然守不住丈夫,丈夫会跑掉的。
刚刚自己的反应是条件反射,毫无意识之下拒绝的,原来。。。。。自己还是不愿将他放开,还是想独占其为己有。
是因为那晚的那席话么?自己就原谅他了,相信他了?
“这大雪天的,虽说御膳房给朕备了膳食,但终究过于冷清了。差了海子生接皇后,说她又被母后召来凤华宫了,朕想想还是不请自来,图个热闹,没想到你们都在。”
宫女们急忙呈上碗箸,玉太后瞅着这两人的关系与之前较有所改善,心中觉得宽慰不少,于是掂着手,亲自为赫连睿盛上热汤。
“原想着谈着关于默的婚事不请你来还来得自在,没想到你自个就顶着这个雪天过来了,也不先差人早点来说声,本宫也好吩咐厨房多加点菜。”
“哦?”赫连睿转身看着赫连默,“都是朕的缘故,才让几个弟弟的婚事都给耽搁了,母后,又要让您辛劳了。”
瘦影自怜清水照(一)
“哦?”赫连睿转身看着赫连默,“都是朕的缘故,才让几个弟弟的婚事都给耽搁了,母后,又要让您辛劳了。”
长幼有序,赫连睿因被害六年在外,以致于其底下的几个弟弟在已到婚配之年也不曾娶妻纳妃,眼下继赫连珉大婚之后玉太后自然而然的要尽快为赫连默主婚。
“陛下,因菊妃刚刚过世,你和芸儿的大婚就在于只好暂时搁置了,本宫打算将日子定在明年春来之时。”
玉太后的明眸流转于以岚与赫连睿之间,只见以岚依然是一脸淡定,脸上无风无浪,只是自己这猴急的皇帝儿子却是一脸失落。这失落被围坐于此的一桌人都尽收眼底,赫连默与赫连驹相视一望,眼里是匆匆而逝的无奈。
“驹王爷,接下来可轮到你了。”沐太妃对着坐于她对面的赫连驹笑言而语。
“哈哈,驹,在这里向太后讨个自由,允我晚上几年再娶妻。”赫连驹桃花泛滥的双眸在盯着以岚之后迎着玉太后嬉皮笑脸地说道。
赫连驹在以岚脸上停伫的眼神可并没有逃过赫连睿敏捷的视线,只见赫连睿长臂一伸,勾着以岚的肩膀,颇具玩味的眼神在赫连驹与赫连默之间扫视,不疾不缓地说道:“母后,这驹更应该给他早日成婚,找个凶悍点的女子方能能管得住他。”
玉太后手捏香帕,轻拭嘴角,指着赫连驹笑语,“这呀,可由不得你,前日本宫已与你母妃商议过此事,已给你敲定未来敬王妃的人选了,你好好收收心,日后容不得你胡闹了。”
赫连驹举着琥珀杯的手停在半空中,狭长的凤目不再灿若桃花,俊颜僵硬还残留着一半笑,颤音悠悠地说道:“先张罗王兄的,我。。。。。我再等个一两年再说。”
“两位王爷,恭喜你们啦。”以岚已从赫连睿的弯臂之下闪出,端着酒杯笑意滢滢地向赫连驹与赫连默敬酒。
“多谢皇后。”赫连默面不改色,温和地起身,端着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而赫连驹只是久久地凝视着以岚,方起身,像是赌气似的,一言不发地将酒杯里的酒倒进肚子里。
“天色已晚,打扰太后已久,臣等告退了。”
赫连默出席后,向着玉太后恭敬地谢礼告辞。
瘦影自怜清水照(二)
“天色已晚,打扰太后已久,臣等告退了。”
赫连默出席后,向着玉太后恭敬地谢礼告辞。
见得默,驹二人起身告退,沐太妃也拭了双手,出了席行礼:“臣妾就将默的婚事托付给太后了,这就随着他们一起告辞了。”
出了凤华宫,沐太妃的轿辇从两人身侧行过,沐太妃挑起轿帘,五彩的流苏由雪光影映在她清丽的脸上,滢滢的双眸盯着赫连默是一丝难掩的忧虑。雪化纷纷钻进轿辇内,在避开赫连默的视线后方放下轿帘,赫连默的耳畔仿佛听见了她低低的叹息声。
腊月的寒风灌入体内,惊醒了赫连驹的酒意,他对身侧的赫连连默说道:“王兄,你先出宫,我这就去太妃院找我母妃,好歹让她替我给太后求个情,怎么着我也不要在这个时候纳妃。”
赫连默玉扇骨敲着他的肩膀,望着黑夜里纷扬的雪花,“终究是逃不过,晚娶不如早娶。”
“你先娶了给我看看,”赫连驹晶亮的双眸暧昧地盯着赫连默,手肘撞着赫连默,“我正好奇你这第一次是交给哪位呢。”
在赫连默运功作打时,赫连驹已展开轻功而逃,挺拔的身姿行往太妃院,邪惑的笑声渐行渐远。
径自一人行在大雪纷飞的夜色之下,白日里巍峨雄壮的皇宫于此刻宁静如水,只有悬挂于各个殿阁廊檐下的宫灯在寒风里飘荡。隐隐绰绰的亭台楼阁飞檐挑起四角,均被蒙上皑皑白雪,绕过一处翠竹森森的宫墙一角,只见,一座眼熟的轿辇立于跟前。
“默,”四周空无一人,轿帘之下探出沐太妃的身影,“为娘的一直在这里等你。”
“天色已晚,又是大雪天的,你应该早些回去。”赫连默并不抬首看她,径自走过沐太妃的身边,向皇宫正大门行去。
“默,”沐太妃看着赫连默即将远去的身影,情急之下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衣袖,“不要走!”
赫连默默冷冷地盯着拉着他手臂的手,不禁微微蹙眉,隐忍着不耐,低声道:“放开,有话说来便是。”
沐太妃这才暗呼了一口气,放开了他,含着泪说:“今日你如果拒绝了太后的意思,她亦是不会勉强于你的。”
瘦影自怜清水照(三)
沐太妃这才暗呼了一口气,放开了他,含着泪说:“今日你如果拒绝了太后的意思,她亦是不会勉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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