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和自己说过,如果能重回到他的身边,她一定要让他知道,她与他,在另一个时空早已相爱。他的离去,抽走了她生活的支架,因为爱,她的心跟随着她的魂魄,穿越了层层时空中的黑暗,以这样的方式再爱了一次。
“为何突然问起这事来?”赫连睿不解地问。
“从没想过么?
“不,曾想过,但从未认真地细细地想过,”赫连睿摇着头,思绪飘远,“师傅说过,那五年的记忆被他洗去了,为得是不让这些记忆干扰到我眼下的生活,我觉得这样也很好,所以,一直以来并未认真想过这个问题。”
“睿,”以岚的声音开始提升,心开始激动,眼里的晶莹化为泪珠而滚落,“如果,我告诉你,你沉睡中的五年,你的灵魂去了另外一个时空,附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生活了十年,你信么?”
“。。。。。。。”
赫连睿皱紧双眉,不解地,疑惑地,难以置信地盯着以岚;“岚岚,在说。。。。。什么?”
“如果我还告诉你,在这个时空,你与我早已相识相恋,并已许下婚约,你可相信?”
“。。。。。。。”
石破天惊逗秋雨(二)
赫连睿皱紧双眉,不解地,疑惑地,难以置信地盯着以岚;“岚岚,在说。。。。。什么?”
“如果我还告诉你,在这个时空,你与我早已相识相恋,并已许下婚约,你可相信?”
“。。。。。。。”
“信么?信么?”
“另一个时空?”赫连睿喃喃而语,以岚的话让他无法适应,以岚说的事让他觉得匪夷所思,但于心里却有一种浅浅的仿佛是近临真相和答案的激动。
“在距离现今的一千年以后,”以岚握住赫连睿的手,激动地说道,“睿,我就是来自千年以后的一缕魂魄。”
“岚岚。。。。。。”赫连睿为以岚拭去泪水,觉着她好不容易有了红晕的脸又开始泛白,心里很是担忧,“我听着有点乱,你不要激动,躺下来慢慢说,我虽很想知道你说的一切,但我怕你累着,我们明天继续。”
“不,”以岚躺下后,再次握住了他的手,“睿,听我说,这是我与你的缘和劫,你也应该想知道千年以后的灵魂缘何会来自这里。”
赫连睿点头。
“在我的世界里,我叫于以岚,在父母兄长的呵护下,我的童年过得没有任何的阴霾,直到十二岁那年,”以岚的记忆又飘回那个改变了她一生命运的傍晚,双眼渐渐迷离,“在我的时代有的一种大车,速度奇快,被它所撞上了几乎都会丧命。有一日我在路上行走时恰巧有这么一辆车疾驶而来,当车即将撞上我的那一刻,我以为自己死定了。谁知,背后突然多了一股强大的力道,将我的身子狠狠地往前推了一把。”
“你被人救了,是么?”赫连睿因以岚的诉说,吓出了一身的汗。
“嗯,救我的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以岚清澈如水的双眸紧紧盯住他,良久之后才说道,“那少年的名字叫宁枫。”
“宁枫?枫?”
赫连睿在脑海里拼命搜索着这个名字,他记得她曾于他的怀里呼唤过这个名字;在她刚回来时,在他怀里醒来时,她唤得也是这个名。
“那么他为了救你而牺牲了自已?他死了?”赫连睿追问着以岚,他急切地想要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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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破天惊逗秋雨(三)
“那么他为了救你而牺牲了自已?他死了?”赫连睿追问着以岚,他急切地想要答案。
以岚摇了摇头,语气幽幽而道:“他没有死,却和死了无异,大夫说他可能一辈子都会处于这种晕迷的状态。”
以岚说到此又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赫连睿,继续说道:“如果他不醒来我这一生恐怕都会活在内疚和自责中,好在上天垂悯,发生了奇迹。”
“他醒了?”赫连睿插口问道。
“嗯,醒了,在他晕迷了二个月以后,本不可能醒来的人却奇迹般地苏醒过来了。”迎上以岚若有所示的眼神,赫连睿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想告诉我什么?”
以岚的手轻抚着他的手背,示意着他不要着急:“我和宁枫因这场车祸结缘,我们两家也因此走得甚近。我在他的守望中长大,成长岁月中,他不知不觉地已成为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我们在父母亲友的见证下许下婚约。”
赫连睿反握着她的手,神情异样,想起许久之前的晚上,她曾这样说道:“陛下,不怕您会恼,也不是对您的不敬,只是和您相遇的太晚,我。。。。。我的心在很久很久以前已经给了另外一个人了。”
之后的日子里他一直以为她所指的那个人是仇煊,因为他怎么也不会料到她的来历会是如此复杂,中间还有如此扑朔迷离的故事。
原来,他一直吃错醋了;原来,那个宁枫才是自己的情敌。
可又好像不对,以她所说,这宁枫似乎和自己有着很深的渊源,他与他?
“可就在我们认识的十年之际,他却在一次登山时,不慎坠崖。。。。。。”虽然已知道眼前的人和死了的人是同一人,可一想到当时宁枫血肉模糊的样子,她的心还是被狠狠地揪起。
“那他。。。。。”
“死了,我的未婚夫死了。”
以岚盯着赫连睿的目光比起之前更为复杂,赫连睿不禁唤到:“岚岚。。。。。”
“我伤心欲绝,只身赶到出事地,”又岚回忆这对她一生来说颇具戏剧性又令人嘘唏的一天,“我记得在这红枫遍山的赤子崖上,瑰丽的彩霞映红整个天际,我只想为我心爱的人舞上一曲,因为他是如此地喜欢看我跳舞。我在赤子崖上翩翩起舞,红枫飘零,我忘我地旋转,我分明看到他的脸出现在崖下。。。。。。我只想追随着他,不让他走远,于是。。。。。。”
“于是,你便纵身一跃,跳下山崖。”赫连睿说话的同时猛地从床上起立。
石破天惊逗秋雨(四)
“于是,你便纵身一跃,跳下山崖。”赫连睿说话的同时猛地从床上起立。
他的眼前浮现着这样的一个梦境:一身黑衣的女子跪在崖边掩面而泣,稍顷,那女子的哭声渐止,缓缓站起,她一身黑衣迎风茕茕孑立于悬崖边,尔后,那女子开始跳舞,于天地间忘我的旋转,长发在空中凌乱地飞扬,张扬而又脱尘的美。蓦地,女子停下脚步,望下崖底,毅然地跳下了悬崖,在风中扬起她如蝶翼般的黑衣。
这样的一个梦境,他于雪莲池醒来后反覆出现,其实,回头想想,自从他们从订情岛上回来后,她夜夜憩于自己的身边,这梦境便再也不曾出现过。
原来真的是她,真的是她。
两人同时以惊讶的目光对视,以岚先开口说道:“你。。。。。怎会知道,还是你想起了什么?”
“告诉我,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赫连睿并没有直接回答以岚的问题,而是急切地想要寻求自己心中那一知半解的答案,“我与你在之前到底有着怎样的牵连?”
“如果说本不会苏醒的宁枫在二个月后的突然苏醒,把他解释为灵魂附体,你说这个说法可信么?”
信!怎么会不信?如果不信这梦中的她做何解释?
“你那五年空白的记忆里原本是你与我最为美好的相遇和相恋,你的魂魄被你的师傅送去了千年之后,附在了那个濒临死亡的少年身上。你成了宁枫,成了救我性命的宁枫,你伴随我长大,你早就给了我一生的承诺。”
“我一直重复着你从崖上跳下的梦境,每当你绝决地跳下的这一刻,我便会从撕心裂肺的疼痛中醒来。只是梦境中的你只是一个侧脸,我只是觉着你与梦境中的女子很像,但我并不知道你就是她,她就是你,”赫连睿越说越激动,他虽然想不起那五年的记忆,但心里涌动的激动让他能感受到真实,“呵,岚岚,这一切是否太过神奇和奇妙了?怪不得,第一次见到你,你虽然晕倒在我的怀里,我却有着熟悉的感觉,就觉得你生得面善。”
他重新将她搂入怀里,细碎的吻带着激动,吻上以岚:“这是注定的缘分,这是注定的姻缘,我再也不用害怕失去你了,你是老天给我历尽磨难之后在异世弥补给我的珍宝。哪怕我回来了,上天还是如此垂爱,将你送回千年之前的时光,让你我重续前缘。”
“是,是,你是上天赐于我的良人,让我穿越千年的时空也要与你相随。”以岚主动地吻上他,忘情地表达自己真切的情意。
…
没人说话;我慢点更;嘿嘿
明月照得彩云归(一)
“是,是,你是上天赐于我的良人,让我穿越千年的时空也要与你相随。”以岚主动地吻上他,忘情地表达自己真切的情意。
深情地拥吻之后,赫连睿捧着以岚的脸说道:“光知道这些对我来说还不够,师傅回来后我一定要他帮忙给我找回那段珍贵的记忆。”
“这样的重逢已经心满意足,睿,一切随缘。”
“可我仍是不能放心,上次你出宫一回便离我而去,这个身体毕竟不是你自己的,我真的很怕有外力所碍,会将你再次带离我的身边。所以,我还得要等师傅回来,将一切不好的可能皆排除在外。”
以岚在赫连睿温暖的怀抱里御下疲惫,窗外的明月将清辉斜洒而进,她双臂圈绕着他的腰,浅浅的呼吸均匀起伏。闭上眼的前一刻,她恬美的脸上浮现满足的笑意,她觉得一切风雨皆成过去。
赫连睿等以岚熟睡之后替她掖好被角,无比爱恋地守着心中的爱人,“岚岚,我便是你的唯一,便是你的一切,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弦月挂在天际,清冷的秋夜寒意渐增,赫连睿坐于以岚身侧,翻阅着连日来上报上来的奏折。不时回头看看熟睡中的那张绝色小脸,夜明珠的光泽将她整个人晕染得宁静安然,让他眷恋安心。
以岚在赫连睿细如春风的吻中醒来,一股热白的光亮刺得她有些许眩晕,那张人窒息的俊颜正在她的脸上方,带着万般的宠爱正笑意浓浓地看着自己。
“小懒虫,我早朝已下,你居然还在睡,快起来吃点东西。”
昨晚对以岚来说是数月以来睡得最为踏实的一晚,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居然睡了那么久,小脸通红的埋于锦被之下,却被他强硬扒开。炙热的唇不由分说的撷取她娇艳的芬芳,灵动的舌在她发怔间已巧妙地滑入,索取他离开半日后的思念。
以岚被吻得双颊泛红,双眼迷离,呼吸急促时他才不舍地离开让他永远眷恋的温柔。以岚嗔怪着而言:“还说让我起来吃东西呢。”
赫连睿手指殿外,说道:“你看,吃的东西来了。”
千娇百媚抿嘴而笑,绿柳红杏手持托盘,后面还跟着几个宫女鱼贯而入,侍候着以岚洗漱后方端上膳食,再服侍着两人用膳。
只是,不等片刻便有小太监在殿外请示:“陛下,菊妃娘娘和其父赵将军在月潮宫外跪请见驾。”
…
嘎嘎。。。。。嘿嘿
明月照得彩云归(二)
只是,不等片刻便有小太监在殿外请示:“陛下,菊妃娘娘和其父赵将军在月潮宫外跪请见驾。”
赫连睿剑眉紧蹙,刚刚和煦的微笑被一层阴霾所替代,冷冷一笑后说道:“宣!”
明黄色的袍角因他起身之时猛地一甩,暗涌的怒气甩过以岚的脸,微微地疼痛,怔怔地望着他:“睿。”
回头对上她清澈如水的双眸装满疑问,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嘴角硬扯起一抹笑:“我去去就来,你在这等我。”
不等她再有言语,明黄色的背影便消失在寝殿内。
月潮宫的议政内阁内赵氏父女双双下跪行礼,赫连睿如霜地目光扫过这父女两人,刚巧赵绾儿兀自仰首,一脸泪痕,不胜凄楚地望着自己。
大红色牡丹图纹宽大的阔袖贵妃装下可见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终究肚子里有着自己的骨肉,不觉有着几分不忍,俯身伸身相搀:“菊妃怀有身孕有何苦行此大礼。”
被赫连睿扶起的赵绾儿起身之际顺势往赫连睿相靠,螓首浅俯,贴于他的胸前,幽幽而语:“陛下,这些日子您宣称感染风寒不能让任何人造访月潮宫,臣妾真是心急如焚呐,闻得您今日上了早朝方才急急赶来请安。”
赫连睿将赵绾儿扶着于紫檀椅上坐下,阴冷的目光方盯住一直跪着的赵勃,一脸讥诮着说道:“赵将军,你也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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