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总司－穿越死神２- 第6部分

　　第九章　监护人风波

　　回到了手冢的家，我不出意外的在客房里找到了我的义骸。因为时间已晚，那间屋子里只有手冢同学还坐在床旁边。他看样子本来在一边看书一边监视着我的身体状况，可是等的时间太晚，现在他已经坐在那里睡着了。
　　我轻轻起身，想要趁这个机会不知不觉地逃之夭夭，掀开了被子才发现已经被换上了那件彩菜阿姨拿给我的睡衣，而我的衣服现在已经不知去向了。轻轻叹口气，然后推了推睡在桌子前的手冢同学：
　　“手冢学长、手冢学长？睡在这里可是会着凉的。”
　　他似乎睡得并不沉，一下子便张开了眼。扶了扶眼镜道：
　　“你醒过来了？那就好，现在呆在这里不要动，我给你拿晚饭过来。”
　　“啊，不必麻烦了！”
　　我连忙拉住他，笑道：
　　“本来在你家里打扰已经是不好意思，再这样做我会不好意思啦！请问，我的衣服在哪里啊？”
　　“怎么？你要走？”
　　他一下子皱了眉，一脸严肃地问。我只好微笑着解释说：
　　“也不是这个样子，我只不过很不习惯衣服不放在身边而已。再说现在天这么晚，我要走不是也没办法过夜么？”
　　最重要的还是不换了衣服我根本没法悄悄走罢了，如果继续呆在这个家里，肯定还会继续因为义骸的问题遇到的麻烦——我暗自想道。他起身向屋外走去道：
　　“已洗了，明天早上便拿给你。还有，在我拿了晚饭过来之前不可以下床。”
　　唉～！看样子还是被当作了病人看待，我苦笑着诅咒这个破烂义骸。他家的晚餐是典型的和食，我连下床也不被允许，还是在床上支了矮桌子吃的饭。才吃完饭，手冢一家——就连彩菜阿姨脸上也没有多少笑容——都穿着睡衣聚集在我的床前，看样子因为我的缘故都还没有休息。手冢爷爷问道：
　　“朽木君，你的情况老夫已经问过国光了。听说你这个疾病就连医院也不能察出病因是吗？”
　　“不，我想您误解了。”
　　我连忙解释说，
　　“我身体十分健康，没有生病啊。今天手冢学长还因为不放心特意让我去医院检查过，医生也说我没有问题哦！”
　　“你看起来哪里像没事的样子？”
　　彩菜阿姨十分担忧地说，
　　“到现在脸上也没有一点血色，手也这么凉！看你瘦成这个样子，身体状况一定不好吧？你们家里人怎么放心让你一个到这里上学？”
　　“关于这一点我刚刚私自看了朽木同学的户籍——啊，真是不好意思！”
　　站在彩菜阿姨旁边的是一位看起来很温和文静的男人，完全不像手冢爷爷那样认真严肃，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样子。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头道，
　　“我注意到朽木同学你没有双亲，监护人也不是同一个姓氏的样子。冒昧问一句：朽木同学你——是孤儿对吧？”
　　阿勒？十二番队的那些人在我的户籍上是这么写的啊？我听到了这件事也因为太过震惊而没有说话，这短暂的停顿却又再度给已经产生的误会上增加了更多确信。看见他们不约而同地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我，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百口莫辩了。最可恶的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可说是没有一个亲人，想要解释也没办法解释清楚。只好笑笑说：
　　“这件事确实是事实，不过也不用太过在意哦。毕竟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便没见过他们，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的。”
　　结果是又被同情的目光洗礼了——还是那种竭力掩饰着不想让我注意到的同情。手冢爷爷又道：
　　“朽木君，请不要有顾虑的回答老夫的问题：你这个会忽然昏倒的毛病是从何时开始的？你以前应该从来没有去看过对吧？老夫看你的保健卡上以前从来没有看病的纪录（保健卡是不是根医疗手册一样不清楚）。”
　　天啊……！十二番队、捏茧利你们这些混蛋，我被你们害死了！我在心里哀鸣着，自然知道现在并不是没有顾虑的回答问题的时间。尽量用自己看起来让人最安心的笑容说：
　　“因为我一直很健康啊！不信朽木爷爷您可以问手冢学长，我可是可以同时抱起他和不二同学的。身体怎么可能不好呢？”
　　“这样大意怎么能行？！”
　　我换来的只有手冢爷爷的一声怒喝，
　　“这样的身体在街道上昏倒应该怎么办？你这个样子，能自己一个人在外面居住吗？那个不负责任的浦原喜助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浦原喜助？！他是谁？”
　　我大惊失色的问，要知道，那是十二番队前任开发局长的名字，普通人应该不可能知道的。结果我听说那是我监护人的名字，第三次傻眼了。为了确认这件事是真的，我坚持要来了自己的户籍来看，发现果然监护人是那个早已失踪多年、并且策划了闯入瀞灵庭行动的男人。好吧，从他的能力来看，确实适合做我的监护人也不一定，但不负责任的写上这样的内容真的可以吗？
　　“看起来朽木君一次也没有见过那个人。”——这确实是事实。
　　又是彩菜阿姨沉重的声音，现在的我连笑容也假装不来了，因为照这个发展趋势看，下面将会发生的事应该可以想见。尽管我认为对我这样萍水相逢的人，不应该有什么人家会做出那样的决定……
　　“国光，老夫记得你的朋友不二君的姐姐是个律师对不对？”
　　手冢爷爷转头问一直不吭一声、但脸色也一样越变越差的手冢同学。他点了点头道：
　　“是的。我记得她叫作不二由美子。”
　　“好吧，我决定了！国晴，你做这孩子的监护人吧。他小小年纪剑术就如此出色，与其交给那么不负责任的人来养育，不如我们负起这个责任，把监护人的资格夺过来！”
　　“当然，我很乐意。这孩子看起来温和有礼，我也很喜欢他呢！国光也会很高兴有一个弟弟的，对不对？”
　　手冢同学的父亲露出很高兴的样子来。手冢同学认真的点头道：
　　“是的。我不会大意的！”
　　“那么，朽木君，你的意思怎么样？”
　　还是手冢爷爷开口，不愧是身负高强武艺的人，那种气势相当惊人。我却知道自己不能和普通人类扯上亲密的关系，因为我已不是普通人类，这种现世的任务对我们来说也并不会持续很长时间。如果草率的同意，未来总有一天会发生问题。只是，以我现在的立场来说，想要拒绝这个好意十分困难。我甚至想不出什么自己认为说得过去的借口。因为假使一个从小就是孤儿的人，就连监护人的面也几乎见不到，而又一家人对他表现出这样的温暖来，我想，任何人也是难以拒绝的吧？
　　看来，我除了从自己身体的原因入手别无办法。我掀开被子正坐在床上，向着手冢爷爷深深下拜道：
　　“对于您的关心，朽木铭记于心。但是朽木不能用这具随时会昏倒的虚弱身体拖累你们一家，请原谅我固执的拒绝。”
　　“我果然没有看错，朽木总司。你是一个懂事懂得担当的孩子，老夫要定你了！国晴，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我的一席推托之辞引来了反效果，反倒让这件事就此下了定论。手冢国晴点头道：
　　“是的，父亲！”
　　结果我眼睁睁的看着手冢爷爷高兴的离开房间而想不出能够拒绝的理由。
　　“哎呀，总司，你怎么能还在这里发呆？着凉了就糟糕了！快，还是把被子盖好吧。”
　　“……谢谢阿姨。”
　　因为对方一下子改了称呼，我有些手足无措的回答。但是彩菜阿姨笑道：
　　“用不着谢，今后我们是一家人了哦！我们就是你的家人。”
　　“但是……那个监护人也不见得会那么顺利变更的吧？”
　　我无奈的笑道，彩菜阿姨高兴的说：
　　“用不着担心，我听说不二同学的姐姐是相当厉害的律师呢！”
　　——不会吧？！

　　第十章　初到二年八班

　　第二天一早，我在被彩菜阿姨送出门的同时，还收到了一份她亲手做的便当。虽然她没有说出口，但我知道她其实想说，我可以把她以及国晴叔叔当作自己的爸爸妈妈的，然而为了照顾我的心情而没能说出口。我背上彩菜阿姨亲自给我准备的书包，手上还有和手冢同学一模一样的便当，颇有一些已经成为他们儿子的错觉。临走前，彩菜阿姨还对手冢同学——对了，在彩菜阿姨的要求下，我必须叫他国光了——对国光一个劲儿的叮嘱：
　　“国光啊，以后每天放学记得千万要陪着总司一起回家哦！”
　　“好的，母亲。我绝对不会松懈的！”
　　手冢国光仍旧是没有丝毫笑容的答道。说起来除了相貌以外，他和白哉不同的地方还真不多。我换上了今天早上彩菜阿姨才帮我烫过的青学校服，和国光一起说道：
　　“那么，我们出门了。”
　　“路上小心。”
　　在我们一路无言，其实本来也是这样的，我想他不过是找不出什么话题来，便不开口说话罢了。可是和不太熟识的人一起走的时候，这种沉默肯定会让人感到尴尬。而我自然也还没到可以和他这样自然的一路走到目的地的地步。况且死神做得久了，自然习惯了瞬步的存在，这样一路沉默的走到目的地便更显漫长。想了想，还是决定找点话题：
　　“那个，国光学长，对于昨天手冢爷爷的决定，你也不在意吗？毕竟，我还是一个外人对吧？这样接受你们无私的好意，我真的很不好意思的。”
　　“没问题的。”
　　他如此简短的回答我。不过，看起来我还是有必要去找到现在的“监护人”——浦原喜助去谈谈了，说什么也还是让他保住自己那个所谓的监护人资格比较好。虽然死神也有自己对于这件事的解决方式，我本人还是比较排斥记忆置换的装置。他忽然问：
　　“我记得，你说过自己是二年八班的。”
　　“是啊，怎么了？”
　　我不太在意的反问。他想了想说：
　　“我记得好像桃城就是那班的，在学校，我会拜托他照顾你的。”
　　这是什么话题的展开？感觉不太舒服的我倏地停住了脚步，没有再摆出笑容的问：
　　“手冢学长（再次恢复为生疏的称呼），难道你觉得我的身体虚弱到需要别人随时照顾的地步吗？”
　　他停住脚步，迷惑的说：
　　“为什么这么问？”
　　“不，没什么。”
　　我忍不住回忆起生前的时光，回答道：
　　“我只是不想成为一个负担而已。”
　　“……走吧，已快要迟到了。”
　　他扶了扶眼镜说。快到校门口的时候，后面一个似乎心情很好的招呼声：
　　“早啊！手冢。啊啦，总司也在。”
　　“是……周助啊，早晨好！”
　　“怎么，你们住的地方很近吗？昨晚我还担心总司你找不到住的地方来着呢。”
　　他快步上前，加入了我们问道。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了不是吗？我有些苦恼的想。手冢道：
　　“他昨晚住在我家，因为我在晚上看到他躺在别人家的房顶上准备过夜。”
　　“——难道说，是我们害到总司没有找到住处么？真是对不起啊！”
　　不二有些惊讶的样子，然后维持着眯着眼睛的样子诚心诚意的道歉——这么说并不是说不二他还在扮着笑脸，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总觉得，那样一个表情就是他一般时候严肃的样子了。自然，格外生气的时候应该会又有不同。我也用很轻松的语气和他聊天，解释道：
　　“不，别这么说。和周助你们没有关系的，我其实是自己决定要在那里睡一晚。你不觉得，偶尔直接看着星星入睡，也很不错吗？而且现在天气也不冷，刚刚好呢！”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果然很有趣的样子。”
　　他饶有兴味的赞同道，但我觉得他倒未必会当真进行尝试。我们聊得正开心，忽然听见一个不高兴的、冷冷的声音道：
　　“当晚，总司又昏倒了一次。时间比上一次长许多。”
　　是手冢插了话进来。对我说，
　　“太松懈了。你的身体随时随地都会昏倒，如果你就在别人的房顶上过夜的话，到时候滚下房来怎么办？！”
　　不二还是保持着眯起眼睛的样子，但那样的表情已经很难再用笑脸来形容，自然，那只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他很快又变回了原本的笑容说：
　　“那么，总司君也可以偶尔来我家住哦！裕太也经常不在家呢。而且，我姐姐算命可是相当准的，不想尝试一下吗，很有趣哦！”
　　手冢想起了监护人的那件事，说道：
　　“不二，等到中午的时候到天台一起吃饭，我有事需要拜托你姐姐。总司你也记得来。”
　　毕竟快要上课，我们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