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妃您说什么?”忙于整理燕青鸢凌乱发丝的圆珠刚刚直起腰来,所以并没有听清燕青鸢的话。
看着项文焕的背影从视线当中消失,燕青鸢转过眼睛,笑眯眯的对着圆珠说道,
“我是说,既然王爷不饿的话,那就把他的那一份也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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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码出了一章,忍不住了,这就发出来
衣衫凌乱的王妃
“啊?”
圆珠微微一愣,不过却是飞快便挤出了满脸的笑容,满脸了解的连连点头,“哦!也是也是,王妃一定是很饿很饿了吧?来来来,快吃快吃。”
“是哦,饿死了!”
接过圆珠递过来的一块糕饼狠狠的咬伤一大口,燕青鸢连连点头。
等到美食下肚,王妃燕青鸢这才缓过神来细细品味一下圆珠刚才的那一句话。
这丫头说“王妃一定很饿很饿了吧?”
什么意思?
燕青鸢咬着糕饼,抬眼望向身边殷切服侍着自己的圆珠,只见小丫头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更是贼溜溜的时不时冲着自己身上胡乱瞟来。
看什么看?
带着满腹的狐疑垂下眼睛,看到自己胸前凌乱的衣裳赫然袒露着一片雪白,燕青鸢立马哀嚎一声,明白了圆珠刚才那句话的个中深意。
一想到圆珠是误会了自己和项文焕,燕青鸢便再也顾不上吃了,赶紧抓着圆珠的手臂急切解释,“圆珠啊,不是那样的,你想的不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哦,王妃您是想说什么啊?”
看着一脸急切的燕青鸢,圆珠微笑,口气当中在称呼“王妃”的时候也第一次的充满了敬意。
呵呵,这可是她们名副其实的王妃了呢。虽然,这洞房花烛来的晚了一点,
虽然燕青鸢来自现代,可是要她坦然直白的拿男女之间的情欲欢爱来说事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于是燕青鸢憋红了面孔对着圆珠结结巴巴的连比划带解释,
“我是说,我和王爷,我们,我们其实,其实刚才,我们其实刚才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知道是燕青鸢解释误会的本领特别强大,还是这个古代的丫头圆珠理解能力特别强大,反正是没有等到燕青鸢把话完全说明白,圆珠就已经笑眯眯的点头,口口声声对着燕青鸢道,“奴婢明白,明白!”
“你,你真的,明白?”燕青鸢对上圆珠笑眯眯的眼睛,有些半信半疑。
“对,奴婢明白!”对着燕青鸢急切的眼睛,圆珠认真的点头,然后冲着房间当中其他几名侍女打量一眼,见没有人注意自己,圆珠迅即俯下头脸贴近了燕青鸢的耳畔道,“王妃放心,奴婢不会乱讲的!”
“额……”
刚刚宽心的燕青鸢只觉头皮一麻,两朵红云便迅速飞上了双颊。
唉,这个圆珠,她还是不明白!
皇宫来的圣旨
想来是因为太医鲁老头和陈老头随时汇报病情的缘故,原本传来口谕说是让病情好转的安定王爷项文焕于府邸之中好生将养的帝后,忽然在翌日清晨传来一道旨意,说是要召见病情又发的安定王爷携圣女公主王妃入宫觐见。
因为接了圣旨,所以圆珠一大早便冲来将企图赖在床上的王妃给折腾了起来。
站在婚房之中悉心梳理着燕青鸢的发髻,圆珠实在是很好奇为什么昨晚王爷仍然回去书房独眠,后来想想也许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闺中乐趣,故而几次都话到嘴边却又溜了回去。
看到铜镜中燕青鸢的影子又在偷偷的打着哈欠,圆珠故意借着梳头的当口手重的拽了拽燕青鸢头顶的发丝,疼的燕青鸢大张了眼睛,几乎都快要掉出眼泪来了,那嘴巴上连连的哈欠自然而然的也就因为吃痛而被迫压了回去。
看着此刻的燕青鸢经由自己略施小计而改良成一副淑女模样,圆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势也就放松了手上梳头的力道,轻柔的将那一束束乌亮的发丝盘结成髻,堆叠成云。
发髻完工之后,圆珠又开始在发髻上插进一只只做工精良,花样繁复的金簪步摇,然后再将镶金嵌银的大红色云丝宫裙套进燕青鸢的身上,最后再披上一顶装饰功能大于实用功能的大红色错花斗篷。
看着面前这个经由自己一双巧手精致雕琢而出的王妃,圆珠笑嘻嘻的欢欣抚掌,“大功告成!”
“是吗?”
任由圆珠把自己当做布娃娃那般肆意摆弄了半天,终于恢复了自由的燕青鸢颤巍巍的刚刚站起身来,却因为头顶上太过沉重而不得不重新坐下。
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脑袋上面富丽堂皇的发髻,燕青鸢无奈的望着面前一脸得意的圆珠,轻声说道,
“圆珠丫头,你可确定你不是因为和我有仇所以才故意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好让我在觐见皇上之前就因为扭断脖子而气绝身亡吧?”
扭断脖子
“怎么可能会扭断脖子?只是王妃还不习惯而已。”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是却早已经习惯了燕青鸢的夸张,圆珠带着满眼的不以为意义愤填膺的驳斥着王妃企图对自己的污蔑。
平日里在王府的日子,大家自然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王妃的懒散邋遢当做是不拘小节,因为那毕竟是在关起门的家里,外人看不见。
可是等下要去的地方却不是普通地方,那里可是皇宫大内。
在当今圣上万岁爷的眼皮子底下怎么能够不严阵以待?
所以,一看到燕青鸢竟然在未曾得到自己许可的前提下,就自作主张的对着铜镜便要拔掉发髻上那一只只好不容易才插进去的发饰,圆珠杏眼一瞪,怒冲冲的便伸手过去,将燕青鸢那不安分的手指给打到了一边去,
“王妃,您就忍一忍嘛,等从宫中回来之后再卸嘛……”
燕青鸢讪讪的望着自己被打飞了的手指,无谓一笑,却是飞快抬眼冲着圆珠身后那大敞着的窗口现出满脸的灿烂,
“王爷怎么来的这么早?”
听闻燕青鸢出声,圆珠迅即转身,恭敬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礼毕之后却也不闻门外丝毫响动,反而是自己身后“叮叮当当”的响起了一阵珠环玉佩拆卸之声。
圆珠心道中计,随即便匆匆转身,却见燕青鸢已然拆下满头朱钗,顶着一头素净的如云青丝对着自己得意洋洋的摇晃着。
“王妃您……”
圆珠气急,伸出双手不由分说便抓起一枚金钏朝着燕青鸢的发髻上按,而燕青鸢自然不能如此轻易便叫她得逞,于是仓皇躲闪。
自书房缓步而来的项文焕正好走到门口,抬手一推,只见看到房间中燕青鸢同圆珠笑闹一片。不知道圆珠手上拿了什么东西,竟然吓得燕青鸢那般仓皇的躲闪。
鬼魂王爷
眼看着那个浑身上下披金戴银的燕青鸢笨手笨脚的一个没站稳,摇摇晃晃的便要被身后的椅子给绊倒。
门口的项文焕眉眼一凛,虽然明知自己此刻出手已然来不及,却仍然忍不住抢身过去,想要在第一时间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噗通”一声,燕青鸢重重摔倒在地。
项文焕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手臂已经伸至燕青鸢的面前。
看到眼前忽然伸来一条男人臂膀,本来带着满脸哀怨揉着屁股的燕青鸢怔怔抬眼,脸上现出和圆珠一摸一样的愕然神情。
这个项文焕,他是个鬼魂吗?
怎么走路都不带有声音的,吓死人了!
“圣旨可是禁得起你们胡闹的?还不快点收拾妥当,同本王入宫!”
敛尽眉眼当中的关心,项文焕没好气的横了一眼。
一面将诧异的燕青鸢拉起塞进椅中,一面看似随意的解释着自己之所以会在此刻突然出现,并不是因为心血来潮忽然想来看看那个贪睡的王妃,而是为了不耽误圣旨上宣召他们入宫的行程。
“是,马上就好!”
听出项文焕口气当中的不耐,圆珠赶紧点头,如同得了赦令一般抓着手上那枚硕大的金钏就往燕青鸢的发髻上面插去。
看到燕青鸢一脸苦瓜相的坐在椅上,项文焕眉峰一聚,口气之中随意至极,“怎么了这是?”
听到问话,燕青鸢小脸一喜,瞪着眼睛望向面前能够压制住这个没大没小的圆珠的项文焕,“我不要弄这些东西可不可以?”
“恩?”看到燕青鸢双手翻飞的比划着自己的身上和脑袋,项文焕抬眼望去。
只见那个一脸忠臣神情的圆珠丫头正在把燕青鸢当做是布偶一样,不光是套了一身的大红大绿,而且还插了满头的珠翠,再看看燕青鸢满脸哀怨却敢怒不敢言的神情,项文焕忍俊一笑,无比恩典的金口大开,
“罢了圆珠,由着王妃自己的性子吧。”
清水出芙蓉
“啊?”
圆珠愣了愣,手上那支待要插进发髻的金步摇便那么晾在了空中。
“啊什么?王爷说由着我的性子来!”
嫌圆珠此刻的诧异反应还觉不够那般,燕青鸢炫耀似的拧开肩膀上那大红色的错花斗篷,又一把抓下发髻上那叮咚作响的首饰扔在了一旁。
然后又旁若无人的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圆珠好不容易才套进来的大红色云丝宫裙,就在项文焕和圆珠无比诧异受惊的目光注视中,安定王府燕青鸢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贴身小衣便自顾自开始翻箱倒柜。
虽然前世没有条件倒持自己,可是燕青鸢却清楚什么叫做“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再加上兹兰国皇宫之中那一年多身份无比圣洁的公主生活,她更是无比深刻的明白自己素净的扮相,绝对会比刚才那样花枝招展的扮相来的效果更好些。
于是一番自力更生之后,燕青鸢便穿着一条淡桃色的长裙,挽着片花不染的干净发髻出现在了项文焕和圆珠的面前。
看着燕青鸢炫耀似的展示着自己的成果,圆珠先是极其惊艳了一下,然后便忽然扁了扁嘴,了无气势的说了一句,“虽然没有刚才那样喜庆,可是这样好像也不错。”
“王爷看呢?”
对于圆珠的不情不愿不以为意,燕青鸢转而期待的望向项文焕。
听到燕青鸢将问题抛给了自己,项文焕这才轻咳一声,错开了一直落定在燕青鸢身上的视线,口气当中满是随意,“恩,就这样吧。”
“恩!”对于项文焕的敷衍没有丝毫抱怨,燕青鸢满足的点了点头,转身取过桌上一只色泽温润的玉簪信手插入发间。
“就这样吗?”虽然心中不得不承认如此装扮的燕青鸢看来清丽出尘,可是圆珠却仍然抱有一丝希冀的望向项文焕,
“王妃这样,会不会太过简单了些?”
夫妻同车
“恩……”
项文焕转眼望望窗外阴郁浓重,风雨欲来的天色,略一沉吟随将视线转向眼前一身单薄的燕青鸢,而后悠悠然的指导圆珠,“加一件遮风的斗篷。”
“是!”虽然只是加件斗篷,可是毕竟王爷没有全盘认同王妃,所以圆珠一脸兴奋的抓起那件大红色的斗篷不由分说便披上了燕青鸢的肩头。
项文焕眸色一黯,快步上前自衣柜当中挑出一顶带有裘毛点缀的淡粉色斗篷,径直换下了圆珠的那件得意之作。
修长的手指盘旋在燕青鸢的颈项之前,将那顶斗篷的丝绦小心系好,项文焕这才缓缓抬眼,将视线落在燕青鸢的发髻之上,悠悠伸出手指。
看着王爷拔下王妃发髻上的那支玉簪,重新拨弄着一头青丝找好角度,然后缓缓插进……,被挤在一旁的圆珠不敢置信的捂住口唇,眉眼之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欢欣鼓舞。
收拾妥当之后,项文焕同燕青鸢一前一后的相继出门。
来到大门外早已备好的马车旁,燕青鸢扶着圆珠的手臂跨了上去。
看到项文焕长袍一掀欲要上马,今晨随着圣旨一起来到安定王府的鲁太医一脸紧张的冲了过来,“王爷万万不可乘马独行,倘是吃了风寒,这病情怕是又要加重的。”
望着身旁紧紧抓着自己喋喋不休的鲁太医,项文焕唇角一阵无声翕动,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向马车。
“鲁太医说的是呢,王爷当然应该坐马车的,来……”
早先进入马车却不曾老实坐好的燕青鸢看到项文焕,随即嘻嘻一笑,扬着车帘便伸出手臂欲拉一把。
“哼!”项文焕用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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