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二十个果子。每年达伦都会向华焱进奉一枚金胞果,华焱女皇就把这比大熊猫还珍贵的金胞果赐给宠爱的皇君和侍君们,有时候也赐给有极大贡献的臣子们。
薛慕卉和薛慕蕊的爹爹,是太上女皇的正君,两人青梅竹马长大,第一个皇女为他所出,感情自然不同。正君又创下了连出两皇女的皇室记录,在**的地位牢不可撼,可惜正君怀九王的时候落下病根,缠绵病榻几年后,香消玉殒。太上女皇伤心欲绝,无心政事,在皇太女薛慕卉十三岁成年时,退位让贤,游历天下,此后终生未立正君。
说是九王,并不是说太上女皇有九个女儿这么多产,皇家排序是连男儿一块儿的。如果第一胎的女儿称大皇女,后两胎都是儿子的话,就称二皇子三皇子,第四胎又是女儿的话,就是四皇女了。九王嘛,排行老九,前面两个皇姐六个皇兄。
祝清波幼时被选作九王的伴读,两人关系可谓不打不相识。当时祝清波是将军府上的独女,从小体弱多病,祝老将军怜她体弱,有意让她弃武从文,走文官的仕途。
祝清波在入太学伴读的第一天,九王薛慕蕊当众嗤笑她:“瞧瞧,这身板,长得跟朵小嫩花似的,你确定你不是男扮女装?真丢我们女子的脸,更丢尽你们将军府的脸。想那祝将军一门英烈,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异类呢?”
祝清波最恨别人说她柔弱似男子,登时气得双眼通红,浑身发抖。九王更是笑得猖狂:“瞧瞧,瞧瞧,假男人要哭喽,哦……”其余皇女陪读都哄然大笑。
祝清波暴发了,她像只小老虎似的冲向九王,五岁的她全然不怕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大她四岁的九王,用拼命三郎的架势,不要命的打法,赢得了九王的欣赏和道歉。那一架让,体弱的祝清波在家躺了快一个月,不过说也奇怪,自那次以后,祝清波的身体竟奇迹般的强壮起来,这才有了现在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大将军。从那时起,九王和祝清波的关系铁的不能再铁,成为一对挚友。
祝清波还没走到春熙斋前,九王早已迎出老远,先给她一个热情的大拥抱,然后把臂言欢:“你这家伙,多久没来看本王这个老朋友了?上次本王回京你居然玩失踪,说说本王应该怎么罚你?”
“清波最近事务缠身,多有怠慢,一会清波自罚三杯。”祝清波拍着九王的肩膀豪迈地笑道。
“怎么?小侄女还没有找到?半年多了,不是我危言耸听,我看多半是凶多吉少啊,要不她怎么不去京城找你?”九王的表情变得凝重了。
“恨只恨我当初没有跟觅云说清楚,觅云他们只知道我是京城一户殷实的家庭,只当我是个小兵。我是想把他接来后给他个惊喜的,谁料想天有不测风云啊!我现在只祈祷,我的雪儿被人救起收养,或是流落京城找寻我这个不称职的母亲……”祝清波紧了紧拳头。
九王马上转移话题:“对了,我那刁蛮的十三弟没缠着要跟你来?”
祝清波的脸色并没有好上许多,神色间透出冷然:“皇子身体不适,在家静养。”
“我那十三弟从小被惯坏了……唉!皇姐当初赐婚,终究是害了你呀!你都二十八了身边才雨儿一个孩子……不过,雨儿也是个争气的,我听说了,无论文韬武略雨儿在京城都是首屈一指的。不错,不错,不愧是将门虎女呀!”九王拍拍祝雨落的头,赞许地笑道。
祝清波脸色渐缓,慈爱地看着目前唯一的女儿,一脸的欣慰。
“雨儿快到成年礼了吧,该到娶正夫的年龄了!可惜我那些儿子大的已经出嫁,小的还要几年才能成年,要不咱做个儿女亲家,岂不是美事一桩?”九王家有三子二女。大儿子和二儿子一个十七、一个十六,均已出嫁。三女儿四女儿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三岁,一个动一个静,一个好武一个喜文,都深得九王的喜爱。还有一个最小的儿子,最得九王喜爱,也最让她头疼。
祝清波笑了笑,道:“雨儿到五月就成年了,京城有几户人家倒是有意结亲的,她爹爹说:女子应先立业再成家。等成年后在军中就职后,有了军功再提婚事不迟。对了,晨儿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晨儿也九岁了吧,如果雪儿没有失散的话,年龄上倒是很般配。”
九王叹了口气道:“唉……还是老样子,你说他这舌头怎么这么金贵,只要味道一点点不对的,他都拒绝进食。他总是说素菜淡而无味,荤食又腥臊难忍,你说这还有什么东西能吃的?唉——我都快被这个儿子愁死了,你看,这白头发都多出几根来。”
两人在春熙斋坐下,九王对安静地站在一旁的祝雨落道:“雨儿,到内院中去看看晨弟弟去吧,晨儿前几日还念叨祝姨和雨姐姐,好些日子没来看他了呢,多陪他聊聊天,看能哄他多吃点东西不?”
“是,侄女告退。”祝雨落跟着九王身边的一等男仆伴柳,到了薛晨小世子住的东苑中。
“哎呦呦,我的小世子,怎么大开着窗户,这身体才刚好几天,受了寒该怎么是好。你们几个怎么伺候的?”伴柳进门一看到洞开着窗户的窗户前,立着一个瘦弱的身影,那皮肤恰似冰雪雕成的,莹白透明,似乎皮肤里的血管都能看得见。那挺直的琼鼻,微微缺少血色的嘴唇,最惹人怜爱的是那浓密睫毛下,墨玉似的双眸中那无尽的黑,和一尘不染的纯净。伴柳马上把世子扶到椅子上做好,拿了暖炉给世子暖手。
“伴柳哥哥,别骂他们,是我想赏雪,这可是今年第一场雪呢。”薛晨柔柔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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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噔……第二位男主出场喽,嘻嘻,一个白兔般的男孩,很卡哇伊滴。姽婳打滚要推荐,收藏评论也都要!
今日两更,明天一更,老妈让我相亲去,唉……苦恼,我最怕相亲,俩人坐在那根傻子似的,不知道说什么,尴尬得要死。
第一卷小镇起家 第三十二章 风雪夜归人
“世子快看谁来了!”伴柳笑嘻嘻地想逗世子开心。
“晨弟弟,你的雨儿姐姐来喽!”祝雨落从伴柳的身后探出头来,嬉笑着。
“雨姐姐来啦,昨儿还说雨姐姐大半年没来看晨儿了呢,上次母王上京晨儿身体不适,未能同去。”薛晨的小脸上布满喜悦的神采,莹白的小脸蒙上一层淡淡的粉红,“小锁,快给雨姐姐泡杯热茶,大冷天儿的,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祝雨落在小世子身旁的椅子坐下,掏出昨天在庙会买的礼物——一盒十二生肖的面人,道:“昨日在庙会看一捏面人的手艺不错,就给晨弟带来一份十二生肖的面人,不知道晨弟喜欢不。”
薛晨欢喜地接过面人,道:“谢谢雨姐姐,这小兔子捏得活灵活现的,红眼睛似乎在转呢。我很喜欢……雨姐姐,庙会很热闹吧。我过了年都九岁了,还没有逛过庙会呢。嘿,好笑吧,身为万马郡人居然连庙会都没逛过……”说着,一对无辜的大眼睛红得跟他手上的兔子差不多。
祝雨落慌了手脚,怕他气闷于胸,又病倒,马上安慰道:“晨弟,莫要伤心,身体养好了,九王明年一定会带你去逛庙会的。你每天多吃点东西,相信身体一定会和我一样棒的。”
“可是……可是厨房煮的食物我难以下咽,如果强吃下去,又会吐出来。我也想多吃点,可是吃不下去啊。”薛晨皱着好看的眉,瘦瘦的小脸满是愁绪。
“对了,昨儿晚上我住的祥福客栈,有个客人亲下厨房弄了两菜一汤一点心,老远闻着都特香,那盘‘水晶虾饺’皮儿是透明的,都能看到里面青的红的馅儿。那汤啊,闻着都特别鲜……可以让九王殿下派人请来,帮晨弟下厨。”祝雨落想起昨天那份令人垂涎的美餐。
“另外我听说铭岩镇的邵记包子铺,年仅七岁的小老板做菜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你们家不是在巴彦克拉山中有避暑养生的别院吗?等春暖花开的时候,你去那边住些日子,欣赏欣赏美景,品尝品尝美食,相信你的身子很快就能养好了。到时,你想去哪逛就去哪逛。”祝雨落给他画了个美味的大饼。
薛晨想了想,点头道:“雨姐姐说得对,别院周围的山谷里遍布着金黄金黄的花,香气扑鼻,我最爱那种不知名的花,无论天气多么恶劣,只要太阳一出来,那花依旧开得那么灿烂那么旺盛,给人以希望。”
祝雨落咧嘴一笑:“说得我都动心了,晨弟不邀请我去你们别院里做客吗?”
“雨姐姐能来,那自然更好了。我们可以在花丛中扑蝶,金色的花海衬着粉的、白的、黄的蝴蝶,不知道有多美呢!”薛晨俊美的小脸充满了向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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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祝雨落向九王提起祥福客栈里的那位很会做菜的客人,九王立时派人去请,不久去的人回来禀告说那人已经退房走了。
此时的祝雪迎一家人已经顶着风雪踏上了归程。本来她们是打算痛痛快快地晚上两天的,天公不作美,第二天就下起雪来了,上午的雪还是稀稀拉拉的几片雪花,到中午时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赶走了庙会上的行人,也打散了各色的摊点。
邵紫茹看了看天色,经验告诉她这雪可不是一会半会能停下来的,如果今天不走,雪积厚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了。于是一家人当机立断,收拾行李退了房,去车马行找来来时的那个车夫并马车,匆匆忙忙地上路了。
祝雪迎来到这世上,第一次看到大雪。前世由于所住的城市偏南方,很难看到雪花,即使偶然下了一场,也是零零星星的小雪粒子,像这样的柳絮般的雪花只有在电视上见过。
祝雪迎不顾寒冷,掀开厚厚的窗帘,饶有趣味地看雪花飘落。那雪花洁白如玉,它是天宫派下的小天将,还是月宫桂树上落下的玉叶呢?雪花像美丽的玉色蝴蝶,似舞如醉;像吹落的蒲公英;似飘如飞;像天使赏赠的小白花儿;忽散忽聚,飘飘悠悠,轻轻盈盈,无愧是大地的杰作!只见眼前的雪花像蝴蝶一样调皮,一会儿落在屋檐下,一会落在树枝上,还不时飘在行人的脸上。
祝雪迎随着马车的摇摆,和漫天蝴蝶般的雪花,渐渐进入梦乡,梦里她也变成了一朵小小的洁白的雪花,在风中无拘无束的舞蹈、飞翔……
还好初时气温不是很低,雪花落在地上,很快化成水珠融入泥土。马车跑在湿润的官道上,速度并没有受什么影响。可是两个时辰后,撕棉扯絮般的雪花还是不依不饶地飘落,地上渐渐存了一层。雪把大地盖上了。天上,地上,到处是雪。白色的大地,白色的房屋,白色的树林。马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
邵紫茹看看天色,拿出一件棉袍给车夫披上,笑着安抚道:“大姐,天色还早,不急,这天冷路滑的,慢点没关系。这件棉袍,你披上挡挡寒吧。让你冒雪赶路,真过意不去,回去车费我加倍给你。”
那车夫憨厚地一笑,道:“不用不用,邵老板您是个善心的,我怎么好多要您的车费呢,到家您给我笼包子包点小菜给我就行了,我们家的那几个夫郎和小子,可喜欢吃你们家的包子了,可惜平时日子过得紧巴,无法满足他们的要求。”
“车费照加,包子小菜也照给不误。”邵紫茹心情好,大方的全应了。车夫咧嘴一笑,赶车的劲头更足了,一点也没觉得雪中赶车的寒冷和辛苦,浑身热乎着呢。
因为雪的关系,本来三个时辰的路,硬是走了四个时辰。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戌时(大约八点半)了。店里已经打烊,包子卖完了,邵老板许诺明日让人给车把式送包子和小菜去,车把式千恩万谢地赶着车走了。
祝雪迎迷迷瞪瞪地跟提着大包小包的爹娘进了院子,帮她们看家小豆子听见动静披了棉袄迎了出来:“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雪下这么大,路不好走吧。”
“是呀,地上的雪滑,马车走的慢,你赶紧进屋去,这么冷没穿好衣服就出来,小心着凉。”邵紫茹看她只着亵衣披了件棉袄就出来了,赶忙斥责她。
“既然你们回来了,我就回我们院子了。”小豆子回屋穿上棉衣,从俩家间为了来往方便,开的一道门就回去了。
祝雪迎也没挽留她,邵家的两间主屋,邵氏夫妇一间,晓雪和小风一间,确实没有多余的房间住人了。
“得换座大点的院子了……”晓雪睡前迷迷糊糊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