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偶尔借用别的国家魔法部的壁炉或是幻影移形去露个面回家住几天的话,所有人都会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决定转型当云游世界的纨绔子弟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怎么可能,小景,你太小看水树了。”在面前的桌上丢下一张八万,西园嘴角一勾,对坐在身边不远处沙发上,膝盖上摊着一本书的恋人挑了挑眉,“这家伙会留下把柄才奇怪吧?云游四方?开什么玩笑……”
“嗯?难道……”迹部眉头一跳。
“……‘我在密室里发现了萨拉查留下的一些信息,为了证明其可靠性,我决定按照其提供的线索寻找萨拉查离开霍格伍兹之后的行踪,寻找他提到的,留下的魔法和魔药研究资料。’……”另一边的雨宫摸进一张牌,推了推眼镜,“我记得他写给拉迪安斯的信里确实是这么说的。”
“……………………”迹部的视线瞬间转向上条,银灰色眼睛里的神色顿时复杂了起来。
可惜对方对他那清楚地写着“太不华丽了”的眼神依然完全免疫。不在意地在吃进上家的QUEEN放出的东风,上条对着迹部露出了一个非常纯良的微笑:“我这不是不想让他们担心么。而且,我只是跟他们说我在密室里找到了点东西,决定去探访萨拉查离开霍格伍兹之后的行踪,可能需要花点时间,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而已。”
“……探访萨拉查的行踪?”迹部的视线转向上条,银灰色眼睛里的神色顿时复杂了起来,“你所谓的探访萨拉查的行踪就是在旅游途中隔三差五寄点从他那里抄的笔记或者研究报告回去,然后白天旅游,晚上窝在我这里打麻将吗?”
“啊啦,小景可不能这么说哟,不管怎么样,我可是确实把萨拉查的研究笔记给他们了呢。”
感觉到说出这句话的瞬间,看向自己的三双眼睛射出一模一样的鄙视神情,他很无辜的耸了耸肩:“我可没有说谎呀。那些笔记可是真正的萨拉查的研究资料啊。”
问题不在这里吧?迹部嘴角一抽,男人那张“我很无辜我很善良我说到做到了我没有骗人”的温和笑容让他完全没有了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欲望,视线在围坐在桌边的四个人身上瞟过,他忍不住按了按额角:“……算了,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本大爷去睡觉了。”
“啊,小景要睡了吗?”雨宫抬起头,“那你先去吧,我们玩好了这圈就来。”
“随你。”迹部站起身,他是搞不懂麻将这东西究竟有很么好玩啦。不过反正现在这三个男人三缺一也有QUEEN作陪,自己在一边看看就行,也不至于无聊。
对着牌桌边的三男一女随便挥了挥手,迹部走进了内室。
而就在他前脚刚进门的瞬间,客厅里牌桌上原本悠闲散漫的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
西园黑眸一眯:“最后一圈,老规矩,不准作弊,谁输了谁明天出去‘上班’。”
“嗨~~嗨~~”上条嘴角微扬,笑容却没到达眼底:“伸二你才是,输了不要再拿杀人来威胁我呀。”
“你们快一点。”雨宫抬手推了推眼镜,“不想吵到小景的话就速战速决吧。”
“那是当然。”上条对着下家的红衣小女孩微微一笑,“QUEEN,开始吧。”
“呵呵,”刚才还散落的麻将牌在红衣小女孩的指挥下再次叠成了漂亮的长城,QUEEN歪着头笑得眯起了眼睛,“主人们还真是辛苦呢。”
“……QUEEN,我觉得你只要担心水树一个人就可以了。”
“哦?伸二,你很有自信嘛。”
“……因为他如果死活都不出去的话,就算你赢了还是得出啊。水树,谁叫你是主人格。”
“雨宫你……”
“不过水树你放心,我不会耍赖的。”男人的嘴角翘起了浅浅的弧度,“只要你能赢了我就行。”
我们都知道,亲眼看见的风景要比从大屏幕上看到的美丽数倍。
但是我们想看的,是在你身边所见的风景。
这才是,旅行的意义。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赶上了……咻……(擦汗)
昨天生日给自己放假了晚上早早就睡了于是今天爬起来死赶活赶终于没有开天窗真是太好了……
恩,于是三章感情戏终了,下面继续进剧情。
大家放心,剧情君是不会被浮云掉的……|||(虽然这话好像没什么可信度)
……以下素回帖部分……
TO 所有给了我祝福的亲爱的们~~
谢谢大家!我很高兴!所以会继续奋力码字的,大家有什么喜欢看不喜欢看的意见也请尽量提出来吧!XDD我随时大欢迎,虽然有的时候会来不及回帖,但是大家所有写的回帖我都有认真看过~谢谢大家的支持~还有潜水霸王的亲们也谢谢~~虽然我会偶尔嚎一下,但是其实大家有在看,看得还喜欢我就很高兴了~~XDDD
TO 楚君
那个雨宫的名字,不是难听好听的问题,单纯是因为我比较喜欢他的姓的发音。当然名字也很好听,但是我习惯写对话的时候会一边写一边把自己写的东西读出来,所以不知不觉就写成这样了。嗯,完全没有觉得他名字难听的意思。如果你觉得很不习惯的话,我接下去会改的。不过还是想说,如果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话,我还是希望能继续写“雨宫”而不是“一彦”……我的输入法已经记住他了……||||||
TO 所有在看文的亲爱的们
听说在读者有话说里问大家做统计是变相催回帖刷分,所以我接下来去开个零分楼问问题,有兴趣回答的亲们请去看看。瞬间记得零分回哟~
医生与伦理剧 01
其实,在这个有幻影移形门钥匙和飞路网的世界,旅行真的是件非常便利的事情。别说是早上还在看金字塔,下午就乘船去游红海。就算是前一天还在马尔福庄园和拉迪安斯一边喝酒一边聊些旅途见闻,后一天就已经在塞纳河边吃早餐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这样,不仅上条自己不在意,他的那些朋友也很爽快的放任他倒处乱跑。就连最粘父亲的吉贝尔,也在小小的抱怨了一下之后迅速被上条在世界各地买回来的礼物收买,转而开始兴奋好奇的期待起上条每次来信中关于各地的见闻来。
这点让迹部忍不住就要挑嘴角。真是的,说要罢工抛下一切去旅游的是这个男人,去旅游了还一直和朋友保持联系,不忘记时刻关系自己“儿子”成绩的也是这个 男人。“完美主义倾向神经质的圣母伪善癖”,西园的嘲笑虽然有点过分,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却是正中靶心。看着上条一边和吉贝尔通信一边在古灵阁和伦敦, 巴黎等地的银行为他留下足够以后生活一辈子的财产,他总有一种不知道该觉得好笑还是该苦笑的感觉。
那个感觉,就好像在活着的时候就开始操心自己的遗产分配的老头子一样。
“噗……绝妙的比喻呀!”在一边沙发上的西园喷笑出声,“小景,干得好!”
“……喂喂,我有那么糟糕吗?”上条无奈的转身看着一边的雨宫,而对方以严肃的表情对他点了点头。
嘴角抽动了一下,上条终于像是放弃了似的耸了耸肩:“嘛……算了。”
被因为同样的原因吐槽N多次,不习惯也要习惯了,而且……
微微眯起眼睛,他露出了一个微笑。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这里,但是现在这样,也不错吧。
虽然上条已经做好了即使自己那一天突然离开,周围的人也不会特别困扰的打算,但是,那个被夏绿蒂叫做命运的东西,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和他告别。
1888年,8月刚结束的时候,一个来自吉贝尔的加急口信结束了上条和迹部持续了6年的诡异却愉快的休假旅行。将他从被炙热的混合着沙粒的风包围的开罗,唤回了刚结束了夏日清爽气氛的伦敦。
回去参加他的雇主,亚克西斯。A。哈里斯伯爵的葬礼。
“……开什么玩笑……”
马车停在墓园的入口,从车上走下来的黑发黑衣的男人低声抱怨了一句,不爽的皱了皱眉头。阴沉的天幕下吹过的风中带着伦敦雨后特有的潮湿混浊的触感,光是弥漫在身边,就让人有一种连毛孔都被滞涩了的沉闷感。
“为什么亚克西斯那家伙死了要我们回去啊?这个先不说,那家伙,真死了才奇怪吧?”
抬眼看了看距离自己不远处,正在向墓园深处行进的人群,男人缺少镜片遮掩的狭长黑眸中,流露出让人背后发凉的混合着嘲弄与轻蔑的冷笑。
然而这样的表情只有一瞬而已,很快,当男人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眼镜带上之后,那样锋芒毕露的锐利瞬间就消失了,站在那里的,又变成了这个世界的众人熟悉的那个“上条水树”。
“我也不觉得他会死呢。”嘴角挂着一如既往柔和浅淡,却与与葬礼这样的场面不甚相衬的弧度,上条不在意的笑着说:“不然,我也不会收到这个了吧?”
他左手一翻,一张漆黑的纸牌凭空出现在指间,在与一般纸牌截然相反的底色上,是以暗红和深紫描绘出的图样。
被斯芬克斯,羽蛇和狮鹫看守的转轮漂浮在云端之上,在它下面的,正是炼金术中代表万物真理的衔尾蛇。
塔罗牌中暗示起始与终结的,“世界之轮”,同时也是亚克西斯所创立的那个隐秘组织,“迪兰”的第一阶级第一位,“监察者”的象征。
‘迪兰第一位的监察者,记录一切之眼,看来亚克西斯真的打算让你见证哈里斯家的覆灭呢。’雨宫的声音响了起来。
‘啊……看起来是的呢。’纸牌在指间转动了一圈,上条眯了眯眼睛。想到和这张纸牌同时出现在自家书桌上的便笺。
“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最适合的位置,作为观看这个世界的崩溃的序幕的请帖。”……那是出自亚克西斯本人之手的亲笔。
‘……我以为你会拒绝的,水树。’雨宫推了推眼镜,‘如果你是担心该隐的话,不是更应该拒绝么?’
‘……不,与其说是为了该隐或者亚克西斯,不如说是为了我自己。’上条顿了顿,‘……既然他想让我看到一切的结束,那么,在还没有离开这里的时候,我会如他所愿的。’
‘这也是,我答应过亚克西斯的事情。’
“不过……’指尖的纸牌被突然出现的火焰瞬间吞没,上条的手一松,漆黑的灰烬马上被风吹散。看着这短短几秒发生的事情,上条嘴角的弧度变成了毫无温度的冷笑。“竟然是‘世界之轮’,这还真是让人讨厌的巧合呢。”
。
。
。
。
。
。
哈里斯伯爵的葬礼相当隆重华丽。用华丽形容葬礼有点奇怪,但是当看到那个有着金绿色眼睛的少年在棺木上放下大捧大捧的白玫瑰花束时,第一个浮现在上条脑海中的,就是这样的形容词。
12岁的少年有着结合了克丽斯汀和亚克西斯两方优点的精致容貌,以上条的眼光看来,他脸颊的线条和尖细的下巴都与年少时的吉贝尔有几分相像。但是和吉贝 尔那遗传自拉克斯家某位先祖的银发不同,该隐的发色是和亚克西斯如出一辙的深黑。如同濡湿的水鸟的翅膀一般垂落在白皙脸颊边的柔软发丝衬上那双带着浓烈神 秘主义气息的金绿色眼睛,让他显出一种和年龄完全不符的沉郁气息。
如果要用文学一些的方式形容的话,那是个仿佛带着罂粟花一样不祥气息的美丽少年。
就算只看气质,也能感受到浓郁的,属于哈里斯家的血脉的气息。
但是,比这更“有趣”的,应该是少年身边那个执事打扮的青年吧?
如果单只是那欧洲人特有的修长身形和端正英俊的脸庞,他还不至于让上条为之侧目。真正让上条注意到的,是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某种令人不快的黑魔法和血 的气息。那种气味很淡,应该还使用了可以隐藏魔力的法阵,一般的巫师如果不使用探查魔法的话,一定看不出来。但这却逃不过上条的感觉,因为那气息中混杂的 魔力波动是他所非常熟悉的,亚克西斯的魔力。
“那个人,就是利夫。拉斐特?”上条微微的眯了眯眼睛,问身边刚刚从德国赶到,气息还有些仓促的吉贝尔。
“是的,父亲。”十七岁的银发青年用和父亲如出一辙的动作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蓝眸里带上了一点复杂的神情,“您应该没有见过。听说这个人以前是医学院 的学生,亚克西斯伯爵招他进来之后,一直是该隐的亲信。这次似乎是当算让连资格都没有的他当哈里斯府的管家的样子。尼尔先生对此很生气。”
“伯爵大人招进来的吗?”上条低声自语。这样的话就完全不奇怪了。那么,这个就是亚克西斯用来“代替”他的工作的“后手”吗?
在自己的孩子身边埋下伏笔,给与他希望之后再残忍的夺去,这个男人的性格这几年还真是又恶劣到一个层次了呢。如果他的判断没错的话,那个叫利夫的青年,根本就不算是“活着”的吧?
……不过,他也没有指责亚克西斯的立场,毕竟比起亚克西斯,也许他这个旁观者才是最冷酷的。
正如吉贝尔所说的那样,上条已经几年没有见过该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