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继续沉睡下去,这一生都无法和风在一起了。
其实那天,她将刀刺进心口处时看到风的那双血红的眼眸时,她就怕了,她怕她就这样离开了他,他会难过,会伤心,可是她已经没有选择的路了,因为是她害死了娘,怪不得父亲会一直不喜欢她,更是厌恶她,原来是她夺走了他最爱的妻子的性命
其实她一直都听得到风对她所说的话,他的爱意她也能感受得到,她也很想睁开双眼,告诉他,她爱他,她要和他永远在一起,可是一想到是她害死了娘,她就退缩了,不想醒来,便开始安静的躺在床上,聆听着风的声音,不过时间长了,她害怕她永远都会这样醒不来,只能永远躺在床上昏迷着,就像当年大哥一样,昏迷了几年,就在她想睁开双眼,想开口说,她爱他时,她发现她根本睁不开双眼,甚至是张不了口,只能安静的躺在床上。
直到听到大哥的那一番话,她再也没办法继续昏迷下去,她绝对无法承受,当她醒来时,她最爱的人爱上了别人,她没法接受,所以她必须醒来;而且大哥还告诉了她,原来娘亲的死并不是她所害,这样的话她更要醒来,她不能继续睡下去了。
直到手中传来一股炽热的温度时,心儿才从记忆中醒来,抬头看了看握住自己的风,微微笑了笑,似乎在说,她没事。
两人的这一小动作正好落在一直紧盯着心儿和端木凌风看的唐二老爷,此时他心中的怒气更甚,他刚刚的那些猜测全部得到证实了,微微眯起双眸,冷冷说道,“唐心,我就不和你计较刚刚的无理,但你身为门主的继承人,公然和男人在大殿内搞暧昧,你就如此将唐门的规矩不看在眼中吗?”
“唐门的规矩既是祖宗所定,同时也是门主所定,作为下一任门主,我的事还由不得你来管,唐俊。”
129 离开唐门
连一个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唐心的身子便已经快速闪到唐二老爷的身前并一手掐着他的脖子,冷冷喝道,“唐门的规矩既是祖宗所定,同时也是门主所定,作为下一任门主,我的事还由不得你来管,唐俊。”
大殿内所有唐门上上下下的人都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唐心,就连身为门主的唐世元都有感到有些意外,他意外的不是唐心如此大胆掐住唐老二的脖子,而是惊叹唐心的气场,只是几日不见,没想到她的武功又上了一层,唐世元不自觉的将视线移到司徒殇的身上,是因为他吗?还是因为他,最后唐世元将目光落在端木凌风的身上。
“大胆,唐心,先不说你现在还不是门主,就算你已经是,也不能如此对待二老爷。”唐二老爷的儿子怒瞪着心儿喝道,说话的同时,伸手打算阻止心儿,可惜他根本不是心儿的对手。
“嘭”的一声,那是身子重重落地的声音,而后便听到心儿那冰冷的声音,“凭你那点伎俩也想阻止我,哼。”
心儿说完后,加深了手上的力道,也不知道唐二老爷是因为忘记反抗还是根本无法反抗,只见此时的他整张脸通红,瞳孔慢慢放大,只要心儿再稍微加深几分力道,唐二老爷就可以直接去阴间见阎罗王了。
“我有没有资格不是你们说了算。”心儿冷冷撇了一眼大殿内的所有唐门人,在这中间,有不少的人是唐二老爷的人,她就是告诉这些人,她有没有资格。
“心儿,不要让这种人的血污了你的手。”端木凌风淡淡笑道,当他话音落地时,他的手已经将心儿掐住唐二老爷的玉手收了回来,并细心的用他自己的袖袍为心儿的玉手擦拭着,仿佛上面真的已经被脏了似的。
这让那些原本就愤怒的人更加怒到极点,纷纷看向门主,希望他们的门主能未二老爷主持公道,可是,最后他们失望了,门主是主持公道了,可是不是为二老爷,而是……
“唐老二不必继续参加接下去的继承仪式。”唐世元淡淡说道,将那些视线全都无视掉,羞辱唐心就是羞辱他,他岂能让敢羞辱他的人继续留在大殿内。
“门主……”几道声音同时喊道,可惜,他们最后还是妥协了,该站着的就站着,坐着的就坐着。
唐二老爷深深看了一眼唐世元后,又看了一眼心儿后,朝扶着他的儿子点点头,唐二老爷离开大殿后,唐世元便继续开口说道,“唐心,本门主不管你之前是否真的已经动心,但今天你继承门主之位后,就必须断情,就算此时的限期只剩一年,在这一年中,一切都必须如常,你可知道?”
就算他在位已经多年,但他也没有做到真正的断情,他还是有私心的,唐心可是他的亲外孙女,他一定不会让自己的外孙女像当年的她一样。
“唐心知道。”关于这个,狂已经提前告诉她,她也没想到主子为了她,居然让鲜少露面的狂现身,同时也意味着主子是傲龙山庄的庄主身份给暴露了,只见心儿抬眉朝若依点点头,似乎在说,谢谢少夫人。
若依也只是淡淡点头算是已经收到心儿的谢意,其实这应该是殇的功劳,她根本没出什么力,就连计划也是殇想的,她只是来过过场罢了。
“好,继承仪式开始。”唐世元的话音落下,就算有些人心中不服,也没有办法,因为这是他们无法阻止得了的,先不管唐心背后有傲龙山庄的支持,也不管门主力挺她,就单单从她随时可要二老爷的性命那一刻的气场,那是他们无法比拟的,无法胜出的,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服从,只希望唐心成为门主后,不要和他们计较才是。
唐吉光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是落在心儿的身上,今天也不知道他在心中暗暗自责了自己多少遍了,应该说从门主告知他真相时,他便已经活在后悔和自责当中了,更多的还是深深的怨恨中,他恨的不再是她,而是他自己,他既然不知道敏敏天生就有心疾这个不治之症,他哪里还谈得上爱敏敏,他也没资格责怪心儿,他既然在敏敏承受心疾带来的锥心之痛时,他竟然和别的女人……每每想到这,他的心就隐隐抽痛着。
不过,当他看到心儿的武功又上了一层时,他的心又多了些安慰,不过看到她和老二对立时,他的心添加了几分的堪忧,因为他知晓,老二绝对不可能轻易就这样放弃的。
“爹,心儿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小女孩了,心儿会和二叔撕开脸面,相比心儿已经是做足的准备,爹不必为心儿担心。”唐渊感受到父亲身上传来多变的情绪,开口缓缓安慰道来,因为他知道,心儿已经不需要他和父亲的保护了,她已经有能力保护她自己和她身边的人了,而且他也相信那个男人会为了心儿,甘愿付出他自己的性命。
“嗯。”唐吉光点点头,脸上的情绪虽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他那身上的气息可以察觉得出,唐渊的话他已经听进去并记在心中了。
接下来就是唐心开始继承门主的仪式,不过也在这个时候,司徒殇已经陪着若依悄然离开了大殿慢慢的行走着,按司徒殇的话来说,孕妇该多走动一下,这样不仅对孕妇好,对腹中胎儿也好。
“殇,幸苦你了。”若依没有明确说是哪方面,但她相信,殇是能听明白她话中意思的。
“只要你开心,再幸苦也无所谓。”司徒殇宠溺一笑,细长的指尖轻轻刮了了一下若依的鼻尖,眸底尽显爱意。
若依垂头并伸手抚摸着自己的鼻尖,脸上赫然一阵绯红,不过眼底的幸福感羡煞了旁人,当然,这个旁人是指刚刚回来的星月;而另外一人则是直接石化了,这人自然是从未见过这种画面的狂;鹰则是淡定多了,这种事他早已习以为常了。
“唐心的事已经解决,接下来我们就继续我们的行程。”司徒殇直接无视狂的石化,搂着若依的腰际继续往前走着。
“嗯。”一想到他们的行程,若依眸间的幸福霎时消失,不管百里辰的那封信上所言是真是假,百里辰已经是她的敌人,不,应该说,他们在一早就注定是敌人了。
当司徒殇和若依二人逐渐走远时,石化的狂还未惊醒过来,直到鹰碰了碰他的肩膀后,他才能清醒过来,“鹰,那是我们的主子吗?”
“你说呢?”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声问道。
“主子对女子不是一向不屑的吗?刚刚怎会……”他是知道主子娶妻了,可是他一直以为主子会将新娶的夫人列为摆设品,可是刚刚……他没看错吧。
“你觉得主子是个会勉强自己的人吗?”鹰叹了一口气后,顿时感觉到有些无语,狂平日的精明去哪里了?哎。
鹰看了一眼许久未见的狂后,摇摇头并叹了叹气后,迈开步伐直接跟上主子的脚步,留下狂一人继续傻愣傻愣的站在原地上。
看着那淡定离去的背影,狂自问自己,是他少见多怪了吗?还是他错过了什么?甩掉心中的疑惑后,很快便追上落下的路程。
翌日
司徒殇和若依没有继续逗留在唐门,而是开始他们的行程,不过现在的他们少了一个人,却又多了一人,少的自然是心儿,多的则是唐渊。
司徒殇没有反对也没有应允,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唐渊,便直接抱着若依上了马车,不过这对熟知他脾性的心儿等人,他的沉默已经算是默许了。
“大哥,夫人和夫人腹中胎儿的安全就交给你了。”心儿缓缓开口说道,其实她也知道,就算不她嘱托,大哥也会保护夫人的安全,因为她已经知道大哥心中的那个女子便是夫人,这世界居然如此凑巧,她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大哥深爱的女子居然是主子用生命去爱的女子,而且也是自己用心去保护的小姐。
同时,她也从大哥的口中得知,原来那所谓的唐门宗卷已经被主子调包,至于那到底有没有百年之期也就只有主子才知道了,不过她心中很感激主子,庆幸当年她能跟在主子身边办事。
“嗯。”唐渊点点头应道,他本以为在这次计划之后,他便要和依妹妹分开,没料到最后他还是继续守在她的身边,就算不能以爱人的身份守在她身边,他也无所谓,只要他能看到她便行了。
他也知道那男人会让他跟上并不是因为他是心儿的大哥,而是因为他体内的寒灵,他的这种寒灵用得恰当便是救人的仙灵,不然就是杀人的杀器,也正式如此,他庆幸当年自己感染上了寒灵,让他得以在她的身边。
端木凌风虽不舍,但他答应了心儿,在未来的一年内,要好好照顾好若依,其实有殇和唐渊在,若依根本不需要自己照顾,不过最后他还是答应了,就因为他和心儿会有未来是因为若依和殇的相助,再加上让他孤单等一年,不如让他有事可做好一些,相信这样时间过得更快。
一行人又开始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唐门,在他们逐渐走远后,一直隐藏在暗处出现两个人,“他们走了。”
“吩咐下去,今晚开始行动。”另一道声音冷冷说道,眸间尽显寒气和戾气。
130 她喝的到底是什么
一路上,若依都是睡睡醒醒的,一直都是处于昏睡状态,现在的她比起以前,更贪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随着腹中孩儿的长大,她也随着越来越疲倦,就像现在,她只觉得眼皮子很重很重,最后直接睡了过去,但她又好像还有些意识,至少她还能听到外界传来的声音。
“殇,你不能这样为了若依和胎儿,就一味的伤害你自己,你可知道,你一直这样下去,你会严重贫血的。”
那是风的声音,他为什么要那样说,还有,殇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贫血?若依听到那声音后,真的很想睁开双眼,想看看此时殇在做什么?可是她就是睁不开。
“你是想吵醒依依吗?”司徒殇转身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若依后,怒瞪一眼端木凌风冷冷说道。
“我相信若依知道你是用这种方式留住她腹中胎儿的,她绝对不会再要这个胎儿的。”端木凌风并没有因司徒殇的那一眼怒瞪而收口,不过音量却放轻了几分。
不过就算音量再小,对未完全熟睡的若依还是完全听到了,她真的好想醒来,可是最后还是无法抵制那沉重的眼皮子,意识也慢慢的模糊,最终完全入了梦乡,不过在她失去意识时,脑海还在不断想着,风口中的这种方式到底是什么方式?
“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司徒殇见碗中的血已经足够之后,才止住手腕上的伤口,简单包扎之后,淡淡瞥了一眼端木凌风后凉凉说道。
“你觉得真的不用我管吗?”端木凌风的眼眸紧紧盯着碗中那鲜红的血缓缓说道。
“剩下的交给你了。”司徒殇冷瞪一眼后,直接来到已经熟睡了的若依身边,俯身轻轻的在若依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而后不再看向端木凌风,直接离开了厢房。
端木凌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