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殇居然和一只白虎靠坐在一起,而那白虎似乎也很温顺,闭着眼睛,任由着司徒殇抚摸着它的额头。
“女人,你确定真的要跟我学武?”司徒殇吐出那凉凉的声音时,白虎也微微睁开双眼,露出那令人寒颤的眸子。
“是”若依收了收那颗寒颤的心,冷静应道。
“好,只要你能在它的爪子下存活,那我就如你所愿教你武学。”司徒殇淡淡说道,深紫色的眼眸透露着一股邪气,嘴角微微勾起。
在白虎的爪子下存活?若依直直看着一脸笑意的司徒殇,他是要让她知难而退吗?怪不得昨日会那样说了,怪不得他会一口答应,原来……
009 三个月之约
“慕若依,现在后悔来得及。”司徒殇那凉凉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名字,但两次的话却是一样的,后悔?她不后悔,昨日不后悔,今日也不会后悔,“司徒殇,我要如何做才算是在它的爪子下存活?”
若依话一出,司徒殇眉头一挑,深紫色的眼眸更加迷人,直勾勾的看着若依,眼底的笑意也更甚,让人无法猜出他此刻内心的想法。
一直静静守候在一旁的星月也多看了一眼这女子,平常人看到老虎不是被惊吓晕倒就是全身发颤无法开口,可她却还能如此镇定并冷静的答应主子的条件,让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个女人,不过这样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主子。
“很简单,一刻钟,时间不长,不过你能在这时间内没有死,那就如你所愿教你武学,如若你死了的话,那也只能说可惜,毕竟跳崖没死成,却丧命在虎口下,能不可惜吗?”司徒殇嘴角微勾,微微笑道,而那抚摸白虎的大手也收了回来,而是将自己的身子靠了上去。
若依正想还口之际便听到小殇子朝白虎“吱吱”的叫着,似乎在说,白虎,不要伤害我的新主人。
白虎并没有理会小殇子,而是把头撇向一旁,闭上那令人寒颤的双眼,软软的趴在地上,好好的给司徒殇当一张靠垫。
对于白虎的不搭理,小殇子“吱吱”的喊声更加急了,而后直接跳到树上,用自己的尾巴钩住树枝,身子掉在空中,近距离的朝白虎“吱吱”重复着:白虎,你敢伤害新主人,我就拔掉你的虎牙。
“闭嘴!”司徒殇冰凉一喝,小殇子立即闭上那“吱吱”的叫声,回到若依的肩膀上,缩了缩身子,软软的趴在若依的肩上。
“好。”若依转了转双眸,而后开口微微笑道,一会她就让他看看,到底谁才笑到最后。
司徒殇呵呵一笑,而后轻轻拍了拍白虎的身子,淡淡笑道,“去吧!”
话音落,原本软趴趴的白虎睁开并露出那双暴戾的双眸,站立身子后,先是撇头看了一眼司徒殇,而后慢慢的朝若依走去。
若依定定的站在原地上没有动弹,而是直直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白虎,没有丝毫的畏惧,也没有想逃跑的欲望,好像站立在那,等着白虎来吃她似的。
反倒是小殇子“吱吱”的叫着,不过在若依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小殇子后,小殇子也安静了下来。
司徒殇则是一脸微微笑看着眼前的一切。
“嗷……”白虎怒吼着,一步一步逼近若依,那双暴戾的眸子直直盯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摆在它眼前的是美食似地,似乎想一扑直接吞下她似地,可是谁知白虎内心的想法,哎,主子这不是在为难它吗?不能伤她,只能吓她,但现在这个女人一动不动站在那,它该怎么办?直扑上去?又不行,哎……
白虎和若依还有三步之远时,小殇子突然跳到白虎的屁股上,而后又快速跳跃到司徒殇靠背的那颗大树上,并让尾巴勾着树枝,将自己掉在空中朝白虎“吱吱”的叫着。
而原本直逼若依的白虎大声怒吼一声,突然掉头直奔小殇子的方向扑去,不过它将要扑倒的不是小殇子,而是靠坐在大树的司徒殇。
就在白虎扑向司徒殇时,司徒殇身子一闪,直接来到若依的身边,含笑说道,“女人,有点小聪明。”
“谢夸奖!”她只是施些小伎俩罢了,想算计她,那她好好回馈他好了,俗话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更何况还是老虎屁股被狠狠刺了一下,不发狠才怪,发狠的老虎眼底只有刺伤它的人,不过这白虎速度也慢了些,不然她就能看到司徒殇和白虎的亲密接触了。
司徒殇收回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冰冷的看着全身怒吼并伸出五爪想把银狨从树上踹下并想将它狠狠撕碎的白虎,想不到这女人居然会让银狨将银针刺入白虎的屁股,而后再让银狨跳到他休憩的大树,目的是让白虎扑倒他吧。
“回来!”司徒殇冰冰说道。
那冰冷的声音浇熄了白虎的怒气,一脸颓败的朝司徒殇走来,而小殇子也回到若依的肩上,“吱吱”说道,主人,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若依含笑点点头,将小殇子放进自己的手心中,开口问道,“司徒殇,是否还需要继续?”
“三个月的时间,至于你能不能学成那是你自己的事,之后也休想再谈及此事。”司徒殇淡淡吐出那冰凉的声音,司徒殇不知的是,三个月的时间,不长,却改变了他的一生。
“好!”三个月的时间足以,她相信自己,也相信他的能力。
“女人,我救了你,又答应教你学武,你打算如何还我这两个人情?”司徒殇再次开口凉凉说道。
“那你又打算要我如何还你?”若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来。
司徒殇思量许久之后,而后缓缓开口说道,“三个月之后再说!”
“好”救命恩情绝非一句谢谢就足以,但愿到时他不要提出太苛刻的条件就好。
很快,司徒殇和若依回到山谷中唯一的小屋,回到小屋时,若依便看到桌上放了一个小包裹,心中不免好奇问道,“我们要离开这了吗?”
“你不想离开我也不会勉强!”司徒殇淡淡说着,那几日已过,自然也不会继续留在这。
“呵呵,未来的三个月内,你在哪我就会在哪!”若依微微笑道。
司徒殇突然冉起一锭笑意,凉凉笑道,“你是说有我在的地方就有你,是吗?”他发现他很喜欢这句话。
“是。”这句话有问题吗?为何这个男人会笑得如此怪异?
“很好,我记住你这句话了。”摄人勾魂的深紫色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若依,嘴边挂着邪气的笑意。
“少爷,都已经准备好了。”心儿站在屋外并恭敬说道。
“恩”
随后,若依便跟随着司徒殇直接来到那山崖底下的峭壁边,心中极其好奇,他们不是要出谷吗?怎会来到这?难道要从这飞上去?
司徒殇轻声一笑,随后抱起若依的身子,脚尖一点,身子便往上飞去,而在若依还未回神过来时,他们已经来到了崖顶。
“公主,怜儿来陪公主了!”
若依刚上到山崖顶,便听到这样的一句话,然而还没有看清说话之人,那人已经跳了下去,但她还是听清了那句话。
“怜儿……”若依脸色一白,伸出手向拉住那下坠的怜儿,可是……
010 心疼
看着那跳下去的人儿,若依只想抓住她,可惜她还是慢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怜儿的身子坠了下去。
“司徒殇,救她,救她!”怜儿救她,护她,她不能让怜儿就这样死了,泪水慢慢的溢出眼眶,司徒殇上次可以救自己,而且还能从那万丈悬崖下飞上来,那他也一样可以救怜儿。
看着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司徒殇也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何会紧紧的揪着,仿佛被人掐了一下,但他开口说话的语气还是冰凉冰凉的,“她死不了。”
闻言后,若依一愣,随后便见从山崖下冒出两道身影,其中一道便是刚跳下去的怜儿,而另一道身影是……星月?
“喂,你到底是谁啊?干嘛要救我?”还被星月抱着的怜儿怒声喝道。
自从那日她先让公主离开,她一人阻止前来的追兵,没想到追兵太多,毕竟一人还是难敌众敌,她最后昏死过去,不过在晕迷之前好像看到她的族人了,但当她醒来后却没看到族人,只有她一人躺在破庙内,但她身上的伤却完全好了。
而后她开始打探公主的消息,却听到公主掉下悬崖身亡的消息,她震撼,她自责,因为都是她保护不力,才会让公主丧命。
她辜负了皇后的嘱托,辜负了公主对她的信任,在这世上,她唯一的主子已经不在,那她也没有必要继续呆在世上,于是她才会来到公主掉下悬崖的崖顶,最后选择跳下悬崖。
岂料她刚跳下去,身子往下坠时,却没入一个怀抱中,而且还是一个男人的怀抱。
星月翻了翻白眼,直接松开双手,让怀中的怜儿直接摔落在地,女人真是麻烦,如若不是主子的命令,他才不会去救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烦躁的女人。
“怜儿!”若依激动直接上前并紧紧抱住怜儿,真是太好了,怜儿没死,真的被救上来了。
“公主?真的是公主!”怜儿激动喊着,原来刚刚那真不是她的幻听,当她跳下悬崖时好像听到公主呼唤她的名字,她刚开始还以为是她即将死去,能听到公主的呼喊,原来那不是幻听,那声音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怜儿,你怎么这么傻,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不能为我而死。”
“怜儿答应过皇后要好好保护公主的,可最后……”怜儿话还未说完,便听见司徒殇那冰寒的声音。
“女人,三个月的学武之约如要作废,我高兴得紧。”
闻言后,只见司徒殇丢下话后直接上了马车。
“公主,他……”
“怜儿,我们先上车再说。”她好不容易争取得来的三个月,怎会作废?想走就直接说,何必拐个大弯子,若依白白了已上马车的司徒殇。
至于怜儿想问是什么她知道,但对于司徒殇,她也只是仅此知道他的名字,而且也是个不简单的人而已,对于其他,她毫无所知。
还有的是,虽然她知道司徒殇的功力深不可测,但没想到的是,就连他身边的星月也是一样,不仅能从万丈悬崖下飞身而上,而且还能轻松救下身子下坠的怜儿,一般人根本无法做到这些。
不过后面她才知道,他们并不是飞身而上,而是借助了繁衍在峭壁上的藤木,只是那日她心魂未定,没有看清是如何上的,不过也没有一定的功力,也不可能靠那些藤木就能飞上崖顶。
若依上了马车后,便发现司徒殇紧闭双眸,呼吸均匀,似乎已经入睡似地,原本她打算在马车问怜儿那日之后发生的事,不过,现在算了,就让他睡吧!想必他也有好一些时日没有好好入睡了,毕竟她霸占那唯一的小屋。
实则司徒殇并没有睡着,他只是不想看到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他并不知没看过女人哭,但他却是第一次看到女人的眼泪会心疼,他也不知道为何这样?
马车一直行驶着,一路上,司徒殇都是紧闭着双眸,若依也不敢出声,最后干脆也闭上双眸入睡,而怜儿虽一肚子的好奇,但她还是吞下腹中,安静的坐在马车上。
将军府
“胡闹,成亲将近已有多日,你既然到现在还未踏入郡主房门半步,你是不是想气死我?”一道带着些许苍老的声音怒声喝道,其实说话之人正是夜老将军,夜荣。
“我只是答应娶她,并没有答应其他。”夜子谦并没有看向夜荣,只是定定的坐在靠背椅上淡淡说道。
“孽障,难不成你心里还在想那妖女?”夜荣狠狠拍了桌子,寒声怒道。
“她是不是妖女你比谁都清楚。”相对夜荣的怒,夜子谦反而是一脸淡然,而语气也是淡淡的,丝毫猜不出他的任何情绪。
夜荣冷哼一声,但怒气似地缓了不少,“就算她不是妖女又如何?现在她都已经去见阎王了,而你父亲的仇也报了,现在你要做的便是和郡主圆房,让郡主怀上夜家的子嗣,让夜家有后。”
“父亲为何会死,你我心中都清楚,这不关任何人的事,要怪只怪父亲自己,是他亲手葬送了自己性命。”夜子谦拧了拧眉头,在他当年亲眼目睹那一幕时,他便不想再提那个男人,只是没想到的是,最后爷爷会将过错推到其他人身上。
“那也要怪那女人,如若不是她,你父亲怎会做出那等糊涂事。”夜荣顿了一下后,心中的怒气全无,有的只是一脸的哀伤,人的一生最悲伤的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何况那还是自己一直引以为豪的儿子。
夜子谦不语,只是安静的坐在背椅上。
“好了,既然事已如此,该接受的还是要接受,不管怎样,郡主也已经是你的妻,而你也不能一直把她搁在一旁,日子久了,就算她不闹,郡王知晓后也会上门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