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子,凌嘉忆微愣了一下,接着,俊逸地脸庞闪过一抹妖冶的淡笑,“没什么大碍!”
想到她为了救他而将她那宝贵的血液输给他,心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欢喜与满足,然而,欢喜的背后,却又带着心疼,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那么矛盾的时候。
“嘉忆,看在以前的份上,让我进去看看她,可以吗?”司烨小心翼翼地乞求着。
他司烨什么时候如此低声下气过?
可这一刻,为了见她,他什么也不在乎了,他只想看她一眼,见她安好,马上就走,他知道,她不乐意见到他,可他控制不住自己那颗相见她的心。
尽管凌嘉忆诧异他突然转变的态度,但仍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那女人现在在练功,当然不能见外人。
如果他还有志气,他现在应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然而,他的腿却像是灌了铅是的,怎么也抬不起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门被关上,而他却无能为力。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背道而驰,距离越拉越远。
曾经的美好,现在于他而言,就是一把无形的刀,一片片凌迟着他的心,看不到伤口,却好似能要了他的命。
冷魅儿在医院呆了将近半个月之久,这其间,来探视的人不少,但谁都没有见到人,司烨更是天天来报到,只是每一次都被拦在了门外,有一次硬闯,还被无情地打伤了腿。
吁——
冷魅儿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收功。
“呵呵,功力上涨几成?”早已从打坐状态中恢复的宫魅影看着神清气爽的女人,温柔地出声问。
以前他还能勉强探到她的法力,这会儿居然什么也探不到了,看来他还要在努力啊。
冷魅儿转眸看他,嘴角突地扬起一抹媚笑,“墨级后段,以后你怎么折腾我都奉陪!”
听到她别有意味的话语,宫魅影下腹一紧,他一把将她扯入怀中,“你个小妖精!”
他低喃一声,捧起她的脸,性感地薄唇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疯狂地激吻着,这半个月,美人在身旁却要禁欲,可憋坏他了。
冷希辰只身围着一条浴袍从浴室出来,他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坦露的胸膛透透着一丝绯色,平日里被包裹在西装下的身材看起来纤细精瘦,这会儿脱光了才知道,什么叫骨感美男。
虽然这里是医院,但这间病房是医院里面最好的高干病房,豪华程度和五星级酒店里面的总统套房有得一拼。
他着看到床上激吻的两人,平静地别开眼,拿起吹风机悠哉地吹起头发来。
本是极为旖旎暧昧的气氛,在吹风机‘呼呼’的声音响起之后,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宫魅影脸色一黑,游走在冷魅儿娇躯上的大掌停顿,他看向沙发上不管不顾吹着头发的男人,额头黑线,“你若是不爽就上来,搞什么破坏!”
冷希辰抬眼,一脸的无辜,“我吹头发而已,你继续!”
这男人上次坏他的好事,差点让他憋的出问题,有机会他不报复回去,就不是他冷希辰,反正也是经魅儿允许的,刚才她的一个眼神,他可没错过。
“丫的,你做的时候,有人在你耳边制造噪音,你还能继续?”宫魅影暴走,操起枕头就向扔去,待他回神,床上哪里还有那小妖精的影子?
冷魅儿从浴室出来,看到两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她心里一阵好笑,平时多精明的人啊,这会儿倒是像两个斗气的小孩子了。
“现在可以出去了吗?在这里住了半个月,难受死!”
宫魅影眼神转向慵懒地斜靠在浴室门口的妖娆女人,她那敞开的领口让他刚刚平复下去的欲火腾地一声往上翻涌,肆意滋长。
“呵呵,是挺为难你的!”
冷希辰想到他那变态的奢侈程度,淡笑着调侃。
“出去是要出去,不过在出去之前,我想先办了事再说!”
话落,黑色的身影一闪,斜靠在门口的冷魅儿立即被他抱在怀里,薄唇精准无误地含住她的唇瓣,同时,故技重施,手指在她身上轻点,一道灵力瞬间窜入她的体内,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冷魅儿感觉到体内即刻间翻涌的欲火,她看了眼头颅埋在她脖颈间的男人,凤眸一嗲,“姓宫的,这种手段你怎么屡试不爽啊!”
宫魅影呼吸急促,他头也不抬,“我只知道这样我们更能销魂,我喜欢你彻底放开的样子。”
冷希辰看着床上打得火热的两人,喉咙滚动,闭着眼睛不断地给自己催眠,绝对不能和姓宫的一起疯,绝对不能,绝对不能……
然而,尽管闭着眼睛看不到他们火热的场面,但那一声声销魂蚀骨的娇媚嗓音,让他血脉膨胀,他的脸色涨的通红,身子紧绷,呼吸粗重而急促,紧闭的双眸忍不住诱惑,微微睁开,眼睛所接触到的场景,让他心地的坚持彻底轰踏。
他抬步,走到床边,手掌不自觉地抚上她娇嫩的绯色肌肤,火热的唇瓣柔柔地覆了上去。
正卖力的宫魅影被那种蚀骨的快感包围,根本就没心思看他,已经被欲望占去理智的冷魅儿更是不管不顾,此刻,她只想要有人纾解她体内的邪火。
宫魅影说的对,被施了术法的冷魅儿,她的确是彻底放开的,她那妖娆的媚态在他们两人身下展露无余。
在床上,尽管她冷魅儿一向放得开,想要就绝对不会憋着,但在她心里装下了人且与几个男人的感情不清不楚之时,她心里多了一层顾虑,不管和哪一个男人在一起,都会伤到另外两个,所以,宫魅影的办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豪华的病房里,澎湃的激情在继续,男人的急促粗喘低吼夹杂着女人娇媚入骨的吟叫声,组成一室的旖旎。
而病房外,却是火花迸射,由于冷魅儿已经收功,守在门外的是个门神已被撤离,这会儿,司烨和凌嘉忆两人在门外碰到,一个硬是要闯进去的,一个拼命阻拦的。
两人相同的特点是,都是半残废,一人腋下撑着一只拐杖,而且恰好是一左一右,那画面实在是……
“司烨,这次你又想硬闯不成?她不乐意见你,你干嘛还要死赖着,不肯放手?再说了,不是有个未婚妻了吗?冷家可不是由你糊弄的。”
凌嘉忆看着脸色阴鸷,神情越发憔悴不堪的男人,语气冷然地嘲讽。
朋友一场,再加上以前对他的那点愧疚,他真的不想将话说的太绝,可这会儿,他像是豁出去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
“凌嘉忆,有时候我真的挺恨你,恨不得杀了你,如果婚礼前一天晚上,你没有设计我,所有的一切都会不一样,现在在里面的人会是我司烨。”
司烨眸色猩红,神情阴鸷恐怖,一副恨不得扑上来撕了他的样子。
那天晚上如果他没有将他带到酒店,没有唆使夏云双留下来,更没有让夏云双将他们上床的裸照拍下,他就不会被威胁而取消婚礼。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使绊子。
不错,当年他就是被夏云双手里的床照威胁,尽管知道她怀了别个男人的孩子,心里气愤痛恨,但他都取消婚礼的打算,他是准备结婚之后,不声不响弄掉她的孩子,而后他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和她好好过日子。
夏云双的威胁,让他心里那根紧绷的弦彻底绷断,这才有了婚礼现场弃婚的那一幕。
同时,这也是近几年来,他对夏云双冷言冷语的原因,以前尽管不爱了,但那份愧疚和当初的回忆还在,经过那件事之后,想要他再次温柔相待,真的很难。
凌嘉忆听到他的嘶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着他,“当年的事,我的确耍了点小心思,但这个机会也是你送到我面前的,我凌嘉忆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我爱她,我不想看到她和你结婚,就这么简单。”
“可你知不知道,你的那点小心思让我万劫不复?”
司烨气极,他不去管受伤的腿,跌跌撞撞地冲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地怒吼。
凌嘉忆腋下的拐杖在推推嚷嚷之间,滑落,身子站立不稳,再加上他那种疯狂的力道,整个人向门边跌去,他伸手去拉住司烨,然而,司烨自己本就是个半残废,这会儿被他一带,两人身子同时向门边倒去。
砰——
病房的门,就这样被他们撞开,里面正在行欢的三人愣了,门外推搡争吵的两人呆了。
“Shit——”
宫魅影回神,低咒一声,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三人赤裸地身体,抬手一扬,敞开的门像是被一阵强劲的风扫过,砰的一声巨响,被关紧,力道之大,硬生生将堵在门口的两个大男人推离在外,隔绝了他们的目光。
司烨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愣愣地趴在地上,满脸地不可置信,此刻,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紧紧揪住,用力挤压,而后用力撕开,鲜血淋漓,甚至能听到心脏破碎的声音,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让人难以承受。
他急促的呼吸着,然而,越是想要呼吸,越是困难,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喉咙更是火烧火燎的痛着,突然一股血气上涌,喉中传来一股腥甜的味道,艳红的鲜血从干裂的唇角溢出。
------题外话------
唉,凌晨四点终于写好了,还以为今早九点更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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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她是不是想钓你?
这些天没日没夜的酗酒,他的身体早已亏损,上次医生就说他的胃部薄弱,劝他戒酒,不然很容易胃穿孔,他想,这下不用喝酒,他就穿孔了,只是穿孔的不是胃,而是心。
凌嘉忆不止一次见过这种场景,虽然前两次都是事后,但看他们床单的凌乱程度和卧室里那浓郁的淫靡气息也能想象得到他们有多激烈疯狂。
这会儿亲眼看到那场景,心里除了浓浓的酸涩失落外,倒也很快便收拾好心情,这样的事是他早就料到的,想要跟她在一起就得做好准备,以后,也许比这更疯狂的都有,他必须要习惯的。
他不断地在心里告诫自己,然而,心里仍是堵得慌,也许是因为,那里面的男人不是他吧。
他转眸看向司烨,看到他脸色青白交加,眼神呆滞,嘴角渗出一丝妖冶的血丝,他唇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他们平时更加疯狂激烈呢!”
司烨对他的话不理不睬,此时,滔天的悔恨和剜心的剧痛就像是一条巨蟒,将他紧紧缠绕,他想要挣扎,想要脱身,却怎么也挣扎不出来。
曾经那个爱他胜过一切的女人,此刻却是躺在两个男人身下,绽放她的妖娆,绽放她的美,曾经,只有他一人能拥有的美好,现如今,他却是最没有资格拥有的那个。
他颤抖着手,撑起拐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脚上的伤口渗出了血,可他却不觉得痛,和他的心比起来,这点痛,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魅儿啊,当初,被火焚身,她是不是也如他现在这般,身上的痛感觉不到,因为,心底的痛远远盖过了身体的痛。
他自责,他悔恨,他痛苦,然而,这些,却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在意,那个女人,已经彻彻底底将他剔除在外,就像她说的,她连恨,都不屑。
冷魅儿他们回到军区大院的别墅,冷希黎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他看着气色红润神清气爽的女人,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这些天他也去医院看过,只是被挡在了门外。
知道她身份不一般,也不会那么容易出事,但他上次听她说过,现在,六界都想要她的命,所以他才会担心地寝食难安,却又没办法得到一丁半点的消息。
有时候他真的很羡慕希辰,他能够做到他做不到却十分想做的,抛弃家族,抛弃男人的尊严,不在乎世俗的看法,和人共侍一妻,这种勇气,真的很难拿出来,至少,他现在不敢踏出这一步。
“妈,最近身体怎么样?”冷希辰看着对面这个当了他二十几年大哥的男人,语气温和地问。
他眼中的落寞显而易见,他也知道,他在苦恼纠结怎么,这些年他受爷爷的教育太过浓厚,再加上他本就是一本正经,恪守本分伦理道德的性子,会纠结也是正常的。
冷希黎骨节分明的手指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自从你回来之后,她气色好多了,只是经常念叨着你,有时间的话,你多回家陪陪她。”
冷希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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