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之后,他们两个便没再见过面,有传闻说因他在大殿之上拒绝宁南帝的指婚,被帝王削了兵权,而他在第二天就消失在世人的眼前。她从没想过,再一次相见,却是再世为人。
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时候是他自己有心归还兵权,第一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做一国军帅,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怕,有一天会再次与她对上,到时候身不由己。
良久,冷希黎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他睁开迷离的黑眸,正巧撞入她那双陷入沉思的凤眸,同时被自己有意抛出脑后的理智猛然间回神。
他手臂像是触电般,霍地松开,神色慌张而懊恼,“对不起,我……”
冷魅儿也从思绪中回神,她看着眼前不知所措的男人,不在乎地笑了笑,“呵呵,希黎,你该找个女人了!”
慌乱也只是一瞬间,冷希黎很快便恢复镇定,他看着对面满脸不在乎的女人,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涩,一个女人,若是不在乎一个男人的吻,要么就是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要么就是那女人爱那男人,心甘情愿让男人吻。
显然,他是属于第一种。
这是第一次,她柔柔地唤他希黎,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像是一把尖刀刺入他的心脏一样,‘希黎,你该找个女人了’,对她来说,这是多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可于他而言,却是平地一声惊雷,轰的他外焦内嫩。
“暂时还没成家的打算,不用你操心。”冷希黎心里憋闷的难受,口气也不怎么好。
“谁规定找女人就一定要成家了?你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死心眼?”因为想到以前的事,冷魅儿的话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冷希黎微愣,他转眸看她,疑问出声:“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和以前一样死心眼?还有,我若是找女人,就一定是以结婚为前提。”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不是吗?我们以前见过,不过,那是你的前世,当时我色诱过你,可你居然不识好歹,一定要我嫁给你,才肯碰我。”
冷魅儿想到他已经知晓她阎后的身份,便像是开玩笑般述说着那次的失败,现在想想,还真挺郁闷的,那可是她第一次放下身段,去色诱一个男人,居然遇到一个顽固不化的木头。
冷希黎突然想到今天中午冷希辰的话,再和她刚才的话联系在一起,那个陪伴了他二十几的梦境终于谜底终于揭开,他眼神再次落到她身上,沉声问:“当时,你没有答应,对不对?”
冷魅儿耸了耸肩,“当时我有爱的人啊!”
“既然有爱的人,为何还要去色诱别个男人?”
“都是一些过往的事,就别提了,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踪那个男人?还有,你那朋友夏云天如何了?”冷魅儿对那些事不想再提,便开口转移话题。
“都城最近今年,每隔一个月就有一名年轻女人始终,警方查了几年皆没有任何线索,然,一直以来仍不断有人报案,所以案子就转到了特警队,特警队追查了一年,还是没有任何收获,上头就将案子转到我们那里了。”
“前段时间是银峥在追踪的,可他最近不声不响地消失,凌部长逼得紧,我就亲自出马了,追了一段时间,也只追到一个黑影,就连他的脸,我都没看到过,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他进了夏家。”
“至于云天,他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说到好友,冷希黎眼里闪过一丝沉痛和愧疚。
听到他说夏云天以死,冷魅儿凤眸闪过一丝精光,“你确定他死了吗?”
当年虽说她没有给他血液,但只要夏家人有心,她吐在司烨身上的血也是可以的,可若是夏云天死了,那又是谁将司彬和银峥变成这样?难道当年夏侯忠没死?
“你这是什么话?我还拿这个来骗你?他的葬礼我都参加了,不过,他到底死没死,你身为阎后,会不知道?”冷希黎本就对好友有愧,这会儿听她这样一说,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巨石一样难受,他忍不住出声讽刺。
冷魅儿知道他的心思,也不去和他计较,她沉着一张脸,问:“那夏家现在是谁在做主?”
冷希黎怔愣,有点不理解她话中意思,不过仍是回答道:“是夏家老爷子夏明候,当年葬礼也是他筹办的,不过葬礼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
当他说到夏家老爷子夏明候之时,冷魅儿凤眸猛地大睁,如果她记得不错,那天晚上,夏明候是死在希辰手中的,那么……这个夏明候绝对有问题。
“夏家的事,你别再参与进来。”
良久,冷魅儿那冷凝的声音传出,她深深看了眼夏家大门,便移步离开。
“为什么?出了什么事吗?”冷希黎跟上她的步伐,急急地问,既然云天能将她伤到,可见夏家不简单,现在她的脸色如此凝重,让他心里更是无端地紧张起来。
“夏明候在三年前就已经死在了希辰的手中,这个夏明候是假的,另外,银峥很有可能就在他手中,你刚才跟踪的那个黑影有可能是我的一个朋友,夏家的事已不是你们凡人能够过问的。”
冷魅儿一边说,脸色也越发的凝重,都城每个月始终的年轻女子,若她料得不错,那些女人定然都是处女。
假的夏明候定是要她们的处子血连同司彬的血液修炼血咒,不过,现在她还不知道是司彬自己在练还是那个假的夏明候在练,上次看司彬的样子,显然,他已不记得她。
冷希黎听到她的话,满脸的震惊之色,他看着身旁的女人,“三年前的那一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冷魅儿脚步顿住,抬眼回视他,语气认真而严肃地劝慰,“希黎,不要知道的太多,你好好做你的凡人,时候到了,找个好女人结婚生子,平平安安过完一辈子。”
“可我想知道你的事,我……想踏进你的世界!”冷希黎鼓足勇气,将心底一直叫嚣的话语吐露了出来。
------题外话------
呜呜……这可恶的天气,时冷时热的,宝贝儿记得保护好自己的身子哦,感冒了,难受的紧!
第九十三章你们动静太大了
深夜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在脸上就像刀割似的,冷魅儿看了他良久,最终在他极不自在之时,轻笑出声:
“呵呵,希黎,其实我的世界并不是你所看到的那般美好,你以为希辰、陌璃、宫魅影他们很好吗?可你又知道,和我在一起,他们承受了什么?又付出了多少?”
她看着仰头看着头顶那一片黑幕,呢喃,“希辰,他为了我两次跃下火海,其实在三年前那场大火中他就已经死了,他在地府受了三年炼狱般的历练,在陌璃的帮助下,这才炼制出了长生魂,以换来和我长相厮守。”
“陌璃,他为了我而帮助冷希辰,假公济私,犯下天规,与其他几界为敌。至于宫魅影,听说当年他就是为了我才跃下转生池的,而他的身份是魔界的魔君。”
“现在,他们三个,要和我一起面对六界,与六界为敌,所以,我的世界并不美好,凡人的你,也参与不进来。”
等冷希黎从震惊中回神之时,对面只有一片漆黑,早已没有了那抹令他魂牵梦系的妖娆身影,寒冷的夜风袭来,刮得脸疼心凉,刚刚燃起的那一点点勇气,此刻被风一吹,烟消云散。
和他们相比,他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微不足道,他就连打破伦理道德的那点勇气都没有,又有什么资格说要踏进她的的世界?
若刚才她真的应许他,他有勇气和他们一起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他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家人,甚至自己的亲弟弟?
答案连他自己的都不知道,至少,现在的他,不知道!
他喜欢她,爱她,这一点毋庸置疑,就算是为她死,他也同样甘愿,可要让他背叛伦理道德,背弃亲人,他想,他心里那关很难过。
冷魅儿回到家,身着浴袍的冷希辰和宫魅影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杂志百无聊赖地翻看着,而他们的对面,是脸色憋的通红,又满脸委屈的凌嘉忆。
“你怎么又来了?”冷魅儿看着他,眉头皱了皱,语气冷淡地就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
“我……我看你家灯亮着,就过来看看。”
凌嘉忆被她冷淡的语气伤到,自那天她匆忙从会场上离开,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白天工作也心不在焉,生怕会出什么事。
三年前的那天早上,当宫魅影和陌璃带着毫无生命气息的她和已被大火烤的面目全非的冷希辰回到古堡时,没有人知道,那一刻,他差点被吓得心跳停止,他害怕再次看到她毫无声息的被人抱着出现在他面前。
“看过了就走吧,已经很晚了!”
冷魅儿语气淡漠地可以称之为凉薄。
这会儿宫魅影抬眼看他,看到他眼里的委屈和不甘时,嘴角勾起一丝嘲讽地淡笑,只是当他的眼神扫到冷魅儿那略微红肿的双唇时,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宝贝儿,欲火高涨啊,居然放着家里的老公不用,跑出去偷欢。”
听到他阴阳怪气的话语,冷魅儿扶额,“姓宫的,我今天没有心情和你斗嘴,不早了,早点休息!”
冷魅儿丢下话后,就回房进了浴室,里面,冷希辰向她一步上来,这会儿正在帮她放洗澡水,看到她进来,脸上立马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有什么发现吗?”
“我碰到希黎了,另外,夏侯忠也许附身在已死的夏明候身上,银峥和司彬的异常,百分之八十是他所为。”
冷魅儿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脱着身上的紧身衣。
冷希辰撒玫瑰花瓣的手顿了一下,温和的黑眸露出一丝凝重,他站起身子,眼神认真而担忧地看着她。
“魅儿,如果可以,我不希望你管他们的事,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的下你,我怕你会出事,我听陌璃提过,司彬的血液可以说是你的克星,如果他被夏侯忠利用,届时你又下不了手,我怕……”
“放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不会手下留情,如果是以前的司彬,我的确不会动他,但他若是要杀我,我不会站在那里不动,傻傻地等着他来杀。”
冷魅儿打断他的话,柔声安抚着,她冷魅儿不是笨蛋,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于司彬,她的确存在着亏欠心理,但若他变得不再是他,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她亏欠的不是要杀她的司彬,而是那个一心一意护她的少年,不过,她也会尽她所能,将那个可怜自卑却心善的少年找回来。
冷希辰想想她的话也有道理,她并不是那种认死理的女人,不管什么事心里都有自己的思量和原则,想通这一层,担忧的心便也安了不少。
他看着眼前衣衫尽褪的女人,眸色一深,凹凸有致的身形,洁白细嫩的肌肤,胸前的美好充斥着他的视觉感官,浴室内雾气缭绕,无端地为她添了一份飘渺神秘的美感。
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下腹处热流喷涌直上,他伸手将她的身子勾了过来,紧贴着他的胸膛,额头顶着她的,薄唇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她艳红的唇瓣,“魅儿,你这是在邀请我?还是对我的理智太有信心?”
冷魅儿抬臂搂住他的脖颈,眉宇间魅惑的风情尽显,她凑近他的耳旁,低喃,“我觉得这张琉璃台不错。”
听到她带着诱惑意味的低喃,冷希辰腹间一紧,低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住她的唇瓣,手臂一抬,轻松地将不着片缕的玲珑抱起,修长的身躯随之覆上,将她压向身后偌大的琉璃台。
这段时间在古堡,他们三个谁也不想让谁占到便宜,便以护她为借口,四个人挤一张床上,每晚欲火高涨,却只能无眠到天明,只因床上唯一的女人神识入了黑灵珠里面修炼。
宫魅影耳朵一动,听到楼上的动静,俊美一黑,他看了眼仍赖在这里不走的男人,冷哼一声,身形一闪,便出现在浴室门口,他推开玻璃门,尽管心里有所准备,但看到里面交叠激烈的两个身影,他的眼还是不可抑止地刺痛了一下。
冷希辰从情欲中回神,看到门口的他,伸手拿起一旁的浴袍遮住两人的身子,因情欲透着一丝绯色的俊雅脸庞此刻黑的像锅底,他极力忍住体内翻涌的欲望,咬牙切齿地出声,“姓宫的,你是存心的!”
冷魅儿脸色潋滟,媚眼如丝,身体被挑起的情欲这样不上不下的,难受的紧,她转眸看向门口,正好扑捉到宫魅影墨绿色眼眸中那一闪而逝的刺痛,这一刻,体内所有的邪火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一样,浇灭得一干二净。
宫魅影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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