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伤春悲秋,每逢深秋时节,适客骚人总是触情生情,秋心为愁,想不到你看到这秋景却这样高兴。”
我嬉嬉笑道:“自古逢秋悲寂廖,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
遇见六王爷
我拉着郎羽跑到一棵长满枯黄叶子的大树底下,伸长手臂,拉下一根树枝,用力一抖动,刹时间,落叶纷纷,一片片叶子在金黄色的阳光的照耀下,闪着桔黄色的艳丽光泽,像午后振动长翼在花间起舞蹁跹的蝴喋,缓缓地降落下来,直兜得我们一头一脸都是落叶。在他要骂我这前,我早已跑开了,只留他在落叶中喃喃自语。
我也不理会他,自己到湖边玩耍。湖水清澈见底,湖边花树,远处浮云,都清晰地倒映在湖水之中。这里比起相府中的莫愁湖,景致显得更加自然优美,莫愁湖是人工雕凿开的湖面,而这里却是大自然的造化钟神秀,因而更使人舒服和惬意。
我随意拍打着湖水,一边朝郎羽大声说道:“这湖水好凉快,你快来看,还有好多鱼呢。”
他走到我旁边,朝我说:“既是说来游湖,怎能不上船一游?”
“上船,船在哪里?”
他顺手一指,果然在不远处的树荫之下,泊着一条雕梁画栋的游船,真好,我立刻站起来,就要朝船跑去。
“等一下。”我疑惑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喊住我。只见他凑到我身旁,举手轻轻地抚上我的头发,看他神情温柔庄重,不久,手里便拿着一片枯叶,想是我刚才振动树枝时掉到我头上的。
“你看你这个调皮鬼。”我接过落叶,吐了吐舌头,朝他一笑,说道:“多谢。”
上得船来,始觉周围景色果然与刚才又别有风味。人们常说舟行碧波上,如在画中游。我坐在前舱观看四周景色,更觉得秋高气爽,心旷怡人。远远传来歌声:
别馆寒砧,孤城画角,一派秋声入寥廓。东归燕从海上去,南来雁向沙头落。楚台风,庾楼月,宛如昨。 无奈被些名利缚,无奈被他情担阁。可惜*总闲却。当初谩留华表语,而今误我秦楼约。梦阑时,酒醒后,思量着。
歌声宛转悠长,令人仿佛置身于岑寂冷隽的的秋光中,我伸长脖子张望,终于看见前方残荷深处有一处画舫。连忙对郎羽说:“歌声是从那传出来的,我们靠上前去,免费听个仔细。”
郎羽点点头,吩咐船工向前方划去。靠近那边船时,那边突然传来声音:“是郎公子。”
我回头对郎羽笑说:“看来是你认识的人呢。究竟是谁呢,竟然有这样的雅兴?”
郎羽笑答:“是六王爷。”
“六王爷?”是哪个??没听过。
“六王爷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既然在此碰上了,我要过去和他叙叙才行。”
六王爷?我转了转脑子,连忙说:“那你赶紧过去吧,让他等久了可就不好了。”说完,我便闪身进了舱中。谁知刚进入不久,便听见一个陌生的男子声音说道:“相请不如偶遇,不想在此得遇郎兄。”
“本想过去拜见六王的,想不到六王脚步倒快。”
“都是自己人,何须多礼。”
听那人的声音,倒是爽朗的一个人。我只到郎羽说道:“六王里面请。”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有人假冒我?
什么,他们要进这里来,虽然很想看一下这个当今皇帝的弟弟的面,但是想想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算了。于是在他们进来之前,我闪到了后舱。
“刚才听闻王爷船上传来歌声,不知是谁所吟唱?”
“这恐怕是你猜测不到的了。是近来进我周国的卫国公主,公主不仅貌美如花,而且歌艺过人。适才所唱之人,正是她。”
卫国公主?我的妈妈咪?潜送到周国的卫国公主不就是我吗?怎么这里又跑出来一个卫国公主?难道说卫国发现我个公主不见了,就又回去又派了一个公主来?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要送我来嘛,还害得我隐姓埋名,过得这样狼狈。
又见六王问道:“上次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那伙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那管事本以为我真的中毒,所以;半路去截杀大夫,结果被我们抓到,只是可惜,本想审问他一番——谁知他二话不说,便自己咬断舌头自尽了,想从他身上查下去,唉,线索又断了。”
这两人现在谈的不正是上次骗我的事情吗?我赶紧竖起耳朵听。
“倒也不必可惜,这伙人这次不成功,肯定会再有下次行动的,你可要注意了。”
“王爷说得极是,不过王爷仍需多加注意,这伙人的目标不仅是我相府,上次我在外探访时曾打听到这伙人的目标是要将我朝中的重臣一一除掉,因此王爷务必要小心,也要着各大臣小心防范。”
“如今我国国力大强,统一各国指日可待,些许跳梁小丑,不足道哉。我看他们兴不了多大风浪。”
“话虽如此,但若其他各国联合起来,我们要打胜他们,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
男人在一起,不是谈政治,就是谈战争,就像现在的男人,不是谈足球,就是谈汽车。没意思。
然后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听不清楚,我的眼皮却越来越重,不知什么时候,我竟在趴在舱上睡着了。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舱中一块毯子上,郎羽却不见踪影。听听四周,从前舱中传来阵阵琴音。
我跑到前舱一看,见郎羽正坐在地上弹琴,可能六王走了吧。我也静静地坐到郎羽的旁边来,静静地听他谈琴。原本就听说他琴棋书画,无所不会,无所不精,现在听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反正这个乐盲是听得非常的舒服。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野有蔓草
一曲终了,我愣了一下,然后,一边鼓掌,一边问道:“这是什么曲子,怎么这么好听。你再弹一次好吗?”
他却笑而不答,手指却再次摁到琴弦上,琴声便淙淙如流水般,再次响了起来。不久,只听得他开口唱道: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e忮讼嘤觯饰以纲狻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有子偕臧。
从未见他唱过歌,便绝想不到竟然会唱得这样好,嗓音虽然有些低沉,但声线浑厚,竟似有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一般。比现在那些流行歌手唱得好听多了,如果让他去参加什么快乐男声,什么明星选秀,以他这样的容貌,和这相样出众的才艺,不震惊四座才怪呢。要是他在二十一世纪,我肯定要当他的经纪人,这么大一棵摇钱树呢。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歌声已经停了。
“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了。”
“在想你唱的歌。”我赶紧回过神来,慢慢地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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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扬。邂逅相遇,有子偕臧。”
听这诗的意思应是一首情诗无误。终于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叫起来:“公子原来是有心上人了。快快告诉我,我好叫夫人去帮你提亲。是谁家的小姐呢?这样地有福气?哎呀,不行不行,糟糕了。”
“糟糕什么?”他疑惑地看着着我,可能是被我的一惊一乍弄糊涂了。
“若是公子有心上人了,那全周国的,哦,全天下不知有多少女子伤心难过了,而那个成为公子夫人的小姐,岂不是成为全民公敌了。你说这不是很糟糕的事情吗?”我得意地说道。
我不怀好意的想着,若是看到那一天,不知我们的郎公子又如何自自处呢?还有还有,公子的心上人?我有没有见过呢?会不会是那位苏小姐呢,还是杨小姐,如若是苏小姐,那杨小姐岂不难过?如若……我发挥着自己八卦精神,无限地遐想之中。
“那照你这么说,那本公子岂不是要一辈子最好不要成家了。”
“那不行。”我断然说道,“公子如若不家,那全天下不知又该有多少男子伤心了。”
“你这话我又不明白了,刚才你说我若成家,天下间有许多的女子会伤心,现在又说我如若成亲,全天下又不知要有多少男子会伤心。那我究竟是成家还是不成家为好呢?”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亏你还自负是饱读诗书的郎大公子,你若不成家,那全天下的女子都不死心,一个个的都不愿意嫁出去,那全天下的许多男子岂不是都要伤心不成?”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来取笑他,当然不能轻易放过。
“你去哪里学来这许多奇谈怪论,倒来消遣我?”他横抱住琴,抬头问我。
“奴婢怎敢消遣公子,只是据实而言罢了。”想着以后郎羽要是成家了,有玉人在侧,自己绝对不能再这样和他说话了,心里的确有些惆怅。
相府急召
“大丈夫国业未成,何以成家?”他双眼望着无边无际的浩淼湖水,肯定是在想他的功成霸业了。
我不由轻轻叹息:“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凌,岂在多杀伤?为什么国与国之间不能和平共处呢,一定要这样你杀我,我杀你地打下去呢?不管怎么样,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小蔓,你这番言论,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了,想不到你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对世事有如此的见地。”
我撇撇嘴,这和平共处五项原则早就是国际社会公认的外交原则之一了,连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懂。
他又继续说道:“只是未免太妇人之仁了。各国之间,从来都是要么彼消我长,或是彼长我消,有条件的时候,如若不抓紧时机消灭别人,等到别人变强大了,恐怕到头来就是别人要来消灭你了。”
“话是有理,可是各国可以互相约法三章啊。”我有些不服气地说道:“大多数的国家的人民可是都不愿意打仗的。”我想起在当公主时候遇到的盗贼,还有不断涌进周国的难民,以及在来周国途中的一些萧条的村庄的遍地的哀鸿。这些人如果不打仗,如果他们居有其所,耕有其地,劳有所得,怎会有这样的景象?社会无论发展到何种程度,稳定和发展都是最根本的东西。
“只是从来战争的决定权都不是集中在大多数国家人民的手里啊。”他也感叹地说道,“再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各国分裂已久,各国百姓也盼望万宗归一啊。”
我默默想着他的话,竟不能再回答。
“公子,可找到你了。”
正在我们都在沉思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叫声,把我们吓了一大跳。
回头一看,是一个穿成相府家丁模样的年轻男子。
“什么事这么着急?”郎羽忙问道。
“相爷请公子速速回府。”那家丁模样的人答道。
“究竟什么事情这样着急?”郎羽顺手把手中的琴递给那家丁,那家丁慌忙伸出双手,我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心想,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上得马车后,那家丁便甩开长鞭,驾马疾驶。
“究竟是何事?”郎羽掀起车帘急问道:“难道朝中有事?”
“不是,是夫人突发急病,因此相爷就着小的请公子快快回府。”那家丁头也不回地答道。
“那李大夫可到府中?”
“正在去请途中。应该已到了。小的去找公子废了一些时间,因而估计那李大夫已到。”那家丁一边说话,手却丝毫没有放松,马儿仍旧疾使。我的心里不禁赞一个:真是赶车的高手。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路遇截杀
看郎羽,他却紧紧着眉头,也难怪,他的母亲突发疾病,作为人子,怎会不心急如焚?
马车得得行了一会,看看郎羽阴沉的脸,我也心急地掀起车帘来看。此时,太阳已经西下,天边一抹彩霞,映照出鲜艳的红色,像鲜血一样殷红。我心里突然一惊:这回家的路显然不是来时的路!‘
我赶紧喊道:“是不是走错路了。”
打小我就是个路痴,在一条路上,走三遍都会迷路的人,辨别方向的惟一方法就是记清建筑物。好在我在这方面的记忆力还可以,所以去到哪里我都记清一些景物。可是现在这条路上,虽然也有一些店铺,也有一些树木,但是却明显得凄清多了。这不是傍晚的缘故,见赶车的家丁不吭声,我的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却见郎羽凑到我耳朵边说道:“等一下你找准机会,自己先想办法跑回相国府。”
什么?我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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