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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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秦之秦简1-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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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芳走出大殿,十几个近侍还在殿外跪着,一个个后背浸着血,没有大王的赦令也不敢退下。
  寒芳看着大家心里难过,咬着手指甲想了半晌,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嬴政踱出殿门,背着手站立在寒芳身后。
  近侍看见大王吓得瑟瑟发抖,一个个伏在地上不停叩头,头磕在青石板地上,咚咚作响。
  寒芳转过身对嬴政说:“饶了他们吧。”
  嬴政背着手站立面无表情。
  “饶了他们吧,以后我让他们跟着我就是。我不再一个人乱跑了。”寒芳说着已经眼泪满眶。
  嬴政轻轻一摆手。
  挨了打的近侍一个个小心翼翼地爬起来,踉跄着躬身退下。
  寒芳看着他们一个个退下,流下了眼泪。
  别人都以为那眼泪是为挨打的近侍而流,只有寒芳心里清楚,她的眼泪不光是为他们流,也是为自己流,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样最宝贵东西,那就是——自由!
  第二天,寒芳找了些金疮药,带了些金豆子,去看望挨打的近侍。
  近侍受宠若惊,连连叩头。一个个感激涕零,痛哭流涕。
  有了这次的处罚近侍,寒芳干脆赌气哪里也不去。天天就在殿内坐一坐睡睡觉,殿外走一走赏赏花。
  嬴政反倒有些不习惯,每次问起寒芳为何不出去走走。寒芳却故意很灿烂地一笑说:“没心情,哪也不想去!”
  嬴政被堵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嬴政下了朝,看见寒芳又在软榻上躺着,于是慢慢走了过去。
  寒芳瞥见嬴政走过来,翻了一下身子,背对着他。
  嬴政在床榻边坐下,怡颜悦色地问:“怎么还躺着?”
  寒芳懒懒地回答:“不想动!”
  “还在生气?”嬴政对她总是很有耐心。
  寒芳把身体蜷成一团,头枕着自己的手臂,不阴不阳地回答:“没有,我哪敢生气?”
  嬴政在床榻边坐正身子,低头思索了一下,又转过身子笑着哄道:“上林别苑已经修得差不多了,桃子也结了满树,我们一起去上林别苑走走?”
  “真的?”寒芳呼地一下坐了起来,看见嬴政正笑吟吟地望着自己,忽一下又躺下,“不去了!跟一大队人没意思!”
  嬴政看着寒芳的背影,了然地笑了笑,故意严肃地问:“你当真不去?”
  寒芳嘴硬地回答:“嗯!不去!”手指用力拧衣带,强自忍着。
  这些细小的动作都瞧在嬴政的眼睛里,他嘴角挂起笑容,道:“哦!你要是不去就算了。”
  寒芳心里更痒痒,其实她早已按捺不住迫切的心情,可是就这样败下阵来太没面子,只好咬牙忍着没有说话。
  嬴政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几步,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寒芳说:“本来我已经命人备好马车了!既然不想去就取消吧。赵高——”
  “等等!”寒芳脱口而出喊了出来。她翻身坐起看见嬴政背着手面带微笑睨着自己,知道自己又上了当,只好自己找台阶下,用手扇着风,“宫里热,去上林苑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凉快一下也好。”
  嬴政微微一笑,附和着说:“是呀!是呀!宫里热!”他笑望着寒芳,对已经跪在地上的赵高扬声说,“传令,摆驾上林别苑!”
  寒芳和嬴政同乘一辆马车,在虎贲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沿着新修筑好的驰道前往上林别苑。
  寒芳忍不住好奇地伸头往外看着,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作为一个君王的威仪。唉!不知道修上林苑和这条驰道又征用了多少劳役!她回头看到嬴政端坐在马车内,深邃的目光一闪一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寒芳回身坐在了马车内问:“你在想什么呢?”
  嬴政眯着眼睛对寒芳说:“芳,你听!”
  寒芳迷惑不解地问:“听什么?”
  嬴政笑着说:“听!马车外整齐的马蹄声。”又凝神细听了片刻,目中突然炯炯生光,道,“总有一天,我要让这护卫队的马蹄声踏遍每一个角落,我要让这马蹄声征服整个天下!”说到这里,嬴政眼睛里释放出熠熠神采。
  寒芳望着抑制不住兴奋的嬴政,这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征服天下的十八岁的大男孩,一个未来统一天下的真正霸主。
  进到上林苑内,
  上林别苑的工程已经初具规模。亭台楼榭,行宫便殿,掩映在绿树丛中。苑内一水三山,曲水流觞,移步换景。
  嬴政挥退了所有虎贲军和近侍,对寒芳柔声道:“芳,你不喜欢有人跟着,今天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寒芳笑着点点头。
  可是走在美景如画的上林苑内,寒芳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当她看到高高的围墙时,她明白了,围墙内和围墙外已经是两个天地。围墙内是狭小的天地,而围墙外是广阔的天地。围墙内是禁锢,围墙外是自由。
  寒芳猛跑了两步使劲蹦了蹦,用力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围墙外的世界。
  “芳!你看什么呢?”嬴政追上来好奇地问。
  寒芳边跳边毫不掩饰地说:“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嬴政目光一闪,望着她没有言语。
  到了果林,苑内的众守卫早已跪候多时。听见脚步声知道是大王驾到,众人伏地山呼,“万岁。”
  “平身。”嬴政略一摆手,沉声问道,“现在可以摘的果子在哪里?”
  守卫头领恭敬地回答:“回大王,十亩桃园今年喜获丰收。”
  嬴政略一点头,命令:“带路!”
  守卫弓着腰,恭敬地走在前面带路。
  寒芳紧跑两步和守卫并肩走着,愉快地说:“嗨!又见面了!”
  守卫稍稍抬起头,迷惑地看着她,觉得似曾相识可是既想不起来,又不敢问,继续低头走路。
  寒芳压低声音说:“上回我摘了一个苹果差点没命,今天如果我摘一筐桃子,会不会被五马分尸?”
  守卫恍然大悟,难以置信地偷眼望她,不禁额头冒出了冷汗。
  到了桃园。茂密的桃树林里,一个个又红又大的桃子或挂在枝头,或掩藏在绿叶中。
  寒芳恶作剧后的心情格外地好,给守卫使了个斗鸡眼,调皮地说:“我现在就来摘桃子,你来抓我呀!来呀!”
  守卫看到寒芳滑稽的表情,想笑又不敢笑。看见大王的手势,忙叩了个头躬身退下,退到果林外才忍不住笑出来。
  嬴政见寒芳像猴子一样爬上了树,站在树杈上向他招手,“蚊子,快来在树下接着!”
  嬴政呵呵一乐,早上还对自己不理不睬,这会儿就玩得不亦乐乎。跑到树下,仰着脸说:“好!我在树下接着!”
  寒芳朗声道:“这么好的桃子要是摔在地上就烂了,接好哦!”
  “知道了。”嬴政扬声回答。
  桃树虽然不高,但是寒芳站在树杈上已经可以看见围墙外的世界。
  围墙外有河流,有山川,有原野,有树林……我何时才能离开这个狭小的天地,到广阔的世界去自由地呼吸?寒芳叹了口气,回想起了当日曾在树上过了三天三夜的情形,不觉脸上泛起浅浅的笑颜。
  树下嬴政怔怔望着她,不由手紧紧握住了竹筐……

  第六十一章 命运结局

  收获颇丰地摘了一筐桃子,回宫路上寒芳和嬴政却都觉得心里少了些什么似的,二人坐在马车里,都没有说话。
  寒芳觉得浑身像针扎一样,一会儿挠挠这里,一会儿挠挠那里。
  “你怎么了?”嬴政关心地问。
  “浑身痒痒!”寒芳扭动着身体说。又觉得后背也痒痒,在马车上蹭蹭也不行。没有办法,寒芳只好转过身去说:“蚊子,给我挠挠,我痒得难受!”
  嬴政愣了一下,继而愉快地笑了:“哪里?”
  寒芳大概指指,“这里!”
  嬴政笑着调侃:“我这握御笔的手原来还可以给人抓痒痒?”
  寒芳指挥道:“往上,往上……过了过了,再往下一点,左边,对对!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再用点力……”寒芳直起身板享受了一下,惬意地说,“舒服,真舒服!”
  嬴政笑呵呵地望着她。
  寒芳满意地转过身来,发现嬴政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目光由深沉变得专注,由专注变得炽热。那眼睛中熊熊燃烧的炽热烈焰烤得寒芳不禁脸发烫,身上也出了汗……
  嬴政抬起手来想把她揽进怀里。
  寒芳却像泥鳅一样躲开,说了句:“马车里面好热!”人直接探身出了马车。
  寒芳坐在马车后面,看着虎贲军昂首骑在马背上,骏马步伐整齐地一起一落。心随着马蹄声还在怦怦直跳,还在回忆着刚才那双炽热的眼睛……
  “啪”一声响亮的马鞭声,扯回了寒芳纷乱的思绪。寒芳回头看见嬴政挑着车帘正望着她,黑得深不见底的瞳仁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目光依旧深邃、深沉。
  “我也觉得车内太闷,透一下气。”嬴政道。
  寒芳笑了笑,来缓解二人之间的尴尬。
  寒芳给吕不韦的各种假情报让吕不韦深信不疑,这让她窃喜不已,觉得自己颇有间谍的天赋。
  树上的知了唧唧地叫着,炎热的夏季总是那么难熬。
  寒芳刚从吕不韦那里汇报完情况回来,刚走到殿外,就听到殿内东西摔碎的声音。
  寒芳快步走了进去,见嬴政怒气冲冲地背手站在窗边,地上茶杯摔得粉碎,茶水渍了一地,成蟜坐在一边面色沉重。寒芳在成蟜身边坐下低声问成蟜:“怎么了?”
  成蟜摆摆手,又指指嬴政示意不要说话。
  良久默然,嬴政转过身来,脸上还带着怒容,他看见寒芳,顿了一下问道:“你回来了。”
  寒芳点点头没有说话。
  嬴政深吸了一口气,沉下脸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双目寒芒闪闪,一字一字缓缓道:“我不光有个仲父吕不韦,现在又多了个假父嫪毐。”
  寒芳这才知道嬴政为何摔杯子。
  嬴政冷笑一声,对成蟜说:“成蟜,按计划行动!”
  成蟜应了一声,站起身看了寒芳一眼快步离去。
  寒芳望着离去的成蟜背影,又抬头望望深不见底的嬴政,欲问又止。
  嬴政望望满脸疑惑的寒芳,抬手拿起茶杯想喝茶镇静一下,却发现茶杯已被自己摔碎。手重重拍在几案上,咬牙切齿地说:“母后有了嫪毐的孽种,我恨不得将嫪毐立刻碎尸万段!”顿了顿,嬴政敛去怒容,又突然笑吟吟地说,“嫪毐以假父自居,说什么我这假子时日不多,说等不到加冕那一天就会废了我。他日就是他这假父的天下。哈!我倒要看看他这个假父厉害还是我这个假子厉害?”
  寒芳见嬴政瞬间表情、目光变了几变,特别是后面这番话笑吟吟地说出来却又目露凶光,听着比咬牙切齿地说更觉得心寒和骇然。
  傍晚,成蟜神色慌张地匆匆回来,在嬴政耳边耳语一阵。
  嬴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了下来,面如死灰。
  寒芳从内殿走了出来,问道:“怎么了?”
  成蟜连连摇头,连连叹气。
  寒芳坐到嬴政身边轻轻问:“蚊子,告诉我,怎么了?”
  嬴政痛苦地摇摇头,懊恼地说:“失败了!失败了!……”却说不下去。
  寒芳望向成蟜。
  成蟜颓然道:“我们设计擒杀嫪毐,失败了!”
  嬴政气馁地一缩身子说:“事先,我们周密布置,以为嫪毐插翅也难飞出咸阳。”突然一弹又跳了起来,刚刚压抑下去的情绪变得激烈,额头上青筋凸起,吼道,“没想到,母后将印玺交给了嫪毐随意使用。嫪毐持着母后的手谕,随意就离开了咸阳,回到了雍地。”他暴跳如雷,双手紧攥不停地抖,气急败坏地在屋内走来走去,话也越说越快,“为什么?为什么?我是母后的儿子,她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说完又颓唐地坐下。
  成蟜也觉计划失败,万分遗憾,失去了这次机会,嫪毐以后有了防范更不好对付。
  寒芳知道,嬴政早晚都要面对这些残酷的现实,现在有太后撑腰,嬴政根本奈何不了嫪毐。
  寒芳望着饱受心理折磨的嬴政,心里很不是滋味。想了一下劝道:“蚊子!你忘了,我们说过要忍的,你想想卧薪尝胆的故事。”
  嬴政摇摇头,痛苦地说:“我能忍到那一天吗?说不定还没亲政,我就被废了!太后手握大权,比大王还尊贵!她要想找我麻烦易如反掌。”一阵歇斯底里之后,他变得疲惫不堪,目光茫然地望着前方。
  寒芳安慰道:“你现在没有任何差错,太后没有理由废你。而且,今天我刚从吕不韦那里回来,吕不韦对你还是很满意的。只要他支持你,凭太后一个人的力量想废你就不那么容易!只剩下一年时间了,只要你一加冕亲政,一切就都好了。”
  嬴政木然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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