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好像的确没有什么用呢。”云夜楞了一下后轻笑,每个人也许看见的都是一样的,可是,每个人的想法也都是不同的;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亲眼看见就是真的;只是要看谁能想明白而已。
“去哪?”迹部淡淡地问着,他总是最了解她需要的是什么;现在,放任她一个人的话会很“危险”的。
“你决定。”其实,云夜是想把一些人丢去东京湾,可惜,这个愿望至少在这一刻她是实现不了的。
“啊嗯。”随手打了一下方向,车子突然变道,并且开始不断提速;没有说什么,迹部连车内的灯光都关上了,给了云夜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打开车窗,任由冷风刮过面颊,缓缓闭上了眼,身体向下滑了一点;既然累了,休息一会就好了......
等到云夜睁开眼睛的时候,眼眸中已然没有任何伤痛或者负面的情绪,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好奇地看了眼面前的建筑;“天文馆?”不明天迹部带她来这个地方做什么。
迹部没有回答云夜,只是将车子停在路边,让她下车。
下了车,跟着迹部进了天文馆;对于这种时候还能进入天文馆云夜是一点也不奇怪,反正迹部总有办法搞定馆长之类的人物的。
直接去到最上面一层,没有开灯,但迹部按了某一个开关,地面却亮起了点点紫色光点,神秘而漂亮;仔细看着,云夜突然发现了什么,抬头向上看着,全玻璃的顶部似乎经过了特殊的设计,星光直接透过玻璃洒在了地面上。
几乎是一瞬间的,保留的那些阴郁心情也被一扫而空!
转身,露出一抹调皮的笑容;“大少爷不会是把这里买下来而且改造了?”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不可以?”一直站在门边的迹部缓缓走向云夜,湛蓝的眼眸在夜晚还是那样清澈、漂亮。
“人家有这么说吗?”甩了高跟鞋,毫不顾忌形象地在地上坐下,伸直双腿;而地面,完全没有想像中的冰冷,稍微有些意外,还装了地暖?真好!
“都到这一步了,还不离开吗?”迹部也在云夜身边坐下,而他的这个问题却让云夜楞了一下;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迹部竟然会这样问她;离开?一开始的时候是想离开,然后没有走成功后突然发现日子其实还不错,而现在......
“你说错了,不是离开,而是回去。”云夜灿烂笑着,她不属于这里,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任何归属感的。
“啊嗯...那什么时候回去?”迹部身体靠在后面的玻璃窗上,随意地问着。
云夜奇怪地看了迹部一眼,皱了皱眉,怎么感觉现在迹部比她还不对劲?莫名了!
“别管我什么时候回去,你还没告诉我你又查到了什么。”云夜可没有忘记在宴会上迹部对她说又有新“情报”的,她还等着继续听“故事”的呢。
“当初,你母亲并不是要把你交给柳生家抚养的,而且想让他们送你去中国。”迹部淡淡说着,从未想过一个人身上可以发生那么多不华丽的事情;会让了解一切的人心痛的。
“可是我之前那么多年一直在柳生家,他们的说辞也是一致的;那么,这件事难道还有其他人能知道?”已经太多匪夷所思的狗血剧情了,这样的事情云夜完全能保持淡然的态度。
“一个医生,你母亲很聪明,她是在有医生在场的情况下对柳生浩川说的,柳生浩实并不知情;不过,你母亲去世前那个医生就被开除了,而你也继续留在了日本。”迹部径自摇了摇头,都是一群什么不华丽的人?可是,却又庆幸这几年,她还是在日本。
“不过,你又怎么知道的?”云夜好奇地问,一般人不会考虑到有人竟然“篡改遗嘱”的吧?而且还是这种会败坏名声的事情。
不!不对!说到败坏名声,当年的事情才会让他们万劫不复;所以,要留下她,留下一个一无所知的她!
“那个医生现在是我父亲的私人医生,有一次正好看见我们,不久前询问了一下你是否是当时的那个女孩,没想到竟然还会得到如此情报。”迹部也尽量也无所谓的语气说着,他知道云夜既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可怜,也不想要安慰。
“因果报应呗。”云夜满不在乎地说着,“我睡一会儿。”还有,无巧不成书…说完,也不管迹部是否同意,径自将头靠在他肩上,缓缓阖上了眼。
迹部只是深深看了云夜一眼,调整了一下她的姿势,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进入睡梦中......
正文 第三十六章 赌运
等到云夜醒来的时候迹部正百般无聊地打着不华丽的手机游戏,而且还投入的样子,根本没有发现云夜已经清醒;后者勾了勾嘴角,突然伸手一把夺过迹部的手机,让他即将要过关的游戏变成了“GameOver”。
“啊嗯,醒了?”迹部也不急于夺回自己的手机,微微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
云夜看着迹部活动肩膀,可爱地吐了一下舌头;猛然想起,好像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放纵她,而且从来不会逼问什么。
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丢开迹部的手机,在自己的包中翻出一个盒子;“从中国带回来的礼物。”
“什么不华丽的东西?”因为包装的盒子太过于普通,迹部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
因为自己挑的礼物被说成了不华丽的东西,云夜决定暂时不去理迹部,转过头,“研究”起了地板上的光点。
好笑地看着某人幼稚的举动,迹部的注意力回到了那个不华丽的礼盒上,打开后看见里面的东西后迹部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啊嗯,干吗送本大爷这个?”盒子里,静静躺着两枚蓝钻的袖扣,从工艺来说,不像是近年的东西。
“不知道。”而云夜的回答更是理直气壮,“在一家二手店看见的,还挺漂亮的,你要是嫌二手的不华丽我也没办法。”虽然说得那么无所谓,可是当初在店内的时候却是一眼就认定了这两枚袖扣绝对适合迹部,如他的眸子那般清亮、闪耀而迷人……而且购买过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作为镇店之宝,她可是软磨硬泡了半天才让店主割爱的。
迹部修长的手指滑过两枚袖扣,“啊嗯,本大爷勉为其难地收下了。”反正,就是不会告诉云夜实话的——他很喜欢这份礼物。
“切!”云夜岂会不知道某人的口是心非?不屑地撇了撇嘴,不雅地伸了一个懒腰;“好了,现在轮到我选地点了。”郁闷的时候彻底放纵就好,过了今晚,她依旧是那个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云夜。
“去哪?”收起礼物,迹部已经站了起来,并且伸出一只手将云夜拉了起来;感受着掌心的温度,云夜突然发现,自始至终,她还是有人陪伴的。
“赌场!”云夜微微挑眉,她从来就不是所谓的好孩子,而这一位,怎么看也不像的嘛。
“啊嗯?”一时间,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云夜说的是什么;这两个名词对他来说,不远,却也不会太近;而且,让她去那种地方...
“人家不都说情场失意赌场得意吗?”云夜以一种无辜的态度看着迹部,绝对“纯真可爱”的神情。
“你这算什么情场失意?”迹部敲了云夜的头,显然不认同她这种说法;不过之后却向大门走去,无论说什么,还不是为陪着她乱来?
“我说是情场失意就是情场失意!”云夜任性地说着,只是眼眸有一瞬间的黯淡,她这,为什么就不是情场失意呢?亲情也是情,还是她从未获得过的情……
看着走在前面的背影,云夜不断撅嘴,又狠狠瞪着;虽然她是不需要安慰啦,不过,都到这份上了,他还真不准备安慰一下?
不对!
她不需要安慰,可是为什么又想要他来安慰她?奇怪了!从未有过著名奇怪的想法啊,自己的到底是怎么了?似乎从哪一天之后,总是会有莫名的想法,为什么会这样呢?
手握拳,云夜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一定是最近事情太多才冒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的,过段时间就会好的吧?应该会好的……
“啊嗯,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在做什么?”因为听见后面的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迹部回头正好对上云夜“自虐”的那一幕;果然是不华丽的女人。
“没什么。”云夜才不要告诉他之前自己的想法,因为她已经吸取教训了,谁说这整天将“华丽”挂在嘴边的男人不会做八卦那种不华丽的事情?不能留下可供八卦的把柄!
“那就走吧。”迹部只是以为她在烦恼今晚被误会的事情,也就不再多问。
“哦。”云夜快步跟上,高跟鞋撞击地面的“咚咚”声由为响亮,甚至还产生了一圈圈的回声。
再次上车后即不再发动引擎的时候迹部突然问她为什么到了现在她还能忍下来。
“UnrechtleidenistbesseralsUnrechttun.”云夜淡然笑着,有些事情,又有什么好争的呢?别人怎么想终究只是别人的事情而已。
迹部没有再说什么,打开了音响,不大的空间内只剩下悠扬的钢琴声……
“吱”的一声,车子以一个急刹停在了一个装修得富丽堂皇的私家会所门前;云夜向往张望了一眼,眼中一闪而逝的亮光让迹部怀疑他是不是遇上不华丽的赌徒了。
如优雅王子般为云夜开了车门,云夜顺势挽着迹部的手臂进入会所,车子就交给门口的侍者去停泊;因为他们今天原本就是去参加宴会,如此服装在这家会所里才不显奇怪。
进入后看见的并不是赌场,而是一个休闲会所,大厅中的人不算多,寥寥地坐在一些角落位子各自与朋友交谈着。
“赌场在哪?”云夜小声问着,仿佛还带上了一点不满,她又不是要来这种有钱人的地方看那些有钱人逢场作戏的!
“地下。”迹部似无奈又似宠溺地拍了一下云夜的头,还真的变成不华丽的赌徒了?带着她走过长长的过道,通往地下的楼梯口有两个保镖似的人物把手着;不过见到迹部后竟然主动让开了路,只是都有些好奇地看了云夜一眼;后者斜睨迹部;“到底谁才是赌徒?”不然这些保镖怎么会认识他?拦都不拦一下的?
迹部却不反驳,反而微微锁眉,“遇到一个不华丽的家伙而已。”不明了的话语云夜却能明白一半,家族生意上的事情呗,生在有钱人家的可悲之处不就体现出来了?
不在意地笑了笑,这种事情她就管不到了;还是玩她自己的吧;不过;“呐,我没带钱耶。”无辜地眨着眼,云夜明显带着期待的双眸让迹部一阵无力,只好替他换了筹码,指了指最边远地区的老虎机,那里只有几个看上去不太有钱的人在玩而已。
“你才是不华丽的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抢了筹码后云夜却是走向了一个轮盘赌台;甚至考虑着要不要把迹部的钱全输光比较好。
这样想着的云夜首次就压下了所有的筹码,迹部双手环胸在一旁略显无聊地看着,一点也不介意她到底是输是赢,只是看着远处一桌桌的梭哈,瞬时涌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记忆而已;有些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而周围的欢呼和叹息声唤回了迹部的注意;只见圆珠停在了云夜所压的那个数字上;微微挑眉,某人运气不错呢。
因为不考虑输赢,云夜再次压下了所有的筹码,并且,只压一个数字。
轮盘缓缓降低了速度,然后偶尔转动一下,周围的人紧张地等待着,云夜则有些无聊地靠在桌边,不甚在意的样子。
轮盘定格在某一个数字上,云夜又一次收获了将近一倍的筹码;然后,又全部压在某一个数字上。
“都不无聊?”迹部微微皱眉,这么不华丽的游戏有什么好玩的?
“就是因为无聊才玩嘛。”云夜无辜地笑着,她才不管这个是否无聊,她只是需要一夜的发泄,然后让生活恢复正轨而已。
迹部起初只是看着,不过片刻后有人向他走来,微微皱眉后离开了轮盘的桌子,与那人在不远处交谈着;玩得开心的云夜根本不会去注意那些;等到交谈告一段落回到云夜身边时,发现她面前的筹码至少增加了一倍。
“啊嗯,看来你运气还真不错?”又一次停下的轮盘,又一次收获大量筹码,迹部微微眯起了眼眸,云夜立刻跳开一步,一脸警惕地看着他,迹部无视她的“戒备”,指了指某张桌子;“既然运气不错,要不要去那里玩?”
云夜以怀疑的目光审视迹部,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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