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包包,关上房门,在楼下预见正在看网球比赛的柳生;“要出门?”抬头打量着云夜;单薄的衬衫,也不算厚的外套,牛仔裤;她是不是分不清季节?还是没有“冷”这一概念?
对上柳生不太赞同的目光,再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云夜微微眨眼,有什么不对的吗?搭配错误?应该不会吧?
看着云夜有些茫然的样子,柳生无奈地问;“你不冷吗?”为什么每次出门都是一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样子?
“…还好。”终于明白柳生的目光中的含义,云夜微微摇头,她不太怕冷,而且有时候冷风吹过刺骨的感觉能让她更加清醒,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早就习惯这种感觉了。
“路上小心。”见云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柳生也不再说什么。
在玄关处换好鞋子;说了声“我出门了”后开门离开。
一走到外面的确觉得有些冷冽,不过走了两、三分钟后就完全适应了这种程度的寒冷,随手叫了出租车,报了目的地后,云夜就从包里翻出本子和笔不断写着什么;还差一点就可以完成了……
“这位小姐,已经到了。”见云夜到了目的地依旧埋头写东西,司机只好出声提醒她。
抬头看向车窗外,离会展入口不远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正好都是去往入口的方向,好像这个蝴蝶展还挺受欢迎的。
阖上本子,付了车费,下车;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再看了一下时间,九点五十,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放好东西,向入口处走去。
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云夜一眼就看见了斜靠在墙边的人,主要是觉得那一头白毛实在是惹眼了点,不过正好,找人的时候够方便。
云夜快步走了过去,虽然她没有迟到,但让别人久等总会有一种歉意的感觉;“你来得很早。”这是云夜见到仁王后的第一句话,后者立刻露出了一个“我受伤了”的表情看着云夜,幽幽叹息一声;“还以为云夜妹妹至少会夸奖一声的。”
夸奖?云夜疑惑地打量了一下仁王,片刻后了然地笑了笑;“比穿校服的时候帅一点。”
“Puri,只有一点吗?”仁王一副不死心加继续伤心的样子;目光毫不掩饰地仔细打量着云夜,然后是毫无保留的赞叹。
“不进去吗?”云夜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过多的纠结,有些无奈地瞥了仁王一眼,然后抬腿就要往里面走,反正票子她事先就拿了;一个人参观和两个人一起参观对她来说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唉,云夜妹妹不要那么无情嘛。”仁王追上了云夜,似乎很习惯似的,将手搭在云夜的肩膀上。
云夜的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她并不太习惯别人的触碰,疑惑地看向仁王,微微移开自己的身体。
“抱歉。”无辜地皱了皱鼻子,仁王收回了自己的手,乖乖走在云夜的旁边,却是不住地看着云夜的侧脸。
检票后进入会场,云夜突然扯了一下仁王的衣服,仰头;“我和你以前是什么关系?”认真地问。
“好朋友。”仁王无辜地笑着,云夜觉得他没有说谎。
如果是好朋友,搭肩膀的动作云夜想她是可以理解的,这要归结于仁王的性格吧?云夜侧头继续看着仁王;“从哪边开始看?”
“你决定就好。”仁王无所谓地笑着,反正,他的目的又不是真的看那些活的、死的蝴蝶。
“那么,从左边绕去右边吧。”云夜是觉得左边人比较少,不喜欢人挤人的环境。
左边,展出的似乎都是一些蝴蝶标本,栩栩如生,但云夜看了却皱眉,总觉得这样做有那么一些的残忍;但也有可能是每个人欣赏的角度不同吧。
“云夜妹妹好像不太喜欢?”仁王有些疑惑地看着云夜,不是一向很喜欢蝴蝶的吗?
“我想看活的。”云夜实话实说,对标本的兴趣不大,即使是再珍惜的品种,也是没有灵魂的死物罢了。
“也许在另一边。”指了指人比较多的一边,所以才会有这种人数差距吧。
“那我们还是去另外一边吧。”对于这些死物是彻底没有兴趣了,她想为那些活的蝴蝶拍照片,也许以后能用到的。
“好啊。”仁王无所谓地跟在云夜后面,目光扫过那些蝴蝶标本,挺漂亮的,反正他不太懂这些的。
越过中间的过渡区域,右边的摆放没有什么规则性,一个个不同颜色,不同形状被封闭的容器中有不同品种的蝴蝶在其中飞舞,的确很漂亮,很会吸引人的眼球,但是——
“怎么了?”仁王疑惑地看着突然收起相机的,显得有些闷闷不乐的人。
“它们很可怜。”微笑着回答了仁王的问题,微微摇头;“我们走吧,去别的地方好了。”本该自由飞舞的生物现在却只有了如此狭小的空间,还要忍受那么多人的目光,灯光,尽管漂亮,却更可怜;这样的展出,还真是破坏人的心情。
“云夜妹妹什么时候这么多愁善感了?”仁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他也看不懂这些东西,乐得去别的地方“约会”。
“多愁善感?没有啊。”摇头微笑,这算什么多愁善感?只是不喜欢那样的形式而已。
“那么,接下来去哪里好呢?”仁王的目光一直落在云夜身上,如果是以前那个他也许还能猜到一点她的想法,现在嘛,他就不白费力气了。
“你觉得呢?”云夜歪着头反问,她从以前开始娱乐活动就不是很多,也不是太感兴趣;所以现在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比较好;但是如果现在提出要回家的话,一定会被人以为她是故意玩人的。
“那么,云夜跟我来吧。”神秘地笑了笑,仁王似乎想到了好去处,不过并不打算现在就告诉云夜。
点头跟上,云夜不怕被卖的,反正现在的她是不怎么值钱的!
没有乘车,步行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一家滑冰俱乐部;云夜的眼睛眨呀眨的,她是在算,自己进去了之后会不会是躺着出来的,就她那运动神经,她还真不能保证的。
“是要进去?”云夜还是多问了一句,也许他们只好刚好经过而已……
“是啊。”仁王抬头看了一眼俱乐部的名字,拉了拉云夜的手臂让她跟他进去。
侧头瞥了一眼心情不错之人的侧脸,希望等一下这个人别被她那不堪的运动神经“吓”到就好了;然后,默默祈祷自己不会摔得太悲惨,太没形象。
换好鞋子,云夜只是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场中几乎都是一对对的情侣,原来,这就是仁王带她来这里的用意吗?
“云夜,别坐着了啦。”仁王在云夜身边停下,向云夜伸出一只手。
抬头,无奈地微笑了一下;“我不会啊。”她怕自己站起来后就会直接摔下去的,刚才有自己尝试过,效果非常“危险”。
“我教你。”云夜发现仁王的嘴角又上扬了十五度,她不会他很开心?有什么“阴谋”?
“那个…”看着仁王对她伸出的手掌,云夜依旧犹豫着,最后不要自己摔了再连累别人啊。
“好啦,不要犹豫了哦。”见云夜还是不站起来,仁王索性自己动手,抓着云夜的手肘把她拉了起来;感觉到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力量,云夜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手连忙去寻找旁边可以扶着的栏杆,绝对是光站着就有问题的!
“云夜,不要那么紧张。”仁王在一边扶着,突然觉得这样的云夜还是第一次看见,是不是有些慌乱?很可爱呢。
“没有紧张啦。”云夜有些无奈地笑着,她不是紧张,她是真的站不稳;没办法,就算换了一具身体,运动神经似乎依旧不怎么样啊。
“放开栏杆,抓着我的手吧;一点点往前。”仁王看见后面也有初学者慢慢走了上来,就想让云夜稍微走一下,而且,只有迈开步子,之后才会好,一直站着可学不会的。
一只手抓着仁王的手臂,一只手还是扶在一旁的栏杆上,让她往前走,却露出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缓缓移动脚步,还好,平衡感还有,不会摔下去!
走了大半圈,云夜小小松了一口气,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摔,真是可惜可贺了!
“那么,我放手了哦。”有些失神的云夜感觉到抓着自己手臂的手突然松开,疑惑地抬头,却不想明明还有一只手扶在旁边的,但身体却依旧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小心!”没有想到这样云夜还能摔,仁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怕云夜摔伤,他只好让自己当一次肉垫了。
“…你还好吧。”云夜发现自己摔下去了就站不起来了,索性就屈起双腿坐在了地上,反正她今天穿的是长裤不用怕会走光;推了推陪她一起摔的仁王,感觉有些对不起他,明明他可以没事的。
“没事的啦。”无所谓地笑着,仁王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然后伸出手想要拉云夜站起来;“地上很凉的,别坐着了。”
握上那只在她面前的手,微微用力,但身体的重心太靠后,站到一半的时候差点又摔了下去;还好……
“…那个…你可以放开我吗?”云夜有些尴尬地问,为了不让云夜第二次摔下去,仁王直接抱住了云夜,此时两人的姿势想到暧昧,惹来了许多探究的目光。
“云夜妹妹不会再摔吧?”后退一步,虽然不再是拥抱的姿势,但仍然两只手扶着云夜,调侃着,笑意直达眼底,今天真是赚到了,见到了如此不同的柳生云夜,都不知道她的运动神经原来如此之……
“可不可以离开?”云夜无辜地看着仁王,再呆下去的话她说不定就要“摔死”了。
“好吧。”仁王略为失望地点了点头,离开的话就看不到云夜更多可爱的样子了;不过,还是云夜的安全更重要一点就是了……
正文 第十五章 周末之约(二)
“周一见。”打开门,看见仁王离开,云夜才走进屋子关上门,手里抱着个小袋子。
一进门,就看见那一家三口都在客厅,听见开门的声音,目光都转到了云夜身上;点了点头;“嗯...我先上去了。”赶快“逃离”的客厅,虽然对于柳生偶尔能叫两声“哥哥”,但是“爸爸”两个字她喊不出口,而对另外一个人她就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三道目光追随着那抹快速上楼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的身影,有不解,也有失落。
关上房门,云夜呼出一口气,应该再晚点回来的?等一下晚餐的气氛也会很尴尬吧?有些出神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迹部的短信,问她今晚要不要去看音乐剧。
音乐剧?
眨了眨眼,飞快地回了短信,然后拉开衣橱的门寻找适合那种场合的衣服;也许不用面对气氛会因为有了她而奇怪的晚餐了。
看着换了衣服下楼的云夜,失神之后柳生月疑惑地看着云夜,停下了摆放餐具的动作;“云夜,现在还要出门吗?”
云夜停下脚步歉意对那三个人点了点头;“约了人看音乐剧。”
“…那,路上小心。”柳生月有那么一点的失望,不过还是关切地嘱咐着。
“是!我出门了。”关上门的刹那有那么一种松了口气的样子;人果然是一种复杂的生物;得不到的时候极力渴望着,而当有机会可以得到的时候,却不断犹豫、徘徊,甚至退缩;人呐,就喜欢折磨自己,还乐此不疲。
单薄的穿着走在寒风中,纤细的鞋跟似乎会支撑不住整个人的重量,有些迷茫的眼神仿佛她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这是一副什么不华丽的表情?
车内的迹部看着这样的云夜皱眉,将车子缓缓驶到她身边,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上车。”霸道的口吻。
对着跑车眨了眨眼,钻入车内,系上安全带;缓缓地开口;“呐,你有驾照吗?我好像还没有买什么保险啊。”一本正经的口吻,眼睛却是在笑;哪还有刚才那副悲怆的模样。
以沉默,和加速来回答云夜的问题;这个不华丽的女人,除了隐藏自己还会做什么?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稍微华丽一点?
看着速度表的指针不断旋转,云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个年龄就开车上马路,还飙得那么厉害;唉!钱果然是万恶之源啊!
“啊嗯,给本大爷把你那不华丽的表情给收起来。”出了高速公路,迹部稍微放慢了一点速度,略为嫌恶地瞥了云夜一眼,后者立刻无辜地对着他笑笑,依旧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无奈地摇头,又再次加速;查到了一些不华丽的事情,本来是想告诉她的,但看见她这种状态,还是作罢了;谁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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