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开卡在他脖颈上的手掌,狠狠的甩了他一个巴掌。轻声说:“滚……愚蠢的家伙,你尊敬的修格·阿兰奇·莫尔珈蓝·奈特诺伊殿下愿意接受圣赫尔玛鲁斯之花的献忠,现在滚回的塞纳河,希望那个幼崽真如你所说的‘听话伶俐’!另外,如果他的能力不足以见到阳光,我会很乐意让他永远也没有机会看见明亮的月光。”
伊尔兰跌跌撞撞的推开大门,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颓丧的仰卧在沙发上,三点钟的烈阳灼烧着我的皮肤,那枚鸢尾花之戒在阳光下显得暗淡无光。一只手遮着双眼,愤怒的阳光似乎把整个夏季的怒火都发泄到我的眼上,也许是因为强烈的光线,也许是因为别的什么,我的眼泪止不住的流。
那个愚蠢的家伙,终于死了吗?红鸢尾之戒,傻傻的家伙难道不知道鸢尾是开在去往天堂路上吗?那种话也是有你才会相信吧?
“我家住在天堂,去天堂的路上可以看见大片大片的鸢尾,种着火红色鸢尾花的路通往我家。如果有时间就来找我玩哟!路很好认,不会走错的。”
蠢货!谁见过红色的鸢尾花?那个时候的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傻瓜——赛特·奈特诺伊是一个蠢货!
我的弟弟,赛特·奈特诺伊是个傻瓜……
——鸢尾花的花语是,相信者的幸福。
第二十六章 选择
现在我知道,我的痛苦均来自于理性的意志和感情的欲望之间的冲突。我被爱情诱惑,陷入情爱之中,爱,使得被爱的对象和爱的人能以某种方式融为一体,所以,爱情比知识更有感染力。
——埃科《玫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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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Sev回来了才把我叫醒。看着桌上鲜艳的蓝色花朵,Sev皱着眉头无声的询问。我揉了揉眼眶,倒进Sev的怀里,嗓音沙哑的说:“哈哈,这是我的爱慕者送来的哟~他还送了戒指给我哟~”说着亮出食指上的戒指,等着看Sev吃醋的样子。可是Sev只是用看小孩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就抱着我去餐桌了。
“Sev你不爱我~看到我接受别人的戒指你都没有吃醋……”我缩在Sev的怀里,棉布衬衫浅浅的触感让我觉得很舒适。西弗摸了摸我的头,叹了口气,说:“你今天怎么了?”我不由的有些心虚,把头低的更低了。含糊的敷衍着没什么。
接下来的进餐我也没什么心思再去瞎胡闹了,老老实实的接受Sev的“喂食”。
吃完饭之后Sev打了一个响指,一个矮矮的小家养精灵就出现了,熟练的收走了桌上的残羹。Sev见我惊讶的样子,捏着我的耳朵说“你不会不知道有家养小精灵所以中午没有吃饭吧?”我窘迫的笑着,直呼有有有,事实上两块面包也算是午餐吧?哈啊……
睡了一天的我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窝在Sev的怀里动来动去,直到Sev黑着脸把我从他的怀里扯出来呵斥我在动就把我踢下床去。感受着Sev暖暖的体温,我突然贴上去,对他说:“我们……做吧。”
Sev皱着眉的看着我,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扑上去想要撕开Sev的睡衣,可是Sev抓住了我的手说:“你今天怎么了?大脑被巨怪啃了吗?如果你不说就回你的西区去!”他的脸色阴沉,严肃的看着我。
怒气突然涌上来,心里觉得有些委屈。跳起来挣开西弗的手向客厅的壁炉跑去。抓起一把飞路粉“伦敦市西区特拉法尔加广场72号”。然后消失在火焰里。
啊!啊!啊!啊!奇怪!今天是修格·阿兰奇·莫尔珈蓝·奈特诺伊受难日吗?为什么一个接一个的麻烦都在今天找上门来?Sev……该死的!
就是他,为什么他不能理解我?该死的!为什么啊?为什么我的生活总是这样乱七八糟的?
我只是想要好好的和Sev在一起,如果我不是该死的什么黎明骑士长,就不会有什么该死的圣赫尔玛鲁斯之花,就不会和Sev这样了……为什么我总是这样,把事情搞的一团糟?这样的我有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厌烦,Sev一定也觉得了吧,任性,愚蠢,不听话……Sev一定会讨厌我了。
——况且,本来就只是一场,戏,罢了。先动感情的人注定只有输。
蜷缩在躺椅上,不自觉的流着泪。一个温暖的怀抱突然把我用在怀里,闻到的是Sev身上特有的魔药味道。一个浅浅的吻逗弄着我的我的耳尖,Sev的手灵巧的挑开我的睡袍。沉重的呼吸在黑暗中回荡,燥热的空气让我觉得简直要窒息。
我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但是我伤心、绝望的时候总是想找你。
我爱你,但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爱我。我能选择的只有爱你,与更爱你。
第二十七章 幼崽
我们俩不会道别,肩并肩走个没完。已经到了黄昏时分,你沉思,我默默不言。
——阿赫玛托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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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第一天,斯内普把修格送到了国王十字车站——虽然修格很希望体验一把幻影移型的感觉,可是很明显斯内普并不乐意这么做。给了撅着嘴的少年一个轻轻的送别吻,然后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修格的视线中,留他一个人傻傻地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里。
“哼,你就是我在英国的引导者吗?看起来不过是一个蠢货嘛……”突然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站在奈特诺伊大人的面前,一脸倨傲的看着心情正处于极度低潮的修格,说了一通让他的心情迅速降到冰点的话。
奈特诺伊殿下当然没有理会他,转身上了车厢。啊,这种垃圾多看两眼都觉得伤眼,该死的萨尔,怎么会有这种愚蠢的幼崽。
男孩不可思议的看着少年的背影,追上来企图拽住修格的肩膀。然而修格只是很轻松的一个侧身躲开这鲁莽的碰触,甩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修格轻易的抓起这个Boy的领子,他想他的脸色一定很凶戾,因为在幼崽的眼里满是恐惧和诧异。
“愚蠢的幼崽,管住你那张臭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在我的面前说话!知道了吗?混蛋萨尔兰奇制造的垃圾,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否则,后果你一定不想知道。”用力的把这个满脸桀骜的男孩仍到地上,修格·愤怒的·奈特诺伊殿下面无表情的跨过躺在地上的男孩走向车厢后面。
——“无论那位殿下提出什么要求都要毫无质疑的执行。对待他必须展现你在家族学到的最高礼仪,虽然他不会真的让你死,但是除了死,你的一切他都有权利命令。记住,你代表的是塞特家族,是你父亲,除了这些,你也不过是一个最底下的血族。不要妄想那位殿下会对你有多客气。”莫亚思·塞特趴在冰凉的地面上,嵌着红宝石的蕾丝领结被拽的歪歪扭扭,冰蓝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银发少年离去的背影,回想起临行前家主的警告,心中汹涌着浓烈的愤怒与不甘。
凭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看不起自己,家族里的人只是冲着自己是“萨尔兰奇·塞特”的幼崽而做着表面上的尊重,而背地里这些人对自己恶心的议论念叨真的以为自己不知道吗?
那天长老们找到自己,给了自己塞特家族的家徽,传承了家徽的能力,站在温暖的阳光下,感受着灼人的热量。那天他还以为莫亚思·塞特终于摆脱了那让人窒息的羞辱,终于的到了力量。可是那个愚蠢的家主接下来的话却让自己就像坠入了灼热的烈阳中,疼痛的生不如死。
“莫亚思,知道我们为什么会让你给你传承塞特家族的红鸢尾家徽吗?……你要接近那位殿下,得到他的信任——起码可以对你和颜悦色。然后,成为殿下最得力的助手,当然,除了忠诚与家族其他的一切你都可以给他,记住,除了忠诚与家族。”
原来自己只是工具,献出生命和身体只是为了讨好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做别人的仆人吗?这种事居然让自己来执行!我是萨尔兰奇·塞特的幼崽,塞特家族现在拥有直系血脉的唯一一人,怎么可以,他们怎么敢!!
在车站上看见了那个伊尔兰描述的少年,酒红色的长发发,俊美,天生的光明气场,隐藏的黑色翅膀。强忍着怒火,走上去却发现这个所谓的殿下却是一脸白痴的傻笑,这样的人,这样的蠢货,居然让自己臣服于这种垃圾!塞特家族的直系血脉就是这么给他们糟蹋的吗?拿出贵族最倨傲的表情,不受控制的控制的说出最具挑衅的话语。可是,这个白痴怎么敢,不理会自己,居然还……我,莫亚思·塞特以Sutekh之神的名义起誓,有朝一日自己得到了至高无上的力量,第一个就要把这个骄傲的少年踏足于脚下。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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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乘着夜骐马车,摇摇晃晃的经过一段泥泞的曲径,那只麻烦的幼崽老老实实的跟在修格的身后,这一点让修格稍感满意。
马尔福家的铂金小王子被布雷斯·扎比尼纠缠着乘坐着另一架马车。自从参加了布雷斯妈妈的婚礼之后德拉克和布雷斯的感情可是飞速增长啊,整个假期都在不停的写信,两个人寄整整两个月寄给修格的信都只有那么几封,每封信都提到了对方,滔滔不绝……修格觉得我自己醋了——教授大人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信啊!
开学宴会上,那只幼崽,哦,他叫莫亚思,真是个拗口的名字。莫亚思作为一个二年级转校生被分院帽分进了斯莱特林,这个愚蠢的孩子,活了那么多年,他的脑子的发育速度显然和他的身体一样缓慢,也许还有慢上那么几分。
修格端坐在长桌边,神态悠然,心里却一直在反复的诅咒着那个远在法国的族长。
回到斯莱特林银绿色的休息室,就像去年一样,高年级的学生无声的退回各自的寝室,零零散散的几个学生留下来挑战。这一届的八九只小蛇局促不安的站在壁炉钱听新级长的训话,斯内普院长也如去年一样走进来说了那句毫无变化的“欢迎辞”,人手一份《斯莱特林守则》,然后气势逼人的退场。
二年级留下来挑战的只有德拉克和那只幼崽。一年级的小蛇快速的结束了挑战,学院首席在阴影中微微的皱起了眉头,明显对这样的水平感到不满。然后就轮到了二年级。首先是修格和莫亚思的挑战。这只“貌似”很听话的幼崽丝毫不懂得掩盖一下他满眼的野心的激动,看来“萨尔兰奇·塞特幼崽”的身份并没有让他在家族里经受他该接受的洗练,伊尔兰身为家主什么时候学会了偏袒了?
莫亚思拿着一只华丽的金色魔杖,行了简单的决斗礼仪,他率先施放了一个石化咒,可惜被奈特诺伊殿下躲开了,然后又是几个高等的恶咒准确的追随着少年的脚步。愚蠢的家伙,伊尔兰那个混蛋难道就没有稍稍教导过他什么叫内敛吗?该死的。
高年级几个原本昏昏欲睡的学长也站了起来,双眼发亮的看着莫亚思。可惜……这个位置我是打算给德拉克的。
修格纵身一跃脚尖踩着沙发的扶手,一个强力的四分五裂击碎了莫亚思·赛特胸前的红宝石,尖细的魔杖抵着他的喉咙,另一只手别住他握着魔杖的右手,金质的魔杖到到地毯上,柔然的没有声响。用力一扭,清脆的断裂声刺激着围观各位的耳膜,莫亚思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
两个高年级的学长把他送去了医疗翼,看来这只幼崽将非常有幸的成为新学期第一个进入医疗翼的学生。然后修格按照计划稍稍差那么一点点被德拉克的锁腿咒击中,然后失去了魔杖。年纪首席的荣耀便彻底离开他。——计划的实行在实力的保证下如此简单而完美的达成。
第二十八章 帽子
夜晚的霍格沃茨宁静而神秘,修格抱着大大的枕头行走在火光明灭的走廊里,墙上的画像轻轻的打着呼噜。好几次从洛丽斯夫人的鼻尖逃脱,才算走到了西弗的办公室。满头毒蛇的美杜莎小姐打着呵欠拉开了石门,并告诉他以后来都不用说口令了——这是斯内普教授的意思。
修格傻笑着走进斯内普的卧室,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传出,修格踮着脚尖悄悄的钻进被窝里,把身形隐藏在厚厚的天鹅绒被子之下。待到水声渐停,拉开一到小小的缝隙,黑暗中隐约可见教授大人苍白的胸膛,强健有力的臂膀。(某蛋突然想到了韦小宝——自抽300下)猛地缩回被窝,脸上莫名其妙地泛起了红晕。
混蛋啊,这个毒舌男在卧室里从来不穿衣服的吗?被别人看见怎么办?
修格心里有些不爽,索性掀开被子,跳了起来。西弗正在换浴衣,全身□着,猝不及防的抓起魔杖——然后围在腰间的浴巾顺着大腿落到了地上。呃……
“哈,哈哈,教授我……呵呵……”修格直接呆掉了,傻傻的站在床边直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