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怎么答应。那可是朕地妃子,林爱妃要是改嫁他人,朕的颜面往哪放。”
“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又没让你明着说把自己爱妃嫁给鹿王啊。”张青史的耐心已经殆尽,阴森道:“你,同不同意。”
“张青史。你,你要干什么。”思华伟轩看到张青史正在袖中掏什么东西,警觉的站起来。
“你说要干什么。”张青史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手一抽,从袖中抽出了根金灿灿之物。
思华伟轩大惊失色,大呼起来:“护驾,护驾,快护驾!”
张青史阴笑着一步步逼上去……月后,鹿王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被潜回王府修养。而就在此时,正受圣宠的林婕妤重病,圣上大发雷霆。命众太医一定要治好林婕妤。可惜红颜薄命,最终,还是没有挽留住林婕妤年轻的生命,圣上大悲,消沉了一段时间。
没多久,圣上怒气冲冲地冲进袁贵妃地寝宫,下旨把袁贵妃打入冷宫。一时间,人人都知道了袁贵妃心思歹毒,毒害宫妃。最最重要的是,她毒死了皇上最宠爱的林婕妤。众人无不唏嘘,这两位不久前才随皇帝一同参加宴会,受到无限宠爱,风光一时的宠妃,只在短短时间内就陨落了,君王无情啊。不过这并不妨碍其他宫妃按足了劲的争宠,这逝去地两人对她们来说是最大的阻碍,如今皇帝失去旧宠。正值悲伤之时,也是她们获得宠爱的大好时机……
在此,不得不说另一件美事,护驾有功的鹿王在养伤期间,遇见一美丽地女子,此女子明眸皓齿,清丽无双,更难得地是有一手好厨艺,女子在鹿王养伤期间悉心照顾。一向冷心冷情的鹿王被俘获了。向圣上请旨赐婚。圣上得知那女子出生名门,乃当朝太傅李文才之义女。名王秀儿,对其非常满意,当下赐婚,并封其为一品夫人。
接下来,最重要地那段就来了,传言鹿王成亲那日晚上,鹿王王府上空开出了五彩斑斓的神花,其光芒耀眼,花色繁复,美不可言,但稍瞬即逝,开花时声震四里,整个夏都能听得到,因其形如雷电,又有传言嫁入王府地王妃乃雷公电母的女儿下凡,雷公电母得知女儿喜事,特来道贺。一时间那晚看到了神花的夏都百姓和鹿王府地家丁下人们都对这位刚过门的王妃充满了敬畏,服侍时更是惟恐怠慢了神仙。
时事过迁,他城的人们大都不相信夏都百姓所言的神花,但是他们只要流露出一点不相信的神色就会遭到夏都百姓没完没了的说教,夏都百姓带着骄傲和激动的神情不停的说那晚的神花是如何地壮观,如何的神奇,如何的恍若仙境,直至说到你认同了为止,如果有敢对鹿王妃不敬者,那,你就惨了……
通向江南的一条官道上,有一驾不起眼的马车正不急不缓的赶着路,马车中,一躺一坐着两个男子,其中年轻的那个俊美少年,手中正把玩着两颗明晃晃的珠子,珠子在昏暗的马车中放射着柔和地光芒,赫然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爹,真没想到,在我们住的小茅屋底下居然埋着夜明珠。”
“嗯,不过小康,你别玩了,那夜明珠没准有辐射,还是放回盒子里吧。”张青史懒洋洋的躺在一遍,寻思着还有什么事忘交代。秀儿安排好了,秀儿的爹娘也被接回王府过上安稳日子,康运酒楼等交给欧阳玉绝对让人放心,唉,好像还真没忘什么事,不过他是不是老了,怎么一天到晚尽操心这又操心那的。
“爹,你送夜明珠给秀儿做贺礼我没意见,可是你为什么还要送一颗给皇帝。”张康有些吃味道。送皇帝那家伙和秀儿一样的东西,是不是说明,在爹心里,皇帝那家伙的地位已经跟秀儿差不多了。
张青史伸手揽住张康道:“我抢了思华伟轩的老婆,总要给他点补偿吧。”
原来只是补偿,听到这话,张康地心放下了大半,不过他很快又好奇起来:“爹,你到底是怎么让那皇帝同意把自己地妃子改嫁他人的?”
张青史终于睁开了眼睛,扯出一丝意味不明地笑:“嘿嘿,棍棒底下出政权。”
“啊。”张康呆住,不会是他想的那种吧……
……
第一百六十七章 信鸽
就着辆小马车,走走停停,穿过了大半个夏国,父子俩终于在江南柳州找到了满意的居住地。
柳州风景优美,商业繁华,盛产丝绸和茶叶。但是张青史这次是打定主意找个没有是非,人烟稀少的地方隐居,因此没有住进繁华的城内,反而费尽心思在城外的一座不知名小山的山脚落户。
此山不高,不俊,不奇,不险,因此即使坐落在繁华的柳州城外,也没混出个名声,甚至连个名字也没有,只是山下几个靠此山吃饭的猎户称呼它为猴子山,因为此山连猎物都很单一,没有大型危险的动物,最多的就是那跳跃在山林间的猴子。
虽然是坐不知名的小山,但是张青史对它满意极了,没有名气,说明不会有游人来打扰此地,没有大型危险的动物,他住得也安心。再兼山下大片大片的竹林,住在其间,不仅凉爽舒适,每日听着那风吹竹叶的簌簌声,就是他这个俗人也要超脱起来,真是养身怡情的最佳隐居地啊。
这山脚可没有现成的茅屋,因此张青史初到此地后,就在城内招了些工匠,在此地建起了住宅,住宅的用料全部就地取材,用四周的竹子,正好也伐出一片空地来建房。房子的图纸是张青史和张康两人一起敲定的,两间卧房,一间客厅,一间书房(张康本来只要一间卧房,被张青史驳回。)。在离住房稍远的地方分别建一间厨房和一间茅房,最后再在外面圈上一圈篱笆。
新居大体和以前住的小茅屋差不多,不过空间要大出很多,质量也要好很多,诸如下雨天漏水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张青史付的薪酬优厚,请的人也足够,因此几天功夫,他理想中的住宅就做好了。看着全由竹子构成的绿色住宅,张青史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就住了进去。家居用品等东西张青史早在房子构建时就买好了。没用多少时间,全部归位,至此,父子两地隐居生活,正式开始。打窗户的声音很快把张康惊醒。听到那声音,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无奈的起身,打开窗户,让还在努力扑腾的鸽子飞进来。
这是一只漂亮的白色信鸽,不过从张康的神色看来,他显然不乐意见到这只信鸽,从鸽子脚上取下信件,不避讳地打开。眯眼看起来,很快,一双漂亮的红颜差点喷出火来。心里忍不住咒骂起来;这个不要脸的死皇帝,居然敢说出这种话,什么京城一别,吾甚思念,夜不能寐,只盼与君再相……思春吧,老婆都一大堆了还来打爹的主意,真是欠教训,还有什么寿辰。希望爹能去给他母后拜寿,他母后寿辰跟爹有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去拜,爹压根就没见过他那个所谓的母后,而且那死皇帝的后娘那么多,数都数不过来,要是每个都拜干脆不用回来了,就留在京城给他娘拜寿得了。这死皇帝还真不死心,每次都找各种理由让爹回京去。
在心里骂够了。张康深吸口气,拿出纸笔,沉吟一会,运笔如飞起来,仔细看去,张康下笔大开大合,如游龙出海,充满霸气,其字迹赫然与刚才信件上的极为相似。恐怕就是思华伟轩自己来了也辨不出真假。
搁笔。张康拿起经过自己改良的信件仔细看了半晌,确定没有遗漏。才满意的露出笑容,信地内容没变,只不过被他置换了用词,本来情深意切形容暧昧的话语让他用平淡无味的语句陈述出来,那盛情邀请张青史去京城地一大段话也让张康精简到短短一句带过,这下子,任谁也感不到那相邀去京城的诚意了,真真不是普通朋友也让他变成普通朋友了。
张康拿着原本的信件放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又坐在桌边耐心的等着新鲜出炉的信件墨迹变干,这才把信件按原样折叠封蜡。
“咕咕……咕咕……”看着在桌子上悠闲漫步的信鸽,张康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手捉起信鸽走出卧房,往唯一的书房行去,途径另一间卧房时往内瞟了一眼,见张青史正安然入睡,眼中闪过一抹温柔之色,叹口气,步入书房之中。
“咕咕。咕咕……”一进书房。就听到不绝于耳地鸽子叫声。仿佛这里成了鸽子窝。靠窗地桌子上一字排开四个鸽笼。每个鸽笼中都有几只漂亮健康地鸽子。张康撇撇嘴。看了看笼子上地木牌。把手中地鸽子放入挂着思华伟轩牌子地鸽笼中。其他三个鸽笼上挂地牌子依次写着李文才、欧阳玉、秀儿。
张青史隐居。并不代表与以前地老友都失去了联系。鸽子。是这个世界最常用地通信工具。快速而且安全。所以张青史离开京城时。这些旧相识都不约而同地送了他一笼信鸽。张青史从没试过飞鸽传书地滋味。因此对这些鸽子很是喜爱。每有来信。他都回地很及时。过足了把瘾头。
但这四笼鸽子。却都是张康要提防地对象。除了李文才那笼。其他地信鸽。他都尽量事先过目。一有发现暧昧地言辞就立时篡改。坚决不给任何人机会。本来他对这些信鸽是没这么紧张地。可是两个月前。他无意间看到爹桌上欧阳玉地来信。那信中暗藏地情愫。立刻让他有了危机感。虽然爹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欧阳玉自己都不见得发现自己地心思。但是张康这个经历过同样地困惑。挣扎地人知道。一旦欧阳玉想通。他就多出了个强劲地对手。至此。他就注意上了各方飞来地信鸽。李文才完全可以排除。秀儿地信件他阅读了一段时间后。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也就不太注意。但是欧阳玉和思华伟轩地信件。他可是绞尽了脑汁提防。唯一庆幸地是。这两个人似乎对自己地心意都还不太明了。也顾虑颇多。所以虽然信中暗藏情愫。却都比较隐晦。没有摆明了说。
打开窗户。正是天蒙蒙亮地时候。张康给每个鸽笼里都加了食物和水后。离开书房。
回房途中。张康往旁边卧房瞟了一眼。就黏着再也转不过来了。克制了半晌。脚下却是仿佛有自己意识般地往那间卧房移动。
第一百六十八章 喂饭
熟睡中的人丝毫没有发现自己的房中有人闯入,依然在和周公下棋。张康站在床边,愣愣看了半天,直到察觉熟睡中的人快醒了,才悄然退出去。
走出竹屋,一阵清新的微风拂来,张青史伸了个懒腰,立刻清醒了不少。竹林内鸟鸣声和竹叶的簌簌声不绝于耳,张青史听着这些声音悠闲的向一个方向行去。
随着距离的靠近,舞剑时的破空声越来越清晰,终于,张青史看见了那一身的白色。没有继续靠近,随便倚靠在一株竹子上欣赏着那白色身影舞剑时的英姿。唔,真是比武侠剧里的大侠还要帅啊,不愧是他儿子,可惜啊,这里要是再来一个误闯此地的小姑娘,偶然间撞见了他家小康舞剑时的英姿,那他的儿媳妇不就有着落了吗。
张青史抚着下巴暗忖,直到见张康一套剑法使完,才笑着唤道:“小康,回去吃饭了。”
张康听到声音,收剑,转身,对那个倚靠在竹子上的人露出一丝浅笑。
白衣,黑发,红色的眸子带着脉脉温情,俊美的脸上携着一丝浅笑,再加上四周被剑气打落飘零而下的竹叶……虽然很不愿承认,但是张青史还是被此情此景煞到了,没办法,这里的气氛太好,他儿子又太帅,再次感叹,如果这里有小姑娘的话,恐怕就是倒贴也愿意当他儿媳妇。
“爹,走了。”张康奇怪的拉了下明显处在失神状态的人。
“啊,哦,走了,今早上吃什么?”
“粥。”
“嗯,粥啊,不错不错,这个天吃粥正好。”张青史笑眯眯的拉着张康往回走,心里不住念道,嗯。小康现在才十五岁,这事过几年再想,过几年再想。
一起用完早饭,张青史就开始捣鼓自己的东西,而张康则在竹屋前练剑。
“小康。我走啦。”喂完鸽子。喂完金鱼。拿好渔具和鱼篓等东西。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地张青史向张康道别。
张康抬头。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叮嘱:“爹。小心蛇。”
“嗯。放心。我带了雄黄粉。”张青史笑着摆摆手。
“早点回来。”
“会地。小康。晚上爹给你带鱼好吗。”
“嗯。晚上吃鱼。”张康点点头。
“真的,太好了。那我去了。”小康烧的糖醋鱼可是一绝啊,今晚又可以吃到了。
看着远去地身影,张康升起了抹淡淡的无奈,爹怎么就迷上了钓鱼啊,以前虽然偶尔也去钓一两次,可是却没有现在这么痴迷,几乎每天都早出晚归,比起爹每天去那个小池塘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