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经常啦,两三个月会有一次。”秀儿故作无所谓的答道,但是眼角还是偷窥着张青史的反应。
“哦。”微服私访,要说这是个好皇帝吗?
秀儿见张青史听到这话一点生气的迹象也没有,不由咬唇,天知道,其实她更想狠狠咬面前的男子一口。
……
第一百二十二章 应该是个好皇帝
“怎么,秀儿,生气了?”张青史见秀儿嘟着嘴不说话,只能好声好气的安慰。
“哼,才没有。”
“呵呵。”还说没有,张青史轻笑。
“不理你了,我去喂小青。”秀儿气急,一跺脚,转过身背对着张青史。
“小青?”张青史脑中蹦出的是白娘子身边的那条青蛇。
“就是你送我的小狗啊,你不会忘了吧?”秀儿猛地转过身来,叉腰气势汹汹的看着张青史。
“呃,我当然没忘,不过你给它取的名字是小青?”张青史脸色有点怪。怎么都感觉是在叫一条蛇。
“不行啊。”秀儿的脸一下子红了,有些紧张的叫道。
“行,当然行,呵呵。”唉,秀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脾气还是如此冲,张青史暗叹。
秀儿吼完了张青史想是也觉得不好意思,低头搅着衣摆,耳根微红。
张青史见秀儿这样,只好主动找话题:“秀儿,你们出来微服私访,怎么还把小青也带着?”
“是我,是我想要带的。”秀儿说完,偷眼看着张青史。
张青史摇头,那皇帝也就由着秀儿这么胡闹,带宠物上街是很容易生出事端的,要是弄丢了怎么办……正待说话,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
“林侍卫,你怎么还在这里?”
张青史和秀儿一惊,尤其是秀儿,因为这声音她非常熟悉,正是皇上的。秀儿苍白着小脸转过身来,心跳如雷,皇上不会误会什么吧,那先生……
在宫里待了两年,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曾看过那些被传为淫秽后宫的妃子的下场,而那些跟妃子私通的侍卫,更是死状凄惨……
“林侍卫似乎身体欠安啊。”思华伟轩慢悠悠道,没有起伏的声音里听不出他的情绪,莫测深邃的黑眸在两人中来回转着,似乎颇为兴味。
“劳皇上挂心,臣……微臣只是略有不适,见这竹林阴凉,来此纳凉。”秀儿连忙行礼,头垂的低低的道。
张青史虽然已经认出来人是皇帝,但却在秀儿已经跪下行礼后才想起来还要下跪这遭,先前虽然在宴会那也跪过一次,但那次是随众人一起跪,感觉不明显,而这次却是单独下跪,活了这么大岁数,你让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跪一个比自己还小的人,难度实在是大了点。
正犹豫间,猛然触到秀儿焦急催促的眼神,心里一软,学着秀儿的动作跪下行礼:“草民参见皇上。”
思华伟轩没说话,就让这两人又跪了一会,才缓缓的开了金口:“林侍卫怎生如此不小心,可要差太医来看看,林侍卫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朕可是会心疼的啊。”
“小毛病而已,微臣先前休息了会,已经不碍事了。”秀儿低头说。
“哦。”思华伟轩貌似了解的点头,视线终于移到跪在地上的张青史身上,轻笑道:“我见过你。”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但是谁也不知道他说的见过是记忆里的似曾相识,还是刚才在主桌上的碰面。
张青史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索性就不接了,只是沉默。
皇帝见张青史不说话也不勉强,笑道:“都起来吧,朕只是随便走走,林侍卫,你有事要办吧,如果去晚了,不怕那小东西着急?”
“是,微臣这就去。”秀儿知道皇上说的是小东西是指小青,低声应道,心里担忧张青史,却别无他法,只能遵从皇上的话离开,否则更遭人怀疑。
秀儿离开后,张青史把全副的精力都放在了面前的皇帝身上,这个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刚才为什么没有说出秀儿妃子的身份,难道是为了能继续微服私行?不过不管他是怎么想的都好,张青史现在只想尽快离开。
“皇上,草民还要继续参加太傅的寿宴,可以先告退了吗?”张青史恭恭敬敬的请辞。
思华伟轩一挑眉,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想退,能跟当今天子多待一会,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呢,可是眼前这男子的表现,实在是让他……不痛快啊。
心里想的一回事,面上的可又是另一回事,思华伟轩大度的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快去吧。”
张青史看到皇帝因为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而噎到,只用一个干巴巴的你代替,不由笑道:“草民张青史。”然后不管这位皇帝的反应,径直行礼离开。
虽然就目前各方面看来,这位皇帝都够得上个好皇帝,但是他还是没有任何兴趣去接触。嗯,秀儿那里是暂时不能去了,还是先回宴会吧。
思华伟轩静静看着张青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不知在想这什么,一直都没有动弹,直到竹林后走出另一个人影来。
“皇兄。”那俊伟轩昂,长的跟思华伟轩有四分相似的人,正是应该在寿宴桌上的鹿
……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可爱太子
“皇兄。”鹿王也跟着思华伟轩一起看着张青史离开的方向,神色凝重:“皇兄,那两个人有问题,尤其是那个侍卫,您不可不防。”
思华伟轩一愣,神色有点怪的看着鹿王。
鹿王注意到思华伟轩的眼神,莫名道:“皇兄,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那侍卫鬼鬼祟祟的,行动间非常可疑,您一定要多加防范,最近烁国多有异动,他……”
“哈哈哈哈。”没等鹿王说完,就被思华伟轩的朗笑声打断。
“皇兄,你?”鹿王瞪眼,不懂皇帝是什么意思,为何突然发笑。
思华伟轩好不容易停下大笑,扶住一根竹子直起腰,满脸戏谑神色道:“皇弟啊,你也太未雨绸缪了吧。”
鹿王躬身到:“皇兄,臣弟认为小心点总是好的,您是九五之尊,您的安危关系到江山社稷,臣等……”
“好了好了。”思华伟轩挥手打断鹿王的话,深呼了口气才笑吟吟道:“刚才那个侍卫,你根本不用防着她,也不用担心她是别国的奸细,因为,她是我的爱妃。”
“爱,爱妃!”鹿王呆住。
“呵呵,没错,林爱妃林婕妤。”思华伟轩心情异常好的靠近鹿王,拍了拍已经石化的鹿王,唉,他这个皇弟什么都好,办事能力强又有担当,就是防人之心太重,看谁都觉得有问题,不过也亏了这样,两年前的刺杀才能被他躲过去,也算是因果有报吧。
鹿王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就见思华伟轩已经往竹林深处走去。连忙跟上:“皇兄,皇兄,此事万万不可啊。您出宫给太傅拜寿,怎能还带着后宫嫔妃呢,还有那个林婕妤,您不能因为她是后宫嫔妃就对她放松警惕啊,她的诸多行为实在是太过可疑。望皇兄明鉴。”
“呵呵,皇弟啊。皇兄叫你出来作陪是为了散散心,可不是为了听你的这些阴谋论。”思华伟轩脚步没停,继续走着。
“皇兄,臣弟知道,可是……”
“好了好了,你觉得他们可疑就去查吧。”思华伟轩实在受不了鹿王的苦苦相劝。最后只好应道,不过鹿王办事他放心,虽然并不认为那个没心机林婕妤会是他国奸细,但是能查出刚才那个男子的信息也不错,张青史是吧,嗯,怎么还是没想起在哪见过他呢?
“是,臣弟一定尽快查出他们的底细。”全然不知思华伟轩所思所想地鹿王郑重的接旨。
回到寿宴的张青史继续坐在主桌上,李文才见他回来递了个询问地眼神。张青史给他露出个放心的微笑。见他笑的如此轻松,李文才也就放下心来,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呵呵的把刚收入怀中的一封信拿了出来:“贤弟啊,这是玉儿刚刚送来地,他还提到你了呢。”
“哦,快给我看看。”欧阳玉,想到那个贴心的孩子。张青史也不禁露出丝笑容。
接过信细细看完。张青史地笑意更深了,真是信如其人。欧阳玉的信也如他的为人处事一般,温润如玉,把方方面面都照顾周全了,不骄不躁,绝不会让任何人受到冷落。不仅问候了李文才和张青史,就连秀儿和出现在寿宴中未曾谋面的师哥师姐都照顾到了。
张青史把信折叠好送还给李文才,颇有些嫉妒的说:“李兄啊,你怎么就收了个这么好的徒弟,不如让给我如何。”
“哈哈哈哈。”听到张青史地话,李文才显然很得意,扶着胡须摇头晃脑的说:“老夫的眼光那自然是不会错的。”
“呵呵,不过依着玉儿的性格,这次李兄你大寿,他怎么只是送了份书信来,儿没有亲自来道寿呢?”张青史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唉,也不怪他,玉儿已于前段时间结束学业,回欧阳家去继承家业了,欧阳家家大业大,错综复杂,玉儿他现在恐怕是忙得脱不开身。”李文才感叹道,颇有些唏嘘当日那个整日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小童子,如今居然已经成为了欧阳家主。
“欧阳家?”
“呵呵,欧阳家是武林中的四大世家之一,在武林正道中享有盛誉,玉儿是欧阳家的长子,当初是欧阳家老爷子把玉儿送到我这里来学艺,如今学业有成,自然要回去继承家业了。”
“欧阳家既然是武林世家,他们又为什么要把玉儿送到你这里来,难道李兄你还懂武功不成?”张青史感兴趣的问。
李文才白了张青史一眼,灌下一杯酒道:“欧阳家要培养地是下任家主,又不是个武夫,当然得到老夫这里来。”
“呵呵……”张青史听后也笑着端起桌上的酒杯,轻嗅了嗅,笑道:“李兄,看来这次寿宴你把压箱底的好酒都端出来了,过了今天你不会就没酒喝了吧?”
张青史这句话正好踩在了李文才的痛处,他一口干光了杯中的酒,拿着空杯颇有些愤愤的说道:“皇上都来了,我还敢藏私吗。”
“诶,李兄,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就不要不痛快了,前段时间我那酒窖里新添了些异域美酒,过些日子就给你送来。”张青史轻笑着说,其实那些异域美酒就是葡萄酒,不过虽然这些葡萄酒得来不易,但是张青史不喜那种低度酒,而葡萄酒对老年人却是极为适合的。年前他也送过李文才一些,当时李文才可是对葡萄酒赞不绝口啊,可惜那次量不多,还让李文才抱怨了很久。
“异域美酒?就是红色地那种?”李文才一听眼睛都绿。
“嗯,这次不仅有红色地,还有金黄色的。”张青史近期打算把葡萄酒作为高档消费品添到康运酒楼地菜单中,因此所购的酒不仅量大了很多倍,就连品种也较上次齐全些,除了红葡萄酒,还有白葡萄酒。
“金黄色的,怎么会有金黄色的酒?”李文才啧啧称奇。
“呵呵,李兄,你现在馋也没用,到时候不就知道了。”打趣了下李文才心痒难耐的样子,张青史转头对侍立在身后的老余说:“记着,回去就让人把酒窖里的那批异域酒送到太傅府上来。”
“是,老爷。”老余应道。
“太傅,珂儿也从未见过金黄色的酒,可否为柯儿解惑。”在两人相谈甚欢之际,太子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边,出声请教道,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看着张青史。
“这……”李文才和张青史面面相窥,不过为师者的本职就是授业解惑,更别提面前提问的人是太子了,因此李文才对张青史轻点头道:“贤弟,如此就麻烦你了。”
“呵呵,太子,这红色的酒跟金黄色的酒都为一种果实所酿制,不过作为原料时,一种留皮,一种不留皮罢了。”张青史轻笑着解释道,见小太子随着他的解释眼睛越发明亮,出于保护未成年人的角度开口劝道:“饮酒虽为一美事,但是太子年龄善幼,还是少饮为妙。”
太子抬头接触张青史隐含关切的视线,不由脸一红,强摆起架势道:“先生说的甚是,本王受教了。”然后连跟李文才告辞都忘了,匆匆回到自己的位置,好像身后有怪兽在追似的。
张青史愣愣看着小太子飞速的离开,然后一本正经的坐在位子上,半晌,跟李文才相对失笑:“哈哈,李兄,你的徒弟,怎么一个个都这么有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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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醉(一)
皇帝不在场,寿宴来客们都自在了很多,张青史也跟李文才喝的很畅快。不愧是李文才珍藏的好酒,而且又是张青史爱喝的高度酒,当皇帝再次回到寿宴席的时候,张青史随众人起身恭迎时才发现头有点晕。
张青史轻揉额头,不禁苦笑,居然喝多了。李文才看到张青史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