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张康立马飞奔过去,新奇中有着掩不住的雀跃,冲坐在奇怪东西上面的张青史问:“爹,这是什么?”
张青史笑了笑,从马车上跳下来,道:“这是马车。”顿了顿,又指了指套着缰绳,悠闲低头吃草的两匹骏马道:“这是马。”
“马车,马……”张康试探的伸手摸上了马匹的鬃毛,马匹打了个响鼻,甩甩尾巴,没有理会张康,径直吃得香。张康高兴地冲张青史道:“爹,它们好乖。”
“呵。”张青史闷笑两声:“既然你这么喜欢它们,那以后它们就给你照顾吧。”
“哇,谢谢爹!”
淡淡的笑着,张青史看着和马玩得正欢的张康,忽然出声道:“小康,我们……要离开了,过几天,我就收拾包袱。”
张康一顿,抬首困惑的看向张康:“离开?”
“嗯,离开,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有很多风景,很多人,很多事,小康,你该出去见见。”
张康低头想了会,低声道:“要走了,可是……小鱼它们怎么办,还有马……”说话的同时,张康的手一刻也没舍得从马匹的鬃毛上放下。
张青史一愣,随即忍俊不禁:“你喜欢,都可以带上,还有小鸽子。”原来这小家伙担心的是这些啊,亏他还考虑了半天该怎么开口,而且这些活物,本来就打算带上的。
“真的?!”
“真地。”
……
征得张康地同意后。张青史就开始着手收拾行李起来。除了必备地衣服干粮和生活物品外。一些珍贵药材张青史也收入了扇子中。转到书房时。张青史看到了那两大柜子书。念到这些书搜集不易。有很多都是珍本。且是思华伟轩和欧阳玉他们地一片心意。如放在这里无人护理。不多年就会被腐蚀损坏。略一考虑。所有地书都被收入扇子里。当看到书房内很多价值不菲地珍奇古玩时。张青史一敲脑袋。暗骂自己糊涂。左右扇子中地空间够用。干脆一并收入扇中。
免得游历回来后。发现自己地这间小竹屋已经被人洗劫一空。
几天后。张青史已经整装待发。所有该收拾地都收拾起来了。几条红鲤鱼们也换到了一个高口地瓷器内。以免鱼缸在马车行进途中地颠簸会泼洒出水来。鲤鱼地问题好解决。就一个花瓶地地方。不占位置。可那五笼鸽子可就不好解决了。即使张青史准备地马车足够宽敞舒适。但也不够放下这么多鸽笼。如果硬要放下。那他们地舒适度可就没了保障。
张青史试过扇子里地空间。可惜失望地发现扇子里面虽然可以存放食物。能够保持食物地长期新鲜。但是却不能放进活物。一时犯了愁。
最后,不得已之下想了个笨办法,给五笼鸽子染上了不同的颜色,集中放进两个大点的鸽笼里,然后挂在车厢外,就此上路了。别说,效果真不错,既不占地方,听着熟悉的鸽子咕咕声,还能让人放松下来,就好像还没有离开熟悉地方一样。
……
张青史此次定制的路线,是一路往西边而去,夏国,他已经看过了大半,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新奇感了,不如去看看这个世界的其他国家,很多美丽而有趣的国家。
张青史所识得的人都集中在北方,这一路也没有顺路可以去看望的,因此只得修书一封,告知了自己的去向。
第一百九十六章 羽国
青史携着张康,也不急着赶路,一路观赏着各地风土人情给张康补充过于贫乏的常识,但不管他给张康讲解什么,都小心的避开了任何可以给张康‘启发’的区域,所导致的结果就是张康对男欢女爱方面的认识一片空白。
硫国人善工,最有名的工匠大都出自硫国。硫国人盛产矿石,鼎鼎有名的黑金就是产自硫国……张青史站在硫国的国界前,对那块石碑露出微笑,走了这么久,终于到达预定游览的第一个国家了。
“爹,我们已经到硫国了吗?”张康从车厢内钻出来,看到石碑,出声询问。
“嗯,再过半天,就能看到硫国的第一座城市了。”张青史答道,一扬鞭子,马儿拉着马车又前进起来。
……
张青史进入硫国境内后,就一直信奉着低调行事的准则,但有时候你不惹麻烦,麻烦却会自己找上来,这时,张青史就会视情况行事了,如果是强盗恶霸之流,直接用武力解决就好,如牵扯上了官府,也好办,拿出临行前思华伟轩送来的金牌一亮,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在体会到金牌的方便之处后,张青史还特意写了封信寄回去,大大赞了思华伟轩一番。没想到这以前看起来不怎么牢靠的皇帝,还是挺会办事的吗。
没有在硫国停留多久,虽然没有加快行进速度,但硫国毕竟是个小国,不如夏国的广袤,三个月后,张青史就穿过了硫国,到达了与硫国相邻的羽国。
羽国百姓能善歌舞,喜好鲜艳美丽的衣服,夏国的丝绸在这里极受欢迎,是个热情好客的国家。张青史到达这里后就找了个客栈下榻,打算休息一夜后带张康上街好好游玩一番。让他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一早,客栈里就迎来个不速之客。
“你是?”张青史犹疑的看着面前这个眼前明显很激动的老者,五十岁左右的年龄,看起来很精神,一身华服显示着他在羽国不低的地位,可是他实在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位老者了。
尚羽杉看着走出来的人,差点说不出话来。
他本只是接到硫国好友传来地消息。天朝有使臣来访。正向着羽国境内而来。因此提前上来迎接。以免如和硫国一样。有不长眼地家伙冒犯了使臣。可是他没想到。来地人居然是他。是他。没错。真地是他。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点也没变。尚羽杉感叹着。同时心里有着小小地疑惑。以这人在天朝尊贵地地位。又如何会成为一个使臣。按捺住心中地激动。尚羽杉深深一躬:“下臣欢迎天朝王爷。”
听了这位老者地话。张青史更是有趣。这一行他可从来没有透漏过身份:“你见过我?”
“是。在天朝地宫殿里。下臣曾代表羽国上供。在那里下臣见过王爷。”尚羽杉犹带感激道。
皇宫里。上供……在张青史地记忆里他就只经历过一次各国上供。再瞥见老者感激地神情。灵光一闪。道:“你是那个羽国使臣?”
“原来天朝王爷还记得下臣。那时。如不是王爷相助。下臣这条命恐怕也留不到现在。”说着。老者禁不住潸然泪下。在异国地殿堂上。被所有人指证图谋不轨。百口莫辩。他。乃至他地国家。都即将遭至灭顶之灾。那种无助感。足以让他在事后地几年里还常常从梦境中惊醒。好在。好在那时候有一位贵人出手相助。如不是这位天朝王爷那时开口。那后果真是……不管如何。这位天朝王爷于他都有着莫大地恩情。
“王爷。不知王爷此次前来有何要事。如有用得着地。下臣定当竭力相助。”尚羽杉郑重道。
张青史有些不自在的干笑两声,那年之事,于他只是举手之劳,而且已经过去了八年之久,真没想到这位羽国使臣对当年的事情还这么耿耿于怀。一见这羽国使臣的样子,就知道也是个老顽固,这种人最倔,一旦认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恐怕不是轻易好打发的。
正苦思冥想间,突然看到一旁正用好奇的视线观察他们的张康,心里顿时有了主意:“本王此次前来纯为游山玩水,体会异国风情,无任何要事,大人要是不弃的话,不知可否领我们游览羽国,为我父子二人介绍羽国风光。”
“下臣自当竭力。”
“那就多谢大人了。”张青史笑,不费吹灰之力就寻了个免费的导游,他是不是人品太好了。不管怎样,有个熟悉羽国的本土人带领,他们应该能玩的更尽兴吧。
接下来的日子里尚羽杉倒也真如他所言,竭尽全力,推了一切公务带他们游览羽国各地,好在尚羽杉的职责内本就包括接待他国使臣的任务,而张青史还有个身份是夏国来使,倒也算在尚羽杉份内的工作里。羽国国主对尚羽杉的所作所为也没有苛责,否则张青史可真要生出愧疚了。
这些日子里,尚羽杉事毕亲躬,把一切都准备的妥妥当当的,让张青史父子二人充分享受了把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的轻松游玩日子,不像以前那样总是三不时五的蹦出点麻烦来。这明显的差异,已经开始让张青史考虑以后每到一个地方,是否要找个导游会更好些。
因为尚羽杉的尽心尽力,张青史舒坦的在羽国留了不少日子,终于在羽国游玩了遍后,打算告辞前往阿赫兹国。
却没想尚羽杉一听他们要去阿赫兹国就皱了眉,最后居然决定全程陪同,定要把张青史亲自护送到阿赫兹国才罢休。
羽国临近大海,阿赫兹国更是沿海而落,盛产美丽的珍珠。张青史要去阿赫兹国,这本没有什么,阿赫兹国是夏国的属国,自然会对夏国使臣以礼相待,可坏就坏在这片海域另一个沿海的国家——耳其国。
第一百九十七章 海盗
年前,尔其国君主逝去,王储们爆发了一场内战,内要是大王子和二王子的阵营,具体的情况他也不清楚,但最后大王子胜利了,成功当上了尔其国的国君,而二王子则逃入大海,他带领着手下成为了一伙海盗,这伙海盗不断的劫掠过往的商船,同时吞并着其他的海盗团伙,几年过去,成为了这片海域最大的海盗团,那二王子也成了令人闻风散胆的海盗头子。
不要小看了海盗的力量,尤其是他们这些沿海而居的国家,他们所造成的破坏足以让国君也胆寒。大概是因为以前的事情,这位二王子所带领的海盗团对尔其国的商船极为不客气,看到一次劫一次,让尔其国以前的大王子,现在的国君,头发都生生白了几根,每日提心吊胆,生怕这些海盗直接攻入国门。虽然海盗们主要针对尔其国的商队,但这并不代表其他国家的商队就有好日子过,海盗海盗,大海上的强盗,对于可以抢劫的对象,自然是不会放过,看到了就绝对不会那么好说话,有些机灵的商家的早早的就送上了大笔银钱,以求躲过一劫,但这个方法也不是绝对奏效的,一切全凭海盗们当时的心情,如果他们当时心情不佳,那么哪怕就是你送上再多的银钱也没有用。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这些强盗不常伤人性命,虽然会劫掠钱财和女人,但那些女人玩够了就会放走,或者是带回强盗在海中的基地,不管怎么说,这些女人终究还是有一条活路的。比起以前那些更加残暴,遇到了就绝对没命的海盗,大多商队还是比较倾向于这批。
听完尚羽杉的诉述,张青史也禁不住对这些海盗们生出了一丝丝的兴趣,如按尚羽杉的形容,那么那场王储之争,可真说不上到底是谁胜谁负了,那大王子虽然成功当上了王储,却成天提心吊胆,生怕有人来报复,而二王子虽是失败了,却在大海上活的肆意妄为,比之尔其国的国君,不知多了几分自在。
明白尚羽杉所虑后,张青史虽然并不惧那些海盗,但也承了他的一番好意,毕竟在这个世界,除了在京城的那么几个,还能真心为他的安全而担忧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尚羽杉备了一条大船,伪装成商船,为了抵御可能遇到的海盗,还调了一百的弓箭手隐匿其中,一切准备妥当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张康生在内陆,可谓从没有出过海,所以直到出海后,张青史才发现,张康的脸色有点不对,惨白惨白的,吃什么都没胃口,从早到晚也没甚精神。本来自失忆后就有点怕生的张康,在上船后因为身体的不适就更加一天说不到三句话了。
知道到达阿赫兹国还要十多天的航行,张青史也只能让张康多休息,没事时就运气修炼,以抵御晕船的不适。
开船出海的第八天,经过这些天的适应,张康的脸色已经渐渐红润起来,胃口也开始变好,张青史专门给张康开了小灶,希望他能多吃些。
父子俩正在舱里说着话,突然听到舱外传来一阵嘈杂声,连同踩在甲板上的脚步声也忙乱了不少。
“咚咚咚。”大力而急切的敲门声响起。
张青史忙起身去开门。他知道一定是发生大事了。否则不会有人这么不顾及地大力敲自己地房门。
“尚大人。发生了什么事?”一开门。就见到了一脸急切地尚羽杉。张青史抬头扫了外面一眼。果然。甲板上地人都忙而有序地奔走着。却并没有看到那一百个弓箭手。
“天朝王爷。不好啦!有海盗向我们这里来了。”尚羽杉擦擦头上渗出地冷汗。快速地对张青史道:“这次来地海盗人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