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云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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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云歌行-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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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后来呢?”许仙问道。
  “后来,来了个很威严的女仙,说我那儿媳妇,本是天上的织女,她和我儿子成亲,是错误的,要回去受罚。然后,她就把我那儿媳妇抓走了。那女仙大概很厉害,我那儿媳妇,连声都没吭,就和她走了。”老人叹了口气,说,“这些,我那傻小子都是没瞧见的。那时候他在地里干活,等他回来了,他媳妇早就不见了。他不依,抱着两个孩子,骑上老黄牛,又不知从哪里掏出那件衣服,向着女仙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他追回……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有意的。”许仙意识到,老人孤苦无依,自然,他的儿子和儿媳都没回来。这个问题,太残忍了。
  老人摇摇头,叹道:“那之后,我再也没看见我那傻小子,也不知他是生是死……我到处找他,我只盼着他能回来……没有漂亮能干的儿媳妇,没有乖巧的孙子,我都不在乎,我只想他能回来……”
  肖沐清皱着眉头,不语。世间的女儿家都是矜持的,仙女更应该如此,怎会是随随便便的就嫁给偷了自己衣服的放牛郎?而且,那女仙是神仙,没有的衣服,也能腾云驾雾吧,怎么就受制于人了?这个故事,有太多疑问。只是,看老人的模样,不像做假。要真是骗子,也不会编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故事。
  许宁若有所思,道:“神仙之事,我辈不好评断。在下祝老人家得偿所愿,合家团圆。”
  老人凄苦地笑了,说:“但愿,我这辈子,还有那么一天……”
  众人闻言,默然以对。                    
  作者有话要说:牛郎织女的故事,从另一个角度说的。过客已经在解释女仙思凡的问题咯~重新研究了一下《新白》的剧情,发现这故事发生在南宋。牛郎织女的时代也有问题,不过,这类神话传说本来就没有具体的时代背景,只要不写皇朝争霸,纠结具体的朝代也没什么必要,就当他们集体穿越了好了~(明明是你懒得修文,指~)


☆、笑看浮生

  雨停的时候,老人与许宁几人分道扬镳。听了那样一个故事,几人除了心中多了几分唏嘘,并无其他影响。许仙依旧急着回家。肖沐清依旧假装自己很出尘。白素贞一门心思的想着她家官人。小青心思单纯,只要她姐姐没事,她就没事。许宁对这个世界的神仙有了些许猜测。那到底只是猜测,不会说出来给旁人听的。
  回到钱塘,姐弟相见,许仙和许娇容具是双目含泪,就连粗线条的李公甫也在偷偷的揉鼻子。许宁已经打点妥当,只要许仙不自己跳出来碍某些人的眼,就不会有人揪着那个“发配姑苏三年”不放。
  休息了几日,许仙和白素贞张罗着要再开一家药铺。男儿总要立业,许娇容心疼弟弟,对这事儿,还是大力支持。她支持的法子,除了做出可口的饭菜,就是把李公甫派过去当苦力。李公甫也很支持许仙的决定,他趁着沐休,带着一班兄弟一起去还未开张的保和堂帮忙,然后嘛,自然是去喝一盅了。
  许宁去书院教书。肖沐清闹腾了几日,收到了一封信,匆匆离开了。
  不久之后,城中陆续有女童丢失,县太爷心中焦急,逼着手下差役尽快破案。平日里,李公甫很少把外面的烦心事儿带回家里,现在被催得狠了,免不了抱怨几句。白素贞听了,给出了结论:这事儿啊,不是人做的,是蜈蚣精在练功害人。这白蛇似乎与许仙说了什么,行事少了许多顾忌,对这怪力乱神的事,也不像之前那么避讳了。偶尔有不周全的地方,许仙也在帮忙打掩护。
  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那蜈蚣精没惹到许宁头上,他是不会过问这事儿的。蜈蚣精一事,从头到尾,都是白素贞和小青在忙活。白素贞遣小青弄来了一把有些年头的宝剑,又在上面施了法,收拾个蜈蚣精本是不成问题的。可是,这十拿九稳的事儿,因为一盆洗脚水,功亏一篑。多亏白素贞救场,李公甫才捡回了一条命。弟妹这本事不小,不像是普通的大家闺秀啊——李公甫到底是有了怀疑。李公甫或许是个粗人,但是,能在衙门里头混得不错的,哪个是傻子?不过,这人活着啊,就是难得糊涂。弟妹看着挺好的,他就不去计较什么了。
  白素贞一个“普通”的妇道人家,除掉蜈蚣精的功劳自然不能给她。李公甫领了这份功劳,成了为民除害的英雄,应酬一天多过一天。即使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功劳,李公甫也被那班兄弟捧得晕乎乎的,频频请人喝酒,当了不少次冤大头。保和堂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许仙一家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他们以为,最大的烦恼,是许娇容一日大过一日的脾气,全然不知,小青春心萌动,与那宝剑主人家的公子打得火热。
  就在这个看似天下太平的时候,法海来到了钱塘。他是追着蜈蚣精来的。可惜,还是迟了一步,那蜈蚣精受到重创,短时间不能跑出来害人了。法海也不是全无收获,他看见了青蛇妖与张玉堂的人妖恋。小青与张玉堂互生情愫,便春风一度,共赴巫山。这样的行为,放在普通姑娘家身上,就是不知廉耻,无媒苟合,放在小青身上……即使生活在凡人中间,即使有着人类的模样,小青仍旧是妖。她和白素贞不同。白素贞为了与官人相守,努力学着做人。小青却是被白素贞约束着的,野性难驯的妖。她还保留着太多的蛇类本能。那些动物们,哪个不是看对眼就直接上,谁会搞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青对张玉堂有了那不可说的冲动,就做了,又有什么错呢?什么?张玉堂?大户人家的公子,睡一个送上门来的美女,有什么问题吗?这话在法海那里自然是说不通的。作为一个道德水准很高的和尚,他很看不惯这种事。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这世上不知廉耻的男女也不多他们这一对。坏就坏在,小青是妖,还是个无法收敛自身妖气的妖。妖气侵入张玉堂的身子,成了毒。张玉堂不可避免的病倒了。法海本就不喜妖类,这回更是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在小青身上。
  好哇!上回放过你们,如今还敢害人!青白二蛇妖,看老衲收了你们!
  白素贞真心冤枉,在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从法海那里拿了一个差评。
  法海将金钵擦得锃亮,雄纠纠气昂昂地去除妖,见着了白素贞高耸的肚子,沉默半晌,悄无声息地走开了。白素贞祸乱人间,合该压在雷锋塔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不该陪着他娘亲坐牢。而且,金山寺除了和尚就是守卫雷锋塔的神将,谁会接生啊!降妖除魔什么的,还是等那个孩子降生吧。剩下的几个月,他法海会留在这里,看着青白二蛇妖,不叫她们再害人。法海在附近寻了一处庙宇挂单,等待着命中注定的那一刻的到来(似乎有什么东西串场了)。
  法海从来都是坦荡的,当初扣住许仙,做得也是光明正大。这一回来到钱塘,他没隐藏形迹。白素贞怀着孩子,还要照顾许仙,照看保和堂的生意,完全没发现,某个对头来了。许宁则是在法海靠近钱塘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存在。那一身佛力,就像黑夜里的灯塔一般显眼。来就来吧,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招惹到自己头上,许宁就不理会他——恭喜法海禅师获得与蜈蚣精相同的待遇。
  肖沐清在短暂的失踪之后,又回到了钱塘。他不是自己回来的,他带回了一个双目失明的年轻人。肖沐清说,那人是他的表哥,唤作云争。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气质和许宁有些像。他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若不是眼眸中少了那一抹灵光,大概,没有人知道,他其实看不见。观他呼吸步态,可知他身怀武艺,还不低。这位公子哥一样的人物,总是带着那一抹怎么也忽视不了的郁结之气,叫人看了不舒服。
  这趟回来,许宁没住到许娇容家里。他在书院附近置办了一套宅院。肖沐清和云争就住在那里。云争一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肖沐清很担心。
  许宁却觉得这位云争没什么事儿。云争身上的某些东西,他很熟悉。他知道,有着这样的气息的人,是不会随随便便就被打倒的。即使落入绝境,他们也会挣扎着,爬出来。他这满身的沉郁之气,是不屑掩饰,又或是,做给人看。
  许宁知道云争不要紧没用,重要的是肖沐清不知道。他担心云争,会折腾别人的。许宁不耐烦了,便让他带着云争出去走走,散散心。
  “这附近哪里有寺庙?最好是有高僧居住的。”肖沐清问道。
  “有高僧居住的寺庙?沐清是想你那表哥受佛法点化?”许宁疑惑地说。
  “怎么可能?他可是他家的独苗,我怎么会让他出家当和尚?”肖沐清翻了个白眼,道,“我听说那些和尚挺会忽悠人的,没准儿……”
  “所以,沐清希望我被人……被人忽悠?”云争走了过来,蹙眉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肖沐清下意识的反驳道,“哎,这么远,你怎么听得到?”
  “因为我是个瞎子,瞎子的耳朵,总比旁人好使。”云争道。
  “那岂不是我们在房里做什么你都知道?”肖沐清惊讶,随后松了一口气,道,“我是无所谓了,徵渊你和渺云娘子,你们可就……”拖着尾音,笑容暧昧。
  “我们怎么了?”紫华淡淡地说。
  “原来渺云姑娘也在,在下失礼了。”云争将脸转向紫华的方向,道。他看不见紫华的样子,肖沐清忘记告诉他紫华的特殊状态。他一直以为紫华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高人。别说是脚步声了,这连呼吸心跳都听不见,太欺负瞎子了!云争对紫华很是忌惮,连带的,对毫无武功的许宁也收起轻视,十分慎重。
  “云公子有礼了。”紫华说。而后,她看向肖沐清,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释。
  呃,调侃的话,肖沐清说起来没压力。对这女子直接开黄腔,肖沐清敬谢不敏。他“呵呵”笑了两声,道:“你们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有名的寺院?”
  “寺院无甚特别,只是,金山寺的法海禅师在附近的一处小庙挂单,你若有兴趣,倒是可以去瞧瞧。”许宁说。
  面对紫华淡漠的目光,压力山大的肖沐清赶忙道:“那还等什么?今天天气正好,宜出行,我们走吧。”
  法海名气很大,架子却不大,几人很容易就见到了这个老和尚。法海用山泉水待客,几人客人不觉被怠慢了,一时相谈甚欢。
  “几位施主意不在佛,来此,所为何事?”法海忽然问道。
  “沐清忧心在下心情郁结,听闻大师在此,便带我等来了。”云争道。
  “此话怎讲?”法海疑惑地说。
  “沐清说,和尚,都很会忽悠人。”云争笑道。
  肖沐清:“……”表哥,你怎么能卖了我?
  法海一愣,随即笑道:“施主见了贫僧,以为如何?”
  云争道:“我不曾见过大师。”
  法海愕然,他仔细打量了云争一番,终是发现了他的异常。法海道:“阿弥陀佛,贫僧失礼了。”
  “大师客气了。”云争温和一笑,道。
  肖沐清性子跳脱,论禅什么的,怕是没说上几句,便要睡了。他也不听那几位的话语,眼睛四处张望,干起老营生——寻找“美”。
  山间野寺,清雅中透着庄严,美!
  茂密的林木,青葱翠绿,生机勃勃,美!
  林间鸟兽,呼朋引伴,婉转啼鸣,美!
  在座诸人,君子如玉,美人多娇,美!
  喂,那老和尚,在这美景之中,美人之间,不觉得自己很多余吗?
  肖沐清看着法海,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竟露出了愤恨的神色,呼吸的频率也有了变化。最先发现他的异样的是云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手扶额,一脸的无奈。云争这般模样,与他谈话的几人都注意到了。在云争的示意下,另外三人注意到了肖沐清。紫华和许宁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德行,也知道他这是为了哪般,当下万分无奈。法海则疑惑地看着肖沐清,关心他是不是身有不适。
  肖沐清不理旁人,只上下打量着法海,摇头摆脑,面带可惜。法海越发的疑惑,他不由看向其他人,见他们或无奈,或歉意,便知这肖施主也曾有过如此作态,大概,会叫人不舒服?
  法海好脾气地任着他打量,端看他有何作为。
  摇头叹气好半晌,肖沐清才道:“芝兰玉树,粉黛妖娆,偏偏有那老朽枯容,碍人眼。”
  法海不自觉地摸了摸胡须,见另外几人越发的无奈,只得口呼佛号:“阿弥陀佛。”当和尚还是不错的,无言以对的时候还可以这样应付。
  云争歉意地说:“我这表弟素来爱说胡话,大师恕罪。”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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