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打了个哈欠,几天都没有睡好,侧过身睡着了。
真是的,的确要找点事做做,要不然这个男人,就知道瞎想。
想当年吒咤风云的人,如今都快养成大懒猪了。
“未必……”
耶律休轻声嘀咕了声,锦宋国的来信,不也不给他看吗?
说什么这是私人信件,过份……
翌日一早,林辰便早早地起床了。
耶律休抬了抬惺松的睡眼,轻嗔道:“这么早,你去哪儿啊?”
“不早了,起来吧!非常时期,都要打仗了,你身为皇帝,还睡得着吗?快起来,我先下去了!”
林辰扎着发髻,一身男装,精神振奋地出门去了。
耶律休龇了龇牙,这个女人居然生龙活虎的。
他早说,不该将提高军队作战能力的方法告诉锦宋国,可是她偏不听。
什么让锦宋国学习逐日国所长,若非她是皇后,足可以用奸细论之。
说这是养狼计划,他们强大了,百姓才有危机感。
自找苦吃
说这是养狼计划,他们强大了,百姓才有危机感。
在他看来,那是养虎为患。
还让龙健几人,在逐日国与儿子们同吃同住,学习所长。
这若好便罢了,一打起仗来,不就是自找苦吃吗?
以前他随之任之,只要她高兴,便随她去。
从今后,他决不再做这样的蠢事。
若是打下了云门关与峡谷关,她要将送还给锦宋国的话,他是决不会同意的!
耶律休憋了一肚子的火,下了楼。
倒不如将锦宋国直接给灭了,占领中原,来得爽快。
晨曦吐露,门前青草碧绿。
宫殿的大门是用铁皮包过的,高大的房子在三年又进行了重建,无论从用料还是布局上,都比从前更好。
宫殿外有侍卫把守,而宫殿虽大,又是四通八达的,关上了几道门后,又成了独立的空间。
外墙窗墙高,用不着太多的侍卫来看守。
“皇上,你看什么呢?快来吃早饭吧!
子楚怎么还不回来啊?真是急死人了!王赞……”
林辰快步地往东院去了。
耶律休这才想到,子楚去追紫涵了,不会出了事吧!
耶律休招来了侍卫,子楚并没有回来。
耶律休急步回房:“坏了,紫涵这个臭丫头,该不会害得子楚也中了别人的埋伏了吧?”
“见过皇上……”
冯婉儿也起了床,头上还带着白花。
惨白的脸儿,红肿的眸子,可怜楚楚。
耶律休轻叹道:“回房再歇会吧!你爹……”
“谢皇上关心,婉儿没事。我要与姑姑一起,为爹报仇!”
冯婉儿的眼泪又滚落了下来。
“可是,你这身体能行吗?打仗是男人的事,你们女儿都在家好好呆着!”
“可是姑姑不是也去吗?我爹说姑姑十七岁就破敌十万,我虽无法与姑姑相提并论,可是我要为我爹报仇!只怪我不听爹的话,早些搬来逐日国。若是爹在逐日国,有姑姑照应,就不会……”
心怀不满
“吃饭去吧!”
耶律休提步进餐房去了,冯征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往常都还在睡梦里的人,今儿全都起来了,齐聚到了餐房。
林辰早已将牛排给煎好,丫环们备了料,一人一份端了上来。
林辰边吃边道:“紫依、芷蓝,你们都在宫里呆着,陪着婉儿。
我与皇上一起去中京,王赞坐镇后方,记住,非常时期,城里也很关键,一定要稳住民心,切不可出现抢夺,作乱之事……”
“母后,你跟父皇坐镇后方才是,儿臣年轻应该带兵往前!”
王赞急声道。
“父皇、母后,我回来了……”
正说着,子楚一脸倦容地进了门。
耶律休急声道:“紫涵呢?”
“父皇,儿臣都快追到云门关了,没有看到妹妹。
听百姓说,云门关已经关了!
锦宋国真的跟咱们绝交了吗?紫涵怎么办啊?”
子楚担忧地道。
“这个死丫头啊,真是要气死朕了!”
耶律休扔下了筷子,她一定知道云门关不行,从另外的小路进了。
这些小路,道路险陡不说,如今已是夏初,毒蛇猛兽出没,她真是不想活了。
要不是马峻这些人在逐日国时间长,日久生情。
要不是林辰调教的这些人,与别人有所不同,紫涵怎么会喜欢马峻呢?
“紫涵不会有事的?皇上,你别担心了?”
林辰重重叹息,这个臭丫头真是太任性了。
“不担心,我能不担心吗?当初你就不该带这些人来,更不该给锦宋国出这么多的主意,现在好,他们反咬一口,要是紫涵出了事,朕要踏平锦宋国!”
耶律休怒气匆匆地出门去了。
林辰恼得不行,他是什么意思?
现在开始怪她了吗?
居然当着孩子的面跟她发火,若是逐日国败了,他是否要将她给杀了?
“耶律休,你什么意思?”
良苦用心
“母后,大敌当前,息怒……息怒……父皇从小宠爱紫涵,父皇是担心才这样说的。”
王赞急忙劝说,更是担心。
父母从来没有翻过脸,今儿这是怎么了?
林辰被王赞摁坐了下来,她做的一切都是无悔于心。
她只是希望天下太平,她努力地在维持着这个世界的平衡。
她管不了后世,她只希望今世,她的孩子相安无事。
她培养龙健,她给龙健灌输和平与中庸理念,国与国相处的办法。
可是谁会想到,龙胤澈会突然倒下?
人算不如天算,如果逐日国过于强大,就算皇帝不想进军,势必手下的人会心痒痒。
而这种野心日积月累,就会是一个不安的因素。
到头来,将是无法收拾的乱局。
民族之间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在中原人的眼中,逐日国依然像一只狼,是凶狠的。
他们决不会服于管束,就算服了,依然会有不断的造反派。
就像元朝,就像清朝,有人说大清的灭亡,就是因为他是少数民族。
缺乏了凝聚力,汉族人心里的抵抗是永远存在的。
这年头,他们能做到公平吗?不可能?
国大了,逐日国的这些人口,根本无法统治那大的中原。
这些游牧民族生活习性,岂是短短几年内能改变的?
可是她没想到,他居然会埋怨她,她的良苦用心……
“赞儿,你跟我一起去。将后院的箱子装上车,记得千万要小心,运送时,不能太快,也不能触到火!”
“好,母后,我马上好。”
王赞喝了牛奶,起身出门。
桑芷蓝紧随而出,上前攥住他的袖子:“赞哥哥,我也想去……”
“又不是游山玩水,这是打仗!等打完仗回来,我带你去东海边玩去!”
“可是人家担心嘛!”桑芷蓝从小听父亲说打仗的事,很都人会受伤,怎么能不担心。
盼着打仗
“我可告诉你,你要敢到边关来,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听到没有,这是命令!”
王赞严厉地道,已经出了个大麻烦了,不想再乱上加乱。
这些个丫头绝对有添乱的本事!
或许父皇说的也有道理,女人就应该在家好好呆着。
逐日国的女人本来就很自由,没有那么多的约束。
这要再放任自流,的确难以管束。
她们或许以为国人可以,她们也可以。
岂知这个世上,有几个男人以为女人如此是对的?
千年出一个王玄礼就够了,她们没有母后的本事,就该在家里好好呆着。
“噢,那你一定早点回来,打仗的时候不要冲前面,躲后面一点!”桑芷蓝一本正经地道。
“什么?臭丫头,你没听说过,狭路相防勇者胜吗?”
王赞一脸黑线,她那无辜的样子,真让他乐得很。
“可是中箭地都是冲前面的,呸……我不是说你……”
桑芷蓝用力地吐了口唾没,王赞揪了揪她的耳朵,掩不住笑意。
王赞叫上了人,将后院的箱子抬出了门,装上了马车。
林辰又宽慰了一会冯婉儿,让子楚留下来坐镇北京城,又是细细叮嘱了相关事宜。
正说着,乌达匆冲冲地进了宫门,作揖道:“皇后娘娘,这是去打仗吗?”
“乌达你来的正好,你协助子楚一起管好北京城,记着,这里可是我们的大本营,若是有人作乱,全都抓起来,严重的斩。战争时期,作乱不可恕……”
“别啊,皇后娘娘我都憋得骨头痒痒了。好不容易打仗了,我怎么留在京城呢?乌达愿作先锋!”
乌达跪地恳请道。
“乌达,莫不是你天天盼着天下大乱啊?”
王赞戏谑道。
“啊?太子爷,我不是这个意思,您知道我不识字,不会说话。”
乌达嘿嘿笑道,可不是天天盼着打仗吗?
十年之痒
让他们这些拿刀的人,称银子拿笔,这不是赶鸭子上轿吗?
这样想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人。
现如今他们也没老,中京城的这些官兵,都是年轻轻的二十来岁的小子,怎么能跟他比呢?
他可是身经百战的……
“乌达,你跟着吧!让这些年轻人看看,咱们这些老前辈,是怎么冲锋陷阵的……”
耶律休出了门,拍了拍乌达的肩,笑赞道。
“是,皇上,谢皇上,臣定当奋勇当先,将这些人杀个片甲不留……”
乌达兴奋不已,皇上的一句话让他像翻了身一样。
林辰微微蹙眉,乌达去了,一定会玩命地往前冲,这多危险啊!
早不表扬晚不表扬,这个时候却表扬起人来了。
因为刚刚的不快,林辰也不想说。
探问道:“乌达也走了,北京城就留子楚行吗?”
“不是还有这么多侍卫吗?”
耶律休淡淡地道。
“可是子楚没有领过兵,年纪又轻,我怕镇不住。大本营可是容不得一点马虎的!”
“那你说怎么办?你留下……”
耶律休淡淡地道。
“不行,我还有重要的东西要交待……”
这些炸弹不是他们拿去就有用的。
要是处理不当,敌人没有伤着,将自己炸飞了。
“那你的意思,让朕留下?”
耶律休眸底掠过了不快,这算什么?
让女人冲去杀敌,自己缩在后方,皇帝的威严何在?
林辰明知他说的反话,心里便更恼了。
想不到他们夫妻十多年,还没到大难呢?
就要各自飞了。
林辰压着怒火,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压着嗓子低斥道:“耶律休,你给我进来……”
耶律休甩开了她的手,脸也冷了几分。
林辰愕然,愣了愣紧跟着他进门。
林辰压着嗓子,冷然地道:“耶律休,你什么意思?你到底哪里不舒服?非要在这个时候发作?”
内战先打响
“我什么意思?
朕到要问问你什么意思?冯征死了,你失魂落魄,女儿不见了,你却不急。
你让朕一个男人守家门,你却要上前打仗,你让朕如何面对天下?
朕是窝囊废吗?你有没有想过朕的尊严?
朕再不济也是皇上,你想过朕吗?想过吗?”耶律休忍不住怒吼出声。
惊得林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还未开始的战争,先在内院打响了!
原来他对她有这么多的不满,她以为,他跟别的男人不同。
他与她并肩而战,不分彼此的。
到头来,女人还是女人。
林辰微微摇头,苦笑道:“耶律休,我今天才明白,原来你跟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样!
你以为我想亲自去打锦宋国吗?
我不想,在天下人眼里,我是锦宋国的公主。
我所以这样做,就是想减少伤亡。对不起,让你忍了这么多年。好,我今天终于明白了……”
林辰后退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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