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唇下,她似乎能够感受到他肌肤轻轻的颤栗。
男人的那双蓝眸在瞬间变得黝黑深邃,他复又闭上,以后任凭水瑶如何的挑逗都没有张开。
男子的体香,是那清淡的幽香的檀香味,缓缓的弥漫开四周,细致美丽的肌肤,上面清晰的印着深深浅浅的淤痕,如落英缤纷,绮丽炫目。
“我改变主意了!”水瑶冷冷的从他身体上站起来,“既然你处心积虑的做了这么多,我如果不配合似乎有点太不近人情了!”
天文张开眼睛,静静的望着她,眸光中微微的有希译在闪动。
冰白的手指掠过他胸前的肌肤,“你很美,比女人都要美丽,看见你,就有一种让人想要蹂躏的冲动,但是如果我上了你,似乎正中了你下怀,我蓝水瑶不想要这样的男人,所以,你的这笔交易我做了,我帮你去找圣水之源,前提是,换另一个女人上你!”
天问眸光一缩,他闭上眼,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是那样不着一丝的坐在那儿,美丽的身体宛如绽放在雪山山顶的天山雪莲,细细的容貌在清凉的夜风中微微的颤抖。
一身白衣,硬生生的穿出几分妖娆来,一头黑发,用玉冠舒了,绝美的五官,魅惑的气质,男装的蓝水瑶竟然比那以魅惑惑人出名的冷逸尘都要美丽上几分,站在绝美飘逸的天问身侧,非但没有比下去,相反,那骨子里的那份慵懒、随性与风流,是天问不能比的。
两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世界最美的一道风景,一路走来,哄的多少人撞了电线杆。
天香楼,弥罗国最大的妓院,在这春意盎然的夜中更是生机勃勃,大红的灯笼摇曳着,风一吹,轻轻摇摆,仿佛招唤着多情的公子哥儿,腰缠万贯的富家老爷,摇扇寻芳的文人雅士,娇儿媚迎一洒千金的英雄豪杰。
莺声燕语,脂粉轻纱,隐约酥胸凝脂玉润,声声郎君叫的过路的男人一再的回头看了又看,恼恨自己兜里的银子太少。
两个人一出现在天香楼,立即吸引了无数人的眸光,不必说那些春心荡漾的女人,就是男人,眼巴巴的盯着两人口水也是分泌了有分泌。
天问低垂着眼,双手交握掩在衣袖之中,静静的跟在无比招摇的水瑶身后,飘渺的就像是一阵风。
“老鸨,给我你们这楼里最红的红牌!”伸手从男子怀中摸出一叠银票,无比潇洒的洒在老鸨的面前,蓝水瑶这个人狂妄,自负,却偏偏让人想要征服。
天问的清渺,会让人生出一种蹂躏的快感;水瑶的狂妄,会让人迫切的想要征服,两个美丽到极致的男人,将所有的女人都比了下去,就算是天香楼最红的红牌紫烟在大家的心中,也都成了庸脂俗粉。
有不怀好意的男人想要凑上来,都被水瑶那一露而出的凌厉眼神吓了回去,可是他们不甘心,守坐在楼下,盯着两人上楼,眼睛都不离二人那挺翘的臀。
二楼紫烟的房间,天问敛眼低眉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置身世外。
紫烟,人如其名,一身紫纱,五官亮丽,尤其是那高耸的双峰,是个男人见了都会想入非非。
“两位不像是逛天香楼的客人!”紫烟轻笑着,不敢亵渎天问,更不敢征服狂妄的水瑶,只得安安静静老老实实的上了茶,出声试探道。
“那像什么?”水瑶轻挑着笑着,伸出小手来轻轻的捏住女子的下颔,抬起她精致描画的脸。
“说不出,这位公子更像是仙人,别说是让紫烟碰,就是看一眼也是亵渎;至于公子您吗,不是紫烟没有自信,公子绝对不会喜欢紫烟!”缓缓的出声,紫烟的一番话逗得水瑶哈哈大笑,“果然是阅人无数的青楼红牌,只一眼就看出这么多!不过今天就是让你伺候这位仙人的,别客气,尽管拿,伺候的舒服了,还有赏!”再次丢了一沓银票,水瑶阔气的脸眼睛都不眨一下。
紫烟微楞,转眸看了飘渺如仙的天文一眼,眸光中突然摒弃了世俗,多了一份爱恋。
“这位公子,收钱是亵渎了这位公子了,紫烟这次免费!”红唇轻吐,爱慕之情溢于言表。
“那不行,我要的就是亵渎!”水瑶冷冷的摆摆手,不是喜欢高高在上,用最神圣,最飘渺的姿态算计人吗?那她今晚就让他亲自试一次算计人的滋味!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再次低低的逸出天问的冰唇,他终于抬起眼眸,看着水瑶,“你答应过的事情不要反悔……”
“不会反悔!”水瑶说的斩钉截铁,“我就在这儿看着,完了事,我就跟你走!”
紫烟虽然不解他们两人的意思,但是一听见两个人都要在房里,再抬眼看一眼如此圣洁高贵飘渺的天问,一方面有些害羞,一方面却又有些期待。
天问眸光轻轻的一颤,再次闭上眼。
寻了一处最柔软的软榻,强忍着俗气的熏香味道,蓝水瑶单手支着脑袋,一双魅惑的眼睛示意紫烟开始。
紫烟微微的有些踌躇,二个人一起上,她都试过,这种一人做,一人看,也有过,她是妓女,客人要求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可是面对如此美丽如此圣洁的男子,紫烟却迟迟不敢靠前。
“怎么?不行?那我要换人啦!”水瑶冷冷的开口,作势就要起身。
“不!”紫烟突然出声,眸光中的爱恋越来越浓,她虽然不知道这两位公子到底意欲何为,但是如果换人蹂躏这么美丽圣洁的男子,还不如让她来,也算是她妓女生涯最纯洁的回忆!
“那还不动手?”冷冷的,眸光迸出一抹不耐与狠绝,骇的紫烟浑身一颤,赶紧上前,伸出双手来,颤抖着,解开男子的腰带。
天文照旧还是一动不动,他仿佛入定了一般,呼吸很轻,身体很凉,似乎完全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
“技术不怎么样嘛,你看他都没有感觉!”冰冷的开口,不知是天问的逆来顺受还是在紫烟那份不忍亵渎的眼神,让水瑶的心里很不爽!
紫烟立刻加快了动作,她解开男子的衣衫,当那具带着蹂躏过的淤青雪白身躯展现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的眸光突地变得炙热,她轻轻的玩身下,脱去蔽体的紫纱,雪白丰腴的身体与男子那洁白清瘦的身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俯下身子,红唇带着浓烈的脂粉气息与男子那纯净的檀香气息混合在一起,轻轻的落在男子的冰唇上。
天文照旧还是一动不动,任凭女人的吻落在他的唇上,但是却怎么都不肯打开嘴巴。
“这位公子,我知道你嫌弃紫烟脏,可是紫烟自信,紫烟的唇是最干净的!”紫烟低低的说着,那唇沿着男子的唇向下到脖颈,肩头,然后是优美圣洁的胸线,最后她趴伏在他小腹上,那粉色的小舌轻轻的舔舐着男子的肚脐。
水瑶在一旁看着,越看,心中的怒气越盛,男人那洁白的身体在幽暗的烛光下有些刺眼,他大无畏的表情更是让她生气,这个男人,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气息很平静,丝毫没有先前与她在一起的紊乱,他的下身,甚至没有任何的变化,不论紫烟如何的挑逗,都垂在双腿之间,无精打采!
现在他一定是一边念着心经一边想着溪田中的百姓吧!蓝水瑶恶狠狠的吐口气,在紫烟低头就要含住男人的下身之时,猛然一脚将女人踹开。
“滚!”冷漠狠绝的冷叱声响起来。
紫烟赤身蹲在地上,似乎还没有从梦幻中回过神来,直到那一声冷吼响起,她才一把抓了紫纱,踉踉跄跄的滚出了房间。
天问缓缓的张开眼,那双蓝色的眼睛平静得像秋季蔚蓝的天空,一丝云彩都不带。
“为什么停下来?这是我们谈好的条件!”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的感情,幽渺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隐隐一片阴影,象半轮辉月。
“天问,明明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可是你……”却偏偏的让人不忍心,恨不来!这是蓝水瑶第一次有这种无力的感觉。她想恨天问,讨厌天问,可是他清渺绝美的外表,那颗为溪田百姓的心,却让她下不了手!
不忍心!
“为了楼溪国的百姓,我什么都可以做!”他平静的开口,赤身坐在她的面前,面容淡然,却透出一抹让人心里颤抖的孤独寂寞,清瘦羸弱来。
“好,你赢了!”蓝水瑶挥挥手,就当做是为了自己寻找解开血誓的办法了,“我帮你!”
愿意为他会大喜,可是他还是平静,伸出冰白的手指淡淡的拢上衣衫,他轻轻的旋过身,留给蓝水瑶一个孤寂的背影。
皓月当空,脂粉熏香,四周一片靡靡之音,有喝酒划拳声,有交欢尖叫声,在这动荡的世俗的声音中,男子那抹清瘦孤寂的背影仿佛是一个烙印,深深的刺入水瑶的心。
“皇上……”柳意柔跪在地上,身子伏在地上,“皇上,看在意柔为你做了那么多的份上,就饶恕了意柔吧!”
这皇后的位子是她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她绝对不能放弃。
“今天朕在大殿说的话你也听见了,朕不可能在袒护你!来人啊,将皇后的凤印取走,打入冷宫!”弥尊冷声道,吩咐左右。
左右上前,就要架起柳意柔。
“弥尊,你不能这么对我!”柳意柔眸光一寒,高声叫道,猛地站起身来,突然她一愣,似乎意思到了什么,猛地双手捂住脸,尖声叫道,“不不,我的脸,不不,不会,不会!”
弥尊一愣,就见柳意柔那脸上原本白皙细致看不出年龄的肌肤在瞬间肿大了,越来越大,大到就是女人两只手也掩盖不住。
肌肤上没有伤口,却无端的肿胀,甚至逐渐的变得透明,里面似乎有水在晃荡。
“你……”弥尊骇了一大跳,虽然柳意柔尽力的捂住脸不让他看,可是他还是看到了那吓人的一幕,他猛地向后退了三四步。
“弥尊,皇上,你不要害怕,我……”柳意柔一听见弥尊后退,立即急急的伤钱啊,似乎想要解释什么,就在这冲上的瞬间,让弥尊看了个清清楚楚,全全面面——那还是张人的脸吗?甚至比死在大殿上的那受尽折磨的宫女都还骇人上几分!此时女人整张脸肿的跟猪头似的,皮肤里面全是脓水,耳朵根处竟然被挤破了,有血水飚了出来,那血水顺着女人的脸额留在了华丽的衣裳上,隐约可见白色的小虫子蠕动着,想要看仔细一点,却又不见了……但是那脸上的皮肤却如泡囔囔的纸张一般,一点点的撕裂了,更多的血水喷色出来……
“滚滚!”弥尊要被吓疯了,他大声的喊着向后退,一面就有侍卫上来,但是看到柳意柔那骇人的样子也不敢靠前。
“是谁毁了我的蛊母镜?是谁!?”顶着一张满是血水已经看不出模样的脸,柳意柔疯狂一般的大叫着,她冲向宫外,她要去找她的蛊母镜,只有蛊母镜才能控制她体内植入的用以青春永驻的子蛊,她一定要找到她的镜子,她的镜子……
“噗通!”一声,殿外传来落水声,被吓得惊惶不定的弥尊刚站起身来,就见两名跟随柳意柔出去的侍卫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禀报,“皇……皇上,皇后娘娘她……掉进荷花池淹死了!”
弥尊一愣,想要去看,可是一想到女人那骇人的样子,他就……他挥挥手,冷声道,“快去捞上来……葬了吧!”
侍卫去了许久,半个时辰之后,侍卫再次跪在了弥尊的面前,“皇上……尸体没有捞到……不知道是不是……”想说皇后已经化成了一滩脓水,但是还是没有敢说出口。
“你说什么?”弥尊一愣,毕竟是三十年的夫妻,他咬咬牙,狠狠心,向外走去。
荷花池里,元贝盛开的鲜艳的荷花在瞬间枯萎,原本清冽的池水也发出令人恶心的味道来。
一身红衣的阿罗站在池子旁,身后冷九提着灯笼,满脸的担忧。
弥尊踉踉跄跄的冲到池子旁,立即被那熏天的臭味刺激的捂上了鼻子。
阿罗冷冷的望向弥尊,“父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母后好好的怎么会掉进池子里?”
弥尊颤声道,“朕不知道,你母后的脸突然……”弥尊说不下去了,突然晕倒在荷花池旁。
亲眼看见与自己同床共枕三十年的女人突然变成可怕的怪物,他真的是难以接受。
炼丹房中,阿罗冷冷的望着散落在地上的镜片,难道这就是母后死前说的蛊母镜?母后三十年俩容颜不变就是靠这个蛊母镜吗?又是谁打碎了它?还有今日突然出现在大殿上的那两个宫女,凭借她们的力量。她们又怎么可能从距离大殿千米之远的瑶宫越过重重的守卫到达大殿上呢?
“太子殿下……”冷九从外面进来,低声道,“询问了那个活下来的宫女,她虽然不能说话,但是还会写字,她招认是一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