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皇帝的身边,南宫如歌不知怎么的回头看了一眼皇帝,见他温柔的笑容的脸上似乎有死灰般的眼色,还有稍微的黑点。
她心里疑惑了,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皇帝的脸,以前从来没有细细的看,所以不知道穆峰的脸到底是啥样的?
“萧墨溟,你看见皇上的脸色没?他好像身体不大好。”
萧墨溟敛眉,想想好像真如此。
“的确有些憔悴了,皇帝日理万机,精神不好那是自然的,歌儿觉得里面有蹊跷吗?”
“嗯,我也不知道,我心里这几天总是不安,皇上脸上以前有黑点的吗?我刚才走过发现他脸上有好多小黑点,类似中毒,当然,我也不知道皇上以前的脸是怎么样的,所以不清楚,你觉得呢?”皇帝的事本与她没有关系,但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妥,想搞清楚。
“我前几次见,好像真没有黑点,刚才我没细看,不知道,歌儿觉得他这是中毒现象吗?”
“有点像,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许是人老了就会有些什么黑斑吧!算了,我们不讨论他,皇家的事,我还是别参与了。”
九九重阳,随着太阳下山,这一天的行程也就结束了。
夜晚,月亮早早就挂上了天空,南宫如歌才和萧墨溟晃悠悠的准备回家,只是还没到家门,便见外面墙内都是灯火通明。
“怎么回事?”南宫如歌看了一眼萧墨溟,眼底里疑问多多,怎么家里那么火亮,来大客人了吗?
“诶,三小姐回来了。”门口眼尖的人突然喊道。
南宫如歌被这声音喊的懵了,看着萧墨溟,萧墨溟也是好奇的看着她。
“走吧!”
刚到门前,就有人拥着出来,带头的人不是她的爹爹南宫严,而是皇帝穆峰,身边还有婉妃以及穆容冽穆容轩等人,还有好些朝廷大臣,身上还穿着官府。
南宫如歌只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怎么那么多人?
松开萧墨溟的手,南宫如歌只身一人走到南宫严,神情严肃,“爹,这是怎么了?怎么那么多人来家里了?”
南宫严紧紧的盯着自家女儿看,紧张的说道:
“先给皇上行礼。”
“皇上吉祥,婉妃吉祥。”
穆峰眼磕了一眼南宫如歌,打量一番,才伸手说道:“起来吧!”
“谢皇上!”
她退到南宫严的身边,给了萧墨溟一个眼神,只听皇帝开口说道:
“都先进去吧!”
众人就这么随着皇帝又进了丞相府。
南宫严看着皇帝身边的穆容冽,总觉得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低声问道:“爹爹,这是怎么回事?”
南宫严都不知道如何说起,只是问了一句,“你和冽王有没有发生什么不能说的事?”
他的意思南宫如歌听的明白,看来又是为了那天晚上的事,她都说了没有,为什么穆容冽就是不信呢?还找了皇帝来,还有一干大臣,他想做什么?
她走的缓慢,退到萧墨溟的身边,把这事告诉了他,萧墨溟没说什么,只是双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信她。
大厅灯火通明,皇帝坐在上位,婉妃次之,萧墨溟坐在皇帝的身边,位置与皇帝基本不相上下,他本想让南宫如歌坐他的旁边,南宫如歌怕于理不合,被人当诟病骂上,只好作罢。
皇帝看着南宫如歌,眼睛一动不动,南宫如歌也不害怕,只是这样被人当耍猴盯着看,着实让她不舒服,只得先开口道:
“不知道皇上和娘娘等人深夜来访,是有何贵干?民女今天劳累一天,如果没有别的事,民女想先行休息。”她说的不悲不抗,不喜不忧,嘴角有笑,从容淡定。
皇帝见状,看了冥王一眼,说什么他还是有点惧怕冥王的,看他脸色正常,然后才清咳一声,然声音听起来响亮些。
“朕今天听见一件很是震惊的事,不知道南宫如歌你是否听见了?”
南宫如歌挑眉,“哦?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只希望皇上说一下,好让我也知道。”
“冽儿,这件事你清楚,你说说。”
“是,父皇!”穆容冽得到批准,走上前,将那晚的事说了一遍,当然那些对自己不利的词被他省略了,只是认定那晚的人就是南宫如歌。
大厅里人群倒吸一口冷气,为自己听见的这个消息而震惊,没想到冽王竟然和南宫如歌有了夫妻之实。
萧墨溟先是眼底有怒,只是一会便从容的喝着茶。
南宫严看着自家的女儿,再看萧墨溟,非常不明,也非常担忧,为这女儿的事担忧,只希望这不是真的。
婉妃娘娘眼底里虽然有震惊,可是更多是从容,似乎一早这事她就已经知道,如今只是装个样子,看着身旁的皇帝,只等着下话。
穆容轩和风家兄弟二人,脸上有震惊、有疑惑,有不解,只等着这结果的剖析。
南宫美雪躲在杜美凤的身后,前面的人是得意的笑,恨不得看南宫如歌的笑,而后面的人则是嫉妒中带着愤怒以及不甘。
其余的人,有震惊,有唏嘘,有疑惑,有待看好戏的样子,应有尽有。
纵观南宫如歌听完这个消息后,却是镇定非常,没有半点担忧,嘴角还是那处事不惊的笑。
她绕着穆容冽看了一圈,走的非常缓慢,皇帝不禁好奇了,“南宫如歌,你说,你和冽儿是否发生了这样的事?”
南宫如歌站定,问:
“皇上,民女想问冽王爷一件事,你确定那晚上的人就是民女,你可有看漏?女子的声誉是何等重要,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比我还清楚吧!”
只是一句,她就把声音的发言权交给了穆容冽,只见他脸色带着是怒中有怨。
“南宫如歌,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承认,难道你想带着这破败的身子嫁给冥王,去西萧国做冥王妃吗?你这样做,对西萧,对北穆,都是件不和的事……”
“王爷,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破败的身子?”南宫如歌目光如炬,看着穆容冽,那眼底里的倔强以及高傲让他骇然。
“冽王爷你只是说刚开始看见的人是我,你又怎么确定那晚上的人就是我,你今天叫来那么多人来,是想逼迫我改冥王而嫁你吗?连你自己都不清楚那晚的人究竟是谁,为何要赖在我头上,就是因为我比较没权没势,就因为我曾经是你冽王爷未过门的未婚妻,就因为这点,你就以为我会急不可耐的爬上你的床?冽王爷,民女不才,只想说一句,冽王爷,你想多了。”
她字字珠玑,目光炯炯,在告诉众人,那晚的人不是她!
可是,穆容冽已经是认定她就是自己那晚上了的人,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可是你也给不了证据证明那晚的人不是你?”
“怎么证明不了?本王就是证明!”说话的是萧墨溟,他站了起来,个头比穆容冽高了那么一米米,可是那气势却压下了穆容冽的气势,眼神冷冽的看着他,再转柔和的投射在南宫如歌的身上。
穆容冽嗤笑一声,“呵,冥王,你是因为护着南宫如歌才这么说的吧!”
“冽王爷你不信?”想来别人也不信,萧墨溟也不作多解释,只是上前当着众人的面拥住南宫如歌,才上前徐徐说来,
“本王的王妃是个怎么样的人,本王自是比你们清楚,当天歌儿不过是在从皇宫里回来的时候,路过青楼,甚是好奇青楼里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于是让红颜回来告知本王,本王知道了这事,就和红颜再去青楼,歌儿当时刚好在青楼,她好奇的进了一间房,哪知冽王爷在那里,所以就有冽王爷说的那一幕。
只是本王看冽王爷许是吃了不该吃的媚药,怕他对歌儿不利,让人拦住冽王爷,然后带着歌儿离去,所以当晚,冽王爷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又怎么知道呢?至于冽王爷说的那些,不过是些莫须有的事,本王不明,为何冽王记不清的事,却要安在歌儿的头上呢?”
他唇角有笑,却笑的妖冶,如嗜血的魔鬼,看到的每一处,都让人心惊。
南宫如歌抬起头,看着他颠倒众生的模样,不得不佩服他挺能掰的,看来有做编剧的气质,要生在现代,一定不是个编剧,也该是个小说家,什么天马行空的文都能写。
穆容冽却被萧墨溟的一番话呛的不知道说什么?怎么感觉萧墨溟说的话很多地方那么对,只是,他脑海里总觉得这事情有蹊跷,里面的事绝不仅仅是萧墨溟说的那样,可是他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敢肯定那个女人是南宫如歌,可是现在被萧墨溟这么一说,他心里又有一种隐隐的担忧。
到底是什么?
众人听得萧墨溟这么一解释,又觉得萧墨溟说的有道理,原来事情的来龙去脉是这样的,可是,为什么和冽王说的不一样的呢?难道是冽王记忆出错,而且,冽王很多事情讲不清楚。
穆峰也是眉头皱着,不会这次又是冽儿搞错了吧!上次就是瑶儿污蔑冥王亲了她,现如今是关乎一个女子的名誉清白,还是冥王未来的王妃,如果又是出错,他这一国皇帝的颜面该摆在哪里啊?冥王肯定不会随便放过他,以及整个北穆的!
☆、105 祭拜母亲
“父皇……”
“冽王爷,小女子只希望你说任何话之前,先好好的考虑清楚,到底这件事是否存在过,你这样的污蔑我的名声,是故意的呢,还是有心的呢?你难道不知道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名誉清白是最重要的吗?你这样,难道不怕诬陷了人?枉别人都称你是英明神武的冽王爷,试问一下,冽王你哪里英明,哪里神武了?一件不确定的事,你都可以把它讲的亦真不假。”
“你……”
“你是仗着自己是王爷吗?如果你这样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是在以权谋私?强权抢人呢?”
南宫如歌句句在说仗势欺人,周围的人听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都低着头,似乎都被讲中心里去了,在座的人,哪个不曾以权谋私呢?
“皇帝陛下,本王一直觉得贵国是个深明大义,赏罚分明的国,可是,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随便的污蔑一个人,不得不让本王重新认识了你们这个国家,是只靠着手中的权利胡乱冤枉人的。”
萧墨溟的话让皇帝穆峰好是难看,一个皇帝,一个自己管理的国家被人说成这样,实在是不好。
“本王是不确定那个女子是否是南宫如歌,可是,冥王你敢让南宫如歌的守宫砂显给众人看吗?这是女子贞洁的证明,如果她还是清白之身,守宫砂自然是在,可是如果她不是清白之身,冥王你又作何解释?”
穆容冽的一句话点醒了所有人,人群开始窃窃私语,都说这是一个办法。
只是,南宫如歌才不想这样屈辱的让人像看笑话的看着她的肌肤,即使是手也是,这让她觉得恶心,特别是在穆容冽的面前!
“冽王爷,即使民女没有守宫砂,这又能证明些什么?我和冥王以后自然是夫妻,如果在成婚前已发生了夫妻之实,这不是很正常吗?男欢女爱,他是我将来的丈夫,我和他发生了些什么事,这不是只是提前了吗?你以为一个守宫砂就可以证明些什么了吗?”
她实在是讨厌穆容冽这样的步步紧逼,她的身体难道自己还不清楚吗?何必让别人来评判,更何况她和他什么事都没有。
“冽王,你一再的紧逼,你是想做什么?如果你所说的守宫砂有你又作何解释?难道让一个女子在这么多人面前给你看笑话吗?”说话的是南宫严,他实在是受不了那么多的人在逼着自己的孩子,他自己的女儿品性怎么样,他比谁都清楚,歌儿说没有那就是没有,他就是不明白为何冽王一直纠结在这件事上。
当年冽王一直不待见歌儿,他多次希望皇上能取消婚事的,加上自己的女儿其貌不扬,嫁过去也是受欺负的份,可是皇上圣旨在歌儿出生就已经下了,他想也做不到让皇帝收回成命,加上这事悦儿也曾经一力赞同,逝者遗愿,他是尊重的,更何况那个是他爱的人,他更是赞同,想着两人长大些吧,感情会好的。
可是没想到,女儿刚从外间回来,冽王就早早的要求取消婚约,他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歌儿劝导了,他也就算了。
但是现在,这又算什么事?冽王想丢弃的人,现在又拼命的想争抢回去,他到底想做什么?
婉妃娘娘看着南宫严,眼底的神色带着一瞬不易察觉的冷笑,只是瞬间便被她很好的隐去,然后继续笑的淡然,看着他人的交谈。
“丞相,本王不过也是想把事情弄个明白,如果这事是南宫如歌故意隐瞒,以后她要是嫁与西萧,冥王才猛然发觉自己娶回家的人身子已经破败,拿我们北穆兴师问罪怎么办?”他说是这么说,想不是这么想,只是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