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只是轻笑,上辈她被家人欺辱,被爱人背叛,今生却定然不会再让此等事情再发生的。
“那儿媳妇就先走了。”乐溪儿转个身,暗地里冷笑一声,扭着水蛇腰离开了。
花老夫人这时却想起她刚才说花云寻在接待贵客,心里也想要打探一下情况,所以喊住她,“你刚才说贵客,是哪位呀?”
“是京都帝师的嫡传弟,敬云堂堂主云夙月。”
说起这个,乐溪儿就一脸的笑意,要知道这个云夙月可是当今帝师的嫡传弟,帝师那是什么人?那可是整个东陵国护国召唤师,整个东陵国唯一一个同修召唤师和剑士的人,实力强大到连陛下都得礼敬他分。
而云夙月除了是帝师的的嫡传弟外,也是当今丞相的女婿,既有实力又有势力,他们家靖宇要是能得他庇佑,飞黄腾达不在话下。
乐溪儿笑得那是一脸灿烂,云夙月平素很少与京城的达官贵人往来,可是却突然来得他们花家,自然是承了花老爷的面,但是荣幸的却是他们。
只要云夙月能看上他们家靖宇,收为弟或者带在身边,那就是他们家的福分了。
所以,乐溪儿那脸上的笑意是越来越灿烂。
而叶风则在听到“云堂主”这个字时瞪大着双目,面上一冷,眼中划过一丝恨意,双拳也不自觉地握紧,一颗珍珠瞬间碎成粉末,内心一片空洞,仿佛有什么在不停地啃噬着她,折磨着她,须臾却是醒悟过来,有些怯怯地问道:“外婆,那个云堂主是什么人呀?很厉害的吗?”
小女孩怯怯的声音惹得老人家一阵温馨,更加抱紧叶风,摸着她凌乱的头发,说道:“云堂主是当今帝师的嫡传弟,是……”
花老夫人的话才刚出口,那边乐溪儿便接了口,“说起云堂主,那可就了不起了,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灵魂剑士了,而且还是丞相大人的女婿,可谓是前途无量,尤其个月前剿杀大魔女叶风那一战,更是威风八面……”
叶风紧握着双拳,尖利的指甲深深刺入手心,乐溪儿每讲一句,指甲便刺入一分,到最后血肉模糊都不知,直到“剿杀大魔女叶风”几个大字在脑海里炸开,她才双目眦裂,状如癫狂,眼中怒火横生。
云夙月,是你,竟然是你。
叶风伏在花老夫人的怀里,一阵一阵地发抖,心中的恨意不停地滋长,她永远忘不了他那厌恶的眼神的,是的,他在厌恶她,为了他舍弃一切,成为众矢之的的大魔头之后,他竟然厌恶她。
叶风此时只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她伸出手紧紧抓住花老夫人的衣袖,就像一个落水的人捉住一根救命的浮木一般。叶风觉得自己此时就像一个落水的人,一旦握不住东西,就会没有安全感。
她的心在痛,不停被针刺、被鞭打的那种疼痛,血肉模糊,伤痕累累。
“雪瑶呀,你怎么了?是不是还很冷呀?”花老夫人感觉到叶风那颤抖的身,很是关心地问道。
这可是她宝贝女人的掌上明珠呀,那就是她的心头宝呀。
“我没事的,姥姥。”叶风慢慢从愤怒中缓了过来,眼眸中带着小女孩特有的那种傻气,却看不出一丝的情感,她在花老夫人的怀里站起来,说道:“姥姥,我想去看一看那个云堂主,看看很厉害的人物是怎么样的?”
她眯起眼睛表现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样,心里却在痛苦地般挣扎。
云夙月,你竟然还敢那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那股恨意烧在胸前,几乎能烧掉她的一切理智。
一双粗糙的大手牵起了她肥嘟嘟的小手,一抬头,叶风便看见了正对着她盈盈微笑的花老夫人,只听到老夫人轻柔地说:“好。”
“老夫人,你别宠着她了,云堂主哪里会见她这个小屁孩?”乐溪儿一听就不乐意,急忙出言想要阻止花老夫人。
。。。
 ;。。。 ; ; 以前的她向来只关心与云夙月有关的事情,这花家堡势力不大,自然构不成他的威胁,她也就没有关注,只是有一件事情,她却记得清楚,那就是花家的五姑娘未婚生的事情,传闻当时那是轰动了整个京城的,老爷也差点被气死。
叶风沉思起来,不知道这个京城花家与她记忆中的京城花家有什么关联,或是这根本不是她所知道的那个世界?
她往老人的怀里缩了缩,晶亮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冷漠,正想开口再询问,却是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哎哟,这不是雪瑶吗?听说不小心落水了,这大冷天的,可千万别着凉了。”
那声音听着似在关心人,可是里头的冷嘲热讽,叶风却也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看来,这家里头恨不得她快点死的人多的很呀。
叶风扭头一看,只见一女折纤腰以凌波而来,手边轻纱迭起。眸含春水徐徐清波流盼,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钗头凤。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一颦一笑娇媚动人。
只可惜,那笑意盈盈背后满是奸诈之色,不然倒也不失为一代美人。
“你来这里干什么?”老人的口气淡淡,明显是不待见这个女的。
“老夫人,我这不是来关心关心雪瑶吗?”那女倒也不恼怒,还一副很善良地说道。
叶风嗤笑一声,躲在老人的怀里,装作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却是偷眼打量着那个女,而后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鄙夷,又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庭。
“你要是关心雪瑶,不一早就过来?到现在才来,是来看好戏的吧?”花老夫人这么多年掌管着花家,自然也不是善茬,说起话来,振振有力,刚才面对大夫人有些唯唯诺诺,只是因为大夫人现在是花家堡的当家夫人,要是得罪了她,只怕他们祖孙二人在花家更无法存活了,她一身老骨头的到无所谓,可是雪瑶还只是个孩。
那女拿出手帕按在眼角处,装出一副伤心的模样,轻柔地说:“老夫人,您怎么可以这样说儿媳呢?儿媳这不是一听到消息就马上赶过来了吗?”
那女说的情真意切,唬的一旁的下人眼眶红红的,可叶风却清晰地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那丝冷笑。
“那云寻为什么不来?”对于这个二媳妇,花老夫人一向没什么好感,一来是因为这个二媳妇平素性不好,借着二儿花云寻的宠爱就有肆无恐,不将她这个老婆看在眼里,二来也是因为这个二媳妇老是给花雪瑶脸色看,花雪瑶的母亲花馨月是花老夫人的老来女,是她的心头宝,如今人没了,只剩下这一个女孩儿,她自然宝贵着,奈何自从花老爷去世后,老大当家,她们就成了寄人篱下,处处受老大家的媳妇压制,奈何不得。
这个二媳妇名唤乐溪儿,正是她的二儿花云寻的妻,人长得妖艳,表明上看去像个贤妻良母,背地里却阴险毒辣,总是欺负花雪瑶和打骂下人,花老夫人对她一向没什么好感。奈何她是老二家的当家,又是大夫人的表妹,有叶云裳这个大媳妇帮着她,花老夫人还真是不好拿捏她了,于是便任由着她作威作福了。
乐溪儿闻言,立即眉开眼笑的,望着叶风的眼神也柔和了些,福了福身,很端庄大方地说道:“我家老爷正在院里接待贵客,靖宇也在呢。”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在旁边帮带着呢?”花老夫人脸色不好地呵斥了一声。
乐溪儿掩面笑了笑,“儿媳来,自是有要事要说。”
有事要说?花雪瑶眼眸一冷,漫不经心地扯下绣花鞋上一颗珍珠逗弄在手中,确实是有事要说,不过这些事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而花老夫人则好不恼怒,这贱蹄有话却不明说,这般叨唠是作甚么?
“你有话快道来,啰嗦个什么事?”
见老夫人脸色不好,乐溪儿也只是心里冷哼了一声,寄人篱下还那么趾高气昂,真是个不知羞耻的老。
想想看,要不是因为老爷有战功,皇室一直对他们两老敬重有加,老爷死后还派了殿下亲自来慰问,还嘱咐他们要善待老,否则,他们何苦养了这些个闲人在家,还时不时给自家人脸色看,明明是他家女儿做下了不耻之事,养了个小杂种丢尽了花家的脸,还这么趾高气昂看不起她,乐溪儿当下就不乐意了,脸色不好地说道:“也不算什么大事,只是苍羽院一年一的招生又到了,我们家雪瑶也年纪十了,是该去院上了吧。”
乐溪儿这话说的倒是委婉,听着似乎也是为了花雪瑶着想,其实不然,花雪瑶年十二的时候就因此被花云寻夫妻送去苍羽院测试,测试的结果便是花雪瑶资质甚差,连进院的资格都没有。
这个世界是一个崇尚武的世界,按叶风前世所知,所谓武者,有种主流职业,一是召唤师,二是剑士,是弓箭手。召唤师是最强大的职业,每个人都向往成为召唤师。一旦成为强大的召唤师,名誉,权利,金钱随之而来。召唤师虽多,但是强大的召唤师却并不多。要成为召唤师,要有强大的精神力,而且参加召唤仪式也只有次机会。在召唤仪式中,一次也没有召唤出魔宠,那么,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召唤出来。
花雪瑶去年测试之时,已参加过剑士和弓箭手的测试,结果却是她根本没有成为剑士和弓箭手的潜力,所以她唯一剩下的就是召唤师了,可是上一次召唤仪式的时候,她已经闹过一次笑话了,不仅召唤不成任何魔宠,而且反被反噬伤了筋骨,苍羽院的众老师一致认为,此女一介凡人,根本没有成为召唤师的资质。
。。。
 ;。。。 ; ; 冷。
叶风从刺骨的寒冷中醒来,耳边是嘈杂的声音,乱作一团,让她一时间分不清哪儿是哪儿。她冻得牙关打颤,手脚已经僵硬,却还是止不住得哆嗦。寒冷刺激着她回忆起发生的事情来。
她在荒山上和一群剑士大战了几天几夜,最终是被云夙月用七枚七煞釘钉在荒原上,按理她该是死了的。
但好像事实并非如此,看这情形,她应该是被救了吧?
叶风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冽,云夙月,你且等着,我很快就会去找你报仇了。
此时除去冷得发抖外,叶风的头脑已经比刚醒来时清醒了许多,耳边的声音虽然嘈杂,也可以分辨得出来了。
只听见一个女人扯着尖锐的嗓音喊道:“哭哭哭,哭什么哭?不就是淹死了一个小贱蹄,有啥好哭哭啼啼的?”
之后又是一阵抽泣的声音,然后叶风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止不住愤怒地说道:“老大家的,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雪瑶怎么说也是我们花家的人,她没爹没娘的已经够可怜了,你不好好待见她,也用不着这么对她?”
这时,叶风只觉一位慈祥的老人抱着她,哭声悲痛,不停地喊她,“雪瑶啊!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有事,姥姥怎么跟你娘交待啊,我的乖孙女儿,快睁开眼看看姥姥啊!”
叶风一瞬间僵愣住,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我怎么对她了?我到底是怎么对她的?”刚才扯着嗓大喊的妇人听到老夫人的那番话,立即就不满意地咆哮起来,“我养着她,给她吃的,给她穿的,她倒好,自己不乖跑到莲池里去玩耍,现在落水溺死了,倒是我错了不成。”
“真是没天理了,你们说说看,我这个做大娘的到底哪里虐待她了?”大夫人咄咄逼人地看向周围兢兢业业站成一排的仆人,虽然下人们都知晓这件事不是花雪瑶的错,但是摄于大夫人的淫威,谁又敢多说一句呢?
“老大家的,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老夫人被大夫人这一番话气的浑身都在发颤,“雪瑶她只是个孩啊。”
“只是个孩?”大夫人尖着嗓大叫起来,“她都已经十岁了,已经可以婚配了,你跟我说她还只是个孩。”
“罢了,反正死了就死了吧,我也懒得去计较她为什么无事跑到莲池去。”大夫人喊了那么久,也觉得有些累了,一手撑在腰上,挥挥手招呼了几名护卫,“你们几个,将那小贱人的尸体抬到后山埋了,省的等老爷回来看到了不高兴。”
说完,大夫人一甩衣袖,冷眼瞧都没瞧叶风一眼,转身就离去了。
她前脚刚离开,几个护卫上前就想要将花雪瑶给带走,偏生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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