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怎么看都是故意的。
“那你倒是回答我的问题呀。”将离只是轻笑,也没有想要停手的意思,反正知道她打不赢,根本用不着担心。
“你知道我住这里,却不晓得我姓名?”花雪瑶冷瞪着他一眼,这个男人就是知道她打不赢,所以故意为难她。
“知晓又如何?我只是来询问你姓名,并不管其他事。”将离无赖的姿态浑然天成,完全没有会气死人的自觉。
看见他那副无赖的模样,花雪瑶气的眼皮直跳,奈何打不赢又说不赢,只好干生气,没好气地回答道:“花雪瑶。”
反正占了这具身,也就承了这个名字。
“花雪瑶,本君记住你了。”将离站起来,提起她的手,将手中的笛放到她的手心里,“这是我的信物,你若有事找我,只消吹几声,我便会出现。”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道:“我最近个月在闭关,你好好修炼,个月之后,我回来看你的成果。”
将离很明显能感觉到花雪瑶的不在意,嘴上扬起一丝轻柔的弧,伸出揉乱她的长发,“小丫头,不要质疑我的话,这一个月内,你除了练习召唤咒语之外,切记还要锻炼体格。”
这话不用他说,花雪瑶也是知道的,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的做法是讨人厌了些,但是总还是为了她好的。
她没理由拒绝别人的关心吧?
“那我走了,别想我。”将离低下头在花雪瑶的额上轻点了一下,花雪瑶呆愣之际,马上回手,却是感觉额上一阵酥麻,手臂上似乎有什么破壳而出,拉起左手袖,却是看见左手手臂上有一道很奇怪的花纹,像云不像云,像鸟不像鸟,像花不像花的,不知道是些什么,回过神来,却没了将离的身影。
花雪瑶也没有去在意那么多,只道是那个奇怪的男人又不知道在她身上放置了什么东西。上辈被大魔头推进魔窟,受万蛇毒咬,受万蛊折磨都过来了,还害怕别的什么东西吗?
伸了伸懒腰,将笛收起来,她便躺在床上闭目休息。
——
夜幕低垂,昏暗的暮色笼罩着西院的一角,花雪,瑶悠悠地从床上爬起来,懒懒地伸伸腰,穿好鞋,便悄悄地出门。
柴房里冷冷清清的,仅仅点着一根蜡烛,周琼玉拉紧盖在身上的披风往草垛;里缩了缩,乐溪儿那个欺软怕硬的女人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正室,所以敢这么欺负她。
一想起乐溪儿这些年给她受的气,周琼玉就愤愤不平起来,抡起拳头打在草垛上,周琼玉咬牙切齿地说道:“乐溪儿,你个泼妇,最好别有什么把柄被我捉住,否则,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周姨娘何必如此气愤,不过区区一个泼妇。”花雪瑶圆滚滚的身从窗外翻进来,将刚刚从厨房拿来的几个热包扔到周琼玉的身边,“待了那么久,该是饿了吧?”
“你是谁?”周琼玉防备地望着花雪瑶,担心她是乐溪儿派来暗害她的。
花雪瑶倒是一楞,这位看上去不好招惹的周姨娘居然不认识她?难道这位姨娘都不曾到潇湘院欺负过她们母吗?
周琼玉确然是认识花雪瑶的,毕竟五姑娘未嫁生是京城一大丑闻,凡是长着耳朵的人都听过这件事,但这么多年来,她也确实没有去过潇湘院,一来这五姑娘母女并不碍着她,二来她光是应对乐溪儿那个恶婆娘就够费心了,根本没力气再去理会那些无关人等,而花雪瑶常年待在潇湘院,也甚少出现在前院,因此,她的确认不出人来。
“周姨娘竟然不认识我?”花雪瑶冷笑一声,看来她这番过来真是对了。
“花府上下那么多人,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个野丫头?”周琼玉满不在意地冷哼了一声,却是伸手将那几个包捡起来,“是不是乐溪儿那个女人让你来的?你让她省点心吧,我是不会那么轻易就认输的,这二房还未必是她当家的。”
拿起包咬了一口,周琼玉又愤愤不平地叨唠起来,“一家都是不要脸的,跟叶云裳在家里作威作福硬是把老爷给气死了,现在又把枪头对准花雪瑶那个没爹没娘的弃女,不就是想把老也给整没了,她们好真真正正地掌管花家堡。居然让花凌薇那个丫头来迫害我,以为我真的是那么好惹的吗?”
“她们害死了老爷?”花雪瑶搬了一张凳坐在周琼玉的前面。
“死丫头,你到底是谁啊?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这些?”周琼玉气愤地又吃了一个包。
“周姨娘既不信我,如何敢吃我的包,就不怕我下毒害你吗?”
花雪瑶轻笑一声,吓得周琼玉手中的包就那么掉了下来,目瞪口呆地望着她,须臾却是站起来,指着她骂道,“你果然是乐溪儿那个女人派来的,她这次是想要毒死我对不对?”
“周姨娘,你不必惊慌。”花雪瑶做了手势,示意她安静下来,“我并不是二夫人派来的,找姨娘是想要跟姨娘合作。”
。。。
 ;。。。 ; ; “我对你们家的人都没什么意见。”花雪瑶也不惊讶,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是在为你母亲抱不平吗?”他安静地靠在墙上,目无表情地看着不远处的闹剧,若不是这次有事非回来不可,这个家他是真的不想待下去了。
“你都不愿待在这里,又何须管那么多?”花雪瑶双手扣在身后,目光清明地看着前方,她是不了解他这个人,但是这不代表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小丫头,你很有趣。”花靖弘会心一笑,转身离开,“就为你,我会在京都多待一段时间。”
花雪瑶转过头看着花靖弘离去,挺拔俊美的身影带着一丝与世隔绝的气息,冰冷得看不出感情,他该是花家堡隐藏最深的那个人。
“怎么回事?”
随着一声大喊,花雪瑶被拉回了思绪,回头便看见乐溪儿率着一众下人浩浩荡荡地进门,一看见躺在地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人,她的脸色立即变得狰狞,指着旁边的两个仆人便吩咐道:“你们两个,给我去把她们两个拉开。”
仆人听了吩咐急忙上前将人分开,而正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个人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连带地甩了仆人几个耳光,才勉强被分开。
“花凌薇,你这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就算被强行分开了,之间的气焰也不曾消减半分。
“你说你不放过谁?”乐溪儿气的牙痒痒,上前一步就甩了周琼玉一巴掌,“来人,把这个贱人给我押到柴房关着,等明天老爷回来了,再来处置她。”
虽然恨不得现在就一巴掌扇死周琼玉,但是乐溪儿还是有几分忌惮着周琼玉的家世背景,以及她那个出色的儿,为此,她的靖宇已经被老爷教训过很多次了。
不过这个下贱的女人居然敢打她的女儿,她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把她关进柴房,谁也不准探视,不准送吃的给她,本夫人非得治治你不可。”
“我呸……”周琼玉毫不在乎地吐了乐溪儿一口唾沫,昂目不视人,她敢闹事就有底气,她料定这个乐溪儿是不敢把她怎么样的。
“还不快点拉下去。”乐溪儿被周琼玉的态气的浑身发颤,只好呵责仆人出气。
见好戏暂时落幕了,花雪瑶懒洋洋地伸了伸懒腰,转身离去,先回去休息休息,晚上才好继续行动。
——
花老夫人是早就在屋里等着的,一看见花雪瑶进来,立即迎上去说道:“雪瑶呀,你一大早的是做什么去了?怎么都不跟姥姥打声招呼呢?”
花老夫人关心地拉着花雪瑶在茶桌旁坐下,吩咐下人盛了热粥给她喝。
一夜跋涉,花雪瑶也是真的饿了,顾不得上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喝粥,喝完了一碗又一碗,一共足足喝了五碗。
“雪瑶,可怜的孩,饿了吧。”花老夫人看见他这个模样,只是心痛地抚摸着她额前的碎发。
“是呀。”花雪瑶点了点头,是呀,好饿!个月,十年,云夙月,你可知道我饿的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姜嫂,再去端几个肉包来,不要饿坏了我家的雪瑶。”花老夫人一面看着花雪瑶,一面吩咐下面的人去厨房多端些食物来。
姜嫂应了一声,很快便从厨房端了一大碗肉包过来,有五大个,花雪瑶又狼吞虎咽了个,才停手。
望着孙小姐这般的食欲,姜嫂心里那是一个惊讶,可是口中只是说道:“孙小姐食量不错,想来昨日定是没有惹上风寒了。”
生病的人哪里有这样的食欲呀,这样一想,这么孙小姐可谓是生龙活虎,老虎都能吞下去一头了。
花雪瑶也只是望了她一眼,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转向花老夫人,“姥姥,我好累了,想要休息。”
昨夜出去了一夜,挨到造成才回来,之后又去看了一出戏,她也确实是累了。
老夫人听她这么一说,也不再说些什么,只是吩咐她好好休息,保重身体,别再去那湖边玩耍,便就带着下人离开了。
等人一离开,花雪瑶立即关上门窗,锁得严严实实的,然后才拿出自己的那一把匕,撬开了手柄,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乍看之下却是一张牛皮纸,包的严严实实的,看不出个什么东西来。
花雪瑶轻笑一声,幸好没有丢失,正想要打开,只感觉一阵风过,手中的牛皮纸早已不知去向。
她瞪大着双眼,防备着四处张望,一抬头却望见将离坐在房梁上,手中正拿着她原先看着的那张牛皮纸。
“你来这里做什么?”原本以为他早已经走了,却没想到还是这么阴魂不散。
将离望了望手中的牛皮纸,叹了一气说:“我说你这个小丫头为什么那么在意那把匕呢,原来是内有乾坤,居然藏着这么好的内功心法。”
嘴上是这么说,神情却只是平淡,半点发现宝物的欣喜都没有。
花雪瑶眉梢轻挑,眼前的这个男来的诡异,作风也奇特,一般人看到那九转琉璃诀,早就欣喜若狂,恨不得占为己有,可是看他那一副表情,明显就是在说她不识宝,居然把那一张废纸当成宝贝。
她脸色冷然,望着将离没有言语,心里却是在意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来历,为何可以这样拽个七五八万。
望见花雪瑶不言语,将离只是一声轻笑,“心里定然是在想我是什么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吧?”
花雪瑶心下一惊,却只是拿眼瞅他,依旧不说任何话。
将离从房梁上跳了下来,站在花雪瑶的面前,轻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小丫头,我是来问你姓名的,总不能收了个徒弟,却不知道姓名吧?”
花雪瑶伸出手拍开他的手,冷哼一声,并不搭理他,她才不信他这番鬼话,这人连她住在何处都知晓,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叫什么?必定是闲着无聊,又来逗她取乐的。
。。。
 ;。。。 ; ; “花凌薇,你给我滚出来?”还没有进芳华院,周琼玉就忍不住扯开嗓大喊。
“周姨娘,这事还是先忍一忍,等禀明了老爷,让老爷做主吧。”石榴仍旧拼尽全力想要劝服周琼玉。
“石榴,你到底是她的人,还是我的人?”周琼玉不满地甩了石榴一巴掌,“我就不相信我今天治不了那个小蹄,等我找到证据,任她乐溪儿怎么闹,都是她女儿的不是。”
“可……”这不还没有证据嘛。石榴见拦不住人,只好跟在身后,只期待二姨娘别把这事闹大了,不然大夫人那边插手进来,只怕二姨娘会吃不了兜着走,还会连累少爷。
“什么人在外面吵吵闹闹?不知道本小姐正在教训下人吗?”正在鞭打下人的花凌薇不高兴被打断,指着门外大骂起来。
“什么人?”周琼玉阴阳怪气地叫了一声,“六小姐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耳朵就这么不好使,连妾身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冷嘲热讽的话语轻飘飘地说出来,周琼玉扭动腰肢,施施然而来,鄙夷地哼了一声。
“六小姐,什么六小姐啊?本小姐排行第五,是五小姐。”花凌薇收回鞭,不服气地反驳道。
“哎哟,六小姐这不仅耳朵不好使,连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