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还是会想某人想的有点烦躁,不过……如果一直就这样不见面,一定会渐渐忘记的。
时间,是最好的遗忘药水。
我躺在我七区的单人床上,心不在焉的看着天花板打呵欠。
回来的时候,我就躺在这张床上,旁边还有我收拾好却没能带走的行李箱——正好用于下次穿越。
我拍拍脸颊结束神游,下楼拉开店铺的门,把营业中的牌子挂好,坐在柜台后软绵绵的椅子里打瞌睡。
还没有几分钟,就有人进门。
门上悬着的铃铛轻响,我连忙甩了甩一昏沉想睡的脑袋,站起来摆出营业用亲切微笑:“欢迎光临,修表的话可以……”
话说到一半我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来的是侠客和玛琪他们。
一个阳光灿烂,一个冷若冰山,放在一起异常和谐。
“你们来干嘛?”我悻悻的坐回去,继续打瞌睡。
“……来看你的伤,你干嘛一脸嫌弃啊!”侠客不爽。
“没有嫌弃,”我反驳:“我脸上的表情叫做失望好不好。”来的不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当然失望。
我想了想,又道:“伤的话,你们不用担心,全好了,”我指着自己的肩膀:“连疤痕都没有留下来。”
而且比以前更白嫩。
侠客啧啧称奇,要我脱衣服给他看——我拒绝了。
玛琪递给我一袋小蛋糕。
“派克做的,叫我带给你。”
……派克真是贤惠。
他们和我聊了一会,看我没什么大碍就走了,我乐的没侠客烦我,继续等着客人上门找我修表。
结果然最后还是没有人找我修表。
果然,流星街根本没有人会带啥手表吧。
唉……
真想找机会出流星街当一个正常的钟表师。
晚上的时候抱着箱子在床上闭眼睡觉。
迷迷糊糊睡过去,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极为狭窄的地方。
身边还有我的箱子,触手可及。
其实更加让我纠结的是……为什么我会在别人的床底下出现。
对,就是床底。
而且这张床上还有人在做不和谐的事情。
床晃的厉害,还传来女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音娇媚,似是痛苦似是欢愉,一听就知道正在享受。
我欲哭无泪的捂住耳朵缩成一团。
穿越都能穿越到人家的床底。
我的rp实在是太低了点吧基可修!
四十分钟后,这张床的晃动才停下。
四十分钟……靠!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持久!
结果我刚松了一口气,床又开始晃动,女人声音妖娆的叫着:“哎?还要么?唔……啊……天啊……亲爱的……你好棒……”
……xx你的oo!tm的少做点会死啊混账!小心阳痿!
我悲愤的瞪着床板,恨不能让自己的眼睛变成镭射光线,穿透床板,射死那个男人。
这样的愿望显然不能实现。
我只好继续躺在床底,期待他们快点做完。
这一等,就等了三个小时。
……吃伟哥了吧,绝对吃伟哥了吧这个男人!!!
一切终于平静下来,女人躺在床上睡过去,男人下了床,从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那个男人的脚踝和小腿。
他进了浴室,哗啦的水声传来,我想他大概是去洗澡,这是个逃走的好机会!我这样想着,于是急切的连滚带爬出了床底。
努力不发出声音,怕吵醒那个女人,我小心翼翼的往卧室外面走。
我不太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从窗户瞄了一眼窗外的景色,结果看到的东西让我有点心慌。
因为实在是太高了。
行人,车子成了密密麻麻的小点,周围的高楼也都被踩在脚下,从高空俯视的感觉,让我有点腿软。
最少有两百层。
可是两百层的楼,在全世界也没有几栋。
地板是木质,我脱了鞋子踩在地板上,尽量不发出大的声音。
可是……为什么这间房子这么大啊……!
我来来回回找了十几分钟,却还是没有找到玄关的位置。
糟了糟了,再不出去的话,那个男人就该洗好澡了!
我急的满屋子乱转,最后终于找到大门的位置,冲过去想要扭开门把……
我内牛满面。
你丫有病是吧!你明明在家干嘛要反锁啊!!!
我胡乱瞎转悠,跑进厨房内躲着。
没听见外面有动静,我就立刻放心起来,打开冰箱,里面都是啤酒和红酒,一点吃的没有。
唔,好歹来点水果打发时间啊……
冰箱里有各种酒,有我见过的牌子和味道,更多的是我从没听说过的,其中有一瓶居然鲍鱼味啤酒。
……鲍鱼味……总觉得会很难喝。
而且,这么多啤酒,还完全不相同……该不会这个家的主人,也就是那个男人或者那个女人,喜欢收集啤酒吧。
……奇怪的嗜好。
不过我喜欢收集钟表,看起来也比他好不了多少。
关上冰箱的门,我靠着冰箱坐下唉声叹气。
唉,我怎么会穿越到别人家里呢……这下可好,连门都没法儿出去,要是被发现了,还会被当作是入室抢劫……我不想去警察局!
我正抱怨着,忽然听见脚步声,正是往厨房的方向来的。
我差点被吓死,随便打开厨房一个柜子的门,钻进去。
那柜子不算大,好在我身材矮小,蹲进去除了有点吃力外,没别的不适应。
脚步声在冰箱前面停下,接着是拉开冰箱门,和开启易拉罐的声音。
我蹲着一动不动,连呼吸都憋着,生怕被听出还有一个人在这里。
外面的人忽然轻笑了一声,吓的我也跟着抖了一下。
因为那笑声太熟悉了,这么诡异又奇怪的笑声,我只在那个变态,西索那里听到过。
哈……哈哈……哈哈哈……错……错觉吧。
怎么、怎么可能是西索呢?
一定不是!一定不是啊!
我对自己实施自我催眠,直到那人离开了,我才从柜子爬里出去。
柜子里憋的我浑身酸痛,我哀叹着捶着自己的腰部。
人老了果然不中用……
我从厨房探头往外面看,刚好看见客厅里站着一个人。
穿着睡袍面向外落地窗。
火红色的发丝,看起来很柔软,可是那颜色如此耀眼,嚣张的仿佛火焰,像要吞噬一切一般。他的身形很高大,我目测了一下,足有一八零以上,看起来很伟岸,标准的模特的身形,只是站在那里,就有种奇妙的魅力,就像吸引着飞蛾们扑向火堆,那种莫名其妙的魅力。
好帅,好man!
我有点不甘心的妒忌之,默默腹诽:背影好看有什么用,说不定这家伙转过来就是个丑到人神共愤的人……
正想着,他就真的转身了。
……侧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了朦胧的阴影,让他的五官更加立体,琥珀色的眼眸像是野兽一样野性,只是嘴唇太薄,这样的男人,一定薄情。
我内牛满面。
碰见谁不好,偏偏碰见西索?!
这家伙是个杀人魔啊喂!!
我想起来被他逼着跳海的那一次。
要不是能变成人鱼,我肯定死在海里。
我正准备回到厨房,却听见那家伙轻笑:“还不出来吗?~”
……哈?
这种诡异的在句尾带上爱心和波浪线的语气是怎么回事?不……重要的是……难道你发现我了?!
“再不出来的话,就摘下你然后吃掉哟?~”
我恶寒。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觉得不是好话。
我吞口口水,一小步一小步的移到客厅。
“那个……我……我出来了……请……请听我解释!我!我并不是故意非法入室的!真的!”我急切的解释:“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但请相信我没有恶意!所以请不要杀我!!!”
“嗯哼?~”他终于转过脸看我:“小果实这么任性我会很为难哟?!~
虽然说着为难,但他脸上一点为难的样子也没有,正相反,他手指间上下翻飞的扑克代表了他相当兴奋。
“小果实真的很不错?~居然能在我察觉不到的情况下进入这里?~”西索舔舔唇角,很像是欲求不满的变态。
“……不,所以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我们……见过面的……”
西索微微挑眉。
“这么说来,小果实确实有点眼熟呢?~”
“你差点杀了我,忘记了吗?库洛洛,油轮,跳海……”我说了几个关键字,如愿以偿的看见西索露出了然的神色。
“嗯哼~想起来了~你是库洛洛身边的小跟班?~”
谁是小跟班啊!你才是小跟班呢!你全家都是小跟班!
我怒。
难道我在别人眼里就是跟班一样的存在?!
虽然怒气勃发,但我还是不敢反驳,陪着笑脸,小心翼翼的道:“呃,如果您没什么其他的事情,我能走了么……那什么……我今天下午还有个约会……”
“不行哟!?”西索笑,手指微动,手里的扑克就射向我,擦着我的耳边钉在地上:“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入这间屋子的……况且,我对你能在海里活着也很好奇……”
我内牛满面。
八十三
说了要我住在这里之后,西索就单方面的和我比划起来了。
注意,是单方面。
这次的比划,我华丽丽的断掉三根肋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计其数,失血过多,休克昏过去。
……所以说,我其实还是挺可怜的吧。
在这栋大楼的专用医务室躺了三天后,我才勉强弄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这里是——天空竞技场。
对,就是那个死亡率极高,到处都是打架,斗殴,决斗,完全没有和平气氛的鬼地方。
而西索是二百楼的楼主,我穿越过来的地点,则是楼主专用的套房。
伤好了一点之后,虽然我极不情愿,但还是被西索给带回他的房间。
并且告诉我他已经通知了库洛洛我在他手里,请库洛洛亲自来带走我。
……这种像是绑匪一样的发言是什么我已经无暇顾及,我只能摸着隐隐作痛的肋骨默默的缩进角落。
我其实相当的想逃走。
但是我发现每次我离西索稍微远一些,就会诡异的吸引力硬是拽着我回到他身边。
当然,西索称这种吸引力为‘伸缩自如的爱’。
……为什么用泡泡糖的牌子来命名……话说回来那种牌子泡泡糖现在好像已经不再量产了。
我不想去想‘库洛洛’三个字,因为总会让我觉得肋骨更痛。
西索对我战斗力相当失望,即使我说了很多遍我只是个辅助系,他还是一看见我就露出看见腐烂的食物一样的可惜表情。
……所以说我最讨厌变态了。
不论是库洛洛,飞坦还是西索,都最讨厌了。
西索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似乎是非常喜欢看我害怕的表情,所以总是带着我去看他比赛,然后一身杀气的回到房间——我跟他两个人独处在同一间卧室,被他几乎实质化的杀气吓的冷汗直流,全身颤抖,只差一点就要跪地求饶了……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笑的更加开心。
他很英俊,很帅,而且,很有魅力。
所以被他吸引的女人不计其数。
他和库洛洛,是完全不同的类型。
他会毫不顾忌的和一个陌生女人在大街上调情亲吻,也会完全无视我在我面前压倒刚见面的女性……所以说,其实他把所有人都当做摆设吧。
除了他自己,还有他中意的对手,其他人都不重要。
而库洛洛则是优雅体贴的那种,和西索野性的魅力不同……等、等一下……为什么又想起来那家伙了!!!
我连忙摇头把他从脑袋里忘掉。
现在,我正和西索坐在同一间餐厅里。
因为西索忽然而来的兴致,所以,我就被他带来吃饭了。
西式餐厅,恭敬的侍者,葡萄酒,小提琴,还有在我面前装着海鲜的精致盘子。
我不舒服的拉开衣领上的扣子。
这种餐厅……虽然说不是没来过……但不管来几次……都会觉得不自在。
至于西索……
完全没有不适应。
坐在我对面,手里托着高脚杯,眼角上挑,琥珀色的眼眸里是兴味,探究,和深沉的野性——他从来不曾在我面前掩饰他的情绪,当然,如果他想,我觉得一定没有人能逃过他的骗局……他是个完美的魔术师。
天空竞技场里的时候也是。
对手总是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上,等到玩的腻了,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