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就做,该隐从来就不是婆婆妈妈之人,相反的,因为实力和年龄关系养成了他果断而霸道的性格,当然,这种性格究竟是先天因素占取比例大还是后天培养占取比例大就不足以深究了。
伸手,连着被羽明拉起的被子一起抱了个满怀,往下一托,徒然失去依靠的羽明直接摔倒在软绵绵的床上,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浑身一凉,那条洁白而柔软的被子已经孤零零的掉落在地上,而他浑身果着的身体之上,某个红眼血族以一种十分猥琐的姿态坐在了他的小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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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卷六
作者有话要说:浅浅兑现了昨天的承诺,这章满四千字了TT
“你……”狭长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羽明望着居高临下俯视着自己的该隐,语气之中带着点点冷然,“想强迫我?”
偌大的房间之内,少年的声音在空气之中婉转徘徊,听不出有什么起伏,哪怕是个问句也仅仅只是用平静的陈述语气说出口的,只是该隐却清晰的听出了其中的怒气,比之前任意一次都要真实。
目光在那双有着特别色泽的眸中搜索,一无所获,该隐发现在此刻,羽明似乎脱掉了所有稚嫩的外装,剩下的只有纯粹骄傲的灵魂,不容侵犯,犯者必诛!
有些心冷,更多的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是了,他该隐何时会使用这种强迫的手段去得到一个人?他若真的把羽明当成伴侣的话,那么就必须把羽明放在于他持平的位置之上,在羽明未愿意之前他就不能仗着实力做出这种事情,如若不然,他可以肯定事后他就真正的永远失去了这个人。
微微的叹息一声,沉甸甸的无奈。该隐俯下了身体在羽明的平静的视线之中落下了一个吻,在额头,传递着他想要得到的执着,他该隐无需用强却必须得到!
羽明的眼依旧半眯着,该隐还有些湿的黑发落在他的脸上,有些凉有些痒。额头上的吻很轻很浅,真正的如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但比起他和该隐任何一次接触都要来的让他心颤,他似乎感觉到了这个亲吻之中包含着的珍惜,就好像他一瞬间成为了这个世界上最尊贵的人,得到了该隐心中最大的眷恋。
这个亲吻之后该隐就从羽明的身上离开,沉默着下床走到衣柜处挑出一身衣衫,回到床边帮羽明穿着,动作之间不可避免的在那裸·露的身体上滑过,却没有带上情·欲的暧昧,浅浅的温馨萦绕。
没有拒绝该隐的服侍,或者说是在不经意对上此刻该隐脸上的表情后不由自主的放任了该隐的动作,那张俊美的脸上此刻带着清浅的笑意,不若平常那种故意的调侃和逗弄,浅浅的温柔,那双墨色的眼中,如同缀满了碎裂的星辰,璀璨的光芒柔和无比。
待帮着羽明穿好了衣服,该隐细致而周到的帮羽明放回了漱口的被子和洗脸的毛巾等,甚至连水都先准备好,等羽明洗漱之时,安静的站在一旁凝视着羽明,一动不动,温柔到无害。
被一个人那么专注的盯着,羽明不可能没有感觉,那种目光,不知道为何让他觉得更加的危险,明明看上去如同兔子般温和无害,但羽明心底就是叫嚣着不安和忐忑,他觉得自己成为了被蜘蛛看中的猎物,想要逃,那张网大的让他无路可逃。
洗漱完后头就对上了该隐的目光,羽明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可以缓解掉心中那股不安。
没有放过羽明神情之中一丝一毫的变化,该隐坦然自若的收回了放在羽明身上的目光,笑眯眯的样子又回到了从前,“走吧,去用餐。”看来他的少年很敏感呢,还是一点一点慢慢入侵,对于羽明,日久生情方为上策。
微微睁大了眼观察着该隐脸上的表情,发现那微笑就连弧度都和之前一模一样,带着几许对宠物的逗弄和戏谑,刚刚的温柔就好似错觉,只是眨眼间就不复存在。
见羽明只是盯着自己的脸没有动,该隐不着痕迹的引导着话题,“怎么?还在生气我刚刚的捉弄?”
“捉弄?”猛的提高的音量带起了浓浓的不敢置信。
“要不然呢?”该隐又露出了那种猫逗老鼠的表情,“羽明难道真的以为我会对一个同性产生性趣?”
饱含深意的性趣二字让羽明瞪眼,确定的捉弄更让羽明愤怒的鼓起了腮帮气到不行,但心中的不安却终于重重的落下,逐渐消散而去。“你这个混蛋竟然开这种玩笑?”他就说嘛,连一男一女都不可能这么快就对完全不熟悉的人产生爱情,两个男的又怎么可能会有?不过,“开感情玩笑的人最可恶了!”
说完,踏着重重的步伐气哼哼的越过了站在门口的该隐,一路穿过房间打开方面,羽明少年只留给该隐一个写着“我正在生气”的背影。
笑着注视着羽明的背影,一直到羽明消失在门口,该隐脸上的笑才逐渐变了味道。捉弄?既然羽明想要这种答案他又何乐而不为呢,他之前的作为可是有些吓到了羽明,若只是捉弄二字就可以撤销羽明的不安的戒备的话那么他承认了是捉弄又何妨?他该隐要的只是结果,其他的都无关紧要。
其实羽明的怀疑他也想过,数亿年来没有产生过特别感情的他为何对羽明那么容易就喜欢上了,还是那么势在必得。只是有些问题不是存在了就有答案的,他也其实并不是那么在意答案,他只知道,羽明出现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成为了对的人,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原因可以让他放开?
整理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该隐迈开了步伐用着不急不慢的速度走出了房间,在彻底让羽明成为他的之前,他可得注意些不能把人给吓跑了啊。——不过,该隐啊,你是否忘记了换衣服?
所以,当该隐穿着浴袍出现在餐厅时引起的震撼是可想而知的,一路上石化的血仆就不说了,单单是志水雅和千叶司二人就目瞪口呆的盯着该隐差点把手中的盛放着造成的盘子和碗打碎。
“主人,你……”志水雅看着优雅自若的坐在固定座位上的自家主人欲言又止,迟迟疑疑了半晌,目光从已经开始喝粥的少年身上溜到自家主人身上,又从主人身上溜回少年身上,这样来来回回了好些时候,最终还是把含在口中的“终于得手了”这几个字咽了回去。羽明少爷的低气压一直悬浮在头顶,他还是不要提这个可能会点燃导火线的问题了。
这样想着,志水雅就恢复了一贯常态,把手中为羽明做的配粥小菜放在羽明面前,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开口,“羽明少爷,尝一下这个,可合你胃口?”
羽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就夹了一口送入嘴中,爽口的小菜有些酸,很是开胃,配上粘稠香浓的白粥恰到好处,令人食指大开,这也使得满足了口腹之欲的羽明心情逐渐好转了起来,所以说,美食可以让人忘忧啊。
捕捉到了羽明嘴边餍足的笑,该隐望了望眼前的西式餐点,对着站在身后的千叶司开口吩咐到,“撤下去,给我准备一份和羽明相同的餐点。”
“……是。”
把还没有开动的牛排和美酒都端回了餐车,千叶司推着餐车离开餐厅到了厨房,一直低垂着的脸在明亮的灯光之中情绪暴露,扭曲的狰狞,血色的双眸之中闪过了暴戾之气,嫉妒不甘让那分红色带上了丝丝腥臭的恶心。
杨羽明!呲着牙,尖锐的犬齿在光芒的照射下折射出了森冷寒光,千叶司只觉得心中的恨意愈发的深沉,从他成为血族之后他就一直努力做到最好,一直努力的想成为主人眼中的第一,他也做到了,尽管还有一个志水雅总是和他争抢主人的注意力。
但是杨羽明,只是一个人类而已却对主人如此无礼,主人还护着他,处处都对那个人类那么特别,今天更是,明明主人那么注重礼仪却只身着睡袍就下来了,而且那睡袍不是主人自己的!
可恶,没有人配得上主人,杨羽明那个人类更加配不上,他的主人是最强大最尊贵的,他不能容忍主人的尊贵被一个小小的人类玷污,是的,他是主人的仆人必须捍卫主人的荣耀,哪怕主人一时被迷惑住了他也该为主人铲除一切污点!
粘稠的红色在那瞳孔之中如同干涸的血渍,没有闪耀的鲜亮,只剩下疯狂的嗜杀之意。千叶司准备好了餐点重新出去,垂下了眼眸收敛了一声杀气,脸上的表情柔和的如同看着最心爱的情人:主人,属下会帮你维持住属于你的永恒尊荣,不惜一切!
*
之后的日子羽明过的还算舒坦,那个早上的事情在羽明观察了该隐一个月之后被他彻底的抛弃在了记忆的某个不见光的角落,心中也放开了那丝不安,依旧和该隐那般相处着,时不时的嫌弃一下该隐的卫生情况,偶尔的迷茫一下那段想不起的记忆,隔一段时间就望着窗外衍生出出堡的渴望。
兜兜转转,羽明发现自己呆在城堡已经一年,也就是说他突然来到这个据说不是他所在的时空的地方已经一年了,这一年来,他发现他对妈妈他们没有一丝的想念,每一次心空落落的难受时,他都是在被那空白的记忆困扰着,努力的去回忆,却一点都没有效果,连头都没疼一下,就好似那段记忆成为了白纸,明明真实的存在着却被抹去了所有的痕迹。
不过就算不好受日子还是照样要过的,人的一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哪里会因为一点失落就停滞不前?只是,他好想出去啊,难道就因为血液的问题一辈子呆在这里吗?他不要,这样太无聊了啊。
下巴枕在盘旋而起的手臂之上,羽明趴在窗户只是望着外面的风光,这里的天空很蓝,就真的好似洗涤过的一般,高远而宽广,柔软而洁白的云彩总是飘飘浮浮的让他想起了棉花糖,还有那环绕着城堡庞大的玫瑰园,里面各色玫瑰都有,红的蓝的紫的包括了黑玫瑰,每次见到那黑的妖艳的玫瑰他就忍不住想是否是因为这边住着的全是非人类于是连带着把玫瑰都异化了,不过,玫瑰糕的味道不错啊,还有山楂玫瑰粥玫瑰茶……好多好吃的啊。
咽了咽口中迅速分泌出的口水,羽明很想叫万能管家把他想吃的都做出来,可是,整张脸迅速的垮了下来,羽明摸了摸没有福气的肚子叹气,雅被该隐派出去了好几天了,他也好几天没有吃到雅做的美食了。
说到这个羽明就有些怨念,他都习惯了雅做的食物了,可是该隐却不知道为何越来越频繁的把雅派出去出差,要说人手不够的话,那个千叶司不是都一直呆在城堡没有事情做吗,干嘛总是派雅出去?如果雅真的重要的这些事情非他不可,那么当初就不要把雅派给他做执事让他的胃被养的那么叼啊,害的他现在吃其他人做的食物根本没胃口。
不过,转念一想雅明天就会回来,羽明的精神也振奋了起来,双眼晶亮的在心底盘算好菜单,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吃一顿,填补他这些天一来胃部的空缺。于是啊,羽明少年,你不知道你现在这幅思念情郎样子才是志水雅经常出门做苦力的罪魁祸首吗?
“咚咚咚。”
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羽明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进来。”最近该隐终于有事情要做不会一天到晚跑来逗他了,现在这个时刻又会有谁过来找他?
等敲门之人进来之后,羽明是惊讶的,看着眼前之人,微微挑高了一边的眉,竟然是千叶司!
“是该隐有什么事情要说吗?”
千叶司对着羽明弯着腰行了个礼,声音却硬梆梆的略显尖锐,“主人让你明天呆在房间内不要外出,最近外面有些不安份的蠢货开始有行动了。”说完也不等羽明给出回应就转身离开了,他知道这个懦弱的人类不敢对主人告密的。
其实千叶司想错了,羽明之所以没有把千叶司那在该隐前后完全不一样的态度没有公开只是不在意而已,他知道千叶司讨厌他,他对千叶司也喜欢不起来,但是这又如何?千叶司是他的谁?谁也不是!所以他不需要喜欢千叶司也不需要千叶司对他有好感。
不过……有所行动了吗?羽明支着下巴敛眉细想,那些血族对该隐这个“突然”冒出来势力扩张极快的血族十分不满,他记得除了其中一个家族投顺了该隐之外其他几个家族都自视甚高的拒绝归顺,那么现在就是那几个家族开始行动了?
嘛嘛,这种事情是血族内部斗争他没什么兴趣,没有那些超能力的自己还是乖乖的听从该隐的话呆在房间吧,无论自己多么弱小,他也不愿意成为其他人的包袱,这是他最低的忍受极限。只是,这样看来明天又没办法祭奠他的五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