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唱完四句,那些听清歌词的文武大臣已是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满脸满眼的不可置信,似是怕自己听错了一般。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宋挽歌又吐词清晰的将这四句唱了一遍,顺带着眉眼抛遍全场,舞步的尺度也愈发开放,婀娜多姿的身段在宫灯映照下显得愈发妖娆诱惑。
这一次,全场的人都听清楚了宋挽歌那惊世骇俗、大逆不道的歌词,不少定力差的官员嘴里的食物或茶水喷了又喷,一喷再喷,惊怔抽气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弃不怕你再有魔力
全然无视众人那副痴呆惊吓的表情,宋挽歌继续唱着。霓裳翩飞,香风肆虐,宋挽歌纤腰款摆,摆出千般姿态,玉足轻旋,旋出万种风情。她水眸轻眨,顾盼流转,红唇轻启,呵气如兰。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儿一点也不稀奇
男人不过是一件消谴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LANOURLAMOURLAMOURLAMOUR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已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男的女的在做戏
是男人我都喜欢不管穷富和高低
是男人我都抛弃不伯你再有魔力
什么叫情什么叫意还不是大家自已骗自己
什么叫痴什么叫迷简直是男的女的在做戏
殿内众人已经完全被震呆了,连那些最是注重仪表的嫔妃们也一个个瞪大了眼,张大了嘴,平日里保持的优雅仪态尽失。的确,这样大逆不道、这样惊世骇俗到可以用疯狂来形容的超前卫歌曲,对他们这群几千年前的老古董来说,其带来的冲击和震撼确实是前所未有的,也是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得到的。
宋挽歌心底暗自冷笑,依然故我,且唱且跳。他能感觉到主位上那恶魔暴君火辣辣的视线,时而犀利,时而冰冷,时而狂佞,时而邪魅,让她如芒在背。但她就是故意不去看他,反而跳得愈发热情,唱得愈发大胆,她就是要狠狠的刺激他。
谁叫他非要逼迫自己唱的?现下在文武百官面前罔顾了他帝王的尊严,也怪不得谁!
宋挽歌得意的想着,忽而感到那群文武大臣中有一道炽烈无比,又略带着审视和探究的眼神直直的向自己射过来。抬眼望去,原来是左首第二位那个身穿藏青色华服锦袍的男子。
见宋挽歌看向他,那男子收回炽热探究的眼神,但是并未移开焦灼在宋挽歌身上的目光。他眯了眯漂亮多情的桃花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暧昧的浅笑,手中的酒杯不着痕迹的朝宋挽歌扬了扬。
纨绔子弟一个!
宋挽歌暗暗冷嗤一声,面带不悦地皱了皱眉。这个男子是谁他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不过,能坐在左首第二个位置,想来他的官位肯定不低。只是,他那种轻佻浮夸的眼神和举动让她十分厌恶。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宋挽歌冷脸哼了哼,抬头望向主位上的龙御邪,他也正好看了过来。两人就这样直直的对视着,他虽然脸上带笑,嘴角带笑,甚至眉宇间也带着笑,但宋挽歌却能明显感觉到他笑容下那掩饰压抑不住的滔天怒气,他的笑容分明没有达到眼底。
那样强装出来的笑容,那样深邃莫测的冰眸,那样隐忍未发的神情,让宋挽歌打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意和惧意来。但她依旧面色如常,不让自己显露出一丝一毫的退缩和怯懦之色。
冷冷一笑,宋挽歌纤腰缦纽,摆出一个性感惑人的姿态,莹润红唇轻启,以最后两句深意十足的歌词结束了这首她以前在现代就十分喜欢的歌曲《卡门》。
你要是爱上了我你就自已找晦气
我要是爱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里
一曲唱罢,宋挽歌向微微有些愣神的龙御邪轻轻抛出一个媚眼,眼波似秋水横流,一种妖娆魅惑的韵致就这样在她的眉眼间留连,风情万种,绝代芳华,让刚刚回过神来的龙御邪又是一愣。
回眸再次对着在座的所有人嫣然一笑,水光潋滟,曳态声波,光华流转,百媚尽生,刹那间似大地回春,千花万花齐齐绽放。整个大殿中一片寂然,在她的轻吟浅笑中,众人已倾倒了大片,也痴傻了大片。
瞥眼又对上了左首第二位那名男子兴味十足、且暧昧莫名的灼热目光,宋挽歌眼神瞬间冰冷了下来,气呼呼的狠瞪了他一眼,随即莲步朝主位走去。
“有趣的小女人!”韩麒轩,也就是左首第二位的那名锦袍男子,看着宋挽歌纤细袅娜的背影,低声呢喃了一句,桃花美眸中闪烁着一丝不知名的光芒,眉宇间的探究和兴味之意愈发浓厚起来。
第32章 邪男(1)
夜凉,如水。
明月,高悬。
宋挽歌坐在凉亭一隅的白玉栏杆上,静静的仰望着夜空,偶尔晃动一下垂着的两只小脚,任思绪飘渺,纷飞。
今晚的夜色分外撩人,皎洁的月光如瀑般流泻而下,银色的清辉肆意挥洒,洒下一地拾不起的冷寂和凄凉,一如宋挽歌此时的心情,清冷,而又凄楚。
她从来就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可自从穿越沦为亡国的公主,被那个恶魔暴君封妃囚于深宫之后,她会时常感到无助,迷茫,还有彷徨。她怕了他的羞辱和折磨,怕了他的邪佞和狠绝,也怕了他的残酷和阴寒。
这样的日子到底何时才能结束?她到底该何去何从?
她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无力反抗,只能任凭那个恶魔暴君对她百般欺辱,予取予夺。在这个异世,她什么都没有,只除了一颗倔强倨傲的心,以及誓死不低头的坚韧个性。
不,她还有尘儿,那粉雕玉琢的小人儿是她这一世唯一的牵系和挂念。她想要活下去的全部动力,皆是因为她的尘儿。
想到尘儿,宋挽歌猛地回过神来。她不该迷茫的,也不能继续彷徨无助下去,她要振作起来。尘儿不是想当皇帝么,那么自己就应该想尽一切办法,铺就尘儿的帝王之路,自己决不允许尘儿做一辈子的亡国小太子!
潋滟水眸闭了闭,再次睁开时,眸中一片清明,澄澈剔透,却是深不见底的深邃。宋挽歌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下定决心,成就尘儿的帝业。
心有所依所想,便不复先前的迷茫和彷徨。仰望星空,月光依旧清澈如水,一片宁静也随着银雾般的月光倾洒而下。月朦胧,鸟朦胧,萤光照夜空;山朦胧,树朦胧,秋虫在呢哝;花朦胧,夜朦胧,晚风叩帘笼;灯朦胧,人朦胧,如烟似梦中。
一切都是朦胧的,朦胧得美丽,朦胧得虚幻,朦胧得飘渺,也朦胧得神秘。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月华,是撩人的,也是蛊惑的。
水眸望向面前的一大片荷花池,淡淡的荷花清香随着晚风飘散,丝丝缕缕,一阵又一阵,飘至宋挽歌的鼻端,吸入鼻中,让她心神明朗,气息也清爽了不少。
荷池曲曲折折,田田的叶子弥望无际。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旳舞女旳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的开着旳,有羞涩的打着朵儿旳;正如一粒粒旳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
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的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的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间,照在池面上,被水面泛起的粼粼波光打成无数的碎片。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池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
满池荷花映着月色,那随风摇曳的美态,恰是应证了一首千古流传的《咏荷》诗。
沁芳池中水融融,欣喜芙蓉运颜红。
青叶盈盈浮水面,素影飘飘舞碧空。
眼波流转随玉露,淡影疏香伴烟容。
谁掀荷叶裙裾起,心旌摇荡共清风。
“这月夜下的荷花池还真是美得醉人呢!”宋挽歌呢喃感叹了一句,唇角轻扬,清艳绝伦的面容上漾开一抹舒心愉悦的笑容来。
那样发自真心的嫣然浅笑,不含有一丝杂质,不伪装,不勉强,也不矫揉造作,只是因为笑而笑。美人不笑已是绝美,若是绽开笑颜,那份夺人呼吸的美又如何形容得出,如何诉说得尽?
宋挽歌手托香腮,吸着花香,赏着月色,独自享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与静谧,会心怡然处,唇角颊边的嫣然浅笑时时蕴漾,萦绕在她的眼角眉梢,辗转流连,恋恋不去。那笑容羞了花,闭了月,黯淡了周围这无边的夜色,也迷醉了暗处静静欣赏这幅“美人月色图”的人,而她却暗不自知。
“休迅飞凫,飘忽若神。陵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华容婀娜,令我忘餐。翩如惊鸿凌波起,婉若游龙驾轻云。”
被那月下的绝世美人迷了心,恍了神,勾了魂,夺了魄,一直隐于暗处静赏的韩麒轩竟情难自禁,一双脚似有自己的意识般,一步一步向宋挽歌迈去,口中还不住的吟诗赞叹。
“谁?!”
宋挽歌被这突如其来的男性嗓音吓了一跳,不由叱问一声。随即猛地转过身来,却因力道没有控制好,直直的从两米多高的栏杆上跌落下来。
“啊!”惊呼声刚落,一条青色身影迅疾如闪电般飞掠上前,伸手接住了那跌落而下的纤柔娇躯,免去了宋挽歌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还好及时接住了美人,不然的话,在下的这颗心定会疼碎一地。”韩麒轩搂紧怀中的宋挽歌,轻佻戏谑的话语自他那张性感薄唇中缓缓吐出。
他的脸颊故意离宋挽歌极近,温热濡湿的气息尽数喷洒在宋挽歌的面上和脖颈间,觉出她情不自禁的战栗,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邪魅暧昧的笑容来。这个小美人,还挺敏感的,他喜欢。
戏谑轻浮的话语响在耳边,温热濡湿的气息喷在面上,宋挽歌不禁皱了皱眉,睁开因惊吓而紧闭的双眼,一张俊美的桃花容颜放大在自己面前。
“怎么是你这个纨绔子弟?!”认清来人就是夜宴时坐于左首第二位的那名身穿青色锦袍的男子,宋挽歌的眉头瞬间蹙得愈发紧了。
“呵呵,原来美人对在下的印象如此深刻,真是在下的荣幸啊!”韩麒轩斜挑了下好看的剑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他抬起头时,温软性感的唇瓣在宋挽歌的粉颊上轻擦而过。
“你!”被眼前的邪魅男子公然的占了便宜,宋挽歌气呼呼的瞪着他,随即伸出一只手来用力擦了擦自己的脸颊,“你还要抱多久?还不快点放我下来!”
“在下若是想要抱美人一辈子,美人以为如何?”
第33章 邪男(2)
“你!”宋挽歌气呼呼的瞪着他,随即伸出一只手来用力擦了擦自己的脸颊,“你还要抱多久?还不快点放我下来!”
“在下若是想要抱美人一辈子,美人以为如何?”
韩麒轩笑得邪肆暧昧,边说边紧了紧手上的力道,根本没有要放下来的意思。笑话,好不容易有机会将美人拥入怀中,温香软玉的,他怎么舍得轻易放手呢!
“抱你个大头鬼!要抱回家抱你老婆去!”宋挽歌扭动着身子一边挣扎,一边怒吼道,“臭男人,快点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哦?你确定要在下放你下来吗?”韩麒轩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作势便欲松开紧搂着宋挽歌的双手。
宋挽歌吓了一跳,双手随即条件反射般的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这个死男人,若像他那样猛地一松手,那还不当场将自己摔在地上。
“呵呵,原来美人如此贪恋在下的怀抱啊!”韩麒轩邪笑一声,“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家伙!嘴里说着不要,双手却又死死的搂着在下的脖子,在下都快被美人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呢!”
“你!”宋挽歌恼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而后咬牙切齿的咒骂道,“卑鄙!无耻!”她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自以为是的男人,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打是情,骂是爱,在下可以当美人是在向在下撒娇索宠吗?”韩麒轩丝毫不理会宋挽歌的咒骂,剑眉邪挑,径自说着让宋挽歌羞愤不已的话。
“你……你神经病啊!”宋挽歌双颊气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