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希在末琪的被子里张开了眼睛,被子里暖暖的还带有末琪身体的味道,啪的一声,屁股上又挨了一下,早已起身收拾停当的末琪的声音响起,“冤家,再不起来就赶不上早朝了!”兰希耍赖样的扭动了一下翻转过身体,“哎呀,为妻昨晚睡的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好像被男淫贼给侮辱了,现在浑身软绵绵没力气呢。”
末琪俊脸一红,只得伸手拉起故意装作柔弱的兰希,“好了好了,下次让你侮辱回来吧,不许耍赖,再不起来真的赶不及了。等下下了朝去尚书府问问紫书什么时候回来,还有你什么时候抽空去看看宝儿和无颜,你要长在床上不成,快起来,府里好多事情忙呢。”
起身的时候晨起亲吻末琪一下,跳起来抓起衣服便跑,“为妻记下来了,末琪哥哥味道真好呢,哎呀哎呀要迟到了,快跑快跑!”笑嘻嘻的一阵风似的跑出房门,没来的急穿的鞋子从身后被扔了出来……
换衣服的时候小金豆送来一盒点心,扭扭捏捏一副害羞的样子告诉自己一定要出了府才许吃,笑眯眯的两指掐下孩子的脸蛋,“咦?眼睛怎么肿了?”
小金豆忙低头转移着话题,“那个,娘,昨天先生留的文章我还没背,哎呀要迟到了,我先去了……”心虚的逃开,兰希也不阻拦,真是自己的孩子呢,对付人的招数都和自己刚才对付相公同出一辙。
上朝的马车上,兰希叠脚把那小盒放在自己膝盖上,一边塞精致的点心到嘴巴里,一边早就料到了一样从点心最下边抽出张纸条来。小金豆的字练的比自己还好,是被紫书和末琪两人教的吧?只寥寥数句,看过后,不禁感叹,孩子长大了呢。说是,感觉很幸福,如果能一直这样保持不变,也会很幸福的。自己陪在相公孩子身边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在外面玩了这些年,时候手收收心了……
回过神的时候,不知觉间已经退了朝,笑自己真是神游的厉害。起身要随着人流一起溜回去,被个宫人拦了下来,“贤王殿下,皇上请您去御书房。”抬眼望,被羽勤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心虚的吐吐舌头,昨日就想着没那么好瞒的,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呢。
御书房,被粗暴地拉开衣袖,露出嫩藕样的两节手臂,旁边御医战战兢兢的上前检查,每次来御书房好像都没好事情发生呢,这次也是,哎哎,就知道被发现了。伤口的皮肤还是有些不一样,一想到还要被切开重新缝合,小心肝就扑通通乱跳。
“你!你你你!竟然敢瞒着我这么久!是不是我不发现你就永远不说出来!”想是憋了一夜的闷气被羽勤一下子发泄出来,用食指戳着兰希的额头恶狠狠的说着。
摇了摇头躲开羽勤的手指,“哎哎,我可是伤员哎,有这么和姐姐说话的嘛!”
“现在知道自己是四姐了!早干什么来着……哇啦哇啦!哇啦哇啦!……”
兰希忙缩肩膀躲过羽勤而出的口水,“别,别激动,皇上,臣知错了。你看你看事情已然这个样子,多说无用,以后臣老实做人为国效力就是。”陪着好话,奇怪,明明自己是伤员来着,干嘛要小心翼翼的,做人可真难呢。老太医又给抓了几幅药,还是决定几天后割开腕子重新连接筋骨,只是比原定的更周密些。
算不得轻松的摆脱过于关心的众人,转身去了占星监,在大殿的角落发现正在假寐的无颜,蜷着玉珠一样的一颗颗光光脚趾,就那么披着那条斗篷靠着柱子上,斗篷的帽檐遮住了脸,只露出浅粉色的唇和圆润的看着就想捏的小下巴。从不远处天窗流入大殿的阳光,在光滑的石板上跳跃着,在无颜露出斗篷外的肢体镀上层淡淡的光晕。
占星监这里总是安安静静的,无论谁,即使这里的官员商量的时候,都尽量压低声音,何况这无人的殿角。兰希脱下鞋子慢慢走近,尽量不发出声音,还是被发现了,小貂灵敏的抬起头,见是兰希,便又趴回去,还用毛茸茸的爪子盖住了黑亮亮的小眼睛。蹲身下去,才发现他手边还放着好几本册子,听说他最近一直在处理教内的事情,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真是个乖孩子呢,只是不太会爱护自己。小貂的动作惊动了他,迷迷糊糊的抬眼要坐起身来,兰希长嘴刚要叫,被他随手拿个本子挡住,是了,又猜到自己要使坏呢,果然吃一堑长一智。扶住无颜的肩膀,眯起眼睛笑着躲开挡自己嘴巴的账本,的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所以,我就不追究未婚夫趁我睡着逃跑的事情呢。再睡一会吧,恩。”
小貂随着无颜的动作而掉在了地上,肉肉的哼了一声,小爪吊在衣服上往回爬,又被重新给兰希按倒在腿上的无颜给压了一下。无颜也着实累了,靠上兰希的大腿,毫不介意离一个女子的私处很近,只掐了一把吐出一个字,“胖。”
静谧的正午,不需要语言,只静静的靠在一起,掐掐自己的腿,胖吗?不觉得啊。闲闲的翻看着那些正待修改检查的账目,把需要改的地方折起来。
时间如穿行大殿之间细微的风,明知它从身边溜走,却无法抓住。当他扭动身体想要起身的时候,太阳已经要收工休息了。无颜起身翻看了下账本,点头示意,兰希一笑,同样什么也不说,起身离开占星监。
兰希在马车内,拿出随身带的小镜子理一理头发,等下还要去尚书府接紫书,脸红,一天跑去和好几个相公温存,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坏呢,不过,很自私的希望这样的微妙关系永远保持原状不要改变的啊。
尚书大人对待自己还是冷冰冰不爱说话,和管家打听才知道紫书从回到府里就病倒了,忙和尚书大人告罪去后院。由仆人引着,还是,第一次进紫书的闺房,干干净净的透出很重的书卷气。抬手掀开浅绿色的帘帐侧坐下来,抚上紫书光洁的额头,有些烧,询问的望向引自己来的小仆,
“公子回来以后有些体虚着了风寒,本来老爷也怕公子在家里时间长了妻家着急,可是公子吃了几幅药身子一直不见好转,老爷疼公子,所以,所以……”
“只是风寒吗?”兰希皱着眉头想了想,挥手叫仆人下去。
昏睡着的紫书嘴巴干干的,用指腹换换揉捏,只是稍稍皱了皱眉头,浑身都滚滚热的,再这样,怕是要烧傻了吧?吩咐下人去通知自己府里晚上呆在这里不回去,让府里相公放心。又要了一碗烈酒来,剥光紫书,想了想,还是锁上房门连自己也脱的清爽起来。浸着烈酒的棉花仔细擦着紫书的手脚心,还有后背和额头,用紫书小衣遮住鼻子,酒味好重,冰冷的酒液擦在紫书凝脂般的背上,激得他低低哼了一声缩了起来。手掌缓慢压擦在他的身子,温度真的慢慢降的正常起来,本是想若再不退烧就刮痧的呢。
想是身体舒服了些,紫书昏昏沉沉的张开眼睛,惊觉自己一丝不挂,挣扎着扭过身子,一仰头,望见兰希,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天……”
第八十二章
以为紫书醒了,却不料只是半梦半醒之间。也许是嗅了浓浓的酒味醉了,放心的扑倒在自己怀中。说来也好笑,每次紫书被剥光的时候,就像心里的拘束礼仪也剥掉了一样,放开了身心,总觉得,这样的紫书才是自然的。还兰希怀中拱出个舒服的姿势,兀自嘀嘀咕咕起来,兰希也乐得偷听紫书的小秘密,原来,明日是便紫书的生辰呢;原来,紫书患得患失的即欣慰有了小金豆这个女孩,又觉得自己喜欢孩子太过娇宠以后会出事情呢;原来,紫书这次回来是和爹爹讨要闺秘讨好自己的;原来,紫书到十二岁还经常睡在爹爹房中……原来,自己竟是这么的不懂紫书……
次日清晨,兰希自然醒来,坐起身擦了擦有些干涩的眼睛,抬手抚摸紫书的额头,恩,温温的,不冷也不烫,很正常,却不料紫书张开眼睛“呀”的一声给了自己一巴掌。
感觉头还有点沉重,张眼却见一具衣衫不整的女体离自己那么近,情急之下挥出手来“啪”的打到,才看清竟然是自己妻主。
兰希好笑的看着紫书嘴巴惊讶的张成O形,又慌乱的捂住嘴巴,“还不给我揉揉,才多久不见,就学会打为妻了,好可怕呢。”,昨晚不是梦的。”紫书忙伸出有些微微发潮的手来轻揉兰希的面颊。
“是啊,并不是梦呢。还有,紫书宝贝,生辰快乐……”
以前和紫书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特别留意过;不过话说回来,兰希连自己生日都不曾记得过。昨夜的紫书说,想要自己陪着一起呢,带上小金豆,好简单的愿望,为什么不说出来?温柔的亲吻上紫书酝出朦朦水气的眼睛,娶到这样让人怜爱的人,运气可真好。
本是想亲自给紫书和紫书的爹爹做长寿面呢,看看自己的两手,也只好作罢。满怀神情的跟在紫书身边,一直一往深情的抛媚眼刺激,羞的紫书一头钻进爹爹的房里不出来。有时候,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不需要做些什么,只要知道,他,或者她,是在身边的,陪伴着,互相温暖关注着,就足够了。的
太阳当头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今天就要动手术,两个腕子就要割断了……兰希没心没肺的胡乱唱着,由沫琪陪在身边做着最后的准备,御医已经到了,和上次给自己检查那人不同,年纪不大,身材不错,哎呦哟算是个古典冷美人呢,一丝不苟的样子,此刻正拿出箱子里的药粉工具,丝毫不乱的摆在桌案上。沫琪的样子好像比自己还要紧张,两手交错着在屋里转来转去。
兰希伸出脚蹬了沫琪一下,待对方转过脸,摆讨好的样子软软的哀求“沫琪……我好像有点害怕,那个,黄历上说今天不易见血,咱明天再弄好不好?”
抛过来个恶狠狠的眼神,“小冤家,你当我不怕了嘛。当初受苦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丝毫害怕,还藏起来不给人知道。今天是死活要给你弄的,装可怜也没有用!”
本想抬手捂住眼镜假扮拭泪的样子,无奈两手早被平绑在桌上动弹不得,“哎呀哎呀,话说当初觉得疼的时候已经晚了,现在长好了不仔细看不是看不出来地嘛,基本也没什么大碍,反正我平时也除了吃就是睡,何必再来一刀,哎呀,不对,是两刀……”兰希辩解着,借着胡说八道分散沫琪和自己的注意力,感觉手臂被叮了下。望过去,一指多长的金针直接扎进小臂处,虽说一点血都没见,也感觉不到疼,总是觉得有异物刺进来感觉怪怪的。
沫琪不时给自己擦着额头,虽然一点汗也没,感觉怪不好意思的。那御医忙了一脑袋汗,也只能在衣袖上蹭下。自己一点汗没出,还总有人给擦,刚开始兰希借着害怕的由头让沫琪两手给自己遮住眼睛,到后来,一层层皮肉揭拉开了,沫琪也感觉看不下去,转过头去,只要兰希稍稍吸口气,沫琪搭在兰希肩膀上的手就紧抓着。偶尔会疼,只是有点疼,大概是金针刺着的缘故,还没沫琪紧张的时候掐自己肩膀疼的严重,便紧咬着牙,扭转头扯个大大的笑脸出来。
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一直到银月高悬才结束。无颜静静的站在门外,照旧是那一身斗篷,有点担心吧?本是不想来的,在占星监里来来回回的走,静不下心来;按理说未成婚前这些日子,不该来妻的府里,一切都有人安排好,不用自己担心不是嘛;踌躇着,小貂也耐不住自己的焦躁,躲在了远处。就让老天来决定吧。终于下定决心,找来一枚铜钱,双手握住,默念着“请老天成全,正面的话就去找长老;背面的话,就去暗室冥想,万一要是立着,去宗殿祈福,才……才不要去看那人……”
定了定心神,向上抛起铜钱。紧张的盯着,在空中翻转着,仿佛停了下,就急速掉落下去,并没有预料的叮的声音。寻着方向去找,见小貂抱着两个小爪子发呆,地面上,一块被咬了一口的果脯上斜斜的粘插着那枚铜钱。一口气憋在胸口,这,这难道是天注定。慢慢蹲下来仔细看,果脯,还咬了一口,黏糊糊的,好像是上次兰希来的时候,舔了半天,最后说吃不惯味道,丢在地上的。
门轻轻的被打开来,里面透出的光亮一时刺的眼睛不太舒服,微微侧了下头,想躲开,腿脚却站麻了动不了。兰希两只手腕都被包扎起来抱在胸前,由沫琪搀扶着向外走,突然之间没想到门外有人,几乎和无颜撞个满怀。“呀,想我了?”兰希调皮惊讶的声音,鼻腔里嗅到浓浓的草药味道,一抬眼,对上兰希略有些疲惫的却依然痞气十足的眼神,扭头就走。
第八十三章
那位冷美人御医听说是皇上花大价钱专门从宫外找来的,还要留在府里一些日子观察下贤王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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