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莫金?杰克尔斯,达西城圣伯尔教堂主教,同时也是巴托奇亚教区的教区主教,还是狂信徒的领导者。他一生都致力于清除异端,主张用神圣的火焰,焚烧一切的邪恶,将主的光芒,挥洒世间。
当库洛洛获得这些资料之后,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真是神奇。
要知道,在巴托奇亚共和国,就有着世界上最“邪恶”的家族——杀手世家揍敌客家族,而这个声称和恶魔战斗到底的杰克尔斯主教,竟然会雇佣揍敌客追杀敌人?
这份情报,可信吗?
鲁西鲁也察觉到了这点,他放下手里的资料,对库洛洛说:“不管是真是假,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去见见这个大主教。”
圣伯尔教堂是一座哥特式教堂,墙体是用白玉色的巨石构成,高耸入云的笋形塔头顶端架着雪白的十字架,通体气派威严。
教堂正门上刻有蔷薇浮雕,推开第一扇大门,后面是七层逐步向内收缩的门道,每层两侧都立有天使雕像。
再向里走,穿过狭窄高大的中厅,便可以看到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基督雕像。
“哦,我的孩子,你这是有什么疑惑吗?你已经看着主看了一个小时了。”
伊莫金?杰克尔斯主教已经上了年纪,头发早已花白,但那双金色的眼眸里,依旧神采奕奕。他穿着红色礼服,带着小圆帽,笑容和蔼可亲。
而他的询问对象,则是一名十四五的青少年,他身着深蓝色学生装,额头缠绕着白色的绷带,似乎是受了伤。
听到鼎鼎大名的红衣主教竟然和自己讲话,青年墨色的眸子里藏着激动,他语气紧张地说:“主,主教大人,我,我……您……”
青年紧张得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只得在身前干搓。
“不用紧张,我的孩子。”杰克尔斯说话舒缓温和,有着能抚慰心灵的魔力。
果然,很快,那青年渐渐平静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未行礼。
“很抱歉,主教大人,我失礼了。”他在身前画了个十字,弯腰行礼,轻轻用嘴唇碰触杰克尔斯左手上的权戒。
杰克尔斯也画了个十字回礼,说:“没有关系,主饶恕世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孩子,你在恐惧什么?”
黑发青年闻言,脸色瞬间惨白,双唇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杰克尔斯皱起眉头,他今天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暂时不想处理能把他埋起来的教务,才会在这里逗留。见这名青少年望着圣子雕塑发呆了很久,总觉得那人很眼熟的他才会一时好奇,和他搭话。若是放在平时,恐怕他早就回去了吧。
看看时钟,他发现他已经停留很久了,只怕是没时间在浪费了。
“好吧,不必恐惧,我的孩子,要知道主与你同在。”
柔声宽慰一番之后,杰克尔斯转身欲走,却发现袍子被人抓住了。他回过头,就看到那青少年一脸祈求,祈求救赎的样子。
“求求您,主教大人,我,我需要……”他咬着下唇,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最终他还是面色灰败地说,“我需要忏悔,主教大人。我,我有罪。可,可那不是故意的,我,我……”
“镇定,孩子,这里可不是忏悔的地方,你愿意跟我来吗?”不知为何,看到这张脸做出这种表情,杰克尔斯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一间忏悔室有两个隔间,杰克尔斯隔着木板,对那名青年说:“你可以开始了,孩子。”
“是,是的。”尽管看不到青年的表情,杰克尔斯还是从语气里听出他并没有放松,反而陷入了更深的张惶,“我,我想杀人,因为憎恨。”
杰克尔斯没有说话,因为这个时候不需要他诱导。
“有人杀了我的亲人,我的亲人,哦,那可是曾经如同我父亲一般照料我的亲人啊。”青年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可他就那么的死了,死不瞑目。”
“那么,是谁做的呢?”杰克尔斯心中的违和感更加强烈了,尤其是对青年那张异常熟悉的脸,以至于他竟然问出了身为主教,不应该在这时问出的话语。
“我耗费了很久,才找到了他。可是他地位崇高,名声在外,有权有势。”青年的声音呜咽了片刻,“我不敢,但我憎恨,种种折磨快令我疯狂。”
“那为什么不放弃仇恨呢?”
“我……”
忏悔在继续,尽管杰克尔斯心里的不安在扩大,可身为神职人员的责任,让他无法离开这间忏悔室。
而与他一墙之隔的青年,则是右手捧着血红色的书,嘴里吐出各种痛苦激动的话语,但他的脸上,却毫无表情,冰冷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果断为库洛洛颁发奥斯卡小金人=v=
嘻嘻,这个教堂里可是埋藏着大秘密哦~~~有兴趣来猜猜看咩?吼吼吼~~~
收藏过四百,果断加更,没存稿也要加更,(^o^)/
二更在晚八点准时发表~~~有兴趣的亲可以抢沙发哦~(*^__^*)
33
33、第 33 章 。。。
晴朗多日的达西城忽然被乌云笼罩,城郊的农民欢欣鼓舞地期待着久旱之后的甘霖,而城里的居民,则是开始收拢晾晒的衣物,咒骂着即将到来的降温。
忽然间,圣伯尔教堂那里传来了机关枪的轰鸣。
“哒哒哒哒”
“啊哈哈哈!”
“救命啊!杰克尔斯大人在哪儿?快,快去通报!快啊!”
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凶恶,飞坦一个闪身,便划破了刚刚吼叫的那个身着白衣的神职人员。
“吵死了。”处于变声期的声音暗哑,却更加显得暴虐。
“切,竟然抢我的猎物。”他身后一个眉骨突出的男子沉声抱怨,对小个子的抢怪行为极度不满。
飞坦斜瞄了那人一眼,冷声道:“是你自己没本事,怨得了谁?芬克斯。”
“那么,就比赛吧。”芬克斯居高临下地藐视飞坦,“上次还没分出胜负呢。”
“好啊,就比比看,谁杀的人多。”
这边刚刚达成协议,那边的窝金却陷入了兴奋状态,他肆意地凌虐,欢快地大笑:“啊哈哈哈,这些都是我的,你们谁都别插手!”
飞坦和芬克斯对视一眼,仗着自身的速度,闪过门口的防御线,竟是直接冲入教堂内部。
黑发女孩儿小滴双手握着突眼鱼,突然问身边的鲁西鲁:“那个,不是说不要进去吗?”
“他们两个的话,没有关系。”鲁西鲁揉揉小滴的脑袋,视线却从未离开战场。
“说起来,只有鲁西鲁你的话,小滴会记得呢。”双手十指不断发射着子弹,富兰克林还有余力参与聊天。
“大概吧。”鲁西鲁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各自作战的敌人突然集合到了一起,居中略微靠后的就是在刚刚一直保持着领导姿态的红发年轻男子。
“这是什么?”直觉很强的玛奇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鲁西鲁观察一番后,回答:“这就是教廷的十字战阵,可以将所有人的力量集合到一起,并提升百分之五十。”
“很危险吗?”沉默的派克问。
“不,只是有点儿麻烦而已。”玛奇的直觉向来是旅团里的人最信服的。
鲁西鲁也点点头,说:“这些人都是些不会念的人而已,也就那个红头发的有点儿实力,不过和杰克尔斯比起来,还是差远了。要是杰克尔斯主持战阵的话,还有可能会有些威胁,如今……”
有些话不用说完,仅仅用那浮现在嘴角的冷笑,就足以。
现在教堂内部,也被飞坦两个给搅和个底朝天。
一名初入教堂的小修士惊恐之下,猛然记起之前他好像见到杰克尔斯主教往忏悔室那边去了,于是连滚带爬地往那个方向去。
“哦?他那是往哪儿去?”从流星街里出来的人永远不会放松对环境的监控,自然,那个小修士的动作也逃不过芬克斯的眼睛。
飞坦趁机杀死了偷袭芬克斯的敌人,低声道:“谁知到,不过,应该是去找那个主教杰克尔斯了吧。”
“哦?就是那个被团长忌惮的主教?”
“忌惮?”飞坦看向芬克斯的眼神里带上了杀意,“团长只是觉得那个战阵有些麻烦而已,你最好说话小心点儿。”
担惊受怕的小修士自然没听到这段对话,他只是一路边跑边喊:“杰克尔斯大人!杰克尔斯大人!不好了,杰克尔斯大人!”
然而就在离忏悔室只剩下一步之遥的时候,他突然撞上了什么跌坐在地,原本空无一物的地方因为撞击而产生了水波似的纹路。
随后,他就觉得脖子一凉,视野被鲜血染红。
这个时候的杰克尔斯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混乱,他还在忏悔室里,聆听着陌生却熟悉的青年忏悔。
尽管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但杰克尔斯的心里的不安还在不断地扩大。
鉴于这份直觉已经救了他许多次,不得已,杰克尔斯还是打断了青年的忏悔,说:“哦,我的孩子,也许我们不得不暂时停止这次的忏悔。”
“为,为什么?”青年的声音里充满了诧异和惊慌,“神父,主啊,为何要舍弃在罪恶中挣扎的可怜人?我是如此虔诚地渴求救恩,神父啊,请不要对我如此残忍。”
“不必惊慌,孩子,主并未抛弃你,主的荣耀永远与你同在。”杰克尔斯为难地皱起眉头,想要劝慰对方,却因为头一次做这种事情而言辞拙劣。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库洛洛一边维持着静音结界,一边用他自己都觉得直起鸡皮疙瘩的语气应付杰克尔斯。
压抑的杀气在小小的忏悔室隔间里动荡,却不越雷池一步。
【库洛洛,可以了。】
终于,鲁西鲁的传音对库洛洛来说,如同天籁。
他翻着右手里的书,用很正常的平淡语气问:“杰克尔斯主教,请问您认识翁巴特吗?”
“什么!”杰克尔斯惊呼,很快又镇定下来,沉声问道,“你知道你在问谁吗?孩子。”
“我很清楚,翁巴特,如果您担心重名的话,我可以告诉您他的姓氏,威克尔斯。”
“翁巴特?威克尔斯!”杰克尔斯这下是真的惊讶了,他追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库洛洛凝视着忏悔室的隔板,仿佛那视线能够穿过隔板看到对面那个慌乱的老人。他没有回答杰克尔斯的问题,而是追问:“相比于我和他的关系,我更好奇您和他的关系呢。”
“我和他没有关系!”出乎意料的,杰克尔斯竟然暴起,仿佛和翁巴特有着深仇大恨一般,“我怎么可能和魔鬼的信徒有关系!”
“魔鬼的信徒?”
“没错,如果不是他,我早就成为了教皇,又怎么会跑到这个鬼地方做主教!都是他的错!”杰克尔斯的情绪极度不稳定。
“会么?他可不是神职人员。”
“哼,他当然不是,猎人里怎么可能会有神的信徒!当年我为了播散主的光辉,在清除异端的时候,被他阻挠。后来事情越闹越大,被猎人协会插手,不得已,教廷只得弃车保帅,让纳铎那小子做了教皇。”杰克尔斯语气愈发激动。
“那么,被你清除的异端,又是什么身份呢?”
“是撒……嗯……是……啊啊啊……”
听到隔壁的动静,库洛洛万分遗憾地收起了那个可以影响情绪的能力。
果然不愧是擅长精神力的教廷啊,竟然这么快就摆脱出来了。
不过……
趁着杰克尔斯刚摆脱能力影响,尚未恢复清明,库洛洛右手抽出腰后的匕首,左手挥拳打破隔板,匕首闪电般划过杰克尔斯的脖颈。
作者有话要说:囧,第二卷都快十章了,还木有啥进展……果然是倦怠了咩orz
默默面壁思过去,然后加快节奏中……
34
34、第 34 章 。。。
鲜血喷溅,如同春梅般绽放。
“你,你,你是谁?”杰克尔斯捂着左臂,很是惊讶地问。
刚刚的攻击来得突然,他只来得及避开要害,左臂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然而库洛洛并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就在杰克尔斯问话的短短几秒钟,他凌厉的攻击如同暴雨骤至。
木制的忏悔室很快就在打斗中变成碎片,杰克尔斯用右臂架住库洛洛的右手腕,借力拉开距离,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哼,也不怎么样吗。”
说话的人杰克尔斯并不认识,但他清楚那是敌人,快速环顾四周,却发现现场竟只剩下他自己。
“你们是什么人?”杀气在杰克尔斯苍老的身上凝聚。
鲁西鲁从中厅走来,浅笑着说:“这个问题我们也想知道。”
见到和库洛洛一模一样的脸,杰克尔斯金色的眸子因惊讶而有一瞬间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