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籽对着眼中遍布阴霾的蓝染说:“听说斩魄刀由刀魂幻化而成。而我所知道的真相是只要是魂魄就能变成虚,所以刀魂也不例外。”她放出了更强的虚母之力,那只初生的镜花水月虚哪能承受,立刻灰飞烟灭。
“不管你在计划什么,不要阻拦我道路。”余籽说着看向市丸银。
市丸银立刻归刀入鞘,笑着说:“神枪是我的好朋友,还请你高抬贵手。我只要拦阻这两只虚尽我队长的本分就好了。”
余籽连同乌尔奇奥拉干脆地与他擦身而过,继续前行。
崩玉射出的光芒指向的地方还在更遥远的地方。
余籽与乌尔奇奥拉越接近崩玉指出的地点景色越偏僻,最终他们通过吊桥来到了一个位于山上的石台前。石台上树立着一把巨型长枪,长枪正对着一个高度与之匹配的木架。崩玉的光芒直指那把长枪,显然那就是余籽要找的东西。
从外观上很难判断这是个什么东西,乌尔奇奥拉在余籽观察的时候,把手按在了长枪的柄上。
余籽问:“发现了什么?”
乌尔奇奥拉说:“它在吸收我的灵压,可能它需要灵压才能启动。”
皮蛋型的余籽只能使用虚母之力,这种力量是一种很强的精神力量,但并非灵压。余籽在化人形将自己想象成‘虚的破面化’,因此才有了属于虚的灵压。换句话说,她只有在人形时才有灵压,但这个灵压只能转换1%的虚母之力。
尽管余籽此时拥有的灵压已经远凌驾于死神总队长山本,但全部输入长枪中也不见它的胃口被填满。
余籽猜测到:“它既然在死神的地盘上,也许能开启它的是死神的灵压?”
“它并没有排斥我们的灵压。”乌尔奇奥拉说,“可以将所有虚召到这里,让他们将灵压一起输入这把长枪中试试看。”
余籽掏出装着水的瓶子打开了塞子。散发出阿尔卑气味的瓶子在30秒后才把她召来。阿尔卑的身上有伤,但仍不折损她甜美的笑容:“你在叫我吗,母亲大人?”
“能把他们全部带来吗?”余籽想了一下,又做了另一个吩咐。
“有点难度,但为了母亲大人我会尽力的。”阿尔卑的身影消失了。片刻之后一只只虚被她瞬移到了这里。
在余籽的请求下,前来的虚都将一半灵压注入了长枪。因为他们都是中途脱离战场的,因此死神很快就全部追来了。
余籽吩咐阿尔卑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况且历经战斗后又注入了一半灵压入长枪中的虚们战斗力大减。眼前数量众多的死神是个大麻烦。
试图拖延时间的余籽上前一步,对手持斩魄刀的山本说:“既然到这一步了,我就告诉你们我的目的吧。”
山本感觉到余籽的灵压完全没有了,看出她的目的是拖延时间,对她不予理睬:“老夫不管你的目的,出战吧虚母。”
余籽面无表情地说:“别闹了,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此言一出,刚才还杀气腾腾的场面倏地冷场。
所有的虚都用异样的眼神望着他们老妈淡定的背影。这种窥见了她思想领域中未知的奇怪部分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有谁嘟囔道:“什么小妖精,明明是老妖怪。”
被镇在原地的山本一个眼刀朝说话的人飞去。
就在那时,天降光柱,将每只虚都包围其中。
余籽心一定。她吩咐阿尔卑做的第二件事便是回虚圈找拜勒岗,让拜勒岗降下保护同伴用的反膜,把他们全部带回虚圈。
死神见虚们要逃,立刻扑过来砍反膜。但反膜中的空间和这个空间不同,攻击对虚们来说无效。所有的虚都逐渐升上开在天空的黑腔——除了余籽。
一是因为余籽本身无法被虚的力量影响,二是她的目的就快达成了。
接受了虚那么多力量的长枪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等待后,终于解封。凶暴的灵压随着长枪的变形而爆发出来,长枪遂而变成一只巨大的凤凰。
山本当机立断地说:“全体撤退!”所有的死神立刻如潮水一般退去。
余籽飞上半空,站在凤凰上方望着它。它试图朝她冲过来攻击她,却受困于无形的锁链一般并不能离木架太远。余籽手中的崩玉光芒大盛。
崩玉能够实现心底的愿望。如果这只凤凰心底的愿望是挣脱木架来攻击她,崩玉也许能为它实现。
余籽立刻把崩玉扔向了凤凰。凤凰一张嘴吃下了崩玉。
它静默了片刻后,身形与灵压暴涨,锁住它的无形锁链全部爆裂,石台全毁。挣脱了束缚的凤凰向余籽冲来。余籽闪过,抓住了它背上的毛。
它并没有试图甩下她,而是带着她直冲天际。
凤凰翱翔的速度越来越快,四周的景色化成了五彩的光之洪流。仿佛过了很长时间又仿佛只过了瞬间,光之洪流褪色,世界变得一片纯白。凤凰也逐渐褪去了色彩,体型越变越小。当它停下的时候,余籽的身体已比它大了不少。可怜的凤凰无力支持,被她压在身下掉在地上,吐出了崩玉。
与余籽同时掉在地上的还有一个人影。余籽回头看着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的乌尔奇奥拉,一时有些无语:“你怎么会在这里?”
乌尔奇奥拉回答道:“抓着它的尾巴上来的。”他打量四周,“这就是你想抵达的地方。”
余籽有些哑口无言。也许从他最初出现在她面前,被伤得体无完肤还固执地向她飞来她就可以预见到了——他对她的依恋已经可以算是一种执念了。
所以无论她要去哪里,他都会毫不犹豫地跟随。
“啊,我想抵达的地方。”余籽无奈地笑起来,“神居住的世界。”
当话音落下的时候,纯白的景色之中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也许早就站在那里了,但因为他白发白肤白衣周身上下一片苍白,就像隐形人一样完全融入了背景之中,他不动很难发现他的存在。
“欢迎来到神域。”白衣男子的声音空灵清澈,“我是这个世界的创世之神。”
“我是余籽。他是乌尔奇奥拉。”
“幸会,鱼子大人。我已等了你很久。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会全部告诉你。”
余籽压下疑惑,说:“那么把你想告诉我的全告诉我吧。”
神回答道:“这个世界并非我原来的世界。在我原来的世界中,我掌管着四方天地,万物皆因我的喜好而生。但在这个世界中,存在着凌驾于我的‘规则’,我现在管理的这个世界,也只是这个庞大世界的一角罢了。”
“那这个庞大的世界是什么?”
神扬袖,他的身后出现了一块写着‘死神’的光之碎片:“我的世界被‘规则’定义为‘死神’。除了‘死神’,‘规则’管理的庞大世界中还有‘网王’、‘闪灵’、‘火影’等角落。”更多的光之碎片出现在神的身后,并以‘网王’、‘闪灵’、‘猎人’、‘魔剑美神’、‘火影’的顺序结合在一起。
神说:“全部世界像地图一样被‘规则’以固定的顺序拼接在一起,成为了一个庞大的世界。我们这些‘地图世界’遵循各自特有的世界观而运行,地图世界与地图世界之间被‘规则’设置的屏障阻隔,在一般的情况下无法互相沟通。”
余籽听到这里已经相当震撼了:“这么说,其实这个庞大世界中的所有世界,都不是原来真正的世界了。”
神说:“是的。庞大世界中所有的地图世界都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
“为什么这么说?”
“地图世界的一切存在之物都是为了‘规则’制定的‘剧情’而存在的。我管理的这个‘死神’世界的剧情,围绕着一个叫做黑崎一护的少年如何打败堕落的死神蓝染。当这段‘剧情’结束后,这个世界的未来便一片空白。”神说,“对于这个现象,我倾向于定义它为‘真实世界的复制体’。真实的我一定还在真实的世界中,管理着不受‘规则’统治的拥有无穷未来的世界。”
余籽觉得身体的温度在渐渐降低,心更是如坠冰窟:“未来一片空白的话……世界就会毁灭吗?”
“世界的存在并不会毁灭,但是在世界上生存之人将会发现自己赖以生存的世界是一个被‘规则’肆意玩弄的虚假的世界。”
“……我不明白。”
神的唇边漾开了笑容,那抹笑容隐隐透出一丝疯狂的意味:“那么就用我自己来举例吧。‘剧情’中没有涉及我,但是却涉及了‘崩玉’与一位叫织姬的女子的力量是神之领域的设定。因此我从拥有无边法力的创世神之一,变成了现在被囚禁在这个空无一物的白色囚笼中的囚犯,所做之事唯有不断给予崩玉和织姬力量。因为‘规则’我成了无法离开这个可恶世界的唯一的‘神’。‘规则’将我踩在了脚下,将我变成了为它而存在的傀儡。”
他的语气越来越癫狂:“而你完全不同,你是这个世界中唯一不受‘规则’束缚的存在,你的未来可以由你自己掌握。”
察觉到危险的余籽后退了一步。
神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模样,仿佛刚才的癫狂是假象:“我等了你很久,因为我已经想到了将我自己从‘规则’的统治中被释放的方法。”毫无预警地,他的身体倒在了地上,从他身体里冒出的东西化作了一道白光射向余籽,“我将我的神格寄托在你的身上。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规则’就再也无法束缚我了。”
无法躲开的余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身体猛地一颤,似乎弹开了什么。她睁开眼睛左右四顾,愕然地看见站在她身边的乌尔奇奥拉被一团白光笼罩着。他颈上的虚洞飞速消失,头上的骨质头盔也彻底崩碎掉落。
乌尔奇奥拉看着自己发光的手发了一会儿呆,才看向余籽:“你把他弹到了我的身体里,母亲大人。”
余籽无言了几秒:“你……还是乌尔奇奥拉吗?”
乌尔奇奥拉沉默良久后,皱了皱眉:“我的脑海里多出了很多东西。我还知道我吞掉了他的意识后,我就不再是虚了。”
“那你……”
乌尔奇奥拉想了一下,以很肯定的语气说:“我的意志还在,同时我吸收了他的力量,成为了掌管这个‘死神’地图世界的神。”
余籽有种想要做体前屈状的冲动。乌尔奇奥拉你果然是开挂的吧!
乌尔奇奥拉望着一脸面瘫的余籽说:“我终于明白你唱的那些赞歌中的神是什么了。但是对我认为,比起过去的那位与现在的我,你才是真正掌管这个世界的神。”
话音一落,他身上的白光就全部消失了。
“发生了什么事?”
乌尔奇奥拉思考了一会:“我刚才说的那句话似乎是言灵(一种说出来就能实现的力量),为了实现那句话,我将身上的神力耗尽了。”
余籽再也支持不住,跪倒在地做ORZ状。短短的五分钟之内就实现了从成神到失去神力的过程,有史以来上任时间最短的神诞生了,乌尔奇奥拉你赢了!
“……我们再用崩玉喂喂凤凰,争取让它把我们弄回去吧。”余籽虚弱地说。
乌尔奇奥拉没有应。他取下了挂在腰间的斩魄刀递向余籽。
余籽皱起了眉头:“难道说,你无法离开了?”
乌尔奇奥拉点点头:“虽然没有神力了,但我因为拥有那位的神格,而变成了他的替代品,必须留在这里。”他执起她的手将刀横放在她的手心,“它是我的核,是我重要的部分。带着它的话,无论你将去哪里我都能感知到你的情况,与你同在。”
余籽握紧了他的斩魄刀。
“即使你离开这个世界也一样。”乌尔奇奥拉淡淡地说,“若无法停住你不断前行的脚步,这才是唯一不至于与你分别的方法。”
“我会尽我所能与它同在。”
乌尔奇奥拉始终面瘫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意:“那么,再见,余籽。”
番外两人的羁绊(3)
呈现在赤尸面前的巴比伦一片虚无。迎接他的,只有与他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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