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春申君门下的狰狞武士对此却嗤之以鼻,两臂抱胸,双眼朝天道:“既然吕相国还知道这里是楚国的相国府;那却又怎会派人把守住君上书房的门庭;而却反客为主地阻止君上客卿的进入呢?”
吕不韦心下不由暗骂春申君黄歇门客的嚣张跋扈;想自己身为大秦堂堂的相国;而春申君又不在此间停留;那么自己身边的侍卫武士为了护卫自己的安全;自然会把守住通道的。这本就是无可非议的事情;却哪里来得鸠占鹊巢之说呢!但是吕不韦亦明白自己此次访楚实在是身肩重责;稍有不慎;后果之严重实在是自己所无法承受的。待侧目斜视月色时;心下又不免万分疑惑。只见月色的两只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门客武士看个不休;并且嘴角抽动;眼睛闪亮,似乎万分激动一般。心下道,难道月子认识自己的这个门客吗?但再看自己的门客武士时,却见他则目不斜视地正对着春申君的门客武士怒目而视;而对于月色却并无半分的表示呢!
吕不韦只能暂时压住内心的疑惑;反而对自己的门客武士怒叱道:“嫪毐!难道你”
“什么?”谁知不待吕不韦将话说完;月色早已经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激动道:“你叫他什么?嫪毐吗?你是在叫他嫪毐吗?”
吕不韦诧异道:“正是。难道月子认识他吗?”
那个叫做嫪毐的门客武士更是困惑不解地望向月色;疑惑道:“在下嫪毐!不知月子有何指教呢?”
月色灼灼地凝视了嫪毐片晌;却没有从他脸上的表情有任何伪饰的发现;亦只能颓然坐下;虽然心理依然嘀咕不休,但亦只能强笑道:“不好意思吕相国!实在是因为嫪毐兄的名字和小弟的一位故人的名字简直是一模一样,即使是容貌也是万分相似呢!而小弟和他分别已经数年;所以一听一见之下还错以为是故人到了呢!所以才会这般失态;这里还请相国大人和嫪毐兄原谅则个才好呐!”
嫪毐心下不已为然;想道看你年纪亦不过十五、六岁;而且又和朋友分开数年;想必你的朋友也不会大你多少吧!而且这些年里容貌改观巨大;也难怪你听到我的名字以后会一惊一炸呢!再看到吕不韦似对月色异常敬重,自己自然不敢过分放肆,所以急忙还礼道:“月子客气!小的怎敢呢!”
月色但见嫪毐言行仪表均无反常,不由有些茫然道,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容貌真有如此相同得人吗?
但是吕不韦对于月色的表现却是万分留心,直到月色承认错认之后,才收拾情怀,面容肃然地看向嫪毐。
“嫪毐!难道你忘记本相来时是如何叮嘱你等的吗?楚国与我大秦自古交好;你等怎能忘记自己眼前的身份,做出这等阻碍君上客卿入内的蠢事呢?还不速向这位壮实道歉;倘若因为你等的卤莽行径而坏了我大秦与楚国的友好邦交;那么你等就是万死也是难辞其究呢!”吕不韦厉声说道。
嫪毐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却并不敢违背大秦相国吕不韦的意愿,只能叉手低头道:“嫪毐卤莽,还请海涵!”
月色如今也看到后进来的这个面目狰狞的武士正是那日自己和旬子晋见楚王时,在街上殴打平民的那个武士,名字好象叫做蔡仲吧!那日就是这个武士明目张胆地驱散平民,后来却被那个叫做朱英的武士喝止。不知道今日这个看似莽撞的武士竟然敢于对大秦相国吕不韦不敬,就不知最终春申君又将如何收场呢!倘若仍由那个叫做朱英的武士出面的话,那么春申君的奸诈、阴险便可见一般了。
月色亦不明白自己为何瞬间便会产生出如此众多的联想,但是事实上很快就证实了他的预感和假想是多么地灵验了呢!
果然,还不等这个叫做蔡仲的武士说话,朱英已经穿戴齐楚地步了进来呵斥道:“蔡仲!你怎敢对吕相国无理呢!倘若被吕相国误会是君上授意,你还有何脸面再见君上呢?”
说毕,朱英不在理会寒着脸立在那里的蔡仲,转身向吕不韦施礼道:“在下朱英,奉君上之命前来迎请吕相国赴宴。蔡仲这厮做事一向卤莽,吕相国贵为秦国之相,自然不会与他一般计较,还请吕相国大人切勿见怪才是呢!”
月色虽然仍在犹疑嫪毐的身份,但是在嫪毐无动于衷的情况下,也自是有些心灰意冷。又见朱英和蔡仲再次配合,
不由心中冷笑,这分明就是春申君黄歇手下的哼哈二将吗!他两人这红脸和白脸到是配合默契地很呐!
第一卷 楚国风云 第五十九章(。dushuhun。) 比喻生动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6 10:50:58 本章(。dushuhun。)字数:2400
吕不韦闻言笑道:“怎会,一看这位壮士就是性情中人,正让本相喜爱,怎会责怪呢!”
朱英道:“如此就多谢相国大人了。”然后对月色恭敬道:“君上亦请月子同行,这就请相国和月子移步吧!免得让君上和各国的贵客等急了,君上怪罪下来,让在下不好交代呐!”
吕不韦和月色欣然允诺,互看一眼,默契地同时起步,向外行去。
这时朱英和蔡仲在前面引领,吕不韦和月色居中,后面则是吕不韦由秦国带来得一般门客家将,嫪毐亦在众人的行列里。
吕不韦一边行走,一边压低声音道:“敢问兄弟,最终结果可曾演算出来呢?”
月色亦明白吕不韦所指何事,因前面有春申君的门客家将,耳目众多,所以也不想节外生枝,故而同样压低声音道:“小弟在这里恭喜老哥先,老哥属下此次的邯郸一行,将会有惊无险,质子最终定然可以安然地回到秦国就是。”
月色之所以敢于如此地断言,亦无非是在未来的二十一世纪时便已经清楚,身为未来一统天下的千古一帝秦始皇,也既是如今滞留在赵国身为质子的赵政,无论他在途中将历尽怎样地艰难,亦不管赵人的手段如何高绝,但最终他都将会安然地返回秦国。并终将待到冠礼之后,株杀嫪毐,剿灭吕不韦,指挥大秦国的铁骑,振长鞭而威宇内,去完成那统一华夏的梦想呐!此时虽然已经月上高楼,但是整个相国府内却灯火通明,照如白昼。楼阁厢房雕花褛图,无不精致细腻,小桥水榭亦是无不别致异常。假山矗立高耸,流水淙淙美妙,四周伴以矮枝高树,绿叶繁茂,在灯火下闪耀之下,自是别有一番情趣呢!
这时吕不韦在旁轻声道:“倘若此事真如月子所言,不韦定当以师礼对待先生呢!”
月色悚然一惊,暗道,不好!因为他却知道吕不韦在历史上并没有得到什么好的下场,倘若自己和他绞在一起,没准就是因为此事而被秦始皇从历史上将他抹杀掉了呢!但是掉头一想,在历史上也并未提及到吕不韦有一个年少的老师啊!于是瞬间明白,想必吕不韦此时无非是在用语言恭维自己,以免自己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吧!
想通这点,不由苦笑道:“老哥说笑了,不是已经说好,你我以兄弟相论吗?倘若老哥再是这样见外的话,那么小弟亦惟有再次称呼您为相国大人了。”
吕不韦虽然对于月色的玄说将信将疑,但是毕竟见月色已经洞彻此事,为了稳妥,自然要想方设法地安抚住月色。当然最好的办法还是杀人灭口为好,可是再没有弄清楚事情的始末之前,吕不韦却也不敢贸然出手。更何况这里还是戒备森严的春申君黄歇的府邸呢!所以亦只能先用话语来稳住月色,一切事情结果,还是要等待由赵国传来得消息呢!
所以当吕不韦听了月色的话后,深感满意,甚至于已经完全消除了怀疑。因为即使他以洞彻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只要自己的门客和家将在赵国已经得手,那么自己根本无须再去寻赵迁这个花花王子的晦气了。因为有这么一个懦弱且嚣张的王子将来继承赵国的王权,无疑对于秦国未来的统一大业是有利无害的呢!而且看月色所用“质子必将安然返秦”那不容质疑的语气来看,质子定然是可安然返回秦国了。倘若真是如此,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心血亦算是没有白费呐!
故而吕不韦此时不由心怀大畅,低笑道:“到是哥哥的不是,却让贤弟笑话了。”
月色听了不由得眉头一皱,心道,看来凡是称呼我为贤弟的人,就没有不是心怀鬼胎的呢!头一个是李圆,如今又轮到你吕不韦了吗?!
那吕不韦是何等人物,早在一旁看出了月色的不妥,小心谨慎地问道:“怎么?莫不是贤弟尚有什么心事吗?”
月色倏地幡然醒悟到自己目前正在和谁过招呢!面对这位以“奇货可居”而名扬天下的大秦国的相国大人,哪怕自己弄错一个微小的细节,恐怕都会引起这位吕相国的猜疑吧!妈的,这样下去,老子活得岂不是太累吗?!
月色这样一想,不免失去了继续谈下去的兴趣。脑筋急转,再加上嫪毐的事情的确使他一直耿耿于怀,不吐不快。因而道:“心事到是没有,只不过相国大人的客卿嫪毐实在很象小弟一个失去多年联系的挚友,所以看到他后,不免想起了我们曾在一起时的快乐时光呢!”
吕不韦回想一下刚才在春申君书房中月色的表现,想必的确如此。回头看了一眼正警惕四周的嫪毐,才满意地回过头来对月色微微轻笑,用轻微可闻的声音道:“贤弟恐怕还不知道,嫪毐曾经只是在咸阳城内卖艺的艺人,但是他不单剑技高超,是个优秀的剑手,却更是有一样旁人无法比拟的绝活呐!”
“哦!”月色一听吕不韦在介绍嫪毐,不由来了兴致,大感兴趣地问道:“哦!但不知却是什么样绝活,值得老哥如此推崇呢?”
吕不韦见月色兴致勃然,亦是卖弄打趣道:“说起他的绝活,到实在是另我辈汗颜呢!当然月子可能例外,因为毕竟月子不同凡响,必然再某一方面也必是超乎常人吧!”
月色一愣,眼珠骨碌碌地转动,但随即失笑道:“莫不是伟大的人物,都有着伟大的兵器吗?”
这回却轮到吕不韦愕然以对,皱眉道:“贤弟是什么意思呢?”
月色及其不雅地瞥了吕不韦小弟弟那里一眼,嬉笑道:“得了吧老哥!怎样,难道老哥的那里就不伟大了吗?”
吕不韦这才明白月色话里的含义,忍俊不禁道:“这个比喻真是生动,不过不管你我的兵器再如何地伟大,但是和嫪毐的比起来,亦只能是小巫见大巫呢!”
诸位,恐怕只要是个爷们,就没有谁愿意承认自己的兵器不如旁人呢!更何况是争强好胜的月色呢!但是至于嫪毐同志的武器究竟有多么巨大?因为篇幅有限,就只能明天再告诉各位了。
第一卷 楚国风云 第六十章(。dushuhun。) 一举成名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6 10:50:59 本章(。dushuhun。)字数:2389
吕不韦的话更是吊起了月色的胃口,忍不住问道:“哦?那将伟大到何种地步呢?”
吕不韦见月色对此兴趣颇加,虽然自己身为相国公然谈论此事有失身份,但是想到月色莫测高深的表现,再者其已洞彻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所以自是不便打消了他的兴致。好在留意地前后看看,春申君黄歇以及同自己随行而来得两拨之人都离自己和月色有些距离呢!亦是不怕被他们这些人旁听了过去,所以这才放心地说道:“说起来却也好笑,因为他在投入相国府之前,亦只不过是咸阳城里一个卖艺呐!只是机缘巧合,恰巧有一次我带门客途径街市,竟然看到许多围观者正在那里轰然叫好,不由大感好奇,于是便带着家人上前观赏。”说到这里吕不韦却停住话题,轻笑道:“你可知道我却看到了怎样惊人的一幕吗?”
月色内心急痒难耐,摇头催促道:“老哥你就不要再打哑谜了,快些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吧!”
吕不韦呵呵一笑,“当然,老哥这就说给你听。”接着吕不韦却又故做神秘地前后看看,方低声续道:“当老哥我挤上前去时,谁知道却看见嫪毐这厮正赤裸衣背,露出结实的肌肉,实在强壮无比呢!但是最使人吃惊的却是他那时居然连裤子业已脱下,那把儿上面居然套着一个实木车轮,并以把儿那里为圆心,以车轮为半径,开始做那圆周运动呢!而且随着他身体有节奏的摇动,那车轮居然在他的腰前就那么疯狂地转动起来呢!你说倘若不是亲眼目睹,谁又能敢相信这实在另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事情呢!”
月色的嘴巴张大半晌,宛如刚刚听罢一个“天方夜谈”,“一千零一夜”的故事呢!许久才愕然道:“妈的!怎么可能,那他可不是就‘一举成名’了吗?”
吕不韦听到月色“妈的”出口,先是一愣,但等听到月色说出“一举成名”的时候转而失笑道:“月子不愧为月子,果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