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东方逸,由于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应对起来似乎已经有点吃力了。
凌冉熬过一旁的树枝,直接加入到战斗中。
她发现这些人的招式虽然精妙,但是毫无能力,完全靠着彼此间的配合发动攻击。
可是,东方逸多付的那几个似乎不太一样,他们的内力深厚,一招一式绝不拖泥带水,短时间内完全找不到破绽。
几个回合下来,东方逸明显落了下风,比拼内力的时候由于牵动了内伤,被击退了。
程亮的剑光在凌冉眼中滑过,心中陡然一惊,立刻击退身边的人,挥舞着树枝截下黑衣人的剑。
于此同时手中的树枝被震的粉碎,手掌也麻麻的发疼使不上力气。
眼看着黑衣又要扑过来,立刻掏出银针朝着他们飞射过去,先前对付东方逸的黑衣人闪身对躲了过去,而凌冉应对的黑衣人依旧不断不闪。
被银针集中之后立刻倒地,但是下一秒,立刻蹦了起来。
画面诡异的让人觉得那根本就是僵尸。
哪里有活人能够像他们那样笔挺地蹦起来,无论怎样总有一个关节是会弯曲的。
凌冉又飞射出银针,部分黑衣人倒地,然后突然蹦起,而部分的黑衣人着会自动闪躲。
趁着这个空档,凌冉拉起东方逸,相交一个眼神之后,两人互相交换彼此之前对付的人。
东方逸发现无论伤害到这些黑衣人哪里,都没有任何的痕迹,明明已经死了又突然蹦起来,简直就是没思想没有灵魂的活死人。
你是我的童话故事(1)
很快地,凌冉和东方逸就被逼到了死角,体力明显不支,处处落到下风。
剑锋映着光,折射出刺眼的光芒,恍惚了他们的眼,东方逸闪身挡到凌冉身前。
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为先前他为了保护自己三番四次受伤的事情赌气,反正挡到东方逸身前。
剑光晃了她的眼,任由剑锋在瞳孔里放大、放大,再放大……唇角轻然勾起,水眸里波光涟涟,有着几分释然,似乎终于可以了清了……
“冉儿!”惊心动魄地呼唤,从他的嘴里流露出来,那么的美好,那么的动听。
她唇角满起的弧度又上扬了几分,然而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剑锋顿然劈下,但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居然顿住了。
定定的站在那,似乎听到了召唤的声音,缓缓地放下长剑。
猛地,凌冉被东方逸奋力拽进怀里,紧紧拥抱,粗重的呼吸扑洒在她的脸上,不带丝毫的欲望,而是对失而复得的感叹。
他知道她为什么要那样做,但是真好痛心好痛心。
不愿让她受到完全是出自于本能,出自于内心那份深深的执着,没想到正是因为这份执着差点就害了她。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倔强呢?”他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寻求答案。
说话的时候,拥抱的力道又紧了几分,仿佛要将她融进骨子里。
凌冉没有接话。
“为你受伤,我心甘情愿,你不需要回报我什么。”
心中不可抑止地颤动了一下,不知名的液体瞬间占据整颗身心,凌冉缓缓地伸出双手,绕道他的后背,轻轻覆盖上去。
在东方逸的耳边幽幽道:“我不是倔强,而是……”
“而是什么?”
凌冉从东方逸的怀中脱离出来,扬眸温和的笑着。
对于那个话题没再继续下去,多说无益,无论怎样她都要回去。
转而望向天空,如琉璃晶莹剔透的眸子里盈晕着浅浅的波光,映着苍穹的蓝天,流溢出些许的不明意味。
你是我的童话故事(2)
这一回,东方逸真的不懂,看不穿她的心思。
迷惘的雾气在瞳孔里萦绕,在那狭小的圈子里飘飘荡荡,找不到出口,找不到任何可以捕捉的痕迹。
阳光流泻下来,笼罩在她的周身,幻化出美丽的光环。
而她就在这美好的光环映衬下,晓得那么飘渺虚无,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东方逸忽然间好害怕,怕她就这样从眼前消失,而自己确实无能为力。
三番四次为她而受伤,是不是已经说明了面对完全不知底细的幕后人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够保护她。
否则又怎么会力不从心,反倒造成了她的困扰呢?
浑身骤然一震,挫败的冰冷如潮水一般涌来,将他淹没了。
敏锐地捕捉到自己思绪中的字眼,恍惚间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所谓的付出,却是造就她困扰的元凶。
不由地,东方逸凄苦的笑着。
“不是困扰!”
东方逸怔了怔,直勾勾地盯着凌冉,墨黑的眼,深邃冗长,有着致命的诱惑,就像是地狱的勾魂使者。
然而,在那深深的眼底,流动着几分恍惚,几分不确定,“什么?”
凌冉没有回答,转而看向那些黑衣人。
只见他们每一个人都自觉地收起长剑,齐齐转过身,朝着琴音响起的方向望去,就像是被牵了线的木偶。
这个画面十分的诡异。
悠扬婉转,有着浓浓古典韵味的琴音在还继续。
那么的清灵纯澈,仿佛能够将一切净化,毫无预警地落早心底的每一个角落,触动着内心最纯净的净土。
凌冉顺着黑衣人的目光望着,然而哪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
空气里不断地回荡着那清灵飘渺的琴音,黑衣人的身子也随着音律摇摆起来,仿佛初生婴儿在摇篮里浅眠……
顿时,琴音戛然而止。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他不是我要找的人。”
下一秒,沉浸在美妙弦乐中的黑衣人似乎听懂了她话中的意味,纷纷转身离去。
你是我的童话故事(3)
黑衣人走后,秦仰和独孤艳回来了。
经过一番复述之后,原来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也遭到了黑衣人的攻击,和东方逸、凌冉的遭遇差不多。
并且他们也经过一番勘察,认定了这些黑衣人跟夜间袭击百姓的黑衣人是一伙的,只不过分开行动而已。
“她口中的他会是谁?”对此,秦仰耿耿于怀,也十分的上心。
“难说,或许是你,或许是我,或许是东方。”独孤艳回答的模棱两可,但是凌冉看得出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只不过是看到自己在场,没有明确的说出来。
这样一来,凌冉大概也明白了那名神秘女子口中的他是谁。
“我出去看看!”凌冉随便找了借口走了,给他们留下自由言论的空间。
自己则跑到先前的打斗场地查看。
等到凌冉来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伤员已经被抬去就医,死者也让家属来认领,也有人专门负责安抚死者的家属。
地面的血迹还在清理当中……
忽然,不经意地瞟到了什么,“等等!”下人立刻顿住手中的动作,不解地看着凌冉。
凌冉也顾不上回答,朝着那个小小的黑点走去。
在那殷红的血迹之下,隐藏着一条十分渺小的虫卵,凌冉仔细的研究了一下,没想到竟然是蛆虫的虫卵。
而在附近的地面上也有些许的虫卵以及蛆虫。
“每日都有人负责打扫的吗?”
“是!”下人回答,而后又多嘴的问了句,“不知夫人为何由此一问。”
没等凌冉回话,立刻认错,“奴才知错,望夫人责罚。”
“没事,你忙你的。”
如果每日都有人负责打扫了,而这些的地势又比较平躺,周边也没有种植任何的植物,地面更加没有被挖掘的痕迹。
上面的蛆虫明显比平地上要少了许多。
顿时心念一动,凌冉做出了一个大胆又不符合常理的猜想。
你是我的童话故事(4)
没等凌冉回去,他们几个大男子就已经走出来。
下意识地凌冉问了一句,“你们这么快就谈完了吗?”话一出口,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我们几个大男人没什么好谈的。”秦仰接过话。
其实,他们几个人什么都没说,东方逸一心惦记着凌冉,从他过于凝重的神色就能看出来,他们两个之间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真的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因此啊,秦仰和独孤艳也不知道说什么。
神秘女子口中的那个他,或许东方逸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还没想到那个点上而已。
视线在他们三人身上扫荡了一圈,凌冉心里立刻有数,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奔入主题。“你们看!”
说着,带着他们在她之前查看过的地方走了一圈,纷纷看向凌冉,明白她肯定得出了什么结论。
只是独孤艳和秦仰的目光是带着疑惑和询问,而东方逸的目光那么深,那么柔,仿佛要将她吸进去。
凌冉有些不自然地和东方逸的视线错开,不可察觉地微微叹息,说:“我认为,这些蛆虫是从黑衣人身上掉落的。”
顿了顿,“蛆虫只有在死物身上才会有,他们很可能已经死了。”
秦仰追寻着记忆,道来,“师傅不曾说过有蛊可以控制死人。”
“那有什么练什么武功需要跟死人接触?”
“没有!”独孤艳非常干脆地丢出两个字眼。
“你们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怎么打他们都不疼,即便刀子捅进去还能够平安无事,而是身上还掉下蛆虫。”
秦仰和独孤艳面面相觑,陷入到沉思中。
似乎越来越发觉,这些日来以来发生的事情根本无法用常规来解释,每一次突然世间都是那么的具有神话色彩,那么的匪夷所思。
东方逸一直凝神望着凌冉,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们所说的话。
秀美顿然敛起,凌冉不着痕迹地背过身去,让人看起来不会突兀,像是无意识的动作。
你是我的童话故事(5)
“总之,你呢,找你家师傅好好问个清楚。”
转而又对独孤艳说:“你呢,回去好好的翻翻那什么武功秘籍,没准能找出什么线索。”
总的来说,凌冉坚持自己的想法。
而独孤艳和秦仰也别无选择,虽然凌冉的猜测不合情也不合理,但是仔细想来又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圣书上可有相关记载。”东方逸忽然说。
“圣书吗?”凌冉仔细回想起来,“似乎真的有相关记载,让我仔细想想。”
她记得在现代,自家的老老头在她小的时候非要教她看一本鬼画符一样的书,上面好像说了些……
“我记得,似乎好像是说可以对那些将死之人下蛊,然后利用什么禁术召唤并且控制,要不断地吸取人血和尸虫来维系最后一口气。”
顿了顿,脑海的画面有些或许,再继续想想清晰了起来。“还说,前提是必须由幻月制造出一个母体。”
“我记得你说过,白大娘身上所发现的那片花瓣就是幻月。”秦仰说着,神色顿时沉重起来,隐约间心里似乎有了想法。
不过对于白大娘,从秦仰口中说出来,还是有几分残忍。
因而,独孤艳替他开口,“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母体就是白大娘,虽然幻月在中途被取走,不管怎样多少都会有些许的作用,或者是用其他的方子是她成为母体,同时也就能够解释为何有人盗走白大娘的尸身。”
“幕后之人必定是古国人,辛大娘是那人手中的一枚棋子,那名唤为白衣的女子爱慘了那个人。”
秦仰接过话,“从而可以推断出,那人必是一名男子……”
“没准说个女人呢!”没等秦仰把话说完,凌冉就抢话。
独孤艳直接丢给凌冉一个‘你以为所有女子都跟你一样具有特殊癖好’的眼神。
顿时,凌冉窘了,讪笑着,“那什么,你继续。”
“师傅曾经提起过在古国只有一名男子具有如此神通的能力。我想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才能让师傅欠下人情。”
你是我的童话故事(6)
得出这样一番结论,大家的心里也舒服多了,没像先前那般凝重。
虽然他们两个人的猜测合情合理,大概也八九不离十。
但是,“那名男子是谁,住在哪,要怎么才能找得到?”凌冉连续丢出三个问题,问的秦仰哑口无言。
最终只能无奈地摇着折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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