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冷哼一声,“你我都知道,这是一桩毫无真实性的婚姻,不需要投入太过的感情,过过场就好!”
“夫人!”他又低低唤了声,扣在她腰间的力道紧了又紧,似乎找要稍微松一点,凌冉就会不翼而飞。
或者说从指缝中溜走,亦或者从时空的夹缝中消失。
“不用这么动情的喊,我不是你的夫人,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凌冉冰冷决绝,水眸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牢不可摧。
秋无名依旧紧紧抱着凌冉,没有丝毫的松懈,头靠在她的肩上,温润的唇息洒在她的脸上。
温温凉凉,却让凌冉觉得有些冰冷,心涩涩地泛起轻微的苦楚。
“好!”浅浅的话语随即在耳边响起,“即便你现在不是我的夫人。”他有些痛苦地闭上双眸,缓缓道:“请你不要对我如此冷漠。”
“好吗?”蓦地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刹那间仿坠进了无底的深渊。
透着无尽的哀伤,无边无垠的心酸,凌冉扯了扯嘴角,冷漠的言语卡在喉里,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半响过后,凌冉依旧没给出反应,他再一次问道:“好吗?”勾起的唇角,饱含了祈求的意味,若有似无。
明明是那么的简单,就一个好或者不好,可是她就是无法回答,像是有什么堵在胸口,闷闷的,难受的厉害。
直直地盯着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许多看不懂的情愫。
她开始问自己,追求真相有错吗?
这是一个孤单无助的游戏,没有人会给你答案,即便是自己也给予不了,只能不断的探索,就算是遍体鳞伤也毫不后悔。
告诉我,他是谁?(6)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犹豫了。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凌冉依旧没给出任何的回答。
心紧紧的揪起,疼到无法呼吸,疼到麻木,然后一点一点的松懈下来。
莫名地,秋无名笑了。
扣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松开,凌冉突然间开始害怕起来。
怕他这样一松手,就再也不能拥抱了。
“夜侠是谁?”抽空看了一眼秋无名,“你又是谁?”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我要成为局中人?”
面对凌冉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秋无名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愣愣地凝视着。
从他的眼中,凌冉就看出来虽然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怎样说,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凌冉丝毫没有退让,而秋无名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他真的没有信心,这几天一直在想一个万全之策,他需要时间,再多一点点时间就好。
“庄主,皇…黄老爷来了!”
一听到下人来报,秋无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拉着凌冉准备去见客。
可是凌冉扬眸笑着,抽回自己的手,毫不犹豫地转过身,离去。
和煦的阳光倾斜下来,将她娇小的身影减缩成小小一团,看起来是那么的失落。
秋无名刚上追上去,“七少!”迈出的脚步就这样硬生生地止住了。
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在那日喜宴上出现的黄衣男子,瞧他一身的贵气和不凡的装扮,就能看出这人的身份不简单。
即便是如此霸气的皓天山庄庄主也要礼让他三分,可是此刻的秋无名明显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善,黄衣男子也不介意,嘴边噙着笑,故意在秋无名的伤口上撒盐。“我来看看尊夫人!”
秋无名的脸色顿时黑了一截,黄衣男子脸上的笑意就更浓烈了。
深知他不是个轻易动气之人,一般人都不会轻易招惹他。
告诉我,他是谁?(7)
唯一能够招惹到他,敢招惹的,怕是也只有那位刚过门没多久的凌冉。
因而,对凌冉的兴趣就越大了。
新婚那日没见着实在是有点可惜,今天若是再见不着,那就太太太让人失望了,今儿他可是特意为了见她而来。
黄衣男子摇着乾坤扇,扬眸张扬地笑着,“那我们到亭子里坐坐。”说着,率先走到前面。
看他的样子,似乎对这皓天山庄熟门熟路,完全当成自个的家。
可见他和秋无名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
“我今天可是有大白大白的时间!”言下之意很明确,今天他非见到凌冉不可,不然赖着不走了。
秋无名真的是好无语,在心里直呼:损友!
不过凌冉若是主动现身,就意味着承认她是他夫人的身份;若是派人去请,只怕是会招来祸端。
到时候怕是他想回去都难。
想到这些,秋无名也只能无奈地暗笑,眼里满是宠溺的意味。
留意到秋无名的神色,黄衣男子便知道他对凌冉是用进了心,只是人家好像未必领情。
实在是有趣,有趣,好久好久没发现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瞥见黄衣男子近乎奸笑的表情,秋无名心里打定主意叫来管家,让他去请凌冉。
见管家去请凌冉,黄衣男子摇着折扇,默默等着,从头到尾都用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秋无名,话到是没几句。
反正该了解了,早就了解,说多了,反倒显得虚伪。
很快地,管家就来回报道:“请夫人稍等,为夫过会就来!”话一说完,未等黄衣男子发话,管家一溜烟就跑了。
直为自己捏汗,要知道黄衣男子的身份有多尊贵啊,万一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
可是自家夫人却是如此的大言不惭,实在是让人担心。
一听到管家的话,黄衣男子嘴边的笑容不知该收还是放,显然是被窘到了。
到是秋无名大大方方的为他解围。“内子就是喜欢开的小玩笑,二少可别见怪!”
告诉我,他是谁?(8)
“那是、那是!”黄衣男子接下话,干笑着,狠狠吃了一记哑巴亏!
不过,这也助长了非要凌冉的决心。
秋无名淡笑不语,为他斟上一杯茶,同时也为自己倒上一杯,慢条斯理的喝着,有些漫不经心道:“今天,天气似乎不错!”
黄衣男子有些不要明白秋无名话中的意思,只觉得脊背一阵生凉,隐隐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正想问个明白,不一会儿,传来悠扬的歌声,“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啊,花儿忙!”
下一秒,黄衣男子便看到一位粘着胡子,白皙的脸上印着一道狰狞的刀疤,静静地躺在那,似乎在叫嚣着什么,身穿水绿锦衣。
看起来好不怪异,黄衣男子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
还未消化完,看到见她挑起秋无名地下颚,娇羞倒:“让你久等了!”随即跳到黄衣男子的身旁,搭着他的肩膀。
“夫人,请问你来找我夫人有什么事吗?”
夫人?又是夫人,黄衣男子扯着嘴皮,尴尬地笑着,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虽然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场面,这种颠倒型的还真是前所未闻,真有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创世之举。
别说他,就连秋无名也被凌冉那身装扮雷到了。
真的没想到,她会以这样的形象出现。
“喂!你怎么不说话?”原本纤细的声音顿时便的粗犷起来,面部抖索,加上那道如弯月的疤痕,看起来好不惊悚。
黄衣男子依旧在消化中,秋无名借机揽过凌冉,“夫人,可别把人吓着!”
“人家哪里有,你乱讲!”颇为委屈地嘟起唇,双手食指不停地打着圈。
娇羞的样子就象是邻居的女孩,可是配上那道疤,搭上那两撇胡子,真的好怪异。
完了完了,根据传统的审美观,黄衣男子真的无法接受凌冉这身怪异的装扮,实在不敢相信,自家好友的眼光竟会如此的特别。
谁才是凶徒(1)
就这样,黄衣男子卷起铺盖火速闪人。
于此同时凌冉也跳离秋无名的怀抱,撤下两摸胡子。
扬眸轻笑,明明那么的灿烂,却是那般的疏离和冷漠,“等到你愿意告诉我真相的时候,自然会跟你好好说话!”
时间她已经给了,从某种程度来说她已经做出了让步,只是这种让步等同于逼。
不仅仅是逼自己,也是在逼他。
当然,那个约定还算数,继续赌着。但是当她摘下他的面具的时候,就必须把真相告诉她。
反正凌冉做出的决定是很难改变的,更何况秋无名没有任何可以说通的理由,只能答应。
到了第二天,秦仰和独孤艳带来消息,说是已经查到熟名犯人的身份。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二十年前离奇失踪的赵家。
二十年前,赵家在临安城还算是小有名气,是书香世家。赵家夫妇得一女儿,出落地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有不少的名门子弟上门提前。
可就带婚事订下来的第二天,便没了踪迹。当时衙门也追查了很久,可就是查不出一丝的蛛丝马迹。
府里的珍贵物品、衣服全都没了,摆设却又是整整齐齐,没有被盗的痕迹,也没有挣扎的痕迹,不像是被人打劫,更相视举家迁徙。
但是,凡是生长在临安城里的百姓都不得擅自离开,否则必死无疑。
因为,赵氏一家十三口离奇失踪成为了奇案。
问题来了,既然临安的百姓都不得擅自离开,那么赵家人这二十年来去哪了?
若是在临安境内为什么都追查不到?
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赵家要举家迁移,二十年之后为何会出现在东临坟场?
谜底一个接一个,看似无解,却又暗藏玄机,这也许能够成为揭开临安百姓不得离开的关键。
似乎自打赵家人被抓之后,就再也没出现盗尸的现象,而赵家人自始至终守口如瓶,不肯为自己辩解,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谁才是凶徒(2)
连着好几天,秋无名跑去审问赵家人,对此秦仰和独孤艳表现出十足的信心,好像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情。
但是从他的神情中凌冉能够看出来事情没那么简单。
若是真的审,早就审出来了。
秋无名大概是想观察一下他们的状况,希望能够从中看出些许的蛛丝马迹。
今晚的月亮特别圆,柔和的月光流泻下来,为大地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嫁衣,美不可方收。
凌冉早早的窝在被窝,不断地回想着穿越到这个时代所发生的事情,想要从中找出破绽,虽然每件事情都看起来有迹可循,可是仔细捕捉起来,却又发觉不了任何,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掉进早已挖好的坑里,爬都爬不出来。
秋无名这一天也早早的回来了。
一听到推门的声音,凌冉就背过身,假装睡觉。
清凉的微风从夹缝中吹了进来,带着夜风的气息,其中夹杂着些许怪异的气味。
越闻,凌冉越是觉得不对劲,秀美的眉睫轻然蹙起。
忽而,一道黑影笼罩下来,那股怪异的气味就更加浓烈,秋无名刚伸过手就看到凌冉突然睁开双眼。
秋无名有些不自然地抽回手,柔声道:“吵着你了吗?”
凌冉不接话,闭上双眼仔细闻又闻,那股气味确确实实从秋无名身上散发出来,而且已经完全遮盖掉他身上本身的气味。
心中警铃顿时响起,“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跟什么人接触过?”
秋无名心中一阵欣喜,眉宇间有了飞扬的神采,“你是在关心我吗?”
“不说拉到!”凌冉没好奇道,抓起被窝,直接钻了进去。
才钻了一半,就被秋无名从被窝里拽了出来,颇为无奈道:“你难道不清楚这些天我在忙什么吗?”
凌冉并不打算跟他说那么多,直接起身,让管家备车。见她不愿意过多搭理自己,说起话来也是简明扼要,秋无名心里难免有些失落。
不能说的秘密(1)
秋无名再也忍受不了凌冉的漠视,也不允许她再这样漠视自己,一把将其抱在怀里,飞跃上马,以最快地速度飞奔在大街上。
风呼啸着从耳边掠过,舒张着全身的敏感神经。
有那么一刻,凌冉吓了一大跳,不过很快就适应过来。
“不许漠视我!”语音未落,就已经深深地封住凌冉地唇,迅速攻占城池,不给她丝毫反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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