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两个家丁押着被绑成粽子的人走了过来,正是出逃一个多月的忠靖侯世子,原来在史鼎出事以后,他不顾家人死活,径自逃到南方去找他大伯寻求庇护去了,史鼐得知缘由后,气得差点中风,二话不说就让人把他给绑了,大骂其不孝不仁,懦弱无耻!
史鼎夫人冲上去狠狠给他几个巴掌,哭得浑身发抖:“把他给我扔出去,别污了老爷的灵堂!”
史湘云怕她再晕过去,急忙和女眷们扶进了里屋,将外面这一团乱事交由史鼐处理,史鼐问了族人意见,便让自己的二儿子穿着大孝去守灵,言下之意,把二儿子过继给史鼎,为他送葬埋土,奉养寡妻。
52、发泄了,变态了
52、发泄了,变态了……
皇帝拼了命地清除那些像大树一样缠枝连节,根深蒂固的世家公府,替未来的皇帝肃清障碍,要不然任由这些世家再发展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深入朝堂,结党营私了。
结党营私不可怕,深入朝堂也不可怕,怕的就浊这两件事同时发生,所以,皇帝对四大世家动起手来那是绝不手软。
哪怕里面有孕育出元贵妃和贾宝玉的家族。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过中此。
在史鼎死后,有不少人出来旁敲侧击,让皇帝不要太过份,你不能赶尽杀绝啊知不知道?你可别忘了俺们的祖先是随太祖打下江山的大功臣,你不能这样对待功臣之后,否则会让天下忠良寒心的啊靠!
不能因为我们家是百年旺族就心存忌惮啊,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好不好!(其实不是不想做,而是被皇帝暗中打击得根本做不了……)
然而,皇帝给他们的答复很简单:一朝天子一朝臣,丫你们都活了几十年了,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老祖宗欠你们的已经用爵位都还完了,而且已经还了你们几辈子了,难道你们还想让皇家世世代代还下去?再还下去就要把江山还给你们了!
水溶怎么样?他可是朕的心腹重臣,异姓亲王,朕现在就是英年早逝,把江山和儿子一起托附给他,也是一千个一万个放心,可等朕儿子长大了对他有所忌惮,他不也得乖乖认了吗?他曾经还跟朕明打明地说过,做忠臣,尤其是做帝王心腹的重臣,本来就是千古大悲的一大蠢事!
丫亏你们活这么久,还不如他看得透?
所以,赶紧给朕从朝堂上消失吧口胡!
然而,老子在朝堂上跟四大世家以及其有牵连的世家做斗争,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君王的不孝子则在心里一边咬着手帕默默流泪,一边拿着那个下在做“蠢事”的第一良忠扎小人……
贾宝玉一边引经据典,一边跟大皇子沟通这个皇帝为何亡国,为何不能驾驭臣子,为何会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大皇子听得津津有味,年轻人就是好沟通啊,太师哥哥比那一帮子老头子讲的课好听多了……
不知不觉间,两天一次的史课就这么结束了,可怜的大皇子只能看着被水溶接走的太师大人无声流泪……可在外人看来,那是更多了几分沉稳和冷酷,而皇帝也对他日益“成熟起来”的皇子更加满意,o(╯□╰)o……
而实际上是——溶叔!干爹!仲父!我只是想多跟太师呆一会儿而已,你用得着防我跟防贼似的吗?你天天跟他腻在一起,我两天才能见他一回!你公平一点好不好?!
大皇子的内心咆哮如雷!
可不管怎么说,那张过分冷漠的脸上,没有出现丝毫裂痕,让随身服侍他的一帮子太监宫娥纷纷像猫儿似的踮着脚尖走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不知不觉间触动他某根神经,引来灭顶之灾。
皇帝正在专心地批阅奏折,沉重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能未经通报颤自出入这里的,除了柳子丹,没有第二个人,哪怕就是水溶,他也会意意一下让太监总管来传报一声的,梅玉就更不必说了,那是一个十分守规矩的家伙。
柳子丹进后以后,并没有像以往一样来到御案前,而是站在门口,偏着头,定定地看着皇帝的方向,那双不喜不悲的眼睛,直把皇帝看得心里不安。
“你真的爱上我了吗?”柳子丹突然问了这么一个看似很白痴的问题。
“……”沉默许久之后,皇帝终于暴发了——我他妈的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爱你都爱得刻骨铭心痛不欲生了,你现在才知道?你的反射弧比贾宝玉那个白痴要长多少啊魂淡!
谁知柳子丹只是轻轻地拧了一下眉头,然后又退出去了,随着嘭地一声闷响,最后一道光亮随之消失。
“柳子丹你个混蛋,给朕滚进来!”皇帝站起来,猛地推开手边的窗户,冲着还没来得及走下九龙御阶的人吼了一声,冲击力之大,似乎还能看见余波在整个皇宫里回荡。
“怎么了?”柳子丹一脸莫名其妙的无辜,好像刚才没头没脑跑过来,只问了一句有没有爱上我的人不是他似的。
恍然间,皇帝以为站在不远处的不是心思细腻精明干炼的柳相爷,而是神经大条到处万惊都不变的贾太师……
其实,这也是一种平常人很难达到的境界……
紧紧抿了抿嘴唇,皇帝黑着脸说了一句话:“你到底怎么了?”
柳子丹淡淡地笑了出来,似乎安慰似地说道:“没事,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要成亲了!如果你爱我,那真的很麻烦,不过还好,刚才你选择了沉默,说明你还是不爱我的!”
皇帝这回是真被雷劈了,还是一次被两道雷劈,他不知道相较于“我要成亲”和“我知道你不爱我”这两个打击,哪个对他更有摧毁力一些。
“等着你给我赐婚,柳家恐怕要绝后了。”柳子丹笑得很无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能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就让柳家绝后。”
皇帝的心,又被柳子丹的犀利划了个鲜血淋漓,虽然他是自私,可是从没想过不让柳子丹成亲,只是一直都在逃避罢了,毕竟他不是圣人,不可能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跟别人双栖双飞无动于衷,不然,你以为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是哪里来的?
可最终还是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柳子丹还没等他做好心理准备,就把这个问题提到了谈判桌上,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你看,贾宝玉还不着急呢,你着什么急?”皇帝心里嘴里都很苦,柳子丹,你要成亲我是不能管,但你给我留点缓冲时间不为过吧?
“他那病殃子身体,娶媳妇等于召唤阎王,能跟我比?”言下之意,老子虽然未及弱冠,但也是个男人了,娶妻生子很正常。
然而,真实情况只有他自己明白,在戏园子里那么多年,他的性情已经变得极度扭曲,他孤傲高桀,犀利冷冽,只是因为他不相信不在乎任何人罢了。
在他看来,男人与男人之间,只有玩弄与被玩弄,无关情爱!那些口口声声喊着情爱而承欢的男孩子们,只是甘心被玩弄而已,比如,韩子高,比如董贤。
当然,他也不认为那些女人是好东西,她们争着要嫁他,无非是看重了他少年得志,位极人臣,真要告诉她们他曾经是一个戏子,她们一定会像疯子一样冲过来找他拼命。
所以,皇帝的情路才会如此坎坷,更何况,他已经有了不良记录——逼走他哥——就算皇帝对他有千分真,此时此刻也变成万分假了。
所以说,他们两人的相遇,注定了是一场错误,是痛苦纠缠的开始,唯一只能庆幸的是,柳子墨为了保护弟弟,把灭门仇恨一个人扛了下来,没有一味地给柳子丹灌输仇恨理念,把他变成一个只会复仇的工具,要不然,事情还不知道发展成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呢。
两人一个房里一个房外,隔着一扇窗,隔着千层门,近在眼前,触不可及。
皇帝知道自己不能再阻止了,否则只会把柳子丹越推越远,只能忍着刀割般的痛楚,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哈,不知道谁家姑娘这么大福份,竟然能嫁给朕的柳相爷?”
“一个平民孤女而已,虽然不是知书达礼,但胜在善良大气,许是经过的磨难多吧,倒也有几分见识。”柳子丹歪歪脑袋,尽量掩藏起自己嘲讽的语气,“比那些‘锦口绣心’的侯门千金来,她倒是更配得上我!”
事到如今,皇帝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一句:“恭喜……”
柳子丹笑笑,转身离去,只留皇帝目送他离去的背影,微微地颤抖。
53、深沉的下场
53、深沉的下场
柳子丹的亲事非常仓促,但却也盛大,处处张灯结彩,笑语沸腾。
嘀嘀哒哒的鼓乐之声格外喜庆,霹雳啪啦的鞭炮震耳欲聋,那顶奢豪的八抬花轿里,载着的却是凤冠霞帔的平民孤女,满京城不论是大家千金还是小家碧玉,无不嫉恨万分,那芳心哗啦啦碎了一地。
有跟柳子丹亲求过亲的文武重臣们俱是羞愤万分,感情我女儿在你心里,还不如个老百姓?更有自作多情者怀疑,柳子丹怕娶了这个得罪那个,所以干脆谁都不娶,被逼之下才娶个平民?
不管他们是否愤怒,柳子丹的成亲,谁都不敢不去,且不说他是否圣宠滔天,光是朝堂之上那份犀利狠辣,就足以让他们敬畏万分——那可是掌握着他们生死存亡的当朝太宰。
不多时,北静王的王轿由远而来,让众大臣对柳子丹的敬畏之心更上了一层楼,瞧瞧,北静王都亲自驾临了,柳子丹他得有多大的能耐!
接踵而至的,就是贾宝玉的官轿,对于贾宝玉,众人都是十分陌生的,对他最深的印像,大概就是那个十分脆弱的书记员吧?再后来,他虽然升任一品太师,可是却因为亲自诲教皇子的原因,从在朝堂之上出现过,跟大臣们几乎全无交往。
柳子丹见过北静王之后,急忙朝他走了过来,笑道:“总算来了,要是再不来,我可就到太师府绑人去了!”
贾宝玉笑着解释道:“在宫里耽搁了一会儿,估计大皇子也快到了,他今天可是奉圣命前来庆贺的。”
皇帝当然不可能亲自来前,他还不是自虐狂,看着柳子丹笑呵呵地接受众人的恭贺,娶妻迎亲,大概比杀了他还另人难受。
这个中滋味,水溶比较能理解,镜头回放一下:
在史鼎出事的那一天,贾宝玉从荣国府回来,吃完饭,洗漱之后,挨着他并排躺在床上,然后就开始发愣。
“宝玉,怎么了?”他不知道贾宝玉想什么想得这么投入,微皱着眉头,轻眯着双眸,微微上扬的眼角里偶尔闪出一两缕光芒,特别迷人,迷得他情不自禁压在了贾宝玉的身上,恨不得就此占有了他……
谁知贾宝玉推开他坐了起来,然后就一直盯着他看,似乎要把他脸上盯出个洞来,许久之后,他说了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为什么我最近没想过女人?”
水溶眨巴了两下眼睛,当时就石化了,犹如置身凛凛寒风之中似的,瑟瑟发抖,好不凄惨。
他不明白,贾宝玉为什么会突然想女人了(误),难道他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想要满足生理需求?
宝玉,你要知道,这种事不一定要找女人的,我也能让你性福啊魂淡!不,这不是关健,关健是,你为什么想跟女人在一起?我天天在你眼前晃悠,你为什么就看不见呢?
当他颤抖的双手伸到贾宝玉□的时候,被贾宝玉一巴掌抽得缩了回去,只见贾宝玉漂亮的眉眼全都立了起来,怒道:“你干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欲求不满而已!水溶看着自己通红的手背十分纠结,“宝玉,你现在的身体真经不了这些,你明白么?”
“……”贾宝玉沉默了许久,然后拧着眉头说道:“不是我想那什么,是老爷子,他似乎想让我娶妻了。”
更严重的是,我今天才意识到,我自从来了这里以后,好像从没对女人动过那种心思,这不是个好兆头,这很严重!
谁知他还在深深纠结的时候,水溶沉不住气了,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你开什么玩笑?你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云雨之事你知不知道?你要真想欢乐死了,我现在就上了你!”
贾宝玉脸一红,再一白,瞪了他一眼,翻身躺下不说话了。
水溶看着把自己裹成个茧蛹的后背,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要一想到有朝一日贾宝玉会跟某个女人同床共枕,他的牙根就酸得直冒水,别提多痛苦了。
当下就把贾宝玉从被子里抖出来,无视他的挣扎,强迫他睡到了自己的怀里,可就那样,还是觉得很不安全,好像他会随时随地飞出去似的。
现在可好,贾宝玉倒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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