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三十多年来剑圣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秘密集市中,安心的铸剑,几乎从来不管外面发生的任何事。他就好像一下子从永恒世界的版图中消失,只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传说。
可这个艾笛。竟然能将沉寂许久的剑圣给重新请出来,还打上了杰雷米的门。安塔尔实在想不到艾笛是如何做到的,只能暗暗赞叹英雄出少年。
“又来了一个老朋友。”剑圣忽然道。
半秒钟之后,安塔尔也察觉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他爽朗的笑道:“进来吧,我也在!”
一个人影慢吞吞的从黑暗中走出来,正是号称火烈国第一强者的安东尼。
堂堂史诗级强者,无论现身在火烈国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受到顶礼膜拜。可惜在此处,他却不是最强的一个。
“费德勒大人!”面对剑圣,强如安东尼也要鞠躬行礼。
“你怎么也来了?”剑圣对安东尼的态度并不算和蔼。
“三十多年来,大人第一次出剑,我自然要来看看。还有很多闲杂的事情,我已经叫人去处理了,希望这件事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安东尼道。
剑圣眉毛一挑:“你是在威胁我吗?哼哼,你可以告诉妖孽,就说我出剑杀人了,看他怎么做!”
“呵呵……我可不是喜欢告密的人。大人也知道,我只是受人之托,照看你的起居罢了。”安东尼耸耸肩膀,“那个人交托的事情,我无法拒绝。”
“什么照顾起居,不就是监视我吗?”剑圣冷笑一声,“算了,这件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已经解决了!”
安东尼意味深长的望向艾笛,沉声道:“王座上的那位不知会怎么想,这样逼宫,不是最好的办法。毕竟太年轻了,有点激进……”
剑圣却眯着眼睛道:“你们还不知道吧。纳达尔已经突破了!”
“什么!”安东尼和安塔尔都是一惊,两人都是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在这火烈国一跺脚,整个国土都要抖三抖。很少有事情能让他们惊讶,可剑圣说的话,却好像如同一计重锤,狠狠敲打在他们的心上。
“怎么可能!”安塔尔第一个回过神来,“都在瓶颈期三年了,半年前还倒退了一级!”
安东尼没有作声,可目光中也充满了不信。或者说他根本不愿意相信!
在普通人看来,安东尼是当之无愧的火烈国第一强者,这位史诗级猎人的威名,即便是在大陆的其他国家,也如雷贯耳。
可只有安东尼自己知道,他这个第一强者名不副实。光是一位风暴剑圣,就是站在传说级门槛的顶尖高手,即便遇到武神卡西斯也有一战之力,绝非他能匹敌!
不过剑圣只能算是半个强者,因为他受困于某个约定,不再过问外界的事务。
除去剑圣之外,还有一个人如同芒刺一样,威胁着安东尼第一强者的地位。此人的实力神秘莫测,就连安东尼也无法确定他到底有多强。
此人。正是火烈国的国王纳达尔·梭罗。
在普通民众心中,纳达尔是个神秘的君王,他将国家的权力交给国师洛瑞和元帅安塔尔掌管,自己化身成为一个时常让人意识不到的存在。
纳达尔经常会几个月不露面,除了几个近身侍臣,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只有安东尼知道,那一定是纳达尔在闭门苦修。这位君王虽然有暴躁和不理政事的恶名,可在死亡骑士的修炼上,他却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
死亡骑士,曾经震撼永恒大陆的名字。两百年前,正是死亡骑士的铁蹄征服了无数抵抗者。马蹄踏处,尽数臣服!
在死亡骑士那强大的威压下,四方的臣民拜服,戈壁上才矗立起雄伟的拉各斯。
当年的第一任死亡骑士,就是梭罗家族的祖先,也是火烈国的开国君王。纳达尔是第十一任国王,也是所有梭罗家族后代中,最有天赋的一个!
早在还是王储的时候,纳达尔就得到了死亡骑士的传承,二十岁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辉煌级的强者了。
即便是后来成为了国王,也没有让纳达尔放弃修炼,因为他得知了一个传说。
死亡骑士,是个依靠着死亡气息才能变得更强大的职业。传说之中,如果能突破史诗级,就可以探索到不死的奥秘!
为了追求不死,纳达尔放弃了政务,醉心于修炼之中。他甚至几次按照传说,去寻找传说中藏在千年山脉中的不死之国!
可惜的是,不死之国就好像从来也不存在似的,无论纳达尔动用了多大的人力物力,却只找到一些不知所谓的痕迹。
越是找不到,纳达尔越是急躁。近些年来,他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冲击史诗级和寻找不死之国上,完全不理会政事了。
关于纳达尔的这些事,知道的人非常少,偏偏在场的三人,全都是那极少数的知情者。而得知纳达尔冲击史诗级成功的消息,他们的反应也大不相同。
“他踏入史诗级了?”安东尼有点嫉妒的苦笑起来,“难道他真的要追求那个虚无缥缈的不死传说?”
安塔尔喉头滚动了几下,紧张的问道:“这么说的话,王座的主人,或许很快就会换人了?”
剑圣耸了耸肩膀:“对我们这种老家伙而言,不死可要比权力更有诱惑力。
得到剑圣确切的回答,安塔尔和安东尼对望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一丝惊讶。
他们都猜到火烈国要变天了,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第0225章 湿润的春夜
安塔尔和安东尼来去匆匆。几乎没做过多的停留,就分别回去了。
既然知道国王纳达尔已经冲击史诗级成功,随时都有可能放弃王位,他们必须早做准备。
王子府邸的状况也让他们明白,杰雷米大势已去,真正有机会登上王位的,目前看来非凯瑟琳莫属。
只是他们还是有点疑惑,艾笛不是凯瑟琳的人吗,为什么能跟杰雷米那样的亲热?
剑圣也有同样的困惑,这个从来不问世事的老头子终于在回去的路上忍不住的问艾笛:“你跟杰雷米说了什么,他为什么那么快就变了脸?”
艾笛嘿嘿一笑道:“非常简单,我给他画了一个大饼!”
“大饼?”剑圣更觉得奇怪了,“据我所知,他对权力的渴望绝对在任何人之上。你用什么大饼能让他改变主意,甘心情愿的配合你?”
艾笛耸耸肩膀道:“对于一个已经绝望的人来说,任何一点希望,哪怕只有指甲盖那么一丁点,也是救命的稻草,何况我给他的大饼相当具有操作性,绝对不会让他吃亏!”
“到底怎么回事!”剑圣好奇的问,他越来越看不懂艾笛的。这家伙的脑袋里到底都装的是什么啊?
艾笛搔搔头道:“我只是说凯瑟琳不喜欢男人,说不定会没有后代,他如果能多活几年,再多生几个子女,就算没有继承王位的机会,也能当个太上国王什么的!”
剑圣目瞪口呆的盯着艾笛:“你……真是个恶魔!”
这已经是剑圣能够想出来的最恰当的形容艾笛的词汇了,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有一个可怕家伙的身影。那家伙是个妖孽!
那个妖孽似乎总是知道其他人想要什么,他慢慢的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将人引入早就布置好的陷阱里。
堂堂剑圣,连武神都要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声的顶级强者,就在妖孽的勾引之下,一步步的掉进陷阱,摆在妖孽的手上。
时隔多年,每当想起那次的失败,剑圣都会气的跺脚,只恨自己怎么那样的白痴。
可生气归生气,当初败了之后,剑圣遵守协议,在拉各斯那条臭哄哄的小巷子里一呆就是三十几年。若不是碰上艾笛,他这辈子或许都会在这样的默默无闻之中度过。
可是,如果真的一直湮灭到老死,岂不是趁了妖孽的意?幸好碰上了艾笛,一个毫不逊色于妖孽的家伙!
艾笛的年纪比当年的妖孽还要年轻的多,算计起来却不逊色于妖孽。前一刻杰雷米还恐惧不已,心中只怕活吞了艾笛的心都有,下一刻却立刻被艾笛给说服。为他画出的那个虚无的大饼而激动。
所谓的妖孽和恶魔,就是用来形容艾笛这种人的。剑圣甚至在某一个瞬间,把艾笛和妖孽的身影融合起来,又分开来。
“当年我输在那个妖孽手上,没想到有机会教一个恶魔!”剑圣默默的想着,“想要收拾那个妖孽,恐怕恶魔是最合适的人选!命运把艾笛送到我的面前,我决不能错过!”
一想到有朝一日艾笛会代替自己去跟妖孽的弟子对决,或许还有机会挑战妖孽的权威,剑圣就兴奋的直搓手,恨不得立刻就把艾笛调教成顶尖的强者!
“这种鬼话杰雷米也会信……”剑圣不想让艾笛太过得意,故意打击道。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艾笛这个大饼的确画在了杰雷米的心里。
杰雷米虽然大势已去,可他毕竟是王储,一旦拼个你死我活,绝对会让局面变得混乱。
艾笛的大饼让杰雷米留存了一个希望。至于未来凯瑟琳会不会结婚,能不能有孩子,鬼才知道!
将剑圣送回铁匠铺,艾笛轻手轻脚的回到凯瑟琳的闺房,他本来不想惊扰凯瑟琳的睡眠,可才一进房间。就发现凯瑟琳穿着一件朦胧的睡衣,正站在窗边,焦急的往外面探看着。
“咳……”艾笛轻咳了一声。
凯瑟琳浑身一震,回头望见艾笛,脸上闪过一丝喜色。
“你去哪里了?”凯瑟琳温柔的问道。曾经那位骄傲的公主,在艾笛面前却完全就如同一个乖巧可爱的女仆,那温柔劲儿会让人以为她完全换了一个人。
“办了一点小事。”艾笛道。
“我刚才感觉到了一股很强的气息!”凯瑟琳毕竟也是魔法师,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不可能没有察觉。
“坐下来,我慢慢给你讲。”艾笛道。
两人坐在床上,各自盖着一床被子,艾笛缓缓的把方才的事情讲给凯瑟琳听。
听说艾笛打上杰雷米的家门,还把他给说服了,凯瑟琳不禁呆住了。
她还以为跟哥哥之间的争斗会是一场漫长的拉锯战,却没想到艾笛会这么快确定了局势。
从目前的状况分析来看,只要父王那边不横生枝节,凯瑟琳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机会问鼎王座。一想到那强大的国家权力唾手可得,凯瑟琳的心几乎要冲出腔子。
有人说,权力是最好的*药。这话绝对没错,尤其印证在凯瑟琳的身上,效果更是出奇的好。
听着艾笛继续在分析着形势,分析火烈国每一个势力的动向,每一方诸侯的心理,凯瑟琳却几乎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就好像初春的大地,艾笛就好像阳光,在阳光的照耀下,大地表面看不出什么动静来,可内里却已经湿润了。
湿润的地下,生出芽来。某种说法之中,那叫做生机。那种勃勃的生机,唤醒着藏在春天的欲望。
艾笛刚刚讲到安塔尔家族的利益,还没等把安塔尔为孙女露西亚求婚约的事情说出来,就看到凯瑟琳有点不对劲了。
公主身上的薄被子不知何时掀开来,露出凌乱的睡裙。裙下两截粉雕玉琢般的玉腿紧紧的夹在一起,白皙的肌肤上浮现出一抹淡粉色,不知是闺房里的温度太高,还是某人的心已经热起来。
艾笛的目光在那双腿上瞄了一眼,立刻收了回来。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血气方刚着呢,看到这种暧昧的景象,难免不会心旌动摇。若是看多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
偏偏凯瑟琳好似一只小猫咪,身体微微的蜷缩着,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很容易就勾起男人的征服欲来。
艾笛干咳一声道:“公主,我想起还有点别的事情,先走了!”
不等凯瑟琳回答,艾笛如同触电一般的跳起来,尴尬的溜出房间。
那暧昧的一幕,留在艾笛的脑海里,让他也有点动心。不过作为一个男人。总要坚守点什么,如果遇到诱惑就上钩,那还叫男人吗?
看到艾笛逃命般的溜走,凯瑟琳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胜利的微笑来。她把艾笛的被子拉到身边,嗅着上面残留着的男人味道,越发的湿润了。
凯瑟琳轻轻的探出一根如葱白般的手指,指甲修剪的非常干净,她喃喃的自语道:“艾笛啊……你能逃得出我的手心吗?”
男人,靠着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女人,靠着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凯瑟琳已经被艾笛给征服,可谁说女奴不能逆推主人的?凯瑟琳咯咯的轻笑着。将手指探入自己的衣襟,她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两条粉腿纠缠在一起,抵力的厮摩着!
身体里一阵阵的掀起浪潮,在那快乐的幻觉中,艾笛好像一条蛇,钻进最神秘的地方,蠕动着,延伸着。
在最终释放的一刹那,凯瑟琳情不自禁的呼出艾笛的名字,然后就如同一滩泥,瘫软在床上。此时此刻的她,恰如其分的证明女人是水做的……
第二天一早,凯瑟琳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外面的阳光明媚的能把人融化掉。
“公主殿下,早餐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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