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反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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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反攻路-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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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苍苍正思索连姨透露的她所不了解的过去,闻言抬头一看,顿时明白她的意思,她心里一暖,笑着道:“说实话,这侯府我早就不想待了,只是,连姨,你忘了我之前说的话了?我闯了一个大祸,现在还不能走。”
    “对了对了,连姨忘了,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掉它然后赶快离开!”
    看着连姨急不可待,苍苍抿嘴一笑,凤眼眯了眯:“具体情况请恕苍苍现在不能透露,连姨我记得你有功夫的,能做到秘密行事不被人发觉吗?”
    连姨一听怔了一下,意识到事情不似简单,认真道:“自然可以的。”自从知道苍苍自知身世,她潜意识里开始不再将她当作小女孩,而是以先主人的血脉看待,看着那越发像小姐的容貌神态,她仿佛见证到小姐的智慧意志被继承延续,遏制不住地激动欣喜。
    “那就好。”苍苍并未察觉她态度的细微改变问道,“连姨,你知道钟离决这个人吗?”
    “钟离决?就是那个来自洛阳的私军领帅?略有耳闻。”
    “正是他,我要拜托连姨做的事就是暗中帮我带几句话给他。”苍苍凑过去耳语了几句,连姨惊得张大嘴:“你想帮助他?”
    “欲取之必先与之,其实是我需要他的帮助。以后我再向连姨解释。”苍苍轻轻道,“只要钟离决的政治头脑不是无可救药,就会明白我是他唯一的退路,连姨你带到话后就留下联系方式等他自己找上来,在态度上……”
    “我明白,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太急切了人家反而以为我们有诈。”
    苍苍笑着点头:“是这个道理,适当的矜持其实就是适当的距离,可以让彼此陌生的双方都获得安全感。”更重要的是,这样容易将主动权拿捏在自己手里,利于往后可能的更为长远的合作。
    快到晌午饭时间,堂屋里的人陆续散出来,连姨不适合再逗留,苍苍便送她到院门口,分别在即,她嘱咐道:“连姨,稍后你要想办法留在府里,这样我们见面能方便很多,接下去一段时间怕都要你为我跑腿办事。”
    “这个简单,我跟着小姐的时候没少做搭线放哨的事,心里有谱的。”连姨想起什么,顿了顿,将苍苍拉到一旁悄声道,“连姨真的很高兴你能信任我,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身世,又用我办事,那有些话连姨觉得有必要说明白。”
    她斟酌了一下说:“小姐常说不论做什么事都要有做事的样子,不能儿戏。苍苍,你对连姨尊重客气,这说明你懂事,这很好,但千万不能被这种关系拘束住。所谓公事公办,从今往后,但凡你有吩咐,我就不是连姨,而是你的部下,你也不再是苍苍,而是我效忠的主人,你尽管站在上面的位置来命令我,不要有为难顾虑,不要有多余的担心,我是小姐的人,也就是你的人,并且我是小姐一手调教出来的,我能胜任的。”
    苍苍喉口发涨。原来拥有真心扶植拥戴自己的人是这样的,肩头好像压着沉甸甸的东西,但心里很温暖,坦适而安全,明确醒悟自己被保护期待着,也背负起保护别人的责任。
    她深吸一口气郑重点头:“我明白,我也不是抱着小打小闹的心思胡来的,但是,”她眨眨眼睛,“明智而有情义有担当的上位者,不应该将部下的安危也一同纳入考虑范围吗?连姨,我不知道将来会走什么样的路,但就算有朝一日站在高处,我也不想再当一个冷血势利的机器。我知道连姨你还不太了解相信我,口说无凭,我会用行动证明我并非无谋无分寸的庸人。”
    连姨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欣慰动容地点点头:“连姨相信你,苍苍你长大了,小姐可以放心了。”她双手合十对天拜了拜,余光看到远处有绣女朝这里张望,忙抹抹泪花不无担心地问:“苍苍,我们这样光明正大地见面会不会……”
    苍苍摇头,视线也朝那边看去:“就是要光明正大,以我眼下所处的环境,偷偷摸摸才要引人怀疑。”
    “那好,时间不早了,连姨得走了,你自己小心,等我好消息。”她走出两步又转回来问,“对了,如果钟离决问我身后的人是谁,要怎么回答?”
    苍苍略一思索,把一缕头发抿到耳后,迎风浅笑道:“就告诉他我姓慕。”
    慕容雅沦落为琴师后,去容字,改名慕雅,前世苍苍自取姓氏为“慕”,就是告诫自己要铭记母亲的耻辱,自己的耻辱。
    今世她有了天差地别的觉悟,自然不会心心念念着所谓耻辱不平。然而历史不能轻忘,她要用这个姓氏印刻曾经犯下的错,曾痛失泯灭过的一切,同时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坚持?这次新生实属天赐,得来不易不假,命运要改变,人生要不同,但无论如何,她还是她,慕苍苍,永远不能丧失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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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御史王大人
    大央的盛京在布局上有这么一个特点,就是呈同心圆一般自外而内地逐渐富贵繁华。大型的商铺邸店自不必说,只说官阶越是高权势越是大的家族门第都往中央靠拢,似乎靠得近些凑得拢些,与权力中心的关系就密切,沾得福气就越多。
    是以盛京中心地带哪怕寸土寸金,也向来是官商必争之地。而百余年前最先拥立大央王朝创立的一帮功臣,安居落户的地点便是皇宫外围最挨近的一圈。无数豪宅巨户林立而起,如众星拱月般将皇宫守护在中央,这便是大央最初一批公侯伯子爵。
    可惜这个距离和数量不但未使央皇室安心高枕,反而如同被眈眈虎视着不能安寝。所以历代皇帝都热衷于削爵这一伟大事业,直至今时今日增增减减兴兴衰衰,便只剩下所谓的“一公二侯三子爵”六家。那么落寞家族空出来的府邸做什么了呢?
    答案是用来赏赐给后来晋上的文武百官。非佼佼者、功勋业绩斐然者不能得到封赏。
    代复一代老旧势力更替,随着两年前,新晋的御史大夫王大人搬进修葺一新的原威武侯旧宅,当今央朝廷版图改动暂告一段落。
    威武侯是开国武将中仅次于永国公的存在,为国家打过无数场胜仗,地位不可谓不高,虽然在皇室的倾轧下雨打风吹去,但其留下的府邸本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能得到这种阶次的府邸,已然显示着御史大夫的能力和受器重程度。
    要说这御史大夫名叫王修颐,是寒门士子出身,走的地方官举荐之路,一朝得见圣颜,张口好一通治国理家的大道之论,直说得皇帝龙颜大悦,当即给了一官半职。而他争气得很,抓住一切机会实干苦干,本身手段又独到出色,几年时间连连升官,直至两年前升到御史大夫的位置,是为现今官运最猛前途最闪耀的年轻大臣,深得皇帝器重。
    因此下,想要攀他这棵大树的人数之不尽,可惜王修颐性情冷淡刚正铁血,毫不留情地如数回绝那些想走后门的人,情节严重的还要上书弹劾或予以严处,久而久之这位光芒万丈的新星愣是门可罗雀,乃至其家门前三分地俨然有股禁区的味道。
    然而这一天,冷清的“禁区”迎来了一位访客。
    那人一身不胡不汉的装着,上身窄衣外套一件大红罗地戚金绣半臂,下身一条裤管宽大裤腿紧扎的黑色胡裤,脚蹬一双厚底革靴。如是颜色样式搭配怪异的样子引得守门武士侧目,但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同是习武之人,他们立即感受出此人强烈的杀伐武气。
    那身衣着,以及高高束起用简单布条圈圈系住的头发,实质上都是为了行动时不受阻滞,似乎随时随地可以猛然跃起,发动最直接狠烈的攻击。
    武士们不敢怠慢,派了一人回去通报,另有一人上前喝问:“来者何人?”
    阶下人微微抬头,露出一双锋利的眼睛,里面隐然有股压抑和隐忍。
    此情此景何其熟悉?求见,然后被拒绝,放低了身段态度,得到的却是无情的嘲笑讽刺。自那日皇宫前受辱,他已决定不再看人脸色摇尾乞怜,然而想想还在城外受冻挨饿的三万兄弟,据说他们不少人因水土不服都得病不起了,再想想连日来的心急如焚无计可施,他当真是快绝望了。生到这么大,哪怕举目无亲,哪怕兵入绝境四面楚歌,他也从未如此艰难无助过。
    他个人的力量,在官僚阶层国家机器面前竟是不堪一击!
    他已无路可退,正如那人所说,但凡有一丁点的机会和可能,他都得咬紧牙根去尝试。
    无论怎样都比坐以待毙强。他想起那个人转述的话,想着会是谁出手助他,既然要帮助又为何如此隐晦。不过他至少已经明确一点,有人给自己指了一条路,而现在放在自己面前的,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暗暗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和下来,从怀里取出一张暗红烫金拜帖双手呈上,礼仪前所未有地规矩正式:“在下洛阳钟离决,求见御史大夫。”
    “苍苍,你怎么断定王修盛一定会帮助钟离决的?”窗台下连姨一边穿针引线一边不解地问道。
    苍苍苍白细瘦的双手在绣架上翻飞,嘴角微微翘起,头也没抬道:“连姨不觉得王修颐和钟离决有相似之处吗?”
    “相似之处?你是说都是寒子出身吗?”
    苍苍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两人出身都不高。王修颐是偏远农家的子弟,钟离决更是孤儿一个,从小就是混混,不过这其中又有不同。王修颐用心读书专心功名,地方上素有才名,为许多大臣权贵所看重,自有人替他铺路给他资助。而钟离决却是地地道道的武夫,虽然在行兵打仗上才华突出,但并未受到官方正式承认,自诩清流之派也多认为其粗俗上不得台面,这从给他的绰号‘野路子’、‘杂牌将军’上就可以体现。”
    央朝以武立国,皇室又来自漠北苦寒之地,国民其实尚武胜于修文,但皇室向来注重收权集权,对老功臣都不遗余力地打压,在军队上更是谨慎。所以真正的武林高手人人恭而敬之,但若你要拉帮结党组建个什么军队,大家就都要抱审视态度了。这也是为什么钟离决得到的怀疑嘲弄比看好尊敬要多。
    出身相近,选择不同境遇便相差得远了。
    苍苍认真地盯着绣架,双手一上一下拈针走线,正在绣白鹤的最后一只脚。她神态端正面容沉静,双手极快似乎都不用找准下针处,一扎就唰一下牵着线过去了,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之时又觉得有条不紊从容不迫。
    她道:“我指的相似是基于出身而天然拥有的上进心。”她顿了一下,“王修颐自不必说了,少年上位年年升官,这人对权力地位的渴望再昭著不过。而钟离决,你别看他从未归顺朝廷,但从一个小混混做到三万人的领袖,还拿到国饷参与对抗周国之战,这可不是个无欲无求之人做得出的事。”
    “他们都是一有机会就紧紧抓住的人。”
    “你是说……”连姨迟疑地道,“钟离决是王修颐的机会?”
    苍苍针下微停,目光轻轻一动,低声道:“王修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两年了。”
    之前在任何一个职位上,王修颐从未待得超过一年,他享受惯了一级一级攀爬的滋味,不到位及人臣的地步是不甘心停止的,而央朝礼制规定,御史大夫虽位同副相,执掌群臣奏章并监察百官,权力不小,与右相只有一步之差,但这个过渡并不好过,他需要做一件惊艳绝伦的事才好鱼跃龙门。
    一个文臣在哪里能表现出惊才绝艳的一面?卖弄文彩?太小儿科了,只适合给刚出道的新人提高名气。兴邦治国?这个功在当代,但太细水长流了,短期内不可能有太大成绩。
    所谓时势造英雄,他需要一个外部的推力来体现他的重要英明,不是内忧就是外患。
    很好,现在周国打上门来了。然而朝廷对军队管制很严,他无从下手,很好,钟离决这个杂牌将军求上门来了。
    ??
    乡亲们昨天推荐很给力哦,能有十几张西风好开心,今天有木有呢?
        
027出府接头去
    什么叫做瞌睡遇枕头?王修颐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吧。
    苍苍绣完最后一针,仔细地压了线,看着绣布上水泽青草边相互依偎的两只白鹤暗暗回想。
    前世就是这样,王修颐费尽心思晋升,不知走了那条路子搭上了开山爵,说动那个大央唯一的女爵出兵攻周,结果出师大捷,王修颐因举荐之功晋右丞相,与左相房名泉分庭抗礼,而后便与殷据结盟共同对抗以长安侯为首的旧势力。
    说起来,她和王修颐还曾是一个战壕里的人,很是合作了一段时间。
    开山爵人如其名,铿锵峻冷,是块难啃的硬骨头,现如今她提前把无权无势却也并无大罪的钟离决送给他,王修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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